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吻着孔雀的影子
影子，我是一個影子，你看着我，吻着身後的孔雀，所有驚喜瞬間化為烏有，我寧願你沒有吻過我，我寧願你沒有抱過我，我寧願我們之間一直朋友一般距離的美！如果，愛情要犧牲自我來成全，成為孔雀的替代品，那麼，我會毫不猶豫放棄！我的愛情，是純凈的水，正如我清澈似水的眼眸，揉不得一粒沙子，難道人的眼睛裏，可以允許沙塵生存嗎？暴露在外的眼睛，揉不進沙子，珍藏着的心靈，更融不進微塵！
睡夢中，感覺唇上濕濕麻麻的，有些癢，眼睛都不想睜開，楚秋懊惱略蹙眉頭，昏昏沉沉地想……難道大寶又來舔我了？真是頑皮的傢伙！大寶是楚秋在家時養的狗，十分通靈性，每天都會叫她起床。楚秋好像忘了，此時她並不在家中。不耐煩揮手想把擾人清夢的罪魁禍首趕走，然一隻有力的手帶着驚人熱度接過她揮過來的手腕，順勢壓在床上，繼續在她唇上又親又舔……手？大寶怎麼長出手來了？……不對！大寶不可能有手！猛地睜開眼睛，焦距尚未聚攏，楚秋心裏慌亂焦躁起來……不會，不會是色狼潛進她家了吧？想到這，心裏一陣惡寒……完了！明天報紙上會刊登：某某校住外學生，半夜被色狼潛入家中非禮致死！想不到她是以這種方式出名，嗚……
眼神漸漸凝聚焦點，楚秋定睛看向罪惡始作俑者，想在死前將色狼音容笑貌看清楚，以便死後化作厲鬼報復。一張情意綿綿酷帥的臉龐撞入眼帘，痴迷注視着她，一邊不停啄吻她嘴唇……楚秋眼睛瞬間瞠大到極限！死盯着眼前這張魔魅男性臉龐，藍……藍城……怎麼在她床上？……還，還在滿面深情親吻她？……不敢置信！翻江倒海的驚喜倏然襲來，瞬間將楚秋淹沒，她徹底沉迷了，不可自拔……藍城的深情款款是因為她嗎？……眼角有點濕潤，楚秋的心酥了，像漂浮在雲朵上，旁邊是藍藍的天，下面是碧油油的海，一切是那麼美好……她感覺自己是一個雪糕，在藍城無限柔情中，融化成一灘水，好纏綿，好幸福的感覺，希望一生一世就這樣下去……緩緩合上眼瞼，楚秋允許自己陶醉地沉淪……
楚秋微合著眼，滿面柔美情動，意亂情迷，被親得酥軟入骨，被吻得暈頭轉向，正當她陷入五彩繽紛的迷幻境地，感覺美妙不可言狀時，藍城忽然停下動作，撐起上身，含情脈脈注視着楚秋的臉。半天不見動靜，楚秋清醒些微，疑惑眨動長睫，睜開迷濛水霧雙眼，此時的她，似霧中盤旋舞動精靈，靈氣逼人，如夢似幻，似花間回眸一笑仙子，橫波媚態，如嬌似嗔，看向上方藍城，眼如秋水渺渺，臉比櫻花柔情綿綿，雙睫眨動若蝶翼翻飛，唇紅潤如帶露紅玫瑰，紅艷水靈，性感魅惑；如此極致美態，純潔如精靈，魅惑若妖精，矛盾的激烈衝撞融合配製成強效催情藥物，顛魂攝魄，讓人不由想攀折掠奪；藍城痴迷看着她，眼睛不敢稍移，然而不知為何？楚秋覺得——藍城看着的不是她，而是透過她看到另一個人！藍城目光迷離如浩渺煙波，其中柔情滾動，卻無焦點……難道自己多心？正疑竇滿腹，耳里傳入藍城魅惑聲線。
“小旋，我愛你！小旋，不要離開我……”聲音柔情入骨，神態情比海深，然而，如此悅耳的動人音符，化作一把巨錘，又重且狠砸在楚秋心臟，痛得她五臟六腑幾欲爆裂，忽然間天旋地轉，一時，所有喜悅幸福，甜蜜夢幻煙消雲散，如墜身冰窟，一股凜冽寒意由腳底竄向四肢百骸，凍得她血脈僵硬，知覺全無！楚秋不可原諒——她居然如此愚蠢認為藍城一夜之間移情別戀！她怎麼了？她的理智呢？她的冷靜呢？……藍城只不過稍微對她假以辭色，她就不能自已，神魂俱滅了嗎？呵呵……真傻啊……傻瓜……她是個大傻瓜……楚秋心碎閉目，仿似待死，哀凄欲絕。
唇上又一陣滾燙熱力碾壓而來，力量霸道卻動作柔情，狂野狠吮，怕弄傷她似的，輕柔研磨，直把楚秋嘴唇磨得有些火辣疼痛。楚秋心中惱怒欲狂，她——不是那隻虛偽貪婪孔雀替身！藍城的柔情繾綣，脈脈深情，像一條毒蛇，纏得她缺氧窒息，對她而言是莫大侮辱！惡狠狠睜開眼，瞪着陷入夢境的藍城，楚秋伸出手，抵在藍城胸前，使出渾身力氣，欲把那該死的混賬下流胚推開！然而，楚秋的力量對比藍城，如蚍蜉撼樹，螞蟻撼大象，不但沒讓藍城離開些許，更由於她的突然反抗，反被藍城壓得死緊牢牢盯在床上，半點動彈不得；藍城的蠻橫壓迫，幾乎擠盡楚秋胸腔空氣，難受得眼前有些發黑。
藍城夢魘纏身，已經陷入魔障，狠命**楚秋紅唇，強硬撬開牙關，伸進舌頭狂吻狠磨……楚秋一直奮力掙扎，猶如被老鷹捉住的小雞，在藍城掌控下，毫無翻身之力，此時，心中各種複雜滋味翻江倒海，奔流不息，心痛，憤怒，羞恥，受辱……等等情緒將楚秋纏繞，心中委屈無限，恨得無以復加，怔怔流下淚來，那模樣，若風中落葉，雨里落花，柔腸寸斷，痛心疾首。她身上壓着的藍城行為越見大膽瘋狂，一雙魔爪在楚秋身上連揉來搓，伸手揉捏她**，妄圖把手伸入她睡衣……楚秋一直渾身緊繃，不敢些微放鬆，藍城的所作所為，於她而言，如烈火焚身，痛苦難言，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猝不及防狠狠咬破藍城嘴唇，用力之狠像要撕下他一塊皮來。
“啊——”藍城捂唇慘叫，電到般翻身彈起，窺到空隙，楚秋順勢狼狽滾開，逃離藍城控制範圍，遠遠躲着，縮在床腳傷心抽泣，渾身抖動不停，似受傷小貓，嗚嗚哀鳴。突襲而來的劇痛，讓藍城徹底清醒過來，不敢置信地，尷尬無措地，愣愣盯着攤開的雙手，猶不敢相信剛才對楚秋實施的野蠻侵犯是他所為，楚小丫是他最好的朋友啊！他居然對她……對她……他混蛋！他畜牲！慚愧後悔得想撞牆……藍城羞愧抬眼看向楚秋，見楚秋兀自埋頭啜泣，雙臂緊緊環繞着膝蓋，短袖睡衣裸露出她整條白嫩手臂，手臂上方還殘留淤青痕迹，痕迹顏色清晰刺目，顯是遭受未久，藍城倒吸口涼氣，眼睛睜大如銅鈴，心裏震驚莫名……難道楚小丫臂上刺目淤青是他喝醉后暴力傷的？不，不會吧？他，他沒有暴力傾向啊？……藍城緊鎖挺拔眉毛，內心翻騰不已，否定了，又肯定，想為自己開脫，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又事實俱在，若不是他做的，再沒別的解釋，他不願逃避龜縮，做一隻沒種王八烏龜！是男人，就要敢做敢當！肯定楚秋臂上傷痕是自己暴力的結果，藍城恨透自己，非常惱怒地，狠狠一耳光甩上自己的臉，“啪——”一聲脆響，接着左右開弓，一時間，噼啪之聲在寧靜空間裏迂迴蕩漾，伴隨着諸如“王八蛋！禽獸！畜牲！……”的咒罵聲，久久不絕。
刺耳的巴掌聲，惡狠狠的咒罵聲，驚的楚秋抬頭呆望着藍城，忘了哭泣，嘴巴微微張開，滿面的淚痕殘留……時間彷彿靜止，楚秋靜如木雕，藍城狠如狂獅，一獃滯，一躁動，奇異氣息在他們之間流動。半晌，楚秋反應過來，見藍城猶不肯原諒自己，狠狠扇着自己耳光，他的臉已經腫得跟豬頭沒有區別！很心痛地，滿腔羞憤屈辱瞬間不翼而飛，化作綿綿疼惜，楚秋的心化成了水，猛地撲過去死命阻止住藍城甩向臉頰的手，哭叫道：“別打了！我原諒你了！別打了！藍城……我不恨你了！”聲音情真意切，顫抖中帶着心疼。
藍城沒有掙扎，他不想弄傷楚小丫，定定注視着楚秋眼睛，悔恨地，誠摯地，藍城道：“楚小丫，對不起！是我混賬畜牲王八蛋！我不是人！對不起！楚小丫，我們還是好朋友，對不對？”
藍城滿臉痛苦神色，眼神悔恨憐惜各種情緒參雜，聲音低沉，微帶惶恐，他害怕——楚小丫一氣之下跟他絕交，老死不相往來！他不想失去……這個最好的朋友……這個默默關心着他的丫頭！眼睛飽含期待地，藍城凝視着楚秋。
放開藍城的手，楚秋跪坐在床上，低垂着頭，沒說話。她現在心亂如麻，滿心憂鬱煩惱……她和藍城，在這件事之後……還能毫無芥蒂一如往昔坦然相處嗎？他們真能保持好朋友的純凈友誼嗎？他們真能放開所有，當作一切沒發生過？……好亂，楚秋皺眉，感覺太陽**的血管突突跳着，頭痛欲裂。對於藍城，這個她深愛着，卻不愛她的男人……她也放不開，她不捨得啊！
藍城眼神開始暗淡，失去昔日光彩，嘲諷哀傷地笑着，他把楚秋的低頭不語，默不作聲理解成對他無聲的告別，幽幽嘆息一聲，他道：“我知道了，我……”
“藍城，我不怪你，我們還是好朋友！”打斷藍城的話，楚秋抬頭堅定注視着他，眼中已是坦然一片，不見半點慌亂無助，尷尬忸怩。
藍城再次咋舌，楚秋變化之快，簡直是喜怒不定，反覆無常！片刻前還是陶瓷娃娃，脆弱得彷彿一觸即碎，一下就陰雨轉晴，晴空萬丈，讓人始料不及，有些適應不來，但隨之一喜，想着楚小丫不計較他酒後非禮，猶把他當好朋友，不由心花怒發，心裏有着感激，眼睛裏暈染開點點笑意，嘴角斜勾向上，惡作劇逗弄道：“真的原諒我?不怪我了？”
見藍城恢復吊二郎當漫不經心模樣，楚秋仰頭朝天猛翻白眼，在心裏把藍城唾棄到體無完膚，唾一口“狗改不了吃屎！”笑眯着眼一拳揍他胸上，罵了句，“王八蛋！”隨之忍不住“噗——”地笑出聲。
楚秋一惱一笑，多雲轉晴，屋子裏氣氛瞬間輕鬆起來，連灰塵都開始跳起舞蹈，兩人相視而笑，陰霾散盡。
楚秋心中烏雲散去，陽光普照，但是整個人依然狼狽不堪；波浪長發散亂似雞窩，白凈的臉上淚痕斑斑，若干頭髮被淚水粘着貼在臉上，眼睛浮腫，其中分佈些微血絲，鼻頭潮紅，嘴唇更是紅腫猶如滴血，還有幾根頭髮滑稽地鑽進嘴裏，身上衣服皺皺巴巴，歪歪斜斜，可憐兮兮吸附在身體上……楚秋的模樣，說不出滑稽逗笑，藍城看着，又是憐惜，又忍不住想笑，勉強壓抑，不想剛風平浪靜又激怒楚秋，自討苦吃。
藍城眼裏笑意旺盛，瞎子都能看到，楚秋能無視嗎？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人啊，難得糊塗，沒什麼不好。何必多起風波？庸人自擾。
“我的衣服是你脫的？皮帶是你解開的？褲子也是你拉下來的？”正在神遊的楚秋被藍城驚回神智，本能望向藍城，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楚秋腦中“轟——”地一聲，白皙的臉上瞬間炸開了鍋，順帶耳朵脖頸，火辣辣地，彷彿烈火在燒，暴露在外鎖骨以上皮膚紅得好比熟透番茄，似要滴血，眼睛羞澀不能自已，做賊般心虛垂下頭去，不敢再看藍城。藍城斜倚床頭，光裸着上身，下身只一條內褲勉強蔽體，遮住重點部位，雙手交叉懶懶抱胸，一條腿閑閑曲着，一腿伸直，正好整以暇，目光含笑睨着楚秋，痞痞的樣子顯得有那麼點流氓大哥味道，而且坦胸露體，不覺羞恥，神色自若，仿似司空見慣，家常便飯，臉皮之厚，叫人汗顏！
混蛋！楚秋心中恨罵，說話不能一次說完嗎？還故意慢吞吞！一次可以說完的內容，非要故意分解成三次！描述得那麼清楚，還次序排列……分明故意刺激她回憶——脫他衣服的過程！簡直不要臉！惡劣到家了這王八蛋！臉皮厚到電鑽都打不穿，真應該申請迪斯尼記錄“世界臉皮第一厚”！不是逼不得已，以為她願意為他寬衣解帶？累得夠嗆！該死的混蛋！
見楚秋鴕鳥般姿態，低垂着頭默不作聲，藍城童心大盛，男人劣根性發作，無賴繼續刺激道：“我身體那麼乾爽，是你擦拭的吧？楚小丫……趁我熟睡，你竟然偷偷揩我油……吃大虧了我！”
楚秋低着頭，紅着眼，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打爆那下流混蛋臭頭！但是，她道行畢竟太淺，怎比得上已經修鍊成精的暴露狂藍城？自鳴得意賣弄身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心裏狠狠唾棄，楚秋暗道：誰稀罕你賣的豬肉！哼！烏龜王八蛋！
藍城不但毫無悔悟之心，還越來越肆無忌憚，揶揄道：“呵呵……我說楚小丫，咱們可是同床共枕一夜啊，人家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呵呵……你要對我負責啰……”
繼續垂着頭，對藍城那混蛋滿口瘋言瘋語，楚秋沉默以對，手已悄悄攥握成拳。
大難臨頭還不自知，藍城仍執迷不悟，還不知死活地繼續大放厥詞，楚秋風雨欲來的平靜，徹底麻痹他自大狂的神經，自以為帥氣地扒了扒頭髮，撇着嘴繼續笑道：“我說楚小丫，你可真能藏啊，把我都騙倒了，呵呵……一直以為你身材幹癟無肉，搓板一塊……”說到此處，笑得像偷腥老貓，接着道：“今天一摸才發現——原來你身材夠火辣嘛！呵呵……幹嘛藏着怕別人發現啊，嘿嘿……楚小丫啊，你的胸起碼37D，我一隻手正好掌握，感覺柔軟彈性棒極了，Mygod！你真是尤物啊！嘿嘿……你**也挺翹嘛，還有你的腰……”
藍城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男人的通病，神經大條，天長日久，知覺容易麻痹，欠教訓！話說得越來越露骨，越來越色情，楚秋心中怒火焚燒，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也不管藍城是不是赤身**，猛地彈跳起身，順手抓過枕頭就狠狠砸過去，一副和藍城拚命架勢。藍城正說得興緻濃厚，見一顆枕頭攜帶強烈火藥味朝他飛來，閑閑一閃躲過，還得意地朝楚秋挑了挑眉，那意思是——楚小丫，有種，放馬過來！
見枕頭炮彈被藍城輕巧避過，楚秋本就一臉氣憤不甘，又見藍城那副得意張狂挑釁嘴臉，楚秋怒不可遏，氣到發抖，眼中噴射而出兩道火箭直取藍城雙眼。
藍城不以為意，抱胸懶笑，沒把楚秋熊熊氣勢滔滔烈焰當回事，明顯把她當蝦兵蟹將，不堪一擊。
滔天怒火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焚燒着楚秋理智，她大罵一聲，“烏龜王八蛋！”就朝藍城飛撲過去，藍城早有防備，利落跳下床，光着腳丫站地上，還嫌楚秋不夠生氣似的，邪氣拋個媚眼飛過來，徹底把楚秋理智冷靜土崩瓦解，楚秋一時狂怒不可遏，顧不得穿鞋，光着白皙腳丫子追下床去，順手操起個傢伙，無暇理會是什麼玩意兒，就已“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架勢，追殺逃竄的藍城去了。
藍城逃跑中回頭瞧見楚秋手中傢伙，心裏一陣發寒，暗罵一聲“靠！”楚小丫不會想弄死他吧？黑旋風李魁似的手操一隻大型鍋鏟，追着他狂飆而來，那氣勢恨不能把他挫骨揚灰，碎屍萬段！楚，楚小丫……真是……太恐怖了！幸好不是她老公，藍城暗吁口氣，十分萬幸，絲毫不反省自己所作所為，口無遮攔，恐怕慈悲如觀世音也要發怒。
楚秋，真的火了！該死的王八蛋！臭烏龜！混賬東西！她今天不劈了這下流胚，就不姓楚！可想而知，罵人不帶髒字的楚秋氣到什麼程度，心裏左一個混蛋，又一隻烏龜，直把藍城罵到灰頭土臉，狗血淋頭！
兩人在狹小空間裏，你追我趕，熱鬧非常，藍城在前抱頭鼠竄，楚秋在後揮舞着手中鍋鏟，勢把藍城抽筋扒皮……
楚秋已跑得氣喘吁吁，無力再追，靠着牆軟軟坐倒地上，鍋鏟依然操在手中，猶憤憤不平不甘心地狠瞪着藍城。
閑閑站在安全線之外，免得血濺五步，藍城淡笑望着楚秋，不見絲毫氣喘乏力，精神非常旺盛，想也當然，他是運動場上矯捷戰將，楚秋只不過一文學女青年，力量懸殊，強弱對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兩人一坐一站靜默對峙，半晌，藍城主動繳械投降，他是跟丫頭鬧着玩，可不是欺負她。真的嗎，藍城？明顯睜眼說瞎話，男人專利。看楚小丫氣得快吐血份上，他大方點何妨？哈哈！於是，藍城走過去，踮着只腳蹲楚秋面前，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笑道：“好了，丫頭，別生氣了，跟你鬧着玩呢，我可不想把你氣壞。”
楚秋瞪着眼前臭鴨蛋，鬧着玩？一口污言穢語還敢跟她說——只是鬧着玩？毫不猶豫地，楚秋揚起手，把那隻大型鍋鏟揮了過去！
藍城笑着接過楚秋揮來有些綿軟無力的手，奪下她手裏操着的大傢伙，道：“丫頭，別生氣了。”
楚秋現在已是筋疲力盡，只軟綿綿靠着牆坐地上，不斷地劇烈喘息着，無力再收拾藍城那該死的混蛋！這個仇她記下了，有時間再找他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哼哼！楚秋在心裏撥着如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還冷冷朝藍城有深意地笑了下。
看楚秋神情豐富，變化莫測，藍城忽然覺得楚小丫很有趣，真是他的開心果，隨即看着楚秋問道：“丫頭，你手臂上的傷，我什麼時候弄的？”
見藍城神色忽然變得嚴肅認真，楚秋一時反應不過來，呆了呆，順着藍城的話乖乖答道：“昨天晚上，你醉糊塗，死抓住我肩膀不放，我掙脫不了。”
看着楚秋臂上瘀傷，藍城心疼莫名，看着楚秋眼睛非常認真地道：“丫頭，我保證——這是唯一，也是最後一次傷你！”
藍城的認真，藍城的心疼，讓楚秋心裏微微酸澀，感動地，楚秋低聲點頭道：“嗯！我信！”
昨天藍城的愛情才遭受背叛，徹底撕開林雨旋假面具，昨天他還心痛欲裂，彷彿世界末日，今天他卻非常開心，剛才和楚小丫打鬧時，竟然把這件令他悲痛欲絕的事徹徹底底拋諸腦後，藍城不能想像，如果沒有楚小丫，他該如何度過漫長的一天一夜？還能有一點點笑容和快樂嗎？他感激楚小丫，楚小丫是他最好的朋友，永永遠遠都是！他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開心果，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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