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是人！
現場的竊竊私語，讓張凡牙關一咬再咬，緊握的拳頭髮出了嘎吱的響聲。
“對，都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
一下秒張凡的臉色就變得猙獰，指着凌霄，“你算什麼？只是一個廢物，更是一條喪家之犬，沒資格擁有依依。”
事到如今張凡沒有否認，也無需否認。
做了就做了！
凌霄摔下懸崖而不死，那是他運氣好。
可活着又能怎麼樣？
凌家都已經成為了歷史，凌霄算個屁。
別說凌霄本就是一個只知道靠家族的廢物，就算他真有本事，也休想重振凌家。
“你不死，我就永遠沒有機會。”張凡大聲的獰笑起來。
原來是這樣！
人群中的黃亮站了出來，“張凡，阿霄拿你當兄弟，你真卑鄙，你們真特么噁心。”
最初黃亮還不理解凌霄為什麼會這麼做，就算因為醋意也不會送棺材而來。
現在他懂了，什麼都懂了。
“黃亮，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資格，別特么給我提什麼兄弟，凌霄不配，你更不配。”
“你！”
黃亮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阿亮，和你無關。”
凌霄雙眼迷離，忽然展眉一笑，“可是你算漏了，我命大，沒有死。”
“有用嗎？”張凡冷笑。
看了放在一邊的棺材，凌霄又道，“張凡，我說過的，要是沒死會回來找你們。”
“就憑你嗎？”
張凡滿臉不屑，昂着腦袋瞪着眼，“兩年前你是一個廢物，兩年後的今天你同樣是一個廢物。”
“也許吧，也許廢物也會改變的，那不知你準備好怎麼死沒有。”
這……
聽凌霄這話的意思，並不是來找麻煩那麼簡單，還會殺了張凡。
張凡冷笑，“凌霄，你只是一條落水狗，沒有家族支撐，你殺我，拿什麼殺。”
什麼都沒有了單憑活着就想翻盤，滑天下之大稽。
如今的張家是以前的張家嗎？
何況，還有喬家在。
凌霄笑着掃視了一圈，伸手豎起了三根手指，“我來只做三件事。”
“第一，我暫時不會殺你，會留你活着，就像一條狗那樣的活着，親眼看到你張家完蛋。”
“第二，喬依依，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之間的諾言，我會讓你失去所有。”
“第三！”
凌霄停頓了幾秒，目光銳利。
“三天時間，誰對凌家背地裏下過手，主動來磕頭謝罪，不來，殺無赦！”
不來，殺無赦！
簡短的五個字，帶來了極大的威懾。
“殺我？”
張凡放聲冷笑，“你當你是誰，凌霄，強勢需要本事來支撐，你有嗎？”
沒有了家族作為支撐，強勢的話就等於是狂妄。
周圍涌過來了很多保鏢，前後左右將凌霄堵在了中央。
只要張凡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我真想知道，你拿什麼殺我。”
張凡昂着頭，眼中充滿了蔑視。
凌家覆滅已成事實，凌霄一個人拿什麼抗衡。
別說是張家，在雲城稍微有點身份的人，估計都不會給他面子。
“很快的。”
轟！
語畢，直接一腳將張凡給踹飛。
就這麼殺了張凡，太便宜他了。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靈魂，讀取了真正凌霄的記憶，心裏只有痛恨。
“小凡！”
眼見兒子被踢飛，張天志氣勢洶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姓凌的，你好大的膽子。”
“還行！”
傳承仙尊力量，無需給任何人面子。
“子不教父之過，你自己湊上來，我成全你。”
凌霄紋絲不動，就只有一個眼神。
周圍只感覺空氣輕微的震蕩，再看張天志，臉色突然一怔，然後迅速充血。
“噗！”
三秒之後，張天志鮮血奪口而出，噴洒了很遠。
這……這這……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心有餘悸。
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吐血，是人是鬼，是什麼妖術。
周圍保鏢心中一緊，紛紛退開，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凌霄。
雖然不明白這算怎麼一回事，可誰還敢上來。
“你……你你……”
張天志指着凌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奄奄一息，連話也說不出。
見狀，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相信這會是真的。
“老張！”
“爸！”
倒地的張凡發瘋似的撲過來，怨恨的瞪着凌霄，“你敢對我爸動手，你這雜種。”
“你見我動手了嗎？”
他是仙尊，何須動手。
“我特么和你拼了！”
身為人子，親眼見父親受傷，他要是還無動於衷，那就不配做兒子。
嗡！
廳堂突然震蕩，所有事物都變得禁止，張凡彷彿置身於一個特殊的空間。
這是怎麼回事！
恐懼，正在快速侵蝕着他的心靈。
噗！
凌霄點上煙，輕輕的抽着。
“我真心拿你當朋友，凌家毀滅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明哲保身，你還在我身邊，我以為你是真朋友。”
“可是我真的很傻，事實證明錯了，錯得非常離譜。”
煙抽了一半，凌霄走了過來。
“過去的凌霄死了，我獲得了新生，曾經失去的一切我會一一回來，放心，我不會殺你。”
此刻的張凡已經被恐懼徹底佔領，“你……你不是人，這是什麼妖術，你是鬼，是魔鬼。”
抽完了煙，凌霄昂頭吐着煙氣，“你說對了，現在的我，是你永遠無法觸碰到的存在。”
嗡！
張凡只感覺靈魂開始被一股強大力量撕扯，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的慘叫。
但一切恢復了常態，張凡就站在原地，眼中已經沒有了神采。
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害怕……褲子被泛黃的液體浸濕，口水順着嘴角流淌。
傻了？
張家少爺成了一個傻子，這是什麼情況！
“記住，三天後再會。”
這話不是哪一個人說的，而是對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