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妖精偷偷滴落的眼淚
妖精也會流淚？有人會問。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妖精的眼淚很珍貴，珍藏在很秘密的地方，不會輕易取出來消費，她們揮灑金錢，吝嗇眼淚；她們的眼淚，只為心中珍視的寶貝滴落，那個人和她依依相偎，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明白她的心情，感受她的心痛！她們不是雙胞胎，她們比雙胞胎更心有靈犀；她們不是孿生姐妹，她們比孿生姐妹更能心電感應！她們彼此走進對方的生命，撫慰着對方的靈魂！
多久沒去寫生了？楚秋和沈夕漫很懷戀那種感覺，沒有世俗紛擾，完全被大自然環抱，空氣清新帶着青草氣息，視野里一片綠意盎然，滿目色彩斑斕，連吹着的風都別有一番滋味，醉人清甜，讓人身心徹底放鬆，疲憊的心靈得到久違按摩，恢復新奇活力，重新對世界充滿探索好奇，好比新生兒的眼睛，清澈明亮，生氣勃勃；佇立在空曠寧靜原野里，輕微閉着眼睛，讓微風撫摸着臉，嗅着草木花朵氣息，旁邊迴旋起舞的蝴蝶，嗡嗡忙碌的蜜蜂，啁啾動人的鳥語，沙沙的風搖動樹葉的聲音，腳邊點頭致敬的小草，身上飄飄舞動的長裙，獵獵作響的衣襟，還有晨露的濕潤涼爽……如此醉人舒爽感受，讓人欣然嚮往，還未到達，已經迫不及待，幻想連連。
都市裏生活太久，渾身灰塵已經顯得厚重，神經綳得過緊，大腦全是俗世紛擾，再不放鬆呼出過多二氧化碳，人都要發霉了。楚秋和沈夕漫昨夜經歷驚心動魄，滑稽透頂，讓人嘖嘖稱奇，待回到沈夕漫公寓，兩人早已疲憊不堪，簡單洗漱過後，把自己拋到大床上，睡死過去，整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兩人穿戴整齊，楚秋背着結他，沈夕漫帶着小提琴，攜手來到世紀公園，找了一個僻靜所在，沈夕漫在碧綠柔軟的草地上鋪上一張淺綠色帆布，拿出帶來的零食瓜果擺在上面，便躺上草地，雙手枕着頭，陶醉地閉上眼睛，覆蓋而下濃密卷翹的睫毛像兩把漂亮扇子，偶爾微微顫動，她享受着清晨空氣露珠的洗禮，臉上柔美沉靜，皮膚晶瑩剔透不帶半點瑕疵，滑嫩如玉，細緻肌理看不見毛孔，緩緩綻出絕美微笑，沈夕漫嘴唇彎成月牙，輕聲對楚秋道：“小秋，靠樹上有什麼意思？和我一樣躺下來，享受大自然的SPA……清晨野外的空氣真的好清新啊，輕輕吸一口，身體都變得輕飄飄起來……真舒服啊……市區的空氣不但污染嚴重，還有灰塵漫天飛舞，不知不覺中我們一定吃了很多泥巴……還是野外好，寧靜無人打擾，自由自在，完全屬於自己的空間，沒有陰謀詭計，看不到爾虞我詐，心裏瞬間輕鬆起來的感覺，我好喜歡啊……呵呵……真懷戀那些逝去的學生時代，無憂無慮，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隱藏情緒，不用戴着面具，呵呵……真好！入了社會，什麼都不一樣了……身邊過往的人複雜深沉，有時候，善意微笑背後不知道藏着怎樣惡毒的心腸？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別人對你好，對你關心，對你獻殷勤……都是有所圖謀，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呵……真累，小秋，有時候我真的好累！你說為什麼呢？人與人之間為什麼要互相傾軋爭奪？呵呵……你知道嗎？我寧願自己相貌平凡無奇淹沒於人群之中，也不願要這害人害己的美貌天仙，只要這張臉存在，我就得不到一日安寧，平靜對於我只是妄想，呵呵……小秋，我一生中最感激上蒼的，是它讓我遇見了你——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覺得很慶幸！如果，如果沒有遇見你，呵呵……也許，我早就不在世上了，說不準，我身下的泥土就是我所化……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傻的人呢？呵呵……我永遠都忘不了你對我的好，永遠都忘不了你對我的幫助，永遠……”說到這，沈夕漫柔美夢幻般的臉頰上滑下晶瑩淚水，順着眼角緩緩滴落淺綠色帆布上，濺起點點濕潤痕迹，她卷翹濃密睫毛上掛着閃閃淚珠，搖搖欲墜，此時的她，顯得弱不禁風，羸弱得像要化作一道輕煙，消散在空氣中，連一旁的楚秋，也揪心起來，擔心她立刻化為煙霧飛散。
楚秋一腳向後蹬着樹榦，雙手交叉抱胸，頭靠着背後粗壯樹榦閉目假寐，她沒有說話，仔細專註傾聽沈夕漫幽幽訴說，沈夕漫對她的感激，她心裏清楚，無數次勸她放寬心，不需要耿耿於懷，然而說破了嘴，外柔內剛的沈夕漫卻倔強異常，隨時不忘找機會報答她恩情。此時見沈夕漫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淚盈於睫，哀傷落淚，輕微啜泣起來，不想她糾纏執著過往不愉快的回憶，睜開眼，楚秋輕嘆口氣，微不可聞，輕輕走過來，躺在沈夕漫身邊淺綠帆布上，拾起沈夕漫手握在掌中，閉着眼呼吸清晨清新的空氣，讓濕潤澄澈的晨露洗滌身體上的灰塵，洗凈身心疲憊。
楚秋的掌心柔軟溫暖，她掌心的熱流順着相貼的皮膚血脈遊走，流進沈夕漫受創的心，撫慰着她的傷口，沈夕漫全身漸漸放鬆下來，激動的情緒慢慢平復，僵硬冰涼的四肢開始回暖……輕輕勾起嘴角，楚秋的笑容明媚如清晨朝陽，純潔如極地冰雪，對沈夕漫道：“漫漫，知道嗎？我的心中，你永遠是純潔美麗的天使！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回不去，也改變不了什麼……漫漫，現在你唯一能夠掌控的——只有此時此刻！不是過去，也不是將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歷史無力扭轉，為什麼還要痴纏過去的苦難折磨痛苦傷害?而不去珍惜我們能夠掌控的現在呢？把現在活好了，我們得到快樂，也不會在將來——追悔莫及！……你說是嗎？漫漫，在我們能做到的時候，不要把後悔留給未來！……漫漫，我希望你生活得快樂幸福，丟開過去的包袱，不要用過去的傷害為難現在的自己，傷害屬於過去，現在才屬於你！……漫漫，我和你一樣，感激上天，讓我們成為最好最好的朋友……在我的心裏，早就把你當成……我的親人！”
楚秋的話，句句出自肺腑，每一句，都說得無比真誠，流露着溫情心疼，她心疼沈夕漫過去所受非人折磨，想撫平她心上創傷，溫暖她千瘡百孔冰冷麻木的心靈，她對沈夕漫好，沈夕漫對她更好，她們倆，不是親人，勝是親人！楚秋每一句話，像塊塊巨石，投進沈夕漫心湖，激起滔天巨浪，撒開朵朵浪花，飛灑漫天水霧……心滾燙了，熱熱的，有力在胸腔跳動着，變得柔軟，化成熱浪，沈夕漫整個人像泡在溫泉里，由內到外，從上到下，四肢百骸，通體流動着奇異暖流！楚秋的話，讓沈夕漫心弦劇烈震蕩，久久難平，她彷彿可以聽到心弦震動的嗡嗡迴響，沈夕漫深深感動，對楚秋的感激更深一層，微側過臉，不想楚秋看到，沈夕漫熱淚盈眶，滾落而下，淚水沸騰了，溫度高得燙痛她的臉頰，她的心也沸騰了，灼痛她的胸膛……透過模糊淚眼，看着朦朧景色，沈夕漫心中暗暗發誓:只要她活着一天，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小秋——她唯一的——親人！
太陽出來了，灑落一地希望，溫暖濕潤的熱流在空氣中流動，暖融融的，像媽媽輕柔撫摸的手。陽光灑向大地，草地上，樹上，花朵上……灑在楚秋和沈夕漫身上，驅逐了黑暗，迎來了生機，她們的心明亮起來，很溫暖，很柔軟，她們沐浴在溫暖的晨光中，徹底放鬆身心，讓陽光湖泊里的激流熱浪沖刷身心上的塵土，洗了一個暢快淋漓的日光浴，通體舒暢，身輕欲飛，連靈魂也跳地舞蹈，感覺美妙難言。
沈夕漫睜開眼睛，眼睛裏波光流動，如寧靜蔚藍湖泊，神采奕奕，生氣勃勃，剛才哀傷哭泣彷彿是一場夢，沒有發生過。輕靈翻身彈起，沈夕漫柔美甜蜜笑道：“小秋，別睡了，起來，我拉小提琴你聽……好久沒拉琴，技癢得很，起來吧，親愛的小秋，回家有得你睡，到時睡到腰酸背痛都沒問題，呵呵……”沈夕漫燦爛一笑，空中彷彿搖起滿天銀鈴，隨風飄搖，四周景色立刻生動明媚起來，精靈不管到哪兒，都是一道亮麗風景，像畫家手裏畫筆，一顰一笑，一點一撥，能讓世界瞬間美麗奇妙；沈夕漫，你是天使？還是妖精？還是，有些人眼裏的天使，有些人眼裏的妖精？
微笑着睜開眼，楚秋坐起身，曲起一條腿，兩手交握搭膝蓋上，微偏着頭，臉頰輕輕靠在上面，看着歡呼雀躍的沈夕漫，笑道：“洗耳恭聽，呵呵……漫漫，小提琴在你手裏，隨着你高超的技藝，流淌而出的音符，聽着，可是至高無上的享受啊……今天你免費為我表演，我求之不得，呵呵……”楚秋沒有吹噓，她的話句句屬實，沈夕漫的琴技非常精湛純熟，小提琴在她手裏，如絕代劍客手裏的劍，功能被發揮得淋漓盡致，倘若小提琴懂表達，一定十分開心慶幸它的主人是——沈夕漫。
沈夕漫沐浴在溫柔流動的晨光中，迎風而立，風兒頑皮，把她白色紗裙掀起，翻飛如浪。把小提琴抵在肩上，抬起手，沈夕漫笑着，柔美靈動，似夢似幻，隨着她的表演，流淌而出動人音符，猶如一條滔滔不絕的河流，流動盤旋空中，波濤蕩漾，歡呼奔騰，如少女哀戚傾吐，如女子傷心哭泣，一會兒柔情綿綿，你儂我儂，一會兒惆悵無限，幽幽嘆息，如泣如訴，彷彿有生命般，訴說著它的衷腸……楚秋陶醉在美妙的音樂海洋，聽得如痴如醉，閉着眼睛，讓靈魂隨之起舞。拉着小提琴的沈夕漫也沉醉在自己曼妙琴音中，表演得很投入，她眼部神經徹底放鬆，看上去柔和安詳，她的眼神迷離纏綿，如酒醉人，一頭烏亮髮絲隨風飛舞，像飄着的黑色絲綢，人如踏波而來，飄然欲飛，有如飛仙，絕美姿態，奪人心魂！
一曲奏罷，沈夕漫拿着小提琴走過來，眼含笑意，看着楚秋。楚秋抬頭鼓掌，贊道：“漫漫，你真棒！你的琴技一次比一次精進，我真的為你感到高興！你拉的梁祝，一次比一次美妙動人，纏綿悱惻，聽着的時候，讓人完全忘記外界一切，耳中心中只盤旋迴響着你演奏的音樂，漫漫，愛死你了！”楚秋說得眉飛色舞，神情激動，眼中滿是驚嘆讚賞，差點忍不住跳起來跑上去狠狠親一口沈夕漫的臉。
看着楚秋少有的激動神色，沈夕漫露齒而笑，燦如朝陽，美如晚霞，笑道：“呵呵……小秋，你說話越來越誇張啦……把我說得跟神仙似的……我哪有那麼厲害？呵呵……”
楚秋抱着雙膝，滿面堆笑，道：“漫漫，我們認識多久了？你知道，我從來不拍馬屁。”
沈夕漫捂唇輕笑，眼裏溢滿濃濃笑意，看着楚秋，道“呵呵……我又不是馬，哪有什麼馬**給你拍？呵呵……”
楚秋撲哧一笑，故作蠻橫皺眉道：“哼！哪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敢把我家漫漫當馬？！丫的，看我不把他劈成兩截！”
楚秋生動的表情，楚秋的話，惹得沈夕漫大笑不止，若風擺楊柳，不可抑制，任是大笑也動人！
笑夠了，沈夕漫笑看着楚秋道：“小秋，我也想聽你彈結他，你打算彈奏什麼曲子呢？”
楚秋微偏着頭沉思，眼睛一亮，道：“漫漫，我想彈奏路綺歐的《習慣》，最近很喜歡聽她的歌，她歌裏面的感覺很合我口味。”
沈夕漫柔柔一笑，道：“她的歌嗎？我也喜歡，帶着憂傷，帶着纏綿……我還喜歡她的聲音，低低的，帶點沙啞……小秋，我倒覺得你和她的聲音有點像，只是，你的聲音多了一些性感嫵媚。”
楚秋淡笑，輕輕道：“是嗎？”一邊說，一邊抱着結他調節音符。
沈夕漫肯定點頭，眯着眼笑道：“當然！你的聲音比她更性感纏綿，也更好聽！”
楚秋抿嘴輕笑，微抬了下眼瞼，沒說話，背靠着樹榦，彈着結他，開始唱起來：
我已經習慣偶爾陪你聊着天
我已經習慣在夜裏想着你入眠
我已經習慣一個人呆在空蕩的房間
喝一杯咖啡想着你的臉
我已經習慣你叫我丫頭的習慣
我已經習慣陪你抽着煙那時候的感覺
我已經習慣看你嘴角壞壞的笑顏
在寂寞夜晚想着你的聲音入眠
好好的我們究竟怎麼了
你不懂我深愛着你
我們一直是朋友我們的愛情沒結果
友誼永恆不如愛情深刻
你不懂我是真的深愛着
也知道你對我好的
我想你牽着我的手走完以後的路
看着你的眼睛我會幸福的
楚秋歌聲透着濃濃感傷，飽含滿滿深情，有着性感嫵媚，有着沙啞惆悵，有着纏綿心碎，有着無怨無悔……楚秋彈着結他，唱着歌，她坐在樹下，陽光被樹葉篩下，星星點點灑遍她全身，如水晶，如鑽石，也如無數玻璃碎片，一塊一塊慢慢割着她的心；她長及腰的波浪長發有一部分順着兩側臉頰垂下，在她憂傷心碎的臉上投下淡淡陰影，掩蓋她一部分表情。楚秋邊彈着結他邊唱着歌，沈夕漫靜靜聽着微垂着頭沉思，四周很寧靜，只響着鳥兒的輕唱，風與樹葉的低語，聽着自己的歌聲，楚秋腦海里輪番播放着和藍城相處的點點滴滴，第一次見面，第一次牽手，第一次叫她丫頭，第一次教她吸煙，第一次陪他喝酒，第一次和他同眠，第一次吻她的唇，第一次甩他耳光，第一次罵他混蛋……楚秋的表情一時高興莫名，一時無限惆悵，一時黯然神傷，一時害羞情動，一時憤怒皺眉，一時傷心欲絕……不知不覺落下淚來，順着她光潔皮膚快速滑動落下。
看着滿面淚痕，傷心欲絕的小秋，沈夕漫心疼着，在心裏輕聲嘆息想開口勸她：小秋，不要為男人掉眼淚，不值得！小秋，放棄藍城吧，不懂得欣賞你的人，不值得去愛！小秋，愛情只是片刻綻放的煙火，你太傻，痴痴地等待，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費？小秋，你要學會瀟洒，失去了也只是一聲輕嘆！小秋，離別也要微笑着，輕撣肩上灰塵，華麗地轉身，決絕地遠走，不要回頭，這樣，令人更難忘記，你會被懷戀更久！小秋……我清楚你的固執執著，我的勸，你只會淡淡笑笑，痴心依舊，小秋……你這是，何苦？
一曲唱完，楚秋已是臉龐濕透，她微微一笑，抬手抹去臉上淚痕，平復好情緒，看向旁邊一臉關切的沈夕漫，故作輕鬆地道：“好久沒流淚了，發泄一下，感覺真好，呵呵……”
沈夕漫輕輕垂下眼瞼，一隻腳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撥弄着搖頭晃腦的小草，低聲輕嘆，道：“小秋，路綺歐這首《習慣》被你改過後，更傷感纏綿了，聽了讓人想掉眼淚……小秋，你對藍城的愛，太深太深，為了他，你可以連命也不要……可是，小秋，你的付出，他難道一點也感覺不到嗎？還是故意裝傻？……小秋，找個機會對他表白吧，至少得到一個結果，是好是壞，你也好做選擇……總勝過，這樣一直拖着，遙遙無期……也許，小秋，你對他表白后，他接受你呢？”
“不！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寧願他什麼也不知道！我知道他不愛我！從來沒想過要去愛我！在他心中，我只是他的朋友，他最好的朋友！沒人比我更了解藍城，他一直愛着林雨旋，即使那隻孔雀背叛了他！我不要做孔雀的替身，我不要成為別人的影子，我就是我，他只能愛我，我可以不是他的第一，但一定要是他的唯一！否則，我寧願不要他的愛，一輩子只做朋友，一生一世他都不會知道我深愛着他!”沈夕漫的話，強烈刺激了楚秋敏感神經，她大聲喊道，神情激動，失去平常的冷靜淡漠，顯得很失控。
沈夕漫很無奈，走過去輕抱着楚秋，輕柔拍着她的背，柔聲道：“好，我們不讓他知道，一輩子不讓他知道，小秋，別難過，深呼吸一下……放輕鬆，慢慢冷靜下來……”沈夕漫的聲音輕柔若羽毛，輕聲軟語梳理着楚秋紛亂的情緒，她的聲音，如幽幽低訴，如輕淺吟唱，擁有平復人心的力量，可以催眠人的心神。
跟着沈夕漫的輕聲勸慰，楚秋深吸幾口氣，慢慢平靜下來，緩和激動的情緒，勉強輕笑道：“我沒事，漫漫，我太激動了，最近情緒總不穩定，對不起！你是關心我，漫漫，我還……”
“小秋，不要說了，我明白。我怎麼會不明白呢？我們是那麼好的朋友。”柔聲打斷楚秋內疚自責的道歉，沈夕漫向她輕柔笑道。小秋太善良，總擔心傷害到別人。
抿嘴輕笑，楚秋點頭，肯定了沈夕漫的話。漫漫說得對，她們之間，從來不需要太多語言，就能讀懂對方的心，感受到對方的心情，她們比孿生姐妹更能心電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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