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是說‘宰鴿子’么,怎麼他弟弟被宰的光禿禿的。
顧一淮本想用安家那位小少爺的愚蠢揮霍來嘲諷踩壓顧琛,結果他們兄弟倆不但一起被打臉,還輸錢輸的大出血。
明知道顧琛是故意激將,但顧一淮撐着面子也只能給顧成轉了十萬快,低聲警告:“再輸完了,下個月就給我喝北風去。”
棋牌室。
一副只有54張的撲克牌對安歌來說很容易記住並加以推算。齊明宇他們越是搞小動作,安歌越能更清楚的推斷出他們的目的,並加以防備。
幾圈下來,齊明宇他們早亂了陣腳,甚至懷疑他們中間有人倒戈了安歌,才讓安歌跟長了一雙透視眼對他們的底牌摸得那麼清楚。
他們雖然背後經常坑安歌,但明着卻不敢跟這位任性驕橫的少爺直接剛。
每個人輸了幾十二十萬,也只能咬着牙陪着繼續玩。心裏面都苦苦算着時間,希望快點結束這場牌局。
只有安歌很愉悅。
他點開手機,看着一條條新的短訊提示:
【收款齊明宇+10000.00】
【收款齊明宇+20000.00】
【收款顧成+20000.00】
【收款安明源+40000.00】
【收款齊明宇+20000.00】
......
總額加下來,已經將近五十萬。
安歌也沒有忘正事。
看着齊明宇一杯杯喝着罰酒,就知道葯不是齊明宇下的。
真正想陷害原主的人,只是借了齊明宇的手。
安歌一手握着牌,一手晃了晃快空了的酒瓶,語氣平淡又自然地問:“明宇哥,這酒不錯。你哪弄來的?”
齊明宇輸的最多,也喝的最多。
烈酒加上一局又一局的輸錢讓他早就失去氣暈了頭,赤紅着眼睛,沒好氣的回答:“你家那位被你爸爸捧上天的義兄讓我給你的。”
義兄---程季皓。
安歌想了想,大腦里浮出這個名字。
程季皓比安歌大五歲,是原主父親的朋友的孩子。
程季皓十五歲的時候,父母因為一場事故雙雙身亡。
原主的父親安承林緬懷老友,又心疼他留下的孩子沒人照顧,就把程季皓領進了家裏。
程季皓性格溫和,彬彬有禮。進入安家后一直像大哥哥一樣照顧着安歌,深得原主的父母信任。
因此,程季皓當初說想要進安氏集團工作,來報答安家的養育之恩時,原主的夫妻欣然同意。
還欣慰程季皓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可小說劇情里,原主的父母被原主的氣得病的病,死的死之後,安氏企業的經營權就交到了程季皓手裏。
原主在整部小說中,只是很快下線的一個炮灰角色,安家內部紛爭並沒有太多筆墨來解釋。
仔細想想,這樣的結局有很多疑點:
原主父母身為集團企業的領導者和控股人,為什麼會以個人名義背負那麼多債務?
程季皓若真的感恩安氏夫夫的養育之恩,怎麼會任由原主承受這些債務?
又怎麼會看他流落街頭,凍餓死在天橋下?
程季皓----有可能是在苦心積慮,步步為營,讓原主以及安家徹底毀滅的背後人。
“小歌,怎麼又跟人打牌呢?”
一道溫柔的男聲在安歌背後響起。
是程季皓。
聲音入耳後的一瞬間,安歌心裏立刻升起複雜的情緒:厭惡,排斥,煩躁......
這不是他的感情。
是這具身體對這道聲音起的本能反應。
原主討厭程季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