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王爺駕到
終究只要照顧好了攝政王妃的名聲,蘇菱衣也跟從前的廢柴嫡女沒有什麼兩樣!
蘇父繼續怒聲道:“將蘇菱衣給我抓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哪怕是攝政王妃,犯了錯事,我也照罰不誤!”
聽此言語,原本被蘇菱衣震懾住的下人又重振了威風,繼續拿着棍子怠慢地向蘇菱衣行了過去。
蘇涵兒和范氏看着這一幕目色陰惻惻的,幾乎要笑出聲來。
蘇菱衣跟她們斗,幾乎就沒有贏過的時候!
蘇菱衣則是一襲紅色的攝政王妃服制風華站立,嘴角的冷笑更甚,袖下的玉手中已經亮出了銀針。
她的水眸深了深。
哪怕她的攝政王妃身份名不副實,但攝政王蕭寒絕那樣在北齊隻手遮天的人物,用他的王妃的名頭來打壓,蘇父竟還是這般肆無忌憚。
看來原主在這蘇府之中,處境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不過想動她?還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蘇菱衣的水眸已經透出凌厲,整個人的氣勢登時上升了不少。
就在那幾名拿棍子的下人離蘇菱衣越來越近、蘇菱衣就要動手反制時。
只聽一道威嚴的冷聲在身後響起:“本王倒想要看看,本王的王妃究竟做了什麼錯事,竟惹得蘇府尹動這般大怒?”
宛如王者般的聲音,瞬間將整個場地的氣場都壓了下去。
而當眾人皆回過頭去看來人時,所有人皆被來人的威逼氣勢給壓得跪了下去,又行禮磕頭:“參加攝政王。”
來人正是攝政王蕭寒絕。
他一襲紅黑底色的攝政王服制,跟蘇菱衣的攝政王妃服制儼然是一體。
他的面容似雕刻般俊美,身型似泰山般威嚴。
雙目清明,不怒而微。
聲色帶了些冷意,聽起來好似正常,也沒有什麼感情,但不知怎麼的,就是能給人以極強的壓迫力。
不僅是聲色,蕭寒絕整個人亦是。
此時的整個場地中,只有蕭寒絕和蘇菱衣是站着的。
蘇菱衣挽着面紗,水眸望向到來的蕭寒絕,不同於其他人的震懾,她倒對蕭寒絕沒有丁點的懼怕。
直到蘇父怒瞪了蘇菱衣一眼,小聲道:“蘇菱衣,還不快對攝政王行禮!”
蘇菱衣這才對蕭寒絕微微福了福身。
四目相對之間,有水波流動。
雖說身為一個現代人,蘇菱衣是不喜這若干的繁文縟節的,只覺繁瑣。
但既然已經穿越來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有些規則,她便照遵守也無妨。
而因為蘇菱衣的攝政王妃身份,蘇菱衣如今便是行了禮,因行禮的幅度不同,蘇菱衣在所有人中也是甚顯尊貴的那一位。
蕭寒絕深邃的目色掃了眼蘇菱衣,繼而自然地行向了正廳的主位,霸氣的身子坐了下去。他一落座,原本普通的正廳座位,就變得宛若王座一般。
蕭寒絕並未讓眾人起身,只那深邃的目光戲謔地掃視了一眼眾人,他的眼神所到之處,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威壓。
蘇菱衣也能感覺到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此時宛如王座的主座之上,蕭寒絕又聲色冷然地開口道:“蘇府尹,剛剛是你要處置本王的攝政王妃么?”
冷然的言語,聽不出喜怒來。
一時讓蘇勛摸不清了頭緒。
他頗為嚴肅的目光轉了轉,怎麼……難道蕭寒絕這麼問他,是在為蘇菱衣出頭?
但這想法也只是稍縱即逝罷了。
畢竟想想蘇菱衣的丑容和失貞名聲,蕭寒絕這隻手遮天的攝政王,先前嫁進他府中的所有大家閨秀都出了事,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蘇菱衣來做些什麼?
只是,蕭寒絕又是為何蒞臨了他的蘇府?
雖然他也是堂堂的順天府尹,官職不低,但跟連當今聖都忌憚幾分的攝政王蕭寒絕比,他根本是無法望其項背的。
甚至說,這北齊朝堂的所有人,都無法望這個攝政王的項背。
蘇勛狐疑的目光還沒觸到蕭寒絕,就被主座上那位的強大氣勢給壓迫了下去。
不自覺的,蘇勛的聲音就有些發顫:“臣不敢。”
又是頓了頓,蘇勛緩了緩,才又接着道:“臣是教女無方,菱衣今日回門便在府中犯出大錯來,臣只是行父親之職、教訓內女。”
終究不管是蕭寒絕有沒有來蘇府,他都是不敢對蘇菱衣的攝政王妃身份有什麼造次的。
如今蕭寒絕來了,這又是更加了。
只說以父親的身份教訓蘇菱衣這個蘇府小姐,自然是沒有差錯的。
他想,蘇菱衣這樣的人,蕭寒絕原也不想承認。
只是不知蘇菱衣怎麼不若前番新婚夜便死了五任的攝政王妃一般,竟是活到了今日。
蘇勛原以為自己的回答必然無誤。
但不料蕭寒絕聽了他的話后,氣勢同樣帶着王者般的施壓,聲色冷然地道:“哦?本王的攝政王妃,犯了什麼錯?叫蘇大人發出這般大的怒火來?”
言語之中,蕭寒絕冷然霸氣的目色若有若無地掃向人群中那道身着攝政王妃服制的不卑不亢身影。
蕭寒絕的薄唇輕抿,叫人看不出情緒來。
蘇菱衣察覺到了蕭寒絕的視線。
但當她的水眸尋着這道視線望過去時,卻是除了觸到正廳主座上蕭寒絕的那張隱約的俊臉,便是什麼也未看見。
蘇菱衣的水眸深深依然。
而蕭寒絕不過幾聲言語,又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又被壓迫了幾分。
蘇勛聽着蕭寒絕這樣的話,隱隱覺得這話好似有什麼不對勁。
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聽一旁的蘇涵兒已是聲色嬌柔地對蕭寒絕道:“王爺,臣女請您做主!”
說到此,蘇涵兒擺着嬌柔的姿態,將她被蘇菱衣弄傷的手以最柔美的姿勢擺向了蕭寒絕。
她此時戴着面紗,玲瓏有致的身材也是以最完美的姿態向蕭寒絕展現着,巴不得就這一下,就讓蕭寒絕發現她所有的美。
蘇涵兒嬌聲中帶哭腔道:“王爺,姐姐今日回府就以攝政王妃的身份在府中立威,擺了好大的架子,府中之人儘是因為姐姐的攝政王妃身份,不得已接受姐姐的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