失憶的戀愛
心中被愧疚和心疼填滿,愛理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她抬起頭,抓着太宰治的沙色風衣,語調裏帶着哭腔:“對不起,治,我不該那麼說的。”
看到她眼中的淚水,太宰治愣了一下,立刻抬手抱住她,安撫地順着她的頭髮。
他表情似乎有些慌亂:“愛理別哭,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被他這麼一哄,愛理的眼淚頓時忍不住了,她哽咽起來:“是我,我好過分,以前好過分,現在更過分。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了嘛,嗚嗚,我道歉,不要不理我……”
太宰治嘆了口氣,吻住愛理臉上滴落的淚珠,半是憐惜、半是感嘆:“真是個狡猾的小騙子,用這樣的表情,真是完全輸給你了。”
她哪裏贏了?愛理沒太聽懂,但是準確地抓住了一個信息:“所以,治不生氣了,對嗎?”
太宰治愛憐地捧起她的臉:“怎麼可能對你生氣呢?”他鳶色的眼睛中滿是無可奈何的愛意,看得愛理頓時臉紅起來。
就在兩人打算親一個的時候,太宰治突然抬起頭,對一臉無語地看着這邊的織田作之助說:“呀,織田作,你還在啊。”
織田作之助:……這個反應就有點真實。
被這麼一提醒,愛理也想起來身後還站了一個人,立刻害羞地把臉埋進太宰治懷裏,轉過臉偷偷往過看。
捂住愛理的眼睛不讓她看其他人,太宰治對自己的好友露出微笑。
“今天,謝謝織田作了。”
深刻地感覺到自己被用完就丟,織田作之助再次無奈地嘆口氣:“那我就走了,你們……算了。”
在臨出門的時候,織田作之助想起另一位可憐的友人,回頭確認道:“安吾那邊,應該沒事了吧?”
太宰治立刻露出無辜的表情:“安吾怎麼了,聽不太懂織田作在說什麼呢。”
那就是沒事了。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惋惜的織田作之助,在往出走的時候,還聽到後面傳來兩人的對話。
愛理甜甜軟軟地問:“安吾是誰呀?”
他的黑心肝好友回答:“哎,是個很可怕的男人,特別喜歡工作和學習,和國木田君有些類似呢。”
學渣二宮愛理立刻縮了回去,什麼好奇都沒了:“什麼?我們還是不要說他了,換個話題吧。”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在心裏感嘆,愛情,還真可怕啊!以他對太宰治的了解,今天絕對安排了更多東西,但是因為二宮愛理哭了,所以就算了嗎?
或許他也不用擔心那麼多,戀愛,真的不是他這樣的單身男人能夠理解的。
等到空曠的樓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太宰治含笑看着愛理:“好高興,愛理來找我了。”
愛理立刻不好意思起來,想到剛剛聽到的內容,她不禁再次愧疚起來。
“我以前,對你很差嗎?經常……”威脅、恐嚇什麼的完全說不出口,愛理為難地說:“就是,做些很過分的事。”
“完全沒有。”太宰治笑着解釋:“愛理做的事,總能讓我很高興,所以,我很喜歡的。”
“真的嗎?”愛理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真的有人會喜歡被拿着槍威脅嗎?”太奇怪了吧!
太宰治立刻笑出了聲:“什麼,愛理說的是這個嗎?我還以為,你說的是推倒我、強吻我的事呢。”
愛理立刻不幹了,她也是要面子的人好嗎!掙扎着去捂太宰治的嘴:“不許說這個!我才不會這麼做呢!”
躲閃着愛理的動作,太宰治示意她看兩人身側的牆壁。
“不會嗎?難道愛理不想把我推到牆上,堵住我的嘴嗎?”他充滿了暗示地說:“或者更過分一些,我記得,愛理總是看我的繃帶不順眼,不想拆掉嗎?”
這人怎麼總是這樣!每次不把她弄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是不是就不舒服!
愛理立刻想往後退,可是對方的手臂正牢牢的抱着她,弄得她只能推着對方的胸膛表示抗議。
“不想,不會,不要!”她堅定地說:“這麼流氓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哎,”太宰治輕易地卸去愛理手上的力氣,讓她重新環住自己:“可是愛理做過很多次呢。”
他沉思片刻:“哎呀,數都數不清,該怎麼辦呀?”
她以前,真的是這麼一個天天耍流氓的女人嗎?愛理捫心自問,在看到太宰治的時候,她想親他嗎?想的。她真的看對方的繃帶不順眼嗎?
看看纏繞在太宰治脖子上、手上的繃帶,愛理絕望的發現,是真的,她真的看那些繃帶不太順眼。
難道她真的是那種,就那種,很過分的女人嗎?
被自己打擊到,愛理立刻委屈得想哭,太宰治見狀連忙安慰她:“是我,是我喜歡,所以要求愛理這麼做的。”
愛理撇過頭:“你不要騙我啦,這怎麼可能嘛!”
看着愛理沉默片刻,太宰治臉上露出一個很有深意的笑:“這個嘛,比起說的,還是做給你看比較有說服力。”
在愛理詫異地看過來時,太宰治輕柔地將她推到身側的牆上,俯下身問:“想親親嗎?”
這種時候哪有心情啊!她心裏全是對過去的自己的厭棄好不好!愛理拒絕:“不要,走開!”
“那可不行。”說完,太宰治便吻上了愛理的唇。
溫柔又綿長的一吻后,太宰治抬起頭,看着愛理有些朦朧的雙眼,笑着問:“怎麼樣,喜歡嗎?強吻。”
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有些迷糊,愛理困惑地眨眨眼,強吻,原來是這樣的嗎?那還真的,就挺舒服,她也還……挺喜歡的。
這麼想想,難道他真的?
“這是情趣啦!”太宰治心情很好地親親愛理的臉蛋:“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情趣。”
這樣嗎?那她以前不是個混蛋了?咦,不對!
差點被親忘了,愛理趕忙問出自己最在意的事:“那威脅、恐嚇,還有槍、炸彈什麼的,又是怎麼回事?”
聞言,太宰治笑得一臉清爽:“啊,那些啊,那些都是我胡說的哦。”
不對吧?愛理不相信地拿眼角瞥他:“感覺你這句在撒謊,不許騙我,快說嘛!”
太宰治沉默片刻,做出一副深沉的樣子:“愛理知道,我以前的工作嗎?”
“黑手黨幹部?”
“嗯,對的。”太宰治斟酌着用詞,感覺沒有一刻比現在的形勢更加嚴峻。
“怎麼說呢,黑手黨的工作總是充滿了危險,還會接觸到槍和炸彈這樣危險的東西,所以愛理很擔心我。”他肯定地點點頭,“沒錯,就是擔心我,所以不讓我接觸這些東西。”
“是織田作理解錯了。”男人真誠地說。
感覺還是有哪裏不太對,但這麼似乎也解釋得通。愛理想了想,決定相信他。畢竟擔心男朋友,總比威脅男朋友聽起來要正常得多,邏輯也通暢得多。
這個問題算解決了,愛理繼續問下一個很關注的問題:“那另一個幹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傳出那樣的傳言?”
她低下頭,非常不好意思地說:“就是出軌、撬牆角什麼的,感覺也不像是我會做的事。”
提到另一個幹部,太宰治立刻嚴肅起來,他伸出手指抵住愛理的唇:“噓,愛理,這可不能隨便說。”
他非常嚴肅認真地說:“那個人,現在還是黑手黨的幹部,是個非常可怕又暴力的男人,如果被他知道你在這裏的話。”
“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
愛理被嚇到,頓時害怕地縮到太宰治懷裏,被對方緊緊抱住。
“這麼可怕的嗎?他會不會打我?”想到那個傳言可能是真的,愛理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擁住自己的珍寶,太宰治在愛理耳邊低聲道:“不怕,他只是個痴心妄想的小矮子,愛理從來沒喜歡過他。我會保護你的,保護你不被任何人傷害。”
聽起來還是很可怕,愛理又往太宰治懷裏縮了縮:“那個傳聞是真的嗎?治,我以前……”
“沒有的事。”太宰治肯定地說:“從過去到現在,愛理唯一的男朋友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
暗色的光從側面打來,在他的眸中染上點點暗光,鴉羽般的睫毛微微顫動着,他深邃的目光凝視着愛理,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愛理是只屬於我的,珍寶。”
這樣憐惜的愛意,低沉悅耳、讓愛理心尖都開始發燙的聲音,還有英俊到不可思議的面容,讓愛理稀里糊塗的就和對方親在了一起。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太宰治正坐在一張沒有搬走的辦公桌上,她扒在對方懷裏喘着氣。
太宰治在她耳邊輕笑:“接吻的時候要學會呼吸呀,畢竟,”他壞心眼的補充:“我也不想把愛理親到暈過去。”
愛理紅着臉猛推他,討厭,這個男人是不是有點壞啊?明明她都這麼害羞了,怎麼還在說一些羞羞的話?好過分呢。
兩人又推又抱地打鬧了一陣,愛理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揪住太宰治的領口,又害怕又有些期待地問:
“吶,治和我,是怎麼認識的?”真的是因為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港|黑幹部嗎?
太宰治的笑容頓了頓,眼神似乎有些漂移:“這個嘛,愛理想知道嗎?那為什麼以前不問呢?”
愛理理所當然地回答:“因為以前覺得不重要,但是聽織田作先生說了之後才發現,還是挺重要的。”
說著,她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太宰治:“你在轉移話題嗎?快說啦,不許騙我。”
真的想轉移話題,可惜失敗了的太宰治保持着完美的笑容,他無奈地摸了摸愛理的臉,速度有些慢的開口。
“愛理也知道,你的異能力很強但本身太弱,所以很容易被人利用吧?”
是的,就是這樣。愛理心有餘悸地點頭,根據大家的推測,她過去幾年似乎被利用得超級慘,能活着回到橫濱簡直就是奇迹。
安撫地拍拍她,太宰治繼續說:“當年,大概是愛理十四歲左右的時候吧,因為從異能獲取的情報中知道了一些關於未來的畫面,所以來到橫濱,找了一個很強的打手保護你。”
“未來?打手?我的異能還能預測未來?”愛理震驚了,她真的覺得自己的異能沒這麼強,目前來看最有用的地方就是考試作弊,還被反制了,其他時候都挺雞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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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君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