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唯一的錯棋
老太太聽到了厲少祁的話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眼,在得到厲少祁肯定的眼神后,這才算是稍微滿意了一些,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厲總!”
就在三人正說話的時候,墨白突然推門走了進來,俯身在厲少祁的耳邊低聲說著些什麼。
不知道墨白說了些什麼,只見厲少祁的眼神好像倏地變得凌厲,好像劃過一絲深意。
老太太知道他是有事要處理,擺了擺手便繼續跟凌雨晚說起要交代的話。
凌雨晚也朝厲少祁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什麼問題。
厲少祁這才放心的離開。
“其他都順利嗎?”
極速行駛的汽車上,厲少祁低聲問道,視線卻是看向窗外後退的風景。
“其他事情都在按計劃進行,對方現在正在接受調查,再加上網上輿論的引導,他們這次算是沒有還手之力了。”
墨白一邊開着車一邊嚴肅的答道。
厲少祁這才點了點頭。
半小時后,兩人抵達目的地。
看着面前像是被圍成一個鐵盒一樣的建築,厲少祁挑了挑眉,抬腳走了進去。
這一面早晚要見,但是他沒想到會是對方先提出來。
“厲總,到了。”
思緒間,一行人在一個鐵門前停了下來,看着戒備森嚴的房間,厲少祁幽深的眸子暗了暗,好像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
直到來到房間裏,在看到眼前算是熟悉的面孔,厲少祁身上的冷意更加冷厲。
只見眼前是一個略顯滄桑的老年人,雖然上了年紀,可是對方炯炯有神的眼睛卻是充滿了強勢和霸道,看得出來眼前老人年輕時也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
“你是怎麼做到的?”
對方看到厲少祁的到來,率先開口,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
厲少祁卻只是挑了挑眉,徑直坐到了老者的面前。
“老爺子,你唯一的一步錯棋,就在於不該把所有賭注,都壓在一個籌碼上。”
厲少祁低聲說著,修長的手指不時敲打着面前的桌面。
老者突然就笑了,笑聲就像是從嗓子裏溢出,像是悶鼓聲一樣沉重渾厚。
“好啊,比你爺爺強,他泉下有知,應該也能閉上眼了。”
老者說著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整個人都顫抖着,脖子上面的青筋若隱若現。
厲少祁看着面前笑得猖狂的老者,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攝人的寒意。
“厲總!”
身後的墨白見狀適時的站了出來,出聲提醒厲少祁道。
老者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激怒他們厲總。
厲少祁聽到墨白的聲音,冷冷的瞥了眼對面悠然自得,一點也不像是在牢獄裏的人,眼神中透着一絲蔑視。
在他的印象中,很難將眼前的老者跟之前發現的照片重合起來,可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對他,除了反感,只剩下仇恨。
最後又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厲少祁起身離開。
苟延殘喘的過街老鼠,他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厲總,已經收購的股票……”
回去的路上,墨白透過後視鏡看向後面的厲少祁,聲音中透着一絲遲疑。
“全部拋出去。”
厲少祁的視線依舊看向窗外,整個人在窗外陽光的沐浴下顯得有些柔和,可是眼神卻是不摻雜絲毫感情,反而透着一絲冷意。
墨白知道是剛才老者的話激怒了厲少祁,才會讓他這樣趕盡殺絕,可是他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點了點頭,墨白專心開起車來。
接下來的幾天,報紙上的某個小版塊,報導着國內某一家族企業沒落的消息,大概是屢見不鮮的原因,這新聞就像是曇花一現一樣,絲毫沒有引起人們的關注。
因為人們關注的,反倒是凌雨晚和白千澤拍攝的新劇。
因為凌雨晚再次受傷住院的原因,這部新戲也被順勢推到了風口浪尖,可是議論聲越大,越說明了這部戲的知名度越高,在這種知名度的把持下,新劇也取得了可喜的票房。
“我真的沒事了!”
凌雨晚一臉認真的看着面前的厲少祁,一副不肯讓步的樣子。
她都已經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了,天知道這一個月她有多無聊。
“不行。”
厲少祁卻是緊抿着薄唇,絲毫沒得商量一樣,故意板起臉來好像格外也嚴肅。
“少祁……”
凌雨晚卻是見慣了他這幅彆扭的模樣,只見她拉起厲少祁的胳膊,撒嬌一樣輕輕搖了搖他的胳膊。
厲少祁的表情好像有一瞬間的微妙。
凌雨晚見狀心中一喜,立馬又加大了攻勢,打算一舉拿下。
只是還不等她開口,門口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卻是打斷了她的思路。
無奈的往門口看去,在看到門口的來人後,凌雨晚與厲少祁皆是有些意外。
只見白千澤拿着一捧花,正站在病房門口,臉上是一如既往柔和溫潤的笑容。
厲少祁在看到白千澤的一瞬間便收回了自己剛才的表情,恢復了面若冰霜的樣子,尤其是不自覺所釋放出的冷氣,讓凌雨晚有些哭笑不得。
“千澤,你來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凌雨晚為了緩解尷尬,率先跟白千澤打起招呼來。
白千澤淡淡的笑了笑,將手中的捧花遞給了凌雨晚。
“聽說你恢復的不錯,我代表劇組過來看看你。”
依舊是那溫柔的聲音,看向凌雨晚的眼神也毫不掩飾的充滿了深情。
“我的女人不需要你送花。”
只是在氣氛正美好的時候,一個冷不丁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接着一隻手便先於凌雨晚,將白千澤手中的花接了過去。
白千澤臉上的笑容好像有一瞬間的苦澀,卻是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凌雨晚將一切都盡收眼底,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她將以前的事都記起來了,記起了和厲少祁的以前,自然也記起了白千澤為她做的那些,可是她除了說一聲謝謝,其他的什麼都給不了。
白千澤待了不到十分鐘,大概是因為某人一直冷不丁的打斷,所以也導致了白千澤有些尷尬,及早的離開了,不過這正好合了某人的心意。
“幼稚!”
看着在那裏沾沾自喜的厲少祁,凌雨晚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哭笑不得。
想他堂堂厲氏集團總裁,居然也有這樣幼稚的一面。
厲少祁置若罔聞的挑了挑眉,隨後將她抬起來的病床給重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