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拔出毒瘤(求收藏求各種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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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娶你,我的小楚兒………”

韓勃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挨了鄭楚兒一巴掌。

“我可是許了人家了,你敢對我不敬,我未婚夫家的權勢,足以把你下油鍋。”

韓勃爾被嚇得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嘿,騙我,我可是調查清楚了,你還未婚配。”

“韓勃爾,你可是我叔,你怎麼有這樣的想法?”鄭楚兒感到,前世的劫難,又在重演。

“叔什麼叔,我阿姊又不是你的親姨母,八杆子打不着的親戚。”

鄭楚兒沒有想到,這個韓勃爾,兩世都不放過自己,是啊,對這個財狼,叔什麼叔?

想到這裏,鄭楚兒廣袖下的小手,緊握着一把匕首,用力對着韓勃爾的下身捅去。

韓勃爾一聲慘叫,兩隻手捂住了下身,鄭楚兒轉身就往外跑,可沒跑幾步,就被韓勃爾撲倒在地。

鄭楚兒拚命抓着門檻不放,怎奈鄭楚兒這點小力氣,被韓勃兒抓着腳,倒拖着回去。

地上,留下了兩行鄭楚兒的手指血印。

“韓勃爾,我父兄會要了你的命的。”

韓勃爾停了一下手,那位前國子祭酒,他是見過的,但事情都到這個分上了,不如先斬後奏。

“要是你已是我的人,岳父大人會捨得要我的命,讓他的女兒守寡嗎?”

韓勃爾恬不知恥的說著,已經從後面爬了上來。

“翠柳,我在這裏,在這裏。”

隨着鄭楚兒的喊聲,韓勃爾的大手伸了過來,捂住了她的嘴。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兩個在佛堂呢?我那兩個兄弟,會在門外告訴翠柳,說我們離開了別院,到我的將軍府去了。”

鄭楚兒一聽,狠狠一嘴咬下,韓勃爾痛得放開了手。

“翠柳,翠………”

當韓勃爾再次捂住鄭楚兒的嘴時,一根柴棍,劃過鄭楚兒的頭頂。

翠柳手中的棍子彈飛時,韓勃爾的一隻眼鏡,已被打得血肉模糊。

翠柳扶起鄭楚兒時,元府和京畿府的人,都湧進了佛堂。

“女郎,翠柳來晚了。”

鄭楚兒知道,翠柳已經跑得夠快了,一邊是馬車去通知,一邊是人跑着去報案,兩邊的人同時來到,這種事,只有翠柳做得到。

韓勃爾被元府的人,踩在地上,打夠后,京畿府的人才把人帶走。

沒有多長時間,韓勃爾所犯的事,便都調查清楚。

十年前,那樁元家老窖酒八人死亡事件,原來就是韓勃爾一手炮製的。

韓勃爾利用廣陽王元湛剛剛薨逝,而當時的大丞相高歡,又對元府虎視眈眈,元家有事都不敢找官府論斷。

於是,韓勃爾找了八具餓死的屍體,糾結他的狐朋狗友,冒充死者家屬,上門來鬧。

當時元府為了息事寧人,生生出了近三十萬兩銀子了斷。

那些銀子,韓勃爾只拿出幾百兩分給那些人,剩餘的,花錢買了官,置辦了幾處豪宅,娶了一房又一房嬌妻。

而強娶來的嬌妻,他一點也不知道疼惜,生生被他活活折磨死,還有兩個妾室,一共五條人命。

這個韓勃爾,晚上以折磨妻子為樂,有的人家,雖有證據,但因韓勃爾是司州牧手下的將軍,都敢怒不敢言。

這次京畿府的人,現場親自目睹了韓勃爾的獸行,抓起來一用刑,兩次毒酒事件就浮出了水面。

“楚兒,你不該隻身犯險。”

元一儀知道實情后,后怕得不得了。

“表姊,那韓勃爾是司州牧下面的將軍,我即使發現十年前,元家老窖酒事件有疑點,事隔多年,又沒有實際的憑證,報案后,人家都不會立案。

所以,當韓勃爾第二次以酒有問題,想藉此讓我就範時,我讓翠柳去京畿府報案,讓京畿府的人,抓他的現行,帶回去審問,才會挖出了他以前做的壞事。”

韓勃爾事件,最後連他買官的上司,都被牽連。

現今的司州牧元韶,知道當今陛下反腐倡廉,最見不得買官賣官,哪會為韓勃爾說句話?

何況,韓勃爾害的是元韶的同宗,一個蘿蔔帶出泥,不同陣線的人,趁機被清洗出去。

韓勃爾這顆毒瘤終於拔除,被判秋後問斬。

韓勃爾用詐騙得來的錢財,購買的豪宅,統統判還了元府,這是鄭楚兒沒有想到的。

元府那被訛去的三十萬兩銀子,因為豪宅這些年的升值,價值不低。

“元府的錢,終於連本帶利的回來了。”

鄭楚兒高興的像個小孩子,仲孫伯看着她,最終還是開了口:

“女郎,你在鄴城,是不是認識地位尊貴的人?”

“沒有呀?”

鄭楚兒不知道仲孫伯為什麼這樣問,反正元府的錢回來了,元一儀倆人一高興,對禁足的元一麗,也寬容了些,放她出來。

“若她膽敢翻出什麼風浪,我便不客氣了。”

“放心,楚兒,錢是不敢讓她沾手了,桃子和柳三一日抓不到,我對她也不放心。”

但元叔公和幾個元氏宗親,還是專門為元一麗的事,來了一趟元府。

“一儀,不管怎樣,一麗仍然是你們的妹妹,你們倆個女孩,可不能讓人說我們元氏情親寡淡,手足薄涼,希望你們以後,仍然善待這個小妹。”

元叔公的話,任誰都不好反駁。

韓勃爾的事,讓四姨娘這些年來昂起的頭,又低了下去,小心做人。元一儀也沒有為難她,畢竟姨娘不好當。

讓鄭楚兒難以置信的是元一麗,從此竟變了副模樣,可憐兮兮的。

這日,身體好轉的元一儀,帶着鄭楚兒去參加一個救助孤兒的慈善活動。元一麗一路低眉順眼,像個可憐的童養媳,跟在她們倆人身後。

“這就是滎陽來的鄭女郎,好嬌貴。”

“貴得連元氏的庶女,在她面前只敢低着頭。”

“一麗,你抬着頭好不好?別讓外人以為楚兒和我欺負你似的。”

“阿姊,妹妹羞於見人。”元一麗小聲道。

在為孤兒捐贈時,元一儀捐贈了五百兩銀子,引來了牙酸的人磨牙。

鄭楚兒也捐了一對耳墜。

站在旁邊的元一麗,第一個做出了不該有的表情。

“切,這麼小氣,只捐一對耳墜。”下面的人,隨着元一麗的示範,竊竊私語。

“不是聽說滎陽鄭氏,是高門大戶嗎?怎麼出來的嫡女,出手這麼寒酸?”

“楚兒表姊,你從滎陽帶來的衣裳和首飾,裝了整整一馬車,你那麼有錢,怎麼只捐一小對耳環?”

元一麗的聲音,忽然大了幾分。

在這些尖酸刻薄的話中,負責鑒定捐贈物的人,卻傻了眼。

“價值?”

鑒定的師傅,不知該怎樣向記錄捐贈款項的人報價。

這對貓兒石耳墜,綠中透着金,在陽光下,變幻着神秘的色彩,鑒定的師傅,今日算開了眼界。

有生之年,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頂級貓兒石了。

“一對貓兒石耳墜,價格………價值連城。”

“貓兒石?”

下面的人一聽,剛才奚落人的嘴臉,一下子綠得跟貓兒石的螢光似的。

臉色最難看的,當數元一麗。

“滎陽鄭氏的嫡女,出手真闊綽。”有人嘆道,自愧不如。

在人們的羨慕的目光中,元一麗唯唯諾諾站在了捐款箱前。

“各位,一麗雖然住在廣陽郡公府,但身份卑微,沒有多餘的零花錢,也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首飾,只有靠一雙勤勞的手,為這些孤兒,親手縫製了些小衣衫。”

熱鬧的捐款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隨後,各種聲音嗡嗡的響了起來,全是指責元一儀不把庶妹當人看待,更有甚者,指着鄭楚兒說:

“去年見這個庶女,還佩戴着首飾,如今這個滎陽鄭家的女郎來了,庶女的首飾被她搶奪了?”

“看不出,滎陽鄭家,竟養出這種嬌縱的女兒。”

自己誇自己勤勞的雙手?鄭楚兒差點被噎着。

不遠處的樓閣上,一方案幾前,一左一右坐着兩個人,靜靜的看着下面。

兩個公子都優雅貴氣,其中一個手持銀絲牙骨扇,輕輕的扇着,絕世芳華若隱若現。

另外一個,望着下面這出好戲,嘴角含着不易察覺的笑意,那些難聽的聲音,他們聽到清楚,想看看下面的人,怎樣應付。

“咳咳。”

鄭楚兒咳了聲,交代了翠柳幾句后,然後慢慢的從袖中,拿出了一本薄薄的賬簿。

元一麗一看,臉色馬上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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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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