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沒有嫌疑的嫌疑人
就算那個時候嫌疑人進入了死者的家裏,卻只能證明死者在這之前就死了,嫌疑人頂多是私闖民宅,卻沒有殺人的可能,嫌疑人的嫌疑被洗脫了。
他們在案發十幾個小時后,失去了嫌疑人。
“隊長,這只是一面之詞!“蘇和站在旁邊,緊張的開口。
他還沒有什麼辦案經驗,可是卻知道在這個時候失去嫌疑人,一切的調查就回到了源頭,他們會徹底錯失辦案的黃金時間,二十四小時很快就到了,嫌疑人不能丟失!
“隊長,這個叫方銳的傢伙真的很可疑。”蘇和繼續說道。“他在案發前後出現在死者所在的房間裏,而且刻意隱瞞了自己的行蹤,如果不是因為江西小區夜晚下雨,他的鞋底沾染了小區內的泥土,我們根本就不能斷定他到了小區。”
“如果沒有嫌疑,他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情?”
“等一下,我們好像忘了一件事情,昨天江西小區是在什麼時候開始下雨的?”
方鴻安的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本能的做出詢問,將一張照片迅速放大。
蘇和快速聯絡氣象局,詢問昨天江西小區位置的降雨事件,氣象局給出的官方時間是:江西小區,12月13日晚十點十分,突然雷陣雨,中雨!
“你們看方銳的鞋子。”方鴻安指着被放大后的照片說道。
照片被放到了最大,是方銳在十點二十分從小區正門進入,被溪北拍攝的畫面。
那個時候,方銳踩在台階上的鞋子底下,分明沾到了泥土。
就跟溪北說的一樣,方銳是在十點二十分才來到了江西小區,鞋子上沾染的泥土,反而證明了方銳沒有作案嫌疑。
雖然他曾經到過案發現場,可是他不是兇手!
“既然方銳的嫌疑洗清了,我是不是也可以離開這裏了?”審訊室內,看着方鴻安一臉嚴肅的進來,溪北可以確定自己手機里拍攝的照片,已經將正在進行的案件,弄出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折。
方鴻安不說話,眉目掃了溪北一下,溪北頓時瑟縮身體,乖乖的低頭不含造詞。
這一次溪北給方鴻安惹來的麻煩可不小,若是再不乖乖聽話,方鴻安就不是放水那麼簡單了。
“接下來你打算什麼辦?”
溪北討好的詢問,聲音很是柔和,盡量讓方鴻安不要那麼抵觸自己。
“第一嫌疑人的嫌疑洗清,可我們還有第二嫌疑人,繼續調查總會水落石出,只是……你打聽這個幹嗎?”
方鴻安回過神,不信任的看着溪北。
溪北尷尬的搔了搔頭,想找到方鴻安失神的時候攻擊,還真是困難。
不過她的目的還是達到了,第二嫌疑人?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
……
旭日鋼建設,十七樓建材事業部。
茶水間,一個OL打扮的女人正在飲水機前面發獃,可她的手卻拿着紙杯,正在接水。
水流又急又快,很快突破了紙杯圓潤的邊緣,溢了出來。
“啊!”
女人驚呼,隨手將手中的紙杯甩了出去,弄的滿地是水,自己身上的裙擺上,也沾染了不少。
“安迪姐,你沒事吧?”
幾個跟她關係較好的同事從外面探出頭,略發擔心的看着女人,眼神深處更多的是探究,還隱藏了一點別樣的感覺。
“我……我沒事。”
女人蹲在地上,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本能的用手去擦地上還在冒着熱氣的水漬。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哦,這麼好看的手被燙傷,怪可惜的。”一道聲音,從女人肩膀上方的地方傳來,將女人此刻的盲目跟朦朧,徹底打碎。
女人急忙站起來,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回過頭,一個無比漂亮的女人站在她的身後,剛才那種調笑,居然出自這個女人之口。
這是溪北第一次見到張安迪,死者的親姐姐!
大廈樓下的咖啡廳,在上班時候人潮也是絡繹不絕,張安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居然會在上班的時候離開公司來到這種地方,可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是溪北整拿着咖啡廳的菜單,詢問她藍山的口味。
“普通的藍山就可以。”
張安迪匆匆開口,尷尬的對服務生扯出一個微笑,來彌補自己此時的反應。
“沒想到你也喜歡普通藍山,我們點了一模一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原封。”
溪北看着張安迪,笑呵呵的閑話家常,好似兩人之間的關係是許久未見的朋友,至少不是第一次見面的生疏關係。
“你到底是誰?”
張安迪做不到如此的氣定神閑,她的妹妹昨天剛剛死去,她沒時間應付閑雜人等。
警方的回應遲遲不來,她才會神情恍惚的在工作中頻頻出現問題。
“我還沒自我介紹嗎?”
溪北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名片,用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夾住,瀟洒的將名片呈在張安迪的眼前。
張安迪局促的接過名片,雙手緊張的捏住名片兩邊的角,認真看着上面的字。
“泰安徵信社社長,宋溪北?”張安迪看着溪北,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居然會搭配上這麼一個身份。
美女做徵信社,天理何在?
“你是為了我妹妹的事情來的?有警察幫我尋找兇手,我不需要尋求你的幫助,你趕緊離開!”
張安迪的態度立刻生硬起來,好似溪北是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一分鐘也不能存在。
溪北倒是不在意,這樣的態度她經歷的太多了。
“方銳是警方的第一嫌疑人,你應該知道的,人雖然被帶回去了警察局,可是他就要被無罪釋放了,殺了你妹妹的兇手,你就真的不想找出來?”
溪北的臉色,隨着自己的發言一點一點的冷漠下來,她在威脅張安迪。
“不可能,方銳就是殺了我妹妹的兇手,案發時候他在現場,他怎麼可能被無罪釋放,你亂說!”
張安迪大聲喊着,比起無法接受,整個人好似透露着異常的心虛,讓溪北心裏也暗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