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璀璨的的夜
第91章璀璨的的夜
愛人就在面前,可是睜不開眼睛,也操控不了雙手。
真的好磨人。
我在他的沉默中,心緒躁動不安着。
少頃。
他把我圈在了懷裏,“你的腳傷還在,惡鬼的唾液很容易讓傷口感染的,我放心不下。”
“你……有放心的下的時候么?黎川。”我沉道。
他咬住了我的耳垂,道了一句實話:“沒有。”
這個傢伙啊!
他恨不能時時守在我身邊,傷損又算什麼,根本阻止不了他任性。
“明天……不許……”
我還沒說完,他擁我的懷又緊了許多。
貌似要把我揉進身體裏一般,我呼吸慢慢的均勻,唯一清醒的意識也薄弱了。
他說:“書瑤,我只想時時守着你,也試圖要把你從腦子裏弄出來,可是不行啊,你總往我的腦海里鑽。”
這一刻,我多希望和他**的是別人。
那也許就沒那麼深愛,不會不顧一切,更不會冒着自損只為護我。
須臾。
我進入了沉眠。
過了很久很久,彷彿度過了一個漫長的永夜。
醒來許是下輩子。
窗外陽光明媚,日光曬了進來。
已是白天了!
我睜眼看着跳脫的日光,窗台上翠綠的仙人球。
還有空空如也的枕邊。
只覺得昨夜的一切,虛妄空翻。
難道只是做夢而已?
低頭一看,腳踝上的傷口包着白色的紗布。
我伸手觸摸,嘴角的微笑已經藏不住了,“包的好仔細,他肯定來過。”
只有他,只有他!
會包紮的這麼小心,這麼輕柔,就好像一場夢一樣。
“書瑤小姐,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呀,誰來過?”芳芳端着早餐進來,一臉笑意。
“沒誰來過,你聽錯了,對了,阿嬌的怎麼樣了?”
我掩藏起心中的喜悅,裝作平靜的樣子。
芳芳太過單純,看不出朴皓月身上的惡,對他一直以來印象都不錯,“朴醫生真是神醫,阿嬌小姐除了傷口還有些疼,其他的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把早飯放下吧,我一會兒會吃。”我雙手托腮,還在回味昨晚的夢。
幸好他來了,用他的氣息掩蓋了朴皓月留下的惡臭。
不然就算昨天用滾燙的水洗了傷口,還是覺得噁心,恨不得把腳砍了。
腳上的傷雖然好了,可我還是在床上坐了一天。
看看高中沒學全的功課,看累了就換本雜誌歇歇腦子。
光陰在我這裏,就好像只是用來虛度的。
傍晚時候,芳芳也來勸過我,要我出去走走。
可她不知道,我是在等他。
雖然要等到夜幕深深,更深人去寂靜。
從早晨醒來,我就是懷揣着這份心的,腦里心裏都是他。
坐着等到八點,早早的關燈。
我閉上眼睛,蜷縮在床上,“黎川,今夜星星好亮呢,雖然不像在山上的時候能看到一大片銀河。”
我想到了還沒來香港時,蓋在山頂的別墅。
那裏屬於郊區,一抬頭,似手可摘星辰。
這裏繁華的燈光照的夜如白晝,卻遠遠沒有那時璀璨的星光美麗。
想想他燦若星子的眸,嘴角不自覺溢出笑。
滴滴滴~
自鳴鐘的秒針依舊走着,走着……
不知不覺在床上躺了有兩個多小時,我把臉上的笑意收了。
少頃。
一襲清風徐來,吹起了房間裏一切輕薄的東西。
我是夜的女兒。
在夜裏力量可以緩緩恢復,五感也變得敏銳。
我能感覺窗帘被吹起,有個頎長的身影來到我身邊。
他半蹲下來,伸手要觸我的劉海。
但是看到我的臉龐,大概是吵醒我,始終沒有觸碰到。
我心跳的好快,猛地伸出手,抓住了那隻懸在空中的皓腕,“我抓住你了,就知道你會來,被我抓現行了吧。”
他面具后的目光驚詫,隨後又變得淡漠不已,“你怎麼知道我會來的?”
“我就知道,就知道。”
我不由分說的,親了一下他的手指甲。
因為我覺得他渾身上下,每一個位置都在發光,哪怕手指甲也那麼可愛。
他看到了我眼中的崇拜,愛憐的攬住我的脊背,把我帶到懷裏,“怎麼沒有跟我發脾氣,插着腰質問我,為什麼又要自損身體跑來見你。”
是了!
我昨天在夢中“見”到他,貌似就是這個樣子。
見他來,怕他自損,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現在想想,真還有點可笑~
“你是因為想我,才忍不住來見我的啊,我為什麼要生氣。”我笑呵呵的摟着他的腰,既然勸不動,就好好的在一起吧。
他那樣偷偷的來看我,我就好似吃不着糖的孩子。
親不到,也摸不到,好氣啊。
他看我的臉,似是動情了,手指落在我睡衣的扣子上,“可以嗎?”
自從懷了孩子,我怕身體受涼,就離那些真絲睡裙遠遠的。
芳芳大概是因為我年紀不大的緣故,給我買的都是卡通睡衣。
現在是海綿寶寶的睡衣,扣子是一塊黃色的海綿,海綿寶寶笑意盎然。
我看到卡通紐扣的樣子,臉上都要燒起來了。
我其實不在意睡衣的樣子,能讓肚子保暖就好。
現在真後悔,穿的這麼幼稚……
“甄先生,我希望你……溫柔點……”我親了一下他面具上的下巴,幫他解襯衣扣子。
他都愣住了,“這麼……主動。”
“你不喜歡我主動嗎?”
我好喜歡他啊,所以他做什麼都好。
哪怕身體會因為羞澀而不安,哪怕我也知道不該一直偷嘗禁果。
他的唇在我的嘴上落了很久,輕輕道:“很喜歡。”
“誒,我的力量能治好你的傷損嗎?”
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如果可以,他就算天天晚上都來看我,又有何妨呢。
他柔柔道:“會,但是你的力量會讓任何鬼物痴迷,可能會稍微失去理智,沒個輕重。”
“哦,那我已經習慣了。”我貼着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
他噴出來的涼氣都變得急促了,原來鬼緊張起來是這樣的。
莫名其妙似是有了呼吸一樣。
我也不說話,靜靜的等他。
香港的夜啊,總是那麼繁華璀璨。
燥熱了一天之後,熱鬧的夜晚,有涼涼的風。
吹散了人心頭的燥熱,吹亂了枕邊人黑色的髮絲。
我這樣躺着,其實隨時可以摘去他的面具。
可是我沒有,當有一天他放下了,自然會在我面前摘下。
現在他臉上的面具,對我來說有等於沒有。
他深吻了我的鎖骨,我被吻痛,低喊了一聲,“啊——”
“書瑤。”他已經迷亂在了夜之女兒帶來的吸引力中,淺淺的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