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誰說干不過
“負隅頑抗,有用嗎?”
蕭戰騰空,圍着青色大鐘瘋狂的擊掌。
咚……咚……
鐘聲一聲接着一聲,震蕩一波接着一波。
若非結界,今天在這裏的人留不下多少。
嘎吱嘎吱……
當結界出現了蜘蛛裂痕,寧天承心中一沉。
“不好,小心!”
轟!
結界碎掉,地面淪為了廢墟。
偌大的廳堂被震得一片狼藉,厚重的合金牆壁已經變形。
除了少許被護住的人,其他人直接被震得身軀粉碎。
“該死!”
寧天承口中一甜,吐了一口鮮血。
閻老急忙護住南宮馨兒,其餘人也急速運轉真元,全力抵抗。
“混蛋!”
常振山也遠盾很遠,額頭青筋直冒。
除了他,跟着來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七大宗門弟子死絕了,寧天承的人也死了不少。
沒有了結界隔絕,那青色大鐘更給人一種恐怖的氣息。
蕭戰是元嬰中期,得此法器,恐怕就算是元嬰後期,也有一戰之力。
“只有靠他了。”寧天承苦笑連連。
這裏就屬凌霄修為最高,絲毫沒有受到音波的影響,唯有他出手才能挽回局面。
修鍊界宗門的底蘊,果真很厚。
單論蕭戰的修為可以無懼,可加上這口青色大鐘,情況就麻煩了。
“嗯?”
凌霄輕輕抬頭,感覺到了三股氣息正在全速靠近。
“你殺我,你拿什麼來殺我!”
蕭戰懸在青色大鐘身邊,宛如天神。
“寧天承,閻四海,你們做出了愚蠢的選擇,今日你們都會……”
嗡……碰!
廢墟突然炸開,只見一道黑影竄近。
“你竟然還沒死,那我就再送你一程!”
一連五道聲波,紀豐年活着也是一條死狗。
蕭戰轉身就是一拳,猛烈的打在了青色大鐘上面。
第六次鐘聲,第六道聲波。
這一次,比前五道加起來還要強。
“連你也殺不死,我這些年就……該死!”
沒等蕭戰笑完,臉色瞬間凝固。
因為他震出的音波,被一把急速變大的傘給彈開了。
“你有法器,我沒有嗎?”
擋開了音波,紀豐年一揮手,大傘再次變小,化為一道流光,方向將鐘口給罩住。
有這該死的大鐘,連靠近的機會也沒有。
堵住了鐘口,一旦音波無法傳出,就會就來了。
“就算沒有它,我依然殺你!”
蕭戰轉身,祭出一柄非劍非到的怪異冰刃,力量快速的匯聚。
“你知道它又是什麼嗎?”
蕭戰狂笑,“清虛幻天刃,是那次歷練的獎勵,它本應該屬於你的,可惜,你命不好。”
嗡……咻!
幻天刃凌空落下,蕭戰臉色猙獰到了極點。
鋒利的刀刃,帶着強勁的攻擊力,猛烈的劈砍在了紀豐年的肩膀上。
產生的餘波,劃出了一道深而長的溝壑。
“完了!”
寧天承心中一緊。
哪怕沒有那青色大鐘,就憑這柄幻天刃,加上蕭戰原有的實力,也會將紀豐年一擊必殺。
“你說他不會死的,可惜你輸了。”常振山臉上多了幾分得意。
剛才的交手,紀豐年已經成為了死狗。
如果還能抗下一個元嬰中期強者的全力一擊,這世界就亂套了。
鐺!
刀刃和肩膀碰撞,發出了金屬碰撞的響聲。
讓人意外的是,紀豐年並沒有如蕭戰想像那樣被劈成兩半。
幻天刃,甚至沒有砍進肉里。
“不可能!”
蕭戰失聲大喊。
身具兩件法器,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幻天刃。
青色大鐘攻擊力強大,可至今都還沒有研究透。
怎麼會這樣!
先不說幻天刃,單單是他元嬰中期修為全力一擊,要滅掉已經半殘的紀豐年,根本不是難事。
此刻的紀豐年,渾身泛起了金光,彷彿體內有一股金色熱流,快速的讓傷口癒合。
“是你覺得不可能而已!”
紀豐年一手抓住幻天刃,另手急速成拳,全力一拳轟在了蕭戰的胸膛。
一拳落下,脆響聲傳出,胸口就塌陷了下去。
轟……轟轟轟!
只見紀豐年雙拳如炮彈出膛,一拳又一拳,瘋狂的打在了蕭戰的身上。
每一拳,都代着數十年的屈辱和憤怒。
當拳停下,蕭戰已經不成人形。
紀豐年一把拽出了蕭戰的元嬰,將那個小人捏在手中。
“這……”
還活着的人滿臉震驚,紛紛咽着口水。
一個凝丹後期,就用一雙鐵拳,硬生生的將一個元嬰中期給打廢。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誰會相信這是真的!
“不可能,絕不可能,你修行了什麼邪術,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肉身被打碎,元嬰被擒。
蕭戰哪裏還有之前那種掌控局面的樣子。
他不相信!
其實,不是他不相信,而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誰告訴你凝丹期就干不過元嬰期了,那我告訴你,最強凝丹期,連仙王也能殺,你信嗎?”
大道三千,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找准了自己的道,那才是修行。
“多謝主人!”
紀豐年轉身,行了一禮。
凌霄給了他兩個選擇,第一是破丹成嬰,走上正常的修行之路。
第二卻是,化掉金丹,融入肉身。
比之成嬰之路,修行肉身更加艱苦,也會永遠停留在凝丹期。
可一旦成功,攻擊力會非常強大。
“我真期待你肉身成聖那一天,雖然不太現實,但也是一個目標。”
無極仙域歷史中,有過肉身成聖的例子。
可古往今來,這一類人寥寥無幾。
不是在修行途中隕落,就是無法堅持這條荊棘之路。
紀豐年選了這條路,就給他一個機會。
凌霄也想看看,滄瀾仙尊記憶中那種肉身成聖的修行者,是否是真的存在。
“這口鐘,我要了。”
凌霄伸手一爪,那青色大鐘急速變小,化為了一個鈴鐺。
雖然須彌戒里法器居多,不過出現在這世界的上品法器,價值會更高。
“蕭戰,等你死了,我會去找你爸,只是……”
停頓之餘,紀豐年眼中迸射出寒意,“你看不到了。”
“紀師兄,別殺我,我錯了,是我爸,那都是我爸的主意,算我求你,看在師姐……”
碰!
紀豐年一手捏碎了元嬰,沒有任何猶豫。
“放肆!”
天空中,一聲冷喝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