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哭笑不得的性騷擾
生活中，各類性騷擾案件層出不窮，攪得人們的生活不得安寧！性騷擾，一般令人噁心厭惡，避之唯恐不及，惱怒欲狂皺眉揮拳；性騷擾之人更是叫人痛恨唾罵，欲除之而後快！然而，人生是沒有規律可循的，一路上走着，無意間低頭，就會拾起一份驚奇，不得不叫你讚歎際遇的奇妙，緣分——真的秒不可言！你是高中生，十八歲的花季年齡，本該是青澀懵懂的少年，卻成為黑道老大，和你的相遇，以性騷擾的方式拉開帷幕，我無可奈何，對你哭笑不得，無法去討厭和痛恨，也許，你是上天送給我的可愛“小撒旦”，我的黑道“小老大”……
林雨旋走了，酒吧內持續的低氣壓逐漸會暖，空氣開始變得輕鬆愉悅，四人紛紛搖頭淺笑，把剛才經歷的不快拋諸腦後，繼續忙着各自的事情。柳玉笙把沈夕漫帶進內室，找來自己稍微小些的衣服，讓她暫時將就換上，隨後離去帶上房門，留下沈夕漫一人整理梳洗。
楚秋獨自坐在吧枱高腳凳上，喝着柳玉笙遞過來的檸檬水，一口一口細細啜飲，神情輕鬆自在，和酒吧內神秘魅惑氣氛顯得格格不入，她淺淺笑着，剛才的風波激蕩好像從未發生，一切不愉快已經隨着林雨旋離去煙消雲散。楚秋本是與世無爭的性子，心胸開闊，不喜歡痴纏怨恨，若不是林雨旋苦苦相逼，她絕不會拔出久未出鞘的寶劍，挑明底牌和她針鋒相對，她更厭棄血腥味道，若能躲過，不會選擇正面迎上！
夜漸漸深了，上海夜生活的帷幕徹底拉開，酒吧內買醉嬉鬧的人漸漸多起來，人來人往接踵擦肩，男男女女穿梭不停，於凡和柳玉笙忙得不可開交，不停來回走動，幾乎沒時間和楚秋攀談，兩人歉意朝她笑笑，楚秋微笑輕輕搖頭，示意他們自己忙，不用管她。於凡和柳玉笙忙着打理酒吧的生意，沈夕漫進去梳洗沒有出來，剩下楚秋一個人，獨自品嘗寂寞滋味，酒吧內的喧囂嘈雜鑽不進她耳朵，她心裏安寧平靜，鮮少起什麼波瀾，淡淡笑看着酒吧內痴男怨女們買醉談笑，在幻滅不定的燈光下醉生夢死，是解脫寂寞，還是稀釋情感？多少人用酒精麻醉自己，盼能逃離凡塵俗世苦惱痴纏，卻不知道酒入愁腸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暫時的麻醉狂喜，到醒來后寂寞滋味更加鑽心刺骨，情海的波濤更加洶湧澎湃，真正能夠救贖精神苦難的，是海闊天空的胸襟和歷盡滄桑的平靜淡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上善若水，隨物賦形。然而，這一份淡定自若，世間幾人能夠做到？說到底，生在紅塵中，呼吸着俗世空氣，吸入社會的塵土，想要微塵不沾身，無疑痴人說夢，身不由己的無奈實在太多，唯一能做的，頂多不為庸人，眾人皆醉而我獨醒，就夠了，成不了仙，超脫不出紅塵，起碼要做人上人，才能看見天外天！
總是不由自主思緒飄去很遠，愛思考的毛病改不掉，神遊的習慣已成自然，楚秋輕輕笑着，不知道這些愛好習慣算不算人們所謂的深沉？她是一個深沉的人，還是一個簡單的人呢？有時候，自己也弄不懂自己，所以才會迷茫。記得曾經在雜誌上看過一段話，時間太久，已經忘記是什麼雜誌，上面是這樣寫的：世界上的人，分為三種：第一種，是思想簡單心也簡單的人；第二種，是思想複雜心也複雜的人；第三種，是思想複雜心卻簡單的人。按照這樣分類，自己應該算第三種人吧？思想複雜心卻簡單，思想總忍不住深沉，心卻不喜歡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喜愛夜的安寧神秘，卻不喜歡品嘗黑暗的滋味，矛盾嗎？矛盾無處不在，人，本來就是矛盾的結合體。
正想得入迷，手中旋轉把玩的手機震動響起，音樂正是自己改編過後那首路綺歐的《習慣》，有短訊息來了。楚秋不慌不忙打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她心跳瞬間加快，呼吸起了微妙變化，心中濺起點點喜悅，慢慢擴散，莫名興奮——是藍城！她有些激動地翻看着短訊內容，是：“楚小丫，幹什麼呢？”短短七個字，楚秋腦海里立時浮現藍城漫不經心癱在沙發上發短訊的神色姿態，藍城的身影氣息已經深入她骨髓，變成附骨劇毒，永遠撥不出！
楚秋抿嘴輕笑，回道：“和漫漫在酒吧喝酒，怎麼想起給我發短訊？”她和藍城雖然是最好的朋友，也只是朋友，僅僅偶爾聯繫。
藍城回道：“想你了”沒有標點符號，簡簡單單三個字。
楚秋心裏開始有些竊喜慌亂，不由自主，雖然知道那傢伙不是她所希望那個意思，但她控制不住跳躍起舞的心情，她有些激動地回道：“是嗎？你有時間想我，而不去想你那些甜心達令們？我懷疑。”
藍城回道：“想她們多了，偶爾想起你來，感覺輕鬆舒服！你和她們是不一樣的，你更重要！”
原來你只會寂寞無聊時偶爾想起我，我對你重要，再重只是朋友的分量，可是你知道嗎？城，我唯一想要的——是你的愛！楚秋眼中散開濃濃哀傷，臉上漾起輕輕淺淺笑紋，顯得凄美悲涼，她回道：“哦？我和她們，有什麼不一樣？”
藍城回：“楚小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心中無限哀傷蔓延開來，泛濫成河，密密實實把楚秋纏繞包圍，她在心中凄凄問道:只是朋友嗎？難道我們之間永遠只是朋友嗎？城，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楚秋回道:“對啊，我們永遠是朋友！今天找我，只為了表達你對我的友誼？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呵呵……”
藍城回道：“楚小丫，你昨晚說的話，我深思很久，你說得很對，我不該畫地為牢，我決定走出圍城，從此時此刻給你發短訊起，謝謝你！丫頭！”
楚秋笑了，她臉上瀰漫開欣喜和激動，波紋一般，逐漸擴散放大，她長久的期待終於獲得結果——城，終於願意走出過去的陰影，正視現在的生活，她微微顫抖着手，回道:“我相信你，你想做的，一定能做到，我永遠支持你！”
藍城回：“丫頭，遇見你，是我的福氣！沒有你，我將醉生夢死到幾時？呵呵……”
獃獃看着藍城回的信息，楚秋心中泛起淡淡苦澀，酸酸的，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她回道：“別這麼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互相關心，是應該的！”“朋友”兩個字於楚秋而言，彷彿有千斤重量，壓得她胸悶欲狂，有時候她真想放聲吶喊，喊出所有傷心落寞，朋友，朋友……難道這一輩子……我只能是你的朋友？
藍城回：“嗯。丫頭，你照顧好自己，晚上注意安全，酒吧龍蛇混雜，女孩子，還是少去！有什麼事，記得聯繫我，孤身支撐，太辛苦！你對我，有時候太過客氣！我希望我們之間輕鬆點！”
藍城對她，從沒半分欺詐虛偽，他對她一直很好，楚秋沒有一點點懷疑，倘若她有什麼事，藍城一定赴湯蹈火去辦到，但是，她從沒求過他，不管任何困難，都一力背負，並不是客氣，而是不想習慣藍城羽翼下的溫度，到時不舍的感覺如何叫她能夠放下？早知道不能擁有，又何必泥足深陷？陷進去后，他們恐怕連友誼也無法保有！趁現在還能控制，還是一直這樣吧。楚秋回道：“我會的，謝謝！”
藍城回：“……”
對她很無語嗎？楚秋苦澀輕笑，眼中閃動星星點點淚光，每一點都是從心裏流出的傷心痛苦。城，你從沒真正懂過我，我不是不想你的關心庇護，我是恐懼不能承受失去的痛苦！我們只是朋友，有一天你的關心和庇護會被另一個女人帶走，既然不能長久擁有，就選擇永遠不曾擁有！這次，楚秋關上手機，沒有再回。
她內心的苦澀酸楚誰能明白？愛上一個沒有結果的人，經常影子一般在他身邊走過，經常看着他笑看着他痛苦，他的每一絲寂寞每一點心痛她都細細品味，如此近的距離，卻永遠走不進他眼裏，摸不到他心上……這是最近的距離？還是最遠的距離？她已經化身成為圍繞他的空氣，透明平淡到無味。在喧囂夢幻的酒吧里，本應沉醉痴迷，醉生夢死，楚秋卻異常清醒，心中痛苦掙扎無法消減半分，她忽然很恨——恨她為什麼如此理智？何不放縱自己，瀟洒買一醉？！心中酸澀難忍，楚秋端起面前檸檬水，仰脖豪飲，入口酸澀清涼……一愣后，方才明白——原來不是酒！她的瑪格麗特已經被林雨旋當作武器灑向漫漫，楚秋無比苦澀地笑了，眼中涌動着起伏不定辛酸浪潮，她欲求一醉不可得，只能清醒地痛苦着……
楚秋微微低着頭，單手支額陷入沉思，任心中痛苦嘶吼咆哮，她沉浸在對藍城的苦戀中，不可自拔，正痛苦得想向於凡討來酒一醉方休，左邊肩膀微微一沉，一道溫暖熱流透衣而入——有一隻手搭上她的肩！楚秋不悅嫌惡緊皺眉頭，她討厭陌生人隨便的肢體碰觸，來人氣息她從不熟識！
緩慢轉頭看向令人厭煩的不速之客，楚秋一臉不耐煩全寫在臉上，眉頭擰成一根麻花，眼神冷冰冰沒有溫度，盯着面前搭着她肩膀的討厭鬼，不說話，直直盯着他眼睛。搭着她肩的，是一個十七八歲少年，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頭髮長及耳下，黃中帶黑，右耳佩戴一個碎鑽耳釘，皮膚白凈，眼神邪惡中帶點青澀滋味，一臉風流曖昧看着她。
被楚秋冷冰冰的眼神激光一樣掃射，龍躍不由自主瑟縮一下——好冷！這個靚妞眼神冷得像冰塊，盯着自己的眼睛在他臉上打了一層嚴霜，嗚嗚！老大交給他的任務好艱巨，這個妞太難搞定了！他會被凍死的，訕訕縮回巴着楚秋肩膀的手，龍躍好笑地雙手互相搓了一下，彷彿上面真的結了層霜，希望能把它搓落，閃爍迴避着楚秋冷冰冰涼悠悠的眼神，龍躍結結巴巴說道：“那個，靚……靚女，我們，我們老大想請你過去，過去喝杯酒，我們老大在那，那邊。”說著，龍躍伸出手指向一個方向。
靚女？楚秋心中涼悠悠冷笑，第一次有人這麼稱呼她，比較新鮮，不知道遇上什麼流氓老大了？楚秋淡淡瞟了有些不安慌張的龍躍一眼，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她斜對面酒吧角落裏，一群少年正在興高采烈划拳喝酒，氣氛熱鬧愉悅，楚秋微微眯着眼，穿透幻滅不定的光線，盯着少年口中的老大……那邊，有一個模樣清秀中帶點可愛的“老大”，微側着身悠閑無限靠着沙發椅背，一隻爪子懶懶支着下巴，欣賞般曖昧含笑穿透昏暗閃爍光線注視着楚秋，嘴巴微微彎着，如月牙鑲嵌臉上，劉海懶懶垂下遮住半邊眉毛，烏黑中暈染深藍，皮膚白凈細緻，眼睛大睜着像芭比娃娃，其中流淌的光芒邪惡中帶點下流，稚嫩中帶着成熟，離得比較遠，光線又太過渾濁，楚秋看不出這位“老大”身高。楚秋斜勾着唇嗤笑——這位“老大”果真很“大”，十八歲左右年紀，居然狂妄到來調戲她這個大姐姐？毛還沒長全呢，小鬼！不屑冷笑，不和小鬼一般見識，楚秋正欲回頭轉身，那邊用一爪子支着下巴的“老大”，忽然隔空向她拋來兩顆攜帶強烈電流的巨型菠菜，恰好擊中楚秋眯着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楚秋眼角抽搐兩下，嘴角僵硬地斜勾着——現在的孩子，不得了，小小年紀練就一雙霹靂電眼，放電威力爐火純青，臻於化境！楚秋心裏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抖一地。
轉過頭，沒有看向緊張不安等待她答覆的龍躍，楚秋輕啜一口檸檬水，淡淡道：“去告訴你們‘老大’,我對小鬼不感興趣！”
龍躍不死心，訕訕搓着手，手心微微冒着汗，帶着些懇求道：“可，可是，靚女，那個，我沒有完成任務，不，不敢回去，呵呵……你，你就過去，過去喝一杯，喝一杯吧，就一杯！”說到這，還伸出一根食指在楚秋眼前比劃。
楚秋微轉過頭，朝龍躍涼涼扯唇微笑，冷嗤道：“去告訴小鬼，等毛長全再來泡他大姐姐！”說完，轉過頭，不再理龍躍，兩眼閑閑看着玻璃杯里漂浮着的檸檬片，右手拇指肚輕輕撫摸着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壁，自娛自樂起來。
龍躍局促站在楚秋左後側，吞吞吐吐半天找不出應對的話，又等不到楚秋回應，不得已只得失望轉身離去。
楚秋把玩着手中精緻玻璃杯，輕輕勾起嘴角，心中感嘆現在孩子過早成熟，啥狗屁玩意都精通，把上床當樂趣，只為尋求生理刺激，壓根不會考慮後果，也不懂承擔責任，到底成熟只是生理上的啊！
“嗨！寶貝，你的話太狠了，把我小心肝傷得，不信你伸手摸摸，或者耳朵貼到我胸口聽一下，心咔嚓咔嚓碎了一地……”楚秋正在沉思，耳邊飄來略顯青澀的男性嗓音，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處於變聲期的男孩，說出口的話卻叫楚秋心裏陣陣惡寒，肉麻到身體不有自主激靈了一下。
僵硬扭動脖子，楚秋轉頭看向噁心她的人，只見剛才那位“老大”正一手撐在吧枱上懶懶托着腮，白皙乾淨的臉上似笑非笑，正眼含深意注視着楚秋眼睛，漆黑眼珠滴溜溜轉動，靈動非常，其中光彩燦爛，流淌着**波光，有那麼點下流；“老大”海拔大概一米八，身材勻稱修長，長得很帥，帥得帶點可愛，有那麼點乖乖味道，只是身上淡淡流露的邪氣和他的年齡不符，“老大”的形象神態讓楚秋想起金庸《鹿鼎記》裏的韋小寶。
楚秋心底猛翻白眼，感嘆今年桃花旺盛，連小鬼頭都能被她招來！無奈輕輕搖頭嘆口氣，楚秋嬉笑一聲，淡淡道：“我說‘老大’，我不喜歡你這類型的‘小鬼’，我們不合適，你應該去找和你差不多年齡的小妹妹！”
“老大”懶洋洋朝楚秋眨眨水靈靈桃花眼，順帶發送兩枚帶電秋波，呵呵輕笑兩聲，勾着唇邪氣笑着，用還在變聲期的嗓音沙啞道：“呵呵……寶貝，現在都什麼年代了？21世紀啊！你沒聽過嗎？呵呵……身高不是問題，年齡不是距離，姐弟戀現在很流行，呵呵……至於小妹妹？我一點不喜歡，整天嘰嘰喳喳煩死人！我最愛寶貝這樣的熟齡女，嫵媚性感又帶勁，嘿嘿……我的寶貝，我們合不合適，床上就知道了嘛，嘿嘿……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我——從生理到心理都很成熟！嘿嘿……不會令你失望的！”
楚秋快被“老大”噁心得暈過去，偏偏這個“老大”說著下流語言，模樣還很可愛，乖乖的像洋娃娃，讓她實在反感不起來，在心裏重重嘆了無數口氣，楚秋挫敗看向洋娃娃般的“老大”，苦笑道：“我說‘老大’，不要再叫我‘寶貝’，太肉麻了！叫我姐姐吧。”
“老大”不以為意瞟楚秋一眼，滿面不屑，嗤笑一聲，道：“寶貝，想做我姐姐，你還嫩着呢！嘿嘿……我叫莫漠，你可以叫我‘親愛的’，也可以叫我‘達令’，還可以叫我‘老公’，嘿嘿……對了，寶貝，親愛的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現在告訴我吧？”
楚秋撫額長嘆，對這個叫莫漠的“老大”無語到極點，她已經無力嘆息，莫漠“老大”拉近距離的功夫迅如閃電，從“寶貝”到“親愛的”到“達令”再到“老公”，她覺得自己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和莫漠“老大”繼續談下去，無疑對牛彈琴，他們之間天生存在語言障礙，無法溝通。
楚秋苦着臉，面對莫漠“老大”一臉曖昧風流有些無力承受，他們之間有語言障礙，就好比地球人和外星人溝通交流，忙活半天，弄得口乾舌燥，最後的結果是——雞同鴨講，雙方各說各話，說的壓根不是一回事！試想，當一個25歲的大齡女青年被一個十八歲黑道老大性騷擾，而這個老大偏偏長得像你喜歡的小寶，洋娃娃一樣，反感不起來，無法冷冰冰惡語相向，雙方又溝通無效，怎麼辦呢？楚秋感到一陣頭痛，太陽**突突跳不停，無奈伸手按揉，尋思着解決之道，最好在不傷害“老大”情況下解決問題，莫名地，楚秋不忍心對莫漠“老大“狠起心來，莫漠“老大”實在太可愛，她只想愛護，像弟弟一樣。
楚秋頭痛欲裂，左右為難，對莫漠“老大”輕不得重不得，無法狠起心來，苦苦尋找最理想的解決方案，忽然，傳來一陣銀鈴般悅耳輕笑，聲音好比仙樂，讓人聽之沉醉，楚秋眼睛驀地一亮，看向聲音傳來方向，眼露驚喜感激，如遇救星。
“呵呵……我說小帥哥，你想泡我的好朋友，得先問過我哦，呵呵……”沈夕漫不知何時回到酒吧里，也不知目睹楚秋尷尬好笑的艷遇多長時間，她身穿柳玉笙白色襯衫，襯衫顯得很寬大，像在她身上漂浮着，如雪白綢緞，被她穿來，飄逸動人，性感魅惑之極！她烏黑綢緞般長發猶帶水霧，皮膚晶瑩剔透，如花瓣浸透露水，靈氣逼人，這副美人出浴圖，看呆不少酒吧內買醉男人。
莫漠看着妖精般的沈夕漫，呼吸一窒，隨即恢復正常，覺得沈夕漫不是塵世中人，而是畫裏走出的仙子，是他遙不可及的星辰，略一思索，把目光投向楚秋，在心中風流色笑：嘿嘿！這妖精雖然美，看起來卻不像真人，還是寶貝比較可愛！是**凡胎，摸起來真實！——這樣想着，好像他真摸過楚秋一樣！
老大莫漠向楚秋投來的風流一眼，又讓楚秋不由自主激靈一下，心中惡寒——真是尷尬的性騷擾！叫她無可奈何。
莫漠看向沈夕漫，變得一臉天真無邪，嘻嘻笑道：“呵呵……這位天仙姐姐，你真是莫漠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呵呵……好了，今天我還有點事，先走啦，以後有緣再見，嘿嘿！”那嘴巴甜得，直能滴出蜜來，讓人聽了心裏那個甜，立刻對他好感有加！莫漠年紀雖小，卻是修鍊成精的小狐狸，平時風花雪月慣了，在學校里社會上女朋友無數，左擁右抱，活像個小皇帝，泡妞經驗豐富，討好女人的手段老道！他一見沈夕漫，眼珠滴溜溜一轉，肚子裏壞水翻騰，知道不是自己能應付的（很有自知之明），馬上計上心來，決定以退為進，趁楚秋身邊空虛無援時再作進攻，他就不信這個妖精般天仙美人隨時守在他寶貝身邊（又一臉皮厚的男人，楚秋什麼時候變成“他寶貝”了？恬不知恥啊……）,嘿嘿！山不轉水轉，寶貝遲早是他囊中之物，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就先放過她了，嘿嘿！他莫漠有的是辦法！說完，也不等沈夕漫反應，一溜煙風般卷出門去，片刻消失無蹤，看得眾人一陣目瞪口呆，在心裏感嘆——果然是新時代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思維和行動不是他們舊人能理解的。
楚秋搖頭無奈輕笑，對小老大莫漠感到哭笑不得，越發覺得這個叛逆少年可愛莫名。沈夕漫捂唇輕笑，覺得這小鬼可愛非常，心中對他充滿好感，她自然看得出那小鬼心裏打的壞主意，和她比起來，小鬼道行還太淺！不過，生活中多一個如此可愛的鬼靈精，一定很有趣，她非常期待，對莫漠無半分排斥。
楚秋和沈夕漫一直在LOVE酒吧待到凌晨一點左右，才和於凡柳玉笙道別離去。她們坐在出租車上，輕鬆自在聊着天，誰也沒發現，她們乘坐的出租車後面，不近不遠跟着一輛越野車，一路尾隨，直到楚秋和沈夕漫下車，相攜走進楚秋居住那棟樓，才掉轉車尾絕塵而去，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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