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如是校園文】

【番外:假如是校園文】

(閱前提醒:此番外與假如萊恩沒有去旅行是同一個世界觀,用了部分熱血高校的梗)

妖精學院,號稱阿斯蘭特最惡中學,這裏匯聚着一群好打架的不良學生,學校內各派紛爭不斷,立校以來只有一位傳說中的“龍王”成功制霸學院。

在龍王將妖精學院炸飛之後,新校區建立,傳說中的龍王不知所蹤,新世代的學生們逐漸把他遺忘,開始角逐新的龍王,制霸妖精中學。

長相顯老,在新世代眼中戰無不勝的三年生基爾達斯是唯一體會過龍王時代黑暗的學生,因此他對新世代的派系鬥爭絲毫不感興趣,也不敢在學校稱老大。

目前校內最有勢力的是號稱“雷龍”的拉克薩斯,以及他率領的“雷神眾”搖滾樂隊。他們是地下街區隱形的統治者,在一年級生中也比較有威望。

學校里還存在着與拉克薩斯針鋒相對的其他勢力,例如“妖精女子天團”的領袖“妖精女王”艾露莎,以及相當刺頭的一年級三人組“火龍”納茲、“冰之滅魔”格雷、“鐵龍”伽吉魯。

一天,在群雄割據的妖精中學,忽然來了轉學生。當然,這人就是我……身邊的傑爾夫。

他似乎抱着特殊的目的而來,雖然看上去為人謙和溫柔,但知曉他真面目的妖精派系首領們皆對他保持十分的警惕。

這種警惕延伸到了與傑爾夫碰巧同一天轉學過來,和他毫無關係的我身上。所有人都暗自懷疑我是傑爾夫在一年級新生中安下的卧底,懷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地良心,我冤吶!

我原本是在旅行者國中讀國中一年級,由於成績良好,被楚軒老師推薦跳級。最初我單純的以為跳級是跳到旅行者國中二年級,沒想到楚軒老師不走尋常路,一頓魔幻操作給我整到了高中一年級,還是妖精學院的高中一年級。

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高估我了,還是恨我恨到巴不得我立地轉生,總之,經過楚軒老師的舉薦,我空降到了妖精學院的新班級,並且在這裏瑟瑟發抖。

是真的瑟瑟發抖,因為下課就有一群凶神惡煞的人來圍觀我了。

“喂!你!和傑爾夫有什麼關係?”櫻粉色頭髮的小哥一腳踹開我前面的桌子,眼白都翻到天上去了,他踹開的桌子擋住了紅髮御姐的路,紅髮御姐直接從長裙里抽出劍道部的練習木劍,“哐”地砍在桌上,沉聲威脅:“納茲!說過多少次了!不許破壞公物!”

破壞公物的人是您吧姐姐……

櫻粉色頭髮的小哥挖着耳朵當沒聽到,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真正被老姐一劍嚇到的人是我,我看着砍在我面前的木劍,嚇得滿頭大汗,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她好凶啊……我好想回家……

還好,就在我在角落縮成一團不知所措的時候,好姐妹蕾比過來拯救了我。

“誒?萊恩?為什麼你會在這裏?你不是國中生嗎?”蕾比從紅髮御姐的背後鑽出來,另一個聲音也隨之而來:“喲!毛崽!”

叫我“毛崽”的人是蕾比的男朋友伽吉魯,一個五音不全的視覺系青年。

會認識他們兩個是因為不久前我撿到了他們的貓利利,這隻黑貓在我們家混吃混喝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我在天橋下遇到它和伽吉魯一起賣唱才被揭穿。那之後我就認識了蕾比和伽吉魯,並和蕾比成了好友。

“蕾比,是你認識的人嗎?”金髮大波妹站在櫻粉色頭髮的小哥身邊問。

“熟人?”紅髮御姐收起了劍,課桌上出現了明顯的一個大凹陷。

“嗯。在校外認識的,只是國中生。”蕾比過來給我撐腰了,見蕾比這麼說,金髮大波妹推了一下坐姿不良的櫻粉色頭髮小哥,讓他態度端正些,櫻粉色頭髮的小哥“嘁”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坐好了些。

“國中生?那不是比溫蒂還小,她為什麼會到我們這來啊?”金髮大波妹問。

“老師……楚軒老師推薦我跳級……”我回憶起背景黑暗眼鏡片反光笑得一臉鬼畜的楚軒老師,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深深的惡意。

楚軒老師……什麼仇什麼怨啊……

“楚軒?!我聽說過他。”蕾比恍然大悟。

“是誰啊?很有名嗎?”櫻粉色頭髮的小哥雙手抓着桌子,開始前後搖課桌,看起來有點多動症。

“是那個很有名的出題人啊!我們的課本包括升學考試卷全都是他出的!”金髮大波妹說完,蕾比掏出課本翻到扉頁佐證她的話,“是他”。

“是他啊……”

“是他……”

“那個人啊……”

所有人都露出如喪考妣的難看臉色,提到楚軒,簡直是這一代中學生的噩夢,以出題變態著稱,在成績都是渾水摸魚的妖精學院更是如此。

學生們對他的厭惡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甚至達到了“是他這種離譜的事就說得過去了”的程度。得知是楚軒坑我到這裏的之後,眾人對我充滿敵意的視線就變成了充滿憐憫。路過的人們眼神里都透着“這娃兒真倒霉”的意味。

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我感受到沉重的壓力,上學第一天就險些逃課回家。

還好!我頂住了!我沒有逃課回家,我只是逃到了醫務室,然後在醫務室裝死逃避人生。

醫務室開始並沒有人,所以我也不用謊稱生病,開開心心躺在床上玩手機就是。我側身背對門,專心玩給鱷魚洗澡的遊戲,直到聽到“砰”地一聲關門聲,我才放下手機,回想起自己“病號”的身份。

醫生來了醫生來了!醫生要是查出我是在裝病怎麼辦啊?那不是很尷尬……

怎麼辦啊?

背對門口,我也看不到進來的醫生的樣子。緊張地捏緊拳,手心都出汗了,我乾脆閉着眼睛裝睡。

按道理說,學生不舒服到醫務室睡著了,醫生是不會刻意把學生推醒非要測體溫看病的吧?

“……”

這招果然有用,我閉着眼睛,感覺到有人在我身邊繞了一圈,影子擋住了窗外的陽光,對方沒有出聲,沉默地站了一會兒就走到我背後的椅子上坐下了。

被…被看住了……

陽光照着我眼皮發燙,我又不敢轉身,熱得渾身冒汗,我開始意識到裝睡是個愚蠢的主意。我的鼻尖凝聚汗珠,讓人感覺痒痒的想撓,但怕撓了被發現是裝睡,只好生生忍住。

鼻子好癢鼻子好癢,好曬啊好曬啊。

大概是我的意念影響,一聲不吭坐在我身後的人突然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刷拉”一下拉上窗帘。室內瞬間陰涼多了。

但我還是想撓鼻子,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我趁對方背對我站在窗口的空隙,飛快伸手撓了撓鼻尖,然後快速復原,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對方也像沒發現一樣,沉穩地走回我身後。

撓到了鼻子,我舒服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的醫生身穿的不是白大褂,而是黑袍。不過也許這就是妖精學院的校醫特色吧?黑色的醫生袍,應該模仿的是中世紀的烏鴉醫生什麼的,感覺還蠻酷的。

我沒有就這個問題思考太久,沒了刺眼的陽光照射,我窩在床上,假睡很快就變成了真睡,不一會兒我就安心地睡著了。

放課鈴響,我正好睡醒,伸着懶腰從床上坐起來,那位不知名的校醫已經不見了。而我的床頭則多了一碟草莓。

???

那碟草莓安安靜靜擺在那裏,就像什麼人送到病人床頭的慰問品。我很確定我睡下之前床頭並沒有這碟草莓。

是誰送給我的嗎?感覺有點奇怪。我又不是真的重病卧床。

所以不是給我的吧,是那個醫生隨手放到這裏的。

我很有禮貌地沒有動床頭的草莓,收拾收拾東西就回家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愛上了午休時就跑到醫務室躺屍的活動,這裏比鬧哄哄的班上安靜多了,也沒有別人打擾,除了從來沒見到真面目的神秘醫生,這裏簡直就是我一個人的秘密基地。

而且即使是神出鬼沒的醫生對我也很好,每天都會在顯眼的地方放一些零食。我最初沒有意識到這是特意給我的,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切好的哈密瓜下面壓着字條,一行很醜很飄逸的字寫着“給你的”,我才明白這是特意用來投喂我的。

這樣愜意的生活過了半個月,突然有一天蕾比問我:“恩醬你每天中午都去哪了?回家了嗎?從來沒有在操場邊看見你。”

學校操場邊是妖精女子天團的地盤,基本上每天中午女孩子們都會像野餐一樣聚集到樹下分享午餐。

“是啊!我也沒有在天台看見你。”露西露出疑惑的表情。

學校天台是“火龍”納茲一夥的地盤,他們那些人時常在天台打麻將。

“校體育館也沒見到過。”艾芭抄着手托胸伸出食指,性感的不像中學生。

學校體育館是“雷神眾”一伙人打籃球的地方,艾芭是籃球部的經理人。

說來說去,眾女子都不知道我午休的時候跑到哪裏去了,在她們眼裏,每天午休我都像人間蒸發一樣憑空消失,非常詭異。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搞得我不太好意思,畢竟我發現了一個好地方卻從來沒想過和大家分享實在有點說不過去,顯得我非常自私的樣子。

於是我有點羞愧的坦白了:“……在醫務室。”

“醫務室?我們學校有這個地方嗎?”露西看向蕾比,蕾比也茫然:“那不是未經開放的區域嗎?有空氣牆。”

???

又不是GalGame,空氣牆是什麼鬼!

明明都是妖精學院的學生,但所有人都對醫務室的存在毫不知情。唯一對此有了解的人還是咕嘟咕嘟灌了兩瓶啤酒下去的卡娜。

“我的爸爸哥哥跟我說過……”她盤腿坐在桌上煞有其事的開始發言。

“到底是爸爸還是哥哥啊!”吐槽役露西低聲逼逼。

“無路賽!聽我說!”

“哈依。”露西不敢吐槽了,老老實實坐好。

“妖精學院的醫務室是一個恐怖的地方,那裏盤踞着一隻非常可怕的惡鬼。它渾身黑漆漆,會將每一個去醫務室的裝病學生打至真病。我的爸爸哥哥的腿就是這麼被打廢的,所有妖精學院的往屆畢業生都知道,那裏就是傳說中的生命禁區。”卡娜說完,吮了一口啤酒,非常有酒館說書人的范兒。

“卡娜的爸爸哥哥是吉爾達斯吧?不會吧,那麼強的人都會這樣!”

“原來吉爾達斯的腿是這麼斷的啊!”旁邊湊過來的納茲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喂納茲!你不會是想過去吧!”露西瞬間看透納茲的意圖。

那邊一群人還在熱熱鬧鬧的談論校園靈異事件,這邊的我早已滿頭大汗。其實聽到一半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我回憶起來自己這些天去醫務室卻從來沒有見到的醫生,身上冒起了雞皮疙瘩。

不會真的是鬼吧……

這個鬼還給我投食,半個月把我養胖了三斤,好可怕!!!

納茲等人已經決定好組隊去夜探醫務室了,蕾比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毅然決然的拒絕了。然後到第二天,納茲等人就打着石膏鼻青臉腫的來上課了,我問他們怎麼回事,他們也說不清。只提到天好黑,黑暗中不知道是誰胖揍了他們一頓,黑麻麻看不清。

他們的切身經歷證實了卡娜的說法,醫務室確實有鬼!

出了這檔子事,我就沒敢再像以前一樣跑去醫務室午睡了,連着好幾天都只敢湊在妖精女子天團旁邊尋求庇護。然後這幾天也確實沒出什麼事,直到第四天,我發現自己的抽屜里塞了滿滿一抽屜的糖果。

“誰給你送的?有人暗戀你嗎?”蕾比一語道破玄機,我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抽屜里會多出來糖果。不等我想明白箇中原因,蕾比就拉着我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朝聚在一起打牌的男生們興師問罪:“你們——”

“你們是誰想打萊恩的主意!這是犯罪啊!是誰!給我站出來!”

我從來沒見過蕾比這麼凶,她看上去雖然跟我差不多高,但氣勢就像一隻護犢子的母獅子,直接把一堆男生吼懵了。頂着她暴怒的氣場,唯一膽敢開口說公道話的就是伽吉魯,他僵着簡筆畫的臉說:“沒人會想打她的主意吧。”

“嗯?!”蕾比醬的眼神犀利起來,“你怎麼知道?難道……”

“咿呀咿呀,我們男性也沒有人是變態啊。”伽吉魯立馬否認。但在他說到男性沒有人是變態時,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脫光了衣服的格雷。

“幹嘛看我!我不是變態!”格雷立馬雙手護胸以證清白。

“是喲!格雷大人不可能是變態,茱比亞一直都在看着他,他沒有做出那種事。”茱比亞力挺格雷,但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納茲淡淡的說:“就是他吧,我前段時間看到他傻兮兮的笑了。”

“你在說什麼?!我才沒有傻兮兮的笑。”

“就是傻兮兮的笑了,還一邊笑一邊脫衣服。”

“胡說!”

“沒有胡說!就是你!”

“你個混蛋!”

納茲拱火拱出了真火,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習慣了這一幕,連茱比亞都沒去拉架。隨着這兩人打這一架,查明“真兇”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我將糖果分給妖精女子天團的各位小姐妹,也沒有再追究糖果的來源。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我的抽屜里都會多出各種各樣的零食,就好像傳說中的聚寶盆,放上一夜就會長出滿滿一堆東西。最開始妖精女子天團的領袖艾露莎還想幫我查明原因,蹲守幾天無果后,大家就放棄了找到“真兇”,只把我的抽屜長零食當做是校園靈異事件之一。

而作為當事人的我,心裏卻有隱隱的猜測。

我……怕不是被鬼盯上了吧……

至於是什麼鬼,我合理聯想到了醫務室的黑袍人。

黑袍鬼的投喂日日不歇,小姐妹們倒是已經習慣了分享零食,但我的壓力卻一天比一天大。我有點害怕這個鬼是想把我喂肥再吃,所以漸漸地,我都不敢動憑空出現的東西了。

鑒於黑袍鬼到現在還沒有傷害過我,我終於下定決心想跟他談一談,要殺要剮給個痛快,不要再偷偷摸摸給我東西了。

壯着膽子,我在學期末的一天中午,又跑到了醫務室的床上窩着,假裝自己在午睡。但這回我不是真來午睡的,我是來抓鬼的。

果然,裝死沒一會兒,我聽到了門拉開的聲音,熟悉的腳步聲走到我的床前頓住。他觀察了我一會兒,正打算像往常一樣默不作聲往角落裏走,我像個彈簧一樣飛快地彈起來,逮住了他的手。

逮、逮住了……

是實體、是活的!

我本來已經做好了抓住一個骷髏的心理準備,現在抓到一個不是鬼的活人反而把我嚇到了,心臟一個勁地跳,聲音大到我懷疑他都聽得到。

四目相對,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巨凶,我不明白他想通過這個眼神表達什麼,但我通過這雙眼睛認出他來了。

上次我去街邊練速寫,看到一個人背對我走在街上,當時我覺得他的背影很特別,就照着他畫畫。沒想到他突然回頭盯住我,搞得我很尷尬,立馬撕掉了畫。這時一輛車經過,車子走後,那個人就憑空消失了。嚇得我一度以為自己見了鬼。

原來傳說中的鬼都是一個人,這樣想還挺合理。

但抓着他的手又是實體的,我伸出另一隻手又摸了一下確認,是真的手,有溫度,連握緊爆出的青筋都很清晰……

這把我搞糊塗了,見他沒有要打我,我就大着膽子問:“你是鬼還是人?”

“什麼?”他花紋獨特的眉毛挑起,沒理解我的意思。

“你是人類嗎?”我問。

他沒有回答我,不太高興的樣子。

“是人嗎?”我果然還是想相信科學。

“隨便你怎麼叫,惡鬼也好,龍之王也好,都隨便你。”

我沒聽懂,這些是他的外號嗎?不懂就問,我就直接問他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眉頭皺起,好像有點意外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名號,沉默片刻后才開口:“阿庫諾洛基亞。”

“阿庫諾……”我沒聽清後半截。

“阿庫諾洛基亞。”他看着我重複了第二遍。

“諾基亞。”我又只記住了後半截。

他懶得再糾正我了。我稍微有點尷尬,覺得自己像那個說“馬冬什麼”的老大爺一樣,在他眼裏很可能是個痴獃。為了挽救我的個人形象,我稍微積極了點自我介紹道:“我是萊恩,小獅子萊恩。”

“嗯。”他低沉的應聲表示知道,沒有像我一樣念一遍名字。

氣氛瞬間尷尬,我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安靜幾秒才想起來我還拉着人家的手,更是後知後覺地臉紅,感覺不知所措。

怎麼辦呢?要問他為什麼塞零食給我嗎?萬一不是他怎麼辦,他看上去不像會給我偷偷塞零食的人啊,不會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我放開他的手,慫了。

這個小小的動作打破了沉默的空氣,我本以為不會有多大反應,沒想到他反應賊大,居高臨下地看向我,放慢語速說:“這裏是我的地盤。”

沒理解,我坐在床邊歪頭看他。

“這裏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人,知道嗎?”他擺出恐嚇的神情,好像想趕我走,我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反而不怕他了。

我搖搖頭說:“這樣不好。會上社會新聞。”

“?”他都沒懂。

我也不給他解釋。

這年頭這樣的社會新聞還少嗎,學校校醫利用職務之便猥/瑣/幼/女之類的。我一開始有點擔心會像這樣展開,但看他的表情我又不擔心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所以我不怕他。

僵持好一會兒,他開口了:“為什麼不走。”

“我不要走,我喜歡這裏。”我放出了無賴宣言。我看出了他不知道怎麼趕我,所以態度格外囂張。

“這裏是我的地盤。”他語言非常匱乏的重複,語氣還沒第一次來得有威懾力。我就不理他了,從床上跳下來。

他大概以為我要走了,目光跟隨着我,然而我只是在不大的空間巡視領地轉了一圈,又繞着他轉了一圈,確定了他的身高和氣味。

我不討厭他的臉,也不討厭他的聲音。他對我的態度也使我感到很放鬆,令我想待在他的身邊。

嚴格的考量一圈,我做出了決定。

“這裏是我的地盤了。”

按照他給出的邏輯,是我的地盤,這裏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人。所以我的意思是願意接受他成為自己人了。

說完這句話,我充滿期待的看向他。如果這是一款攻略遊戲的話,這個時候他就能看到我的人物面板上對他開放了特殊人物互動。允許揉腦袋,允許拉手,允許舉高高……

然而他看不到隱形的人物面板,他只看到我閃閃發亮的眼神看着他,很期待的樣子。

“……”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當了一會兒雕塑,他突然二話不說扭頭就走,黑袍翻起氣勢洶洶的波浪。

“你要去哪裏?”我被他這樣一言不合就跑路的行為搞懵了。

“這裏給你。”他倒是很瀟洒,頭也沒回。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理解錯我的意思了。他以為我是字面意義上想要這塊地方才抓住他跟他談判,然後沒講兩句,他就投降丟下失守的領土自己跑了。

“……”這人好弱。

諾基亞跑了,我原本還以為他是校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然而之後幾天,我一次都沒有堵到他,我才真的確定他是真的不見了。為此,我特意跑去問教務主任馬卡洛夫老爺子校醫去哪了,結果得到了我們學校沒有校醫的答案。

“因為醫務室鬧鬼,無論聘請多少校醫過去都會被打包成團丟出來。後來我們就乾脆不聘校醫了。”馬卡洛夫老爺子眯着眼睛老神在在的回答。

“那醫務室里的那個是誰啊?”我驚了。

“誰知道呢…哈哈哈……”馬卡洛夫老爺子明擺着裝傻,但我也沒有辦法逼他說出真相。

靠!還真是校園靈異傳說不成!

是不是校園靈異傳說我無法考證,能知道的就是,佔領醫務室后我出名了,被醫務室里的鬼暴打過的同學都慕名前來瞻仰我這個“戰勝了惡鬼的女人”,納茲小哥甚至興奮地想和我比劃比劃,還好被露西姐一個腦瓜崩子彈回去了……

失去了醫務室這個刷新地點,我好幾天都沒蹲到諾基亞,但抽屜里的零食卻在不斷刷新,看來他沒有放棄蹲我。

敵暗我明,我要小心抵制誘惑,不能被喂胖。

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和阿庫諾洛基亞打校園游擊,然而現實情況卻是,還沒打就結束了……因為這學期結束,暑假到了。

暑假萬歲!我轉眼把諾基亞忘在了腦後。

※※※※※※※※※※※※※※※※※※※※

突然發現妖尾劇組出演熱血高校毫無違和感……

五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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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神奇景點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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