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2章 選擇
第1573章：選擇
白妍姝早就預料到他要這樣說。
“我希望你明白。你不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
“娘娘，不要再勸屬下了，屬下心意已決，娘娘以為屬下不知道嗎？屬下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就算是皇上安排的，那又如何呢？這是屬下沒有想到娘娘還會這樣為屬下考慮。暑下備受感動。”孔海這句話說的真誠。他心中自然都明白，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但是他從小就秉持着一種信念，無論如何。皇上的命令就是天命。這是一個沒有相處幾天的人，忽然之間這樣站出來為自己說話，他還是有些感動的。
“我不單單是為了你。更是為了碧瑤啊。”白妍姝揪心的看着他。
孔海抬起頭，眼中有一絲驚訝。
“你不用這麼驚訝，其實我早都知道了，只是我不願意戳破而已，碧瑤那丫頭也不願意告訴我。我真心覺得你們二人之間真的可以走下去。只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如果碧瑤知道了，她會怎麼想呢？而且她現在就已經起了疑心。你現在對她這樣冷漠。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要做什麼樣的決定，起碼讓她知道一下也好。”白妍姝也是沒有辦法了。便換了一個法子跟他說的。
說到這裏時，孔海也沒有了先前的抵制。他無助的搖了搖頭。
“娘娘，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屬下沒有辦法一一跟您說明白。就當我對不起碧瑤吧。希望娘娘轉告給她。”
白妍姝用無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良久，她還是轉過了頭。
“你們二人之間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插手過。這一次我也不會幹預。有什麼事情還是當面說清楚了比較好。”
孔海坐在一隻椅子上嘆着氣，搖着頭。只是覺得有一絲詭異，自己居然在貴妃娘娘的寢宮中說出這樣的事情。這如果傳出去了，必定會給娘娘帶來不好的印象。
“娘娘，屬下還是離開吧，這麼晚了讓外人看到，一定又有氣瘋言瘋語了。對娘娘不好。”
“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別人愛怎麼說是別人的事情？”白妍姝她最不喜歡看到的，還是別人說，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別人要怎麼說，她偏怎麼做。
孔海一臉為難又坐立難安的樣子。白妍姝看了好笑便說道。
“那我就不為難你了，我該說的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選擇的權利在你的手中，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時看不下去而已。我今天說的話，你也不要有任何的負擔。我也不是讓你對碧瑤負責什麼的。”
“娘娘的教誨，屬下一定牢牢記在心中。時候不早了，屬下這就退下了。”孔海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白妍姝坐在不遠處，嘆着氣，看着他的背影。無論在哪裏，她都是那個愛管閑事的人。明明已經告誡過自己，有太多的事情自己無權干預，就算干預了也得不到結果，但是就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那一顆，愛管閑事的操心的心。
這樣也好，起碼他還跟看上去那樣的忠誠。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為他祈禱了。希望他這一路，都平安歸來吧。
孔海關上了正宮的門。看起來有些無助，抬頭望向天空中的那一輪殘月。
“你跟娘娘說完了？”碧瑤嬌小的站在一旁，弱弱的問道。
孔海側頭看向她，剛才娘娘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沒有散去。可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嗯，都說完了。”
“那我送你離開吧，小心一點，不要讓別人發現了。”碧瑤低下頭，裝作忙忙碌碌的樣子。
孔海也沒有說什麼，便跟着她的腳步。
“能在貴妃娘娘身邊行事，一定是上天修來的福分吧！”孔海忽然間開口說道。
碧瑤雖然不解，但還是笑着跟他說的。
“對啊，雖然一開始，娘娘有很多人不喜歡她，但是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照顧着你，根本就沒有把我們這種下人。當做下人看待過，昨天她還跟我一起收拾桌子。”
一說起娘娘來，她就滔滔不絕。孔海點了點頭，笑着看向她。
“那既然這樣再好不過了。”
碧瑤聽着他的語氣有些傷感。
“哦，對了，還沒有慶賀你呢。聽說你是那個被皇上指明為大漠中押運寶物的人了。以後就要飛黃騰達了。”
孔海苦澀的笑了笑。
“還提不上什麼飛黃騰達呢。能不能安全回來，都說不定呢。”
碧瑤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有些慌了神的看着他。停住了腳步。
“你怎麼能回不來呢？你一定要回來呀。”
孔海也止住了步子，看着她。笑着說道。
“每一次出征，都會有很多的危險的。這個也說不定呢。”
“不行，你一定要安全回來，不然，不然，我就不原諒你了。我就再也不會見你了。”碧瑤居然一下子鼻子都紅了起來。
孔海站在離她不遠處，內心無比的糾結。
“有一件事情我沒來得及告訴你。”
碧瑤抬起頭，眼光中還泛着淚花。
孔海默默的深呼吸。看着她說的。
“在大漠中，我遇見了一個姑娘。我覺得她應該是我今生中，遇到的對的人。但這件事完了，我會讓陛下給我們賜婚的，應該是要迎娶她。”
碧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她大大的眼睛中充滿着不解和疑惑。她苦澀的搖了搖頭，又低下頭說道。
“原來是這樣。就這麼幾天而已。我知道了。那祝你一路平安。”
說完碧瑤就跑遠了。孔海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心裏面說不上的酸楚。他還是這麼做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這樣一直冷漠下去，直到她再不願意見到自己為止，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必須得這麼做。可是自己，就這麼直接的傷害了一個單純又無辜的姑娘，她是那麼的脆弱。
孔海皺着眉頭，心裏嘆了口氣，獨自一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