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母親的無奈
但是仇小剛向來也是對錢財上很謹慎的人,現實中即使是他的那些把兄弟,都很清楚他在金錢上向來都是很注重的。.wenXuemi.Com所以他雖然動了心,卻並沒有立即就確定要自己來開這個遊戲。而是將話轉到了其他方向,與“紅花會傳說”閑聊了起來。
在閑聊中,仇小剛知道了在網絡對面的在個紅花會的老大,實際上竟然還比自己小了一歲。而在對話中,對方對一力縣的了解,各處景緻的介紹,也讓他確信了對方的確是一力縣長大后才去濟南人,而不是學了東北口音后冒充的。
兩個人就在“紅花會傳說”的房間裏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在一個公會的管理QQ上發來消息,讓仇小剛返回公會頻道幫助另外一團去打攻城戰後。仇小剛對着話筒說到:“傳說,我這家族裏讓我回去幫着打內援了,咱有時間多聯繫。你挺幽默的,呵呵,我開不開私服,你這哥們我都交定了。”
“紅花會傳說”也在語音中接過了他的話,帶着笑聲的說到:“好的,沒事就來找我玩,別人我躲着,老鄉來了我肯定第一時間接待。”
仇小剛在和“紅花會傳說”又說了兩句客套話后,將將語音工具切換回了自己的公會頻道,旋即轉入了行會戰專用頻道。行會的語音平台上,也在之後傳出了只有他這個權限和會長才能發出的全屏廣播。他將自己的那團的玩家和其他幾個還沒趕到行會站頻道的團隊,用全屏廣播喊到行會戰頻道中后,又開始了一次**的攻城戰。
不過此時在仇小剛的心裏,卻已經開始在盤算起來。如果那個自己的同鄉所說的是事實,自己所看到的也是事實的話,那麼自己存摺上的兩千塊存款,就可以讓自己不用再去酒樓、飯店看人臉色吃下眼食了。可如果那是對方故意做出的一個圈套呢?畢竟才第一次接觸,對方就可以將掌握了一個遊戲區的核心部位,交給自己這樣一個完全不懂的人來擺弄。這的確也是個值得懷疑的問題,怎麼可能有隻因為是同鄉,就如此簡單直接的信任呢?
戰鬥很快就打完了,仇小剛帶着自己的團隊在語音聊天工具上光切換回團隊房間,家裏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哪位?”仇小剛拿起了電話,順手又點燃了一根煙,抽了一口。
電話對面傳來了一個讓他又懼怕、又親近的聲音,那個聲音是屬於他的母親的:“小崽子,怎麼回事?剛才你師傅給我老電話,說你把你們老闆給打了?你又抽什麼瘋你啊?”
仇小剛將手中剛剛有了一些的煙灰,在電話旁的花盆裏彈了彈,臉上掛上了說不出什麼感覺的怪怪笑容后,對着電話里說到:“媽,那老東西罵我,我沒忍住才動的手。”
“又犯病是吧?罵你就打人?還閑給你二姨夫找的麻煩不夠多?你***,你還真是小禍不惹惹天禍,那個李老闆是幹什麼的你個小崽子不知道嗎?打完他,你還敢在家獃著?”母親的話焦急而有急切起來。
仇小剛卻依然是帶着那怪怪的笑容,又抽了一口煙后,對着電話說到:“媽,你放心吧,那頭老肥豬不敢把你兒子怎麼樣的,這次也不用找我二姨夫。”
母親的聲音更加焦急了起來,仇小剛清楚的聽出了母親的焦躁,電話里傳來了母親近似咆哮的咒罵聲:“我去你***吧,你個小崽子,這次沒事?你打的那可是個當官的,打完還能沒事?你師傅說讓你先去他那,別在家呆,躲躲人家吧。你***,我這邊貨還沒上完呢,明天我就回去,你先給我從家裏出來,找車去你師傅那。”
仇小剛搖了下頭,對着電話里苦笑着說到:“我的媽哎,這都十點多了,您讓我哪找車去?打的是個當官的,可我真沒事,他真不敢追究咱們家的。”
“你他***說什麼呢?沒事?打當官的沒事?你小子什麼時候也缺心眼了?人家就算不報官,花錢買人也得把這臉找回去吧?這他***把你能耐的啊,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動的手,動完手還告訴人家愛哪告哪告去,你當你那個該死的親爹是市長還省長呢?就算是省長他***也不可能這麼包庇兒子吧?趕緊的,痛快給你同學勝子去個電話,讓他開車把你送市裡來。”母親的話說完,電話對面傳來的一連串的咳嗽聲。
仇小剛聽到了母親的咳嗽聲,母親的身體雖然很健壯,但畢竟也是五十歲的人了,最近兩年身體也開始出現這樣那樣的小毛病。聽到那咳嗽聲后,他焦急的對着電話說到:“媽,你沒事吧,你真放心,不用擔心我。那老小子有把柄在我手呢,他不敢怎麼樣。等你回來,到門口的石頭下拿出來一個小本,你就知道你兒子這次准被事的原因了。”
電話對面的咳嗽聲停了一下后,傳出了母親邊咳嗽邊說話的聲音:“你小子抓着人家什麼把柄了?你可別胡來,咱可不幹違法的事了。也小心着點,把家裏門窗晚上都關好。現在這人可啥事都能幹的出來,別我們不在家,讓人家找人把你害家裏,鄰居都不知道啊。”
“哎呀我的老媽,哪有你說的那麼嚇人。”仇小剛聽完母親的話,不禁失笑起來,接着對着電話說到:“我的親媽哎,您是電視劇看多了吧?他就有小小副科級,至於買兇殺你兒子嗎?您就放心吧,我不會出事的。”
母親在電話的對面聽完仇小剛的話后,也就不再說這事,而是轉移的話題,說到:“你跟老霍家那姑娘的事怎麼樣了?這半個月我沒在家,你小子沒給我干出什麼過火的事吧?”
仇小剛當然很清楚母親指的是什麼。在這個相對閉塞的小鎮上,男人青年之間處對象,在很多有了些年紀的人眼中就等於是定親了。而一旦男女之間做出了什麼類似同居的事來,那更是會成為這個只有四萬人的小鎮上的大新聞。所以從兩年前,母親知道了仇小剛與霍潔靈之間的關係后,也沒有太多的反對,只是經常性的警告仇小剛,別沒結婚就什麼事都干。
在母親的話說完以後,仇小剛重新換上了那幅怪怪的笑容,對着電話說到:“嘿嘿,媽,你放心,你兒子還不至於那麼沒分寸的。不過,他媽說後天想見我,您能回來嗎?我估計肯定是要問我啥時候娶小靈了。”
“她媽急了吧?”母親在電話對面的聲音帶上了笑意,咳嗽聲也突然停止了后,仇小剛聽到了母親接著說到:“後天我回不去,你自己摺子上不是還有錢嗎?第一次見人家,買點東西帶着,別在那摳門的要命。小靈那孩子還不錯,她媽要是沒什麼意見,我也還真是想早點抱孫子咯。”
仇小剛聽完母親的話,立即又急切的對着電話說到:“我的親媽哎,您說的可是輕鬆。我也想早給你抱孫子,可結婚的房她媽那麼刁、愛跟人比,肯定得要樓吧?要完樓,還得三金和聘禮呢。嘿嘿,您那有錢嗎?我這可又失業了,摺子上就那麼點錢。三金都不夠買兩金的呢。”
電話另外一邊的母親聽完仇小剛的話,一小會沒有說話。仇小剛很清楚自己家裏的經濟狀況,在這個小鎮上,自己家雖然也算的上是小康之家了,但畢竟不是在什麼有錢人家。母親長年四處做些小買賣,倒買倒賣一些醬菜產品,一年下來也就能收入那麼三萬兩萬的。他是個再婚的家庭,繼父就是這學廚藝那個師傅的師兄。此時的繼父正在市裏的一家大酒店裏當廚師,一個月收入也就千把塊前。繼父又是頓頓得喝酒、一天一包煙的煙草和糖酒公司支柱消費者。
雖然家裏每年的收入在這個鎮子人的眼裏算的上是高的了,可仇小剛跟着母親改嫁到繼父的家裏后,又憑空的多出了繼父的兩個兒子給他做哥哥。兩個哥哥沒他那樣從小活躍,學習也不好,早早的就輟學當上了苦力。一年累個半死,面前也就夠他們兩個人自己花的。
正是因為這樣一個再婚子女多的家庭,所以母親已經五十多歲了,還得出去奔波。可家裏卻真的是應了老人門的一句俗話“外面打着紗燈、裏面溜溜空。”從仇小剛高二被趕出校門,母親也不對他隱瞞什麼,經常讓他幫着算帳、接貨,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的家裏現在到底能有多少錢。
見母親沒了聲音,仇小剛就很清楚,母親也是開始犯難了。他立即對着電話里說到:“媽,你也別急哈。我想好了,讓小靈去告訴她媽,再過段時間再說。反正我才二十四,她也才二十,沒必要讓我們那麼早結婚不是嗎?”
“話雖然那麼說,可你看看咱家那,哪個不是男孩子二十一、二就結婚了,女孩子也沒幾個過了那個年紀吧?你是這急,媽也可以不急,人家小靈家能不急嗎?”母親在說電話里說完這句話后,仇小剛聽到了母親很無奈的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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