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死決鬥
旭日還沒初升,天空還是黑漆漆一片。但是陸家的外門弟子卻早就起了床,在練武廣場上面開始日復一日的修鍊。
山頭上的一間破漏的小木屋,木門緊閉。
陸飛看着躺在床上幾乎一動不動的老父,雙拳緊握,雙目似要噴出火來。
“飛,在沒?”陸有量緩緩掙開雙眼,但誰會想到四十齣頭的他,滿頭白髮,一臉虛弱。艱難起身,對着陸飛說道:“休息那麼多天,我現在感覺好多了,等會你把藥草磨了,然後那場決鬥你就別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飛堅決搖了搖頭:“不,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指甲已經插進手心,陸飛毫無感覺,憤怒喊道:“這件事我再怎樣容忍也忍不下去,就算要我死,我也要拿回一個公道!”
說話之間,陸飛兩目血紅,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比之兇猛殘忍的野獸還要恐怖。
陸飛和陸有量兩人以前是分家中人,無奈五年前分家分崩離析。陸有量只好帶着陸飛投靠宗家,接着被分配到外門工作。兩人地位低下,在陸氏家族裏面,說是外門子弟,實際和卑微下人毫無區別。
陸飛好勇鬥狠,從小喜歡舞刀弄劍醉心修鍊。陸有量看在眼裏,就三天兩頭去後山挖掘藥材,輔助陸飛修鍊讓他打好基礎。
誰會想到,七天之前陸有量在後山發現一株煉陽草。煉陽草是一品藥草,對於煉體境的武者有着極大幫助。如果變賣,可以換來五百銀幣,足夠陸有量父子吃喝四五年。
陸有量並沒有這個打算,而是打算熬製成湯,讓陸飛可以早日突破。想着能替兒子做點事情的時候,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但就在回家路上,陸有量遇上宗家的陸浩和陸凝香。陸凝香是陸家有名的美女,身姿玲瓏浮凸,外貌沉魚落雁。聽說最近一段時間陸浩更是拚命討好陸凝香,當他看到陸有量手上的煉陽草時,直接搶了過來博取好感。
說是給陸凝香療傷,然後丟下幾個銅幣就跑。
陸浩天資平平,但他哥陸強卻是天賦驚人,修為達到淬魂之境。在陸家外門可以排到十五之內,真是一代翹楚。而陸浩只是達到鍛骨中期,在外門實力算是中游,但是有他哥在,他橫行霸道無所顧忌。
換做別人,只能自認倒霉。但是陸有量死也不服氣,纏着陸浩就是不放手,他知道這藥草如果給陸飛服用,就可以早日突破煉體境,不用起早貪黑的苦修。
陸浩不理陸有量苦苦哀求,直接打斷陸有量的右腿。陸飛得知這事,去和宗家討回公道。宗家不但不理,還給陸浩說話。爭論沒用,陸飛於是提出和陸浩生死斗。
如果陸飛輸了,他賣身十年給陸浩打雜做狗。
如果陸浩輸了,就要歸回煉陽草,並將冰香花作為賠償。這花是二品藥草,服用可以迅速恢復傷勢。
有些事可以忍,但有些事就算冒着生命危險也絕對忍不了。
感受到陸飛滔天的怒火,陸有量十分無奈:“飛,是我沒用,給不了你好的修鍊環境。還要你為了我去強出頭。”
“爹,不用多說,這些年來。你吃了多少苦,我心裏明白,從今天開始,這些東西由我來承擔。”陸飛終究把多年來心中的壓抑,敘之痛快。
陸有量有點疑惑:“飛,自從你半個月前昏迷醒來之後,我覺得你變化了很多,究竟是經歷過什麼事情,讓你鬥志如虹自信無比,你究竟經歷了什麼?”
“我已經十六歲了,是我長大了,你就不用多心了。”陸飛為之語塞,連忙轉移話題,“時候不早了,我得去練武場。”
說罷,陸飛離開這破舊的木屋,昂首走去。
練武場內
因為陸飛和陸浩決鬥的事情,早就傳得街知巷聞,吸引了不少好事者前來。這時練武場內黑壓壓一片,全是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
這裏面的人,大部分是宗家子弟,平日修鍊無聊,一聽到有決鬥,立馬趕了過來,湊湊熱鬧。
人群裏面,一名粉色衣服女子格外引人注目。身體發育很好,前凸后翹。體態嫵媚,丹鳳眼輕輕一眨,頓時吸引所有雄性目光。
這人正是陸凝香。
“凝香姐,這次決鬥你怎麼看?”扯了扯陸凝香的衣角,一個女子問道,“這陸飛只是外門雜役,修為估計還在煉體境,他這次來決鬥,定是必死無疑。”
武道修鍊這途,哪怕差了一個境界,那也是天差地別。更何況陸浩有名師指點,哪裏是陸飛可以相提並論。
陸浩真的要出手殺人,陸飛那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陸飛這種地位低下的人,死了就死了,沒有人會在意的。”陸凝香語氣冷漠,壓根不把陸飛性命放在眼內。。
聽到這話,女子一愣,沒等她說話,陸凝香繼續說道:“我這次回來,的確受了傷。怪就怪陸有量不知好歹,怨不得人。”
說完,陸凝香沒有再搭理身旁的女子,目光投向練武場內的擂台之上。
“陸飛和陸浩都來了!”
聲音傳來,全部人紛紛朝那方向看了過去。
陸浩一身勁裝打扮,行走之間,滿是睥睨之氣。
而陸飛不起眼到如果不認真看都沒有發現這廝的存在。
陸飛目視前方,不理旁人,眼神裏面充滿自信。
兩人登上擂台,陸浩原本想着陸飛會跪地求饒,哪裏想到這廝竟然充滿自信。讓他感到有些失望,甚至有些惱火。
“陸飛,上了擂台,就沒得後悔。打死無怨,但我很仁慈不會打死你,你放心。”陸浩指着陸飛,在那叫囂。猶如未戰先勝一般。
“廢人說廢話,浪費我寶貴的時間。”陸飛冷冷回了一句。
陸浩聞言,目光變得無比陰冷。
“好囂張的狗奴才!”
話音剛落,陸浩大跨步,瞬間衝到陸飛眼前。長劍出銷,帶着空氣震動。
“好快的劍,陸浩修為又增進不少。”
“本來就沒有勝算,還要惹怒陸浩,嫌命太長了。”
人群之間聲音不斷,陸浩臉上更是得意。這次痛打陸飛,定可以討好陸凝香。
“這叫快?”
不屑的聲音從陸飛口中吐出。手臂一甩,一陣刀光在人群眼中略過。
一閃即瞬,快得難以想像。
利刃割破衣服的聲音,傳了出來。陸飛一動不動,反而陸浩退後幾步,衣服上留下長長的痕迹。
這一下,在場原本鬨笑的子弟,全部瞪大雙眼,嘴巴掙開,想要說話,卻吐不出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