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周正:可去您老的吧
第十章周正:可去您老的吧
當哂笑聲落下。
三女,
哦不,
準確說,三隻蜘蛛妖女,齊刷刷側目,望向出現在玄關的年輕男子。
他身高中等,體型偏瘦,面容無奇,眼中和嘴角扯着一絲玩味的笑容。
三隻蜘蛛妖女,面面相覷。
她們想不通,突兀出現在她們視線中的,這平平無奇的年輕男子,是怎麼出現在這間屋子裏?
穿牆術?
隱身術?
瞬移術?
突兀出現在玄關,笑容玩味的年輕男子,一手摩挲着略帶胡茬的下巴,打量着正對着他的姚憶柳。
一手插兜,摸出半包皺巴巴的軟華和一枚印着某某洗浴中心包接送廣告的紅色一次性打火機,拿在嘴邊。
手一哆嗦,一根略顯扭曲的軟華,給他穩穩叼住,打火機吧嗒一下點燃,抽一口軟華,本就不大的眼珠,享受的迷成一條縫。
他吐出一口煙圈,歪頭,拿眼縫斜覓一眼蜷縮在地板上的趙文斌,漫不經心道:“斌哥,死了沒,沒死就給老弟吭一聲啊……”
“吭!”
趙文斌很配合的吭了一聲,有氣無力的哼唧道:“狗日的孫大聖,你死了,老子也不會死~~嘶……”
“喲,斌哥啊,罵我罵的中氣十足啊,喲,一不小心就蹦出個成語,我是真的優秀,還有力氣罵我,就證明問題不大……”
年輕男子迷糊着眼縫斜睨着趙文斌,嘎嘎怪笑。
再吧嗒一口軟華,吐出一口煙圈。
煙霧繚繞中,年輕男子睜眼,直盯住三妖中的領頭——姚憶柳。
露出個看似憨厚實則猥瑣的笑容,一手插兜,一手掐着煙屁股彈下煙灰,吊兒啷噹道:
“自我介紹下,我,孫大聖,嗯,不是大鬧天空的那位孫大聖,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我就是九億少女的夢,姓孫,名大聖,孫大聖是也,修行者聯盟督察署——中海分署,九星警探!”
嚯?
九星警探!
在進一步就是警督了啊!
當孫大聖悠哉地自報家門時,三隻蜘蛛妖女目光隨之一駭,臉上露出恐慌之色。
干不過,干不過。
三隻蜘蛛妖女,相顧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驚駭與恐懼。
逃!
幾乎就在三隻蜘蛛妖女眼神交流,達成共識要逃離現場的前一秒。
孫大聖勾指一彈煙屁股,煙蒂精準的划落到姚憶柳腳邊的垃圾桶,
同時眯眼睥睨住姚憶柳,譏諷道:“咋地?想逃?”
“我告你們說,你們逃一個試試?看看是你們逃的快,還是爺爺的飛劍快!”
說著,孫大聖抬手五根手指虛空一握,躺在趙文斌腳邊的三尺青鋒,嗖一下,自動飛到他手中。
御劍術?
三隻蜘蛛妖女面色駭然,直愣愣望着弔兒郎當的孫大聖,幾乎同時顫聲道:“你,你是御劍士?”
孫大聖手握三尺青鋒,理也不理三隻面露驚駭的蜘蛛妖女,自顧自道:“現有三隻五十年份蜘蛛妖女,深夜擅闖民宅,意圖強行採補某人類男子,因違反修行者聯盟督察署所定,人妖和平共處條例,第九條條,按罪當誅!”
說著,孫大聖盯住三隻蜘蛛妖女,眯眼齜牙,露出個憨厚的笑容:“人證物證具在,鐵證如山,你們三隻蜘蛛妖女還有什麼話可說,嗯,有話說也沒卵用,本大聖不接受任何反駁!”
“嘿嘿,三隻五十年份的蜘蛛妖丹,轉手賣給督察署的賽華佗就能穩賺一波!”
三隻蜘蛛妖女目光一撞,決定拚死一搏。
幾乎在三隻蜘蛛妖女目光撞上的那一秒,只見明亮的客廳掠過一道劍光。
嗖,嗖……
兩聲銳器刺破空氣的尖銳聲響響起,離孫大聖最近的浦含蕊,兩條胳膊齊肩無聲落下,隨之梟首,一顆眼中帶着錯愕的頭顱,骨碌碌滾落在地板。
唰……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姚憶柳,她見勢不妙,凌空一掠,就想從陽台的落地窗,撞碎玻璃,逃出生天。
怎料,姚憶柳再快,也快不過那柄奪命青鋒。
就在姚憶柳堪堪凌空的時候,后心前心就給三尺青鋒貫穿,身體出於慣性,凌空出去兩三米,然後轟然落下,砸在地板。
轉眼間,在場三隻蜘蛛妖女,只剩下楊雁風。
出於對生的渴望,楊雁風眼淚斷線玉珠般婆娑落下,噗通一聲原地跪下,望向孫大聖祈憐道:“我錯了,饒了……我……”
我字還未出口,三尺青鋒,倏地洞穿她后心,由前心貫出,飽滿曲線隨之無力地軟到在地板。
地板瞬間給胸口湧出血柱染紅。
“你錯了?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我們督察署幹什麼?”
孫大聖冷漠地掃一眼蜘蛛妖女的屍體,手握三尺青鋒,來到趙文斌身前,隨手一揮,斬斷綁縛着他的蛛絲。
蹲下身,扶起趙文斌,伸手從褲兜摸出個小瓷瓶,倒出一枚赤紅藥丸,喂到趙文斌嘴裏。
“斌哥啊,你得謝謝你老弟,得虧你老弟我來的及時,不然你就得小命不保了啊,並且是給三隻蜘蛛妖女先j后殺,恥辱的死去……”
藥丸下肚,來自肩胛骨的洞穿傷的痛感瞬間止住。
“謝你個鎚子!”
趙文斌斜暼賤兮兮的孫大聖一眼,有氣無力道:“滾你大爺的恥辱死去,老子這不還沒死呢!!!”
“阿正啊,咱倆認識十來年,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哭唧唧的像個娘們一樣啊!”
孫大聖嘎嘎一笑,扶着趙文斌靠着沙發坐下,走去周正身前,斬斷綁縛他的蛛絲。
自孫大聖出現,到他以摧枯拉朽的一手飛劍,誅殺掉最後一隻蜘蛛妖女,全程目睹的周正,腦子一團漿糊似的給孫大聖扶起。
“你是孫大聖?我認識的那個孫大聖???”
此刻,周正懵逼的呆望着孫大聖,神情詭異。
孫大聖?
這是和他大學同寢四年,畢業廝混八年,幹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綽號孫大忽悠的孫大聖?
“阿正啊,你給三隻蜘蛛妖女嚇傻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孫大聖齜牙咧嘴露出個憨笑,揮起巴掌啪嘰一下拍在周正後腦勺,拍的周正腳下踉蹌,差點跪地下。
孫大聖趕忙扶穩周正,嘴上嘟囔一句:“看來這孩子是真嚇成傻子了!”
然後扶着失了魂一樣的周正,挨着趙文斌,靠着沙發坐下。
“清心若水,清水既心。清心!”
孫大聖坐到周正趙文斌對面沙發,雙手合十,口中默念“清心咒”,結出一個繁瑣的手印,右手隨之擺出一陽指的手勢,食指凌空點在周正眉心。
“額……”
周正打個冷顫,如夢初醒,原本空洞迷惘的眼瞳,漸漸煥發神采。
剛才的一幕幕片段如倒放電影,呈現在他眼前。
有那麼一秒鐘的短暫失神,
周正看着嘴角扯着笑容的孫大聖問:“大聖,你一直這麼屌?”
孫大聖摸出軟華,微微低頭,不急不緩抽出一顆軟華叼在嘴裏,打火機吧嗒一下點燃。
吐出一口煙圈,於煙霧繚繞中緩緩抬起頭,故作深沉道:“唉,阿正啊,我一直跟你強調我是江湖上百年一遇的,允文允武,帥如謫仙人的絕世劍仙,你硬是不信啊!”
說著,他一手扶額,痛苦的揉着眉心,痛心疾首道:“我能怎麼辦?我也很惆悵啊?”
周正眯眯眼露出個嫌棄的眼神:“為啥我現在明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可是,當我看到你裝逼,就還是控制不住我寄幾個想錘死你呢?”
“咳咳……”
孫大聖給一口煙嗆得咳出淚花,佯裝出的高人逼格頓時消失。
他嫌棄地朝周正擺擺手,不耐煩道:“阿正啊,咱可是同一所大學出來的讀書人,讀書人的事能叫裝逼嗎?粗俗,讀書人的事叫顯聖…叫顯聖啊喂!”
周正懟道:“跟我同一所大學出來的?你怎麼畢的業,你寄幾個心裏沒個逼數?”
“阿正啊,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孫大聖尬笑兩聲,不耐地揮揮手:“不就門門掛科,找的你給我當槍手補的考試嘛,你丫的至於念叨這麼些年?”
周正丟給孫大聖一個對方嫌棄你,並退出群聊的眼神。
孫大聖頓覺無趣,訕笑道:“阿正啊,你家老爺子,我師伯,讓我給你帶句話……”
“???”
周正丟給孫大聖一個你說我聽的眼神。
“咳咳~~”
孫大聖乾咳兩聲,清清嗓子,一本正經道:“你家老爺子原話說,大聖告訴那小赤佬,在他陰差陽錯和小狐女簽下【三生結緣印】那刻起,他的人生於冥冥之中就已不在平凡。”
“我讓文斌辭了他,是真心為他好。你告訴那小赤佬,他的老父親老母親真的顧不住他幾年了!”
“還有……”
不待孫大聖說下去,周正就抬眼看着他:“大聖,我爸現在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孫大聖摸索着胡茬,略一思索道:“你家老爺子半小時前和我通過電話,說是在督察署辦公室呢,咋地?……”
“對!”
周正預判了孫大聖的預判,他點頭目光堅定道:“我現在就想去見老爺子,我想告訴老爺子,我想自己主宰我的命運,而不是永遠活在你們羽翼保護下。
說著,周正目光更加堅定:“沒有修行功法,我就自己摸索出一套適合我修行的功法!走不通的路,就用智慧來打通它!”
“行吧!”
孫大聖點點頭,把自燃的只剩下煙灰的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起身道:“我剛好要帶斌哥回督察署找賽華佗給他治傷,那你就跟我們一起去督察署吧!”
周正點頭。
於是,孫大聖在三隻蜘蛛妖女丹田處,摸出三顆五十年份妖丹后,和周正一起攙扶着趙文斌,離開周正小窩。
至於狼藉血腥的現場,自有打工人——督察署外圍警署過來清理。
修行者聯盟——
中海督察署,位於XH區延吉路一獨棟大樓。
層高二十九的大樓,全屬於中海督察署。
說起來,中海督察署離着周正住的小窩很近,也就十幾分鐘車程。
孫大聖開車載着周正趙文斌,來到中海督察署。
由孫大聖刷開地下車庫車庫門禁,三人在地下車庫停好車,乘電梯直上19樓。
19樓整層,都是督察署醫療部。
周正擔心趙文斌傷勢,來到督察署沒第一時間去找他老父親,而是先來醫療部,想看看趙文斌肩胛骨的洞穿傷,能不能治癒。
趙文斌畢竟是因他天生招黑體質(易招妖族後裔採補),才受的傷——
一路走來,督察署給周正的感覺,就是門禁賊吉爾多。
經過孫大聖不厭其煩的刷卡,刷開層層門禁。
三人最終來到醫療部,徑直來到醫療部長的診室門口。
“老楊頭……來活了。”
孫大聖扯開嗓子嚎了一聲,砰嘰一腳,踹開診室大門,就和周正扶着趙文斌,走進診室。
此時在診室的辦公桌邊,有位身穿白大褂頭髮花白的老人家,正伏案休息。
“誰啊,誰這麼不講公德!”
老人家給孫大聖鬧出的響動吵醒。
伏案而起,眯着眼瞅見是狗日的孫大聖,叨擾他清夢,頓時吹鬍子瞪眼:“好你個孫猴子,大半夜來擾老夫清夢,就不能尊重下老人家,鬧的動靜小點?以後你個孫猴子再傷着筋骨,別在老夫面前哭爹喊娘!”
“別介啊,華神醫,您老人家乃當世神醫,和我個小輩兒計較個甚?”
孫大聖訕笑道:“我斌哥肩胛骨給兩隻蜘蛛妖女的利爪洞穿。我惦記斌哥的傷,才鬧出這麼大動靜啊!您老就饒了我這遭!”
“老夫身為醫者,能瞧不見眼跟前滿身血的趙文斌?”
老人家面色稍有緩和,抄起桌上的老花鏡戴上,又盯住孫大聖,沒好氣道:“孫猴子,老夫跟你強調多少遍了,老夫姓楊,早年行醫時人送醫號‘賽華佗’不是真姓華,你再喊老夫華神醫,老夫可就……”
老人家話到這裏,戛然而止,只因孫大聖暗搓搓摸出三顆青褐色、綠豆大小的珠子,捧在手心,遞到他眼前。
這三顆珠子,呈青褐色,綠豆大小,非金非玉,其上密佈紋路脈絡。
“老楊頭,你瞅,這是啥?”
老人家渾濁的目光頓時矍鑠。
緊緊盯着孫大聖手中的三顆綠豆大小的珠子,露出慈眉善目的笑容:“妖丹,少說是三十年份的妖丹!”
“少了,少了!”
孫大聖搖頭晃頭,豎起五根手指,諂笑道:“剛從三隻五十年份的蜘蛛妖女丹田摸出的妖丹,還熱乎着呢!”
說著,孫大聖桀桀怪笑道:“老楊頭,咱爺孫都是老交情了……你看……”
“嗯嗯!!!你小子干點活就要工錢!”
老人家扶須笑笑,給孫大聖出個打包價:“三顆,老夫全要,五十萬!”
“謝了您呢!”
孫大聖忙諂媚似的拱手奉上手中三顆妖丹。
“虧得老夫沒白疼你,你個孫猴子還有點良心,沒背着老夫賣給葯痴那老小子!”
老人家捧過三顆妖丹,上瞅下瞅,如獲至寶,樂得鬍子直顫。
小透明一樣的趙文斌,站在角落,弱弱發聲:“楊老啊,我,我這兒還有個傷員呢!”
“啊?!”
正專註觀察研究妖丹的老人家,不樂意地斜睨趙文斌一眼,遂即又專註觀察研究手心三顆妖丹。
“兩側肩胛骨給銳器洞穿,不就流一升血啊,還能死人不成?就這麼點屁大的外傷也來找老夫醫治?”
“要不是孫小子給老夫找來三顆妖丹,老夫都不樂意給你瞧。
去去去……你胳膊瘸了,腿也瘸了。
自己去你右手邊的葯櫃,找第六層左數第九個格子,取出格子裏的藥瓶。
裏面的九顆療傷藥丸,足夠治癒你的貫穿傷,嗯嗯,藥丸可吞服,也可碾碎外敷,一日一粒,七天便可痊癒。”
“可,我肩胛骨洞穿,兩胳膊都廢了啊,我夠不着啊~~”趙文斌桑眉搭眼,突然就好想哭。
他淚眼汪汪的望住只顧研究妖丹的楊老——心說,我和狗日的孫大聖,在您老面前的待遇,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啊?!
我和狗日的孫大聖,可都是龍虎山天師府出來的弟子啊!差別這麼大的嗎?
“你旁邊那小子是木頭人?你夠不着,他還夠不着?”
老楊頭不耐煩地瞅一眼,攔腰攙着趙文斌的周正,轉而又繼續關注手中妖丹。
“我……”
廢了吧,廢了吧!
突然就好像死。
趙文斌給噎得,喉嚨好像卡住一口老痰,咽不下,吐不出。
“斌哥,莫慌,我去!”
周正遞給趙文斌一個安慰眼神,遂即去葯櫃,按照老人家所說取來一白玉瓷瓶,幫趙文斌倒出一顆藥丸,喂趙文斌吞下。
“周正謝了!”趙文斌向周正投去感激目光。
周正搖搖頭,示意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作甚。
“周正???”
正專心研究手中妖丹的老楊頭,聽到趙文斌喊出周正的名字,枯槁老手一顫,差一點點把手裏三顆妖丹抖掉。
老楊頭神情激動地一步跨到周正面前,鬍鬚顫抖着問道:“你是周正?你是元植的兒子,周正?”
“嗯!”
周正有點懵,搞不懂“賽華佗”見到他,為啥這麼激動,不過還是點了下頭。
激動地心,顫抖的手。
周正看着莫名激動的老人家,真心怕他就這麼激動走了——
“哈哈——”
老楊頭一把攥住周正的手。
枯槁老手,止不住的顫抖,激動的他老淚縱橫道:“你來了,你來了,你終於來了,老夫可是盼了你好多年啊!”
“來來來……你可得給老夫好好瞅瞅你!”
說著,老楊頭像在畜牧場看牲口一樣,圍着周正轉圈,邊轉圈邊嘖嘖稱奇。
“不愧是先天靈體,體內精元充沛,將欲滿溢,可惜,可惜,可惜……可惜元植這些年來未能找到適合你修行的古法典籍。你無法引導體內充盈的靈氣,築基修行。”
“可惜了你這副先天靈體啊!”
老楊頭感概完周正的先天靈體,然後又一把攥住周正的手。
慈眉善目的面龐上,竟露出一丟丟羞赧的笑意:“周正啊,你還不認識老夫吧,老夫,姓楊名顛,早年在江湖上行醫,人送醫號‘賽華佗’,
那個,周正啊,你要不嫌老夫倚老賣老的話,你可以叫老夫一聲楊爺爺……”
“嗯,楊爺爺好!”
周正懵懵地點了下頭,禮貌的問聲好。
“嗯嗯,好好好,有你這聲楊爺爺,咱們爺孫算是認識了!”
楊顛扶須一笑。
那目光在看周正,真像是看自家親孫子一樣。
“周正啊,你楊爺爺能和你打了商量嗎?”
“嗯!”
周正點頭,展眉笑了笑,道:“楊爺爺,您說!”
楊顛心懷悸動地搓搓枯槁老手,露出一絲羞赧的笑意:“周正,你能給你楊爺爺隔半月抽你三百毫升血嗎?”
周正都懵了。
幹啥?
抽我血?
有無搞錯?
您老讓我喊你一聲楊爺爺,合著就為抽我血咯?
還每隔半月抽一次?
您老當我移動獻血庫啊!
可去您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