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多事之秋
面色扭曲到看不到一絲的人形。
“啊。”
最終…
鬼斧還是忍不了全身傳過來的劇痛,發出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那聲音…真的是,太像杜鵑泣血了。
好。
滲人。
同時間。
咻咻咻…那些附着在鬼斧身上的灰色氣流,從鬼斧的七孔鑽入了他的身體,以閃電般的速度,吞噬着鬼斧的生機。
“啊…”
鬼斧叫聲更滲人了。
在他的慘叫聲要進入下一個階段的時候,砰的一聲,身體爆炸了開來,化成了一團血霧。
剎那間。
死的不能再死。
若。
沒有。
這團血霧的存在,鬼斧就跟從沒在這片世界出現過一樣。
到死。
鬼斧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鬼斧更是沒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關掉人生的直播,陷入永眠之中。
可謂…
憋屈無雙。
什麼是糊塗鬼,這就是吧。
“瑪德瑪德瑪德。”
鬼斧在生命的最後一秒,心中不斷的喊着‘瑪德’兩個字,那張臉,那雙眼睛,佈滿了濃厚的不甘。
有道是。
人死如燈滅。
不甘又能怎麼樣,還能復活不成。
給鬼斧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就算把他做成人彘,也不會去做挑戰東甌市武道世界的事情,而是…乖乖去找出殺害土肥圓的兇手。
將之格殺,返回霓虹。
好在鬼斧不知道殺死他的人,跟殺死土肥圓的人,乃是同一個人,不然…神特么知道他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分分鐘。
切腹自盡?
這個…可能性很大喔。
……
灰色氣流出現的很突然,鬼斧倒地慘叫的也很突然,鬼斧炸成一團血霧,那就更突然了,別說四方觀眾跟各個包廂中的人,還沉浸在張塵飛被殺中,就算沒有,也反應不過來啊。
等。
眾人。
回過神。
鬼斧化成一團血霧,已經三分鐘了。
“這…”
毫無意外。
每個人的目光,皆是…凝聚在了那團位於碎石灘上的血霧,目不轉睛,全神關注,一眨不眨,一瞬不瞬。
“鬼斧…就…就這麼死了?”
此時此刻。
沒有誰的腦袋是不暈乎乎的,整的跟一鍋漿糊似的,進入了…不能思考的狀態,但…其中有一個人,很快緩過來。
雙眸。
亮似大日。
嗯。
沒錯。
就是歐嫣兒。
誰讓對那灰色氣流熟悉呢。
“暗公子…暗公子居然也在這裏。”
歐嫣兒心中驚呼了一句,環顧四周,找尋了起來,結果…別說暗淵這個人了,連暗淵的影子都沒看到。
不由的。
失落無比。
歐嫣兒就要默認暗淵已經離開這裏的時候,跟駱天晴一樣,鬼使神差的抬起了頭,一下看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看台。
不過。
除了一個駱天晴,什麼都沒看到。
“哎。”
歐嫣兒心中嘆了一口氣,回到了屬於歐家的包廂,招呼上所有的人,離開了地下拳場——鬼斧死了,亦是知道了鬼斧是被暗淵殺死的真相。
已經。
沒必要。
繼續留着。
……
“卧槽卧槽卧槽。”
“鬼斧好好的怎麼就炸成了一團血霧,誰特么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
……
四方觀眾席上的觀眾,三三兩兩的回過神之後,倒吸冷氣的聲音,席捲了整個廣場,緊接着…響起了一道道的驚呼聲。
誰。
都想。
知道真相。
結果…誰都得不到真相。
不出意外,今晚會有很多人睡不着覺了。
這樣的情況。
同樣發生在各個包廂中。
“我們想那麼多幹什麼。”
一名穿着藍色勁裝的年輕男子,大聲喊道:“只要知道鬼斧死了,我們東甌市武道世界贏了,守住了榮譽不就好了。”
“沒錯沒錯。”
“鬼斧死了,我們贏了。”
“感謝那個殺死鬼斧的神秘人。”
“……”
……
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五個人……十五個人…所有的人,皆是附和起了藍衣年輕男子的話。
一時間。
滿場都是‘感謝神秘人’五個字。
“這個殺死鬼斧的神秘人,跟滅掉金家、野狼、烏鴉、青蛇四大勢力,收服黑豬、毒蜂兩大勢力的神秘人,你們說,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有人。
提出了。
這麼一個猜想。
“同一個人,應該不會吧。”
“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喔。”
“你們不要忘記了,這個地下拳場是黑豬提供的,而那神秘人是黑豬的主人,兩者同一人,真的非常有可能。”
議論紛紛。
說什麼的都有。
大致。
分成了。
三個陣營。
相信的、不相信的,無所謂的——前兩者吵的不可罷休,後者拉來小板凳,喝着肥宅快樂水,嗑着香噴噴的瓜子,翹着二郎腿。
別提。
多愜意。
……
“會是同一個人嗎。”
“這麼個燒腦的問題,就交給你們了,我去黑豬那問問。”
“武兄慢點,等等我。”
“黑豬肯定知道,我也去問他。”
除了已經離去的歐家,還有城主府,其餘包廂的人,皆是離開包廂去找黑豬了,與此同時,駱天晴回到了屬於城主府的包廂中。
剛。
進來。
還沒站穩。
耳邊響起了老者的詢問聲。
“小姐,你是不是看到那個神秘人了。”
“給你一個眼神,你自己慢慢體會。”
駱天晴眨巴了下美眸,俏皮的吐了下舌頭,老者見着,老臉上浮現出瞭然的笑容。
“不虧是小姐。”
其他人。
彼此相望。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這麼五個字。
“鬼斧死了,霓虹那邊的土肥家族肯定不會罷休,半個月前,棒國朴家在東甌市鎩羽而歸,肯定也會有動作,東甌市接下來要進入多事之秋的狀態了。”
駱天晴站在包廂的邊緣,居高臨下,俯瞰着那團還沒散去的血霧,好看的柳眉,蹙成了‘川’字,俏麗雙目,湧現出一道道擔憂光芒。
“呼。”
駱天晴深呼吸了一口氣,搖了下頭,甩飛腦中所有亂七八糟,紅唇微揚,溢出莞爾的笑容,笑吟吟的說道:“有那個傢伙在,我還這麼憂心幹什麼。”
“來多少都要死。”
駱天晴收回了目光,帶着老者一行人離開了包廂,繼而離開了地下拳場,回城主府去了——今晚之事,稟於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