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人生一念
孫婉茹休息完想到林晚和莫問現在如日中天，想不到還不是會被算計，還被她這樣一個人算計。
一時間心裏有種扭曲的快感。
總裁又怎麼樣，博士又怎麼樣，兩個人還不是被她這個舞女耍的團團轉。
想到這裏，孫婉茹的嘴角勾起一抹痛快的笑，隨後不再見剛才的懦弱，快步往約定的地方走。
黑暗的一居室。
孫婉茹腳上噠噠的高跟鞋踢踏在樓梯上顯得分外明顯。
她走到家門口，把香煙叼在嘴邊，歪着頭從菜籃子裏掏鑰匙，半天也沒找到，或許是裏面的人聽到聲音，直接從裏面開了門。
一居室朝北，大白天也黑漆漆的，狹窄的樓梯道也透不出幾分光線，莫子軒最近幾乎每天都來找孫婉茹。
他已經佈置好了計劃，又特意把孫婉茹的住處安排在離林晚他們家不遠的一個小區，每天讓孫婉茹去附近的超市菜市場各處他們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晃。
但是已經過了這麼多天卻一直沒什麼收穫。
孫婉茹一進門，看她臉上還帶着幾分笑意，莫子軒心中一動：“怎麼樣？今天見到了嗎？”
沒等到兒子一聲問候，一開口就是問林晚他們的事情，孫婉茹心裏有點不舒服，但是能和兒子說話就好，她不在意這些細節。
立馬把剛才見林晚他們的情形一五一十，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為了能跟莫子軒多說幾句話，她把一些地方描述的格外仔細，似乎見面的那幾分鐘發生了好幾天的事情一般。
莫子軒心中很不耐煩，但是為了得到消息，只好壓着脾氣耐着性子聽。
等聽到莫問一下買了五六斤的野果之後，他抬眼問：“所以，你是說他們都很喜歡吃那種野果子？”
“肯定是，我看當時他們幾個都試吃了，連那個抱在懷裏的小鬼頭都舔了幾口。”
孫婉茹還要再說什麼，莫子軒已經沒耐心聽她繼續來回來回的說那些瑣碎，從褲子口袋裏掏出幾張紙幣扔到桌子上：“好了，我走了，你繼續盯着他們，一有事就通知我，但是絕對不要去公司，知道嗎？”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語氣里自動帶上幾分威脅，畢竟是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
就算曾經是靠他上位，沒有多少感情，可孫婉茹也知道自己老了，她沒有任何技能手藝傍身，就靠着當舞女不能養老，最近她的客人已經越來越少，她還是得指望着莫子軒給她一條生路。
所以即使對方表現的很輕賤，她也只是笑着送莫子軒出門，嘴上說著一些母子之間的軟話。
走下樓的時候莫子軒仰頭看看這個老破小的小區，那個朝北的窗戶從出口這裏看不到，他只能看到大概的樓層。
想着剛才孫婉茹那些關於入秋了要加衣服的話，不由的他有幾分心軟，這世上他就只有這個母親一個親人了。
但是他又想到那天酒醉在暗箱裏看到的腌臢，心裏百感交集，最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小區。
一居室里，為了省電，孫婉茹捨不得開燈，自己一個人坐在黑暗裏，房東留下的舊沙發已經完全沒了彈性，還散發著一股異樣的霉臭味。
她呆坐在黑暗裏，閉上眼睛彷佛自己還坐在莫家，自己還是那個揮金如土的莫家太太。
可是怎麼回事呢，這一切怎麼就像一場夢一樣破碎了。
明明莫問是莫水生的兒子，明明自己是他的繼母，就算不合也不會落到這副田地。
她想到那時候莫水生出事，高利貸上門前她毫不猶豫拋棄對方，或許從那時候起，她就和莫家太太，上層人的生活一刀兩斷了。
另一邊莫子軒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莫問和林晚兩個人都是工作狂，基本上每天到公司，還是那種兢兢業業的上班，公司里的事情都是了如指掌。
他需要把兩個人的心思分到別的事情上去，就打起了莫雋鶴小朋友的主意，莫子軒可沒有什麼不能傷害小孩的道德底線，只要能讓莫問在一定時間內不來公司或者能分神的活，他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叫孫婉茹每天去菜市場和超市盯梢也是為了看看他們的食物。
沒錯，他打算從食物下手，原本是打算從家裏那個月嫂下手，沒想到直接就碰上了林晚他們親自出門買菜。
他搓搓手，彷佛已經成功，那些寶馬香車，那些金錢美人都是囊中之物。
另一邊，莫問和林晚見到孫婉茹之後心裏一直不是很踏實。
畢竟對方已經消失了那麼久，現在突然出現應該不是什麼偶然。
而且之前為了躲避兩個人的調查，孫婉茹直接卷着錢財跑了都重新坐回了舞女，沒道理真的在路上看到他們反而一副悠哉游哉的樣子。
“等明天王嫂和媽過來之後，你提醒我把這件事說一下，最近小心一些。”
林晚轉身交代莫問，雖然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麼企圖，但是小心提防總是沒錯的。
“我派兩個人去查查吧，或許和莫子軒有關，他最近在公司一反之前剛來的時候那樣上躥下跳的樣子，這兩個人畢竟是親生母子，說不定早就回合，在背後策劃着什麼。”
小心提防哪裏比得上直接出擊。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嗯，可以，順便我從我那邊抽調幾個生面孔給你，正好也盯着莫子軒，他在你們公司的時間也不短了，估計公司里的那些人他都認識了，不好盯梢。”
兩個人商議完之後都沒意識到，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進門口的位置說了半天話，還是陸雋鶴小朋友不舒服，掙扎着在爸爸懷裏揮舞自己的小手宣告自己餓了。
“咿咿呀呀！”
寶寶餓啦，大人們快點做飯呀！
緊張的氣氛一下被打破，莫問笑着親親女兒的小臉，把她遞給林晚：“我去做飯，你先帶回她，午飯很快就好。”
遞過去的時候又偏着頭在妻子的臉上也偷香一口，林晚抬眼瞪了他一眼，最後抿着嘴笑着：“好啦，莫大廚快去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