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菜
所有人目瞪口呆。
這畫的意境,感覺就給人一種莫名喜歡。畫中的女子雖然沒有笑,卻可以看出她很快樂,眼神卻格格不入。
眼裏有些小抑鬱。
但配上了摩天輪的背景,遊樂園的場景,顯得如此的童味。
梁川落笑:“卧槽,這還是她嘛?方大神出手就是牛啊!”
連江言這種高傲的男子也不禁感嘆:“美!”
徐步更是活潑的亂跳:“哇,好好看啊。”
汪嘎子說:“嗯,老大這就是你說的有意義的畫?意義在哪?”
方粟看着畫開口:“她不幸運,不漂亮,可她眉眼中多了很少人有的溫柔因為那是經歷了某些事情才留下的樣子。她愛說反話,但也是遇到挫折就想跑的小孩。漂亮的話我不會說,但我想說不要讓生活的瑣碎沖淡了她最初的美好。”
所有人聽到感動的一批。
這種深情之話從他口中說出,怎麼想都想不出來,畢竟他看起來如此之混。
與文化兩字格格不入。
社會大哥說情話,從來都是觸目真心。
梁川落:“你幹什麼幹什麼?”
徐步起鬨道:“好像表白喲。”
方粟挑釁道:“對呀,就是表白。”
梁川落不屑一笑:“咋滴改主意了不追念初了。”
他這話剛說出口自己就後悔了。尷尬的摸頭低頭,後悔滿滿。
這個房間裏三個人喜歡念初,男人之間的關係,一言難盡。
梁川落趕緊轉移話題:“出去吧,出去吧。”
他着急開門就沖了出去,走到女孩子堆里。女孩子們在盯着手機好像在Shopping。
梁川落坐了過去,把靠在念初身上的曲小池拉到一旁,兩個人坐沙發左側的沙發上。
梁川落低過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還很委屈。
張念初葉思楠嘖嘖嘖喊道。
方粟他們也走了出來。
方粟:“秀恩愛死的快!”
曲小池無辜的盯着他:“你有——”
她又欲言又止了,太多人在了,老說他有病,丟面子,提前說不是自己的面子,是他的面子。
方粟坐下雙手環胸:“大哥啥時候,不敢罵我了。”
曲小池抬頭:“給你留點面子!”
方粟眉眼微抬,嘴也翹起了。
曲小池一直盯着他,看他偷偷摸摸往念初方向看兩眼,光明正大在暗戀面前,一文不值,並不是,其次由於不敢表現。
樓下傳來呼喊聲。
方強幗大聲喊道:“孩子們,下來吃飯。”
方粟輕側過頭,餘光看向樓梯那邊,有些無語:“爸,那女人在,我可不下去。”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他。
“沒事。”曲小池緩解氣氛說,“他不下去,我們下去。”
方粟:“大哥,你先下去看看那女人在不在,不在我就下去。”
曲小池:“你能別那麼叛逆嗎?那好歹也是——。”
梁川落不明不白:“你們說什麼呢?”
曲小池輕聲對他說:“沒事沒事”
梁川落偷偷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自娛自樂玩弄她的手,曲小池也低下頭看着他幼稚。
方強幗又喊:“都下來吧,孩子。”
曲小池稍稍一動,梁川落就坐起問着:“下去?”
大家都等着她點頭:“嗯。”
嗯完之後大家也起身,只有方粟一人坐着不動,無所事事的玩着手機,眼裏耳里似沒有感官一樣,感覺不到我們的動作。
曲小池說:“方粟下去吧。”
方粟緩緩抬眼,一下子就看見他們兩個十指相扣,不爽道:“放開,放開,不放我就不下去。”
大家一臉看好戲樣,又坐了下去。
梁川落無奈道:“兄弟,我談戀愛很影響你嗎?”
“誰叫你牽的是我大哥。”方粟委屈道,他站起,硬生生把他倆給拆散了,“在我離開之前你們不許靠那麼近!”
要不是他要走了,要不是這是他家,要不是之前安慰自己開導自己,早就要開戰了。
梁川落死亡微笑:“可以啊,兄弟。”
方粟:“略略略。”
他這些小動作,完全就是以後很難擁有的事,在失去之前好好煩個夠。
下樓。
陳曉不在。
飯桌上有很多菜。
方粟左右看了兩眼,才肯坐到飯桌上。其餘人早已被熱心的方爸爸,邀請坐下,連飯都給盛好。
方粟像個小三一樣,插足在梁川落曲小池兩人中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知廉恥。
方粟問方強幗:“這飯是那個女人煮的嗎?”
方強幗沒說話就相當於默認。
方粟:“呵,那還吃個屁!”
突然張念初夾了他最愛的可樂雞翅放到他的碗中,方粟眼眉撩起,眼睛睜得大大的,痴獃呆地望着對面的她。
張念初咧開的嘴角掛着微笑,輕聲細語說:“吃吧。”
方粟他有些顫抖,看着碗裏的雞翅猶豫不決,最後他還是當著眾人的面,撿起了它,吃進嘴裏。
念初怕他只吃那一樣菜就把剩下的菜夾了個遍到他碗中。
所有人盯着他們倆的互動,一旁姨母笑的多了。
方粟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這般溫柔體貼的對待自己,曾經百般討厭,是因為要分別了嘛,還是在慶祝再也不見了呢?
那張紙條里那句,大人是不是就代表如今像大人一般,不在意。
大人的世界多少離散,離開時悄無聲息,再見時,微笑而過。
是不是過了年少時,曾經的少年模樣,不歡而見。
飯後。
還在餐桌上閑聊的。
曲小池問:“你們不上晚自習嗎?”
葉思楠答:“請假呀!就說我們學校的混混大魔王,要走啦,作為他忠實粉絲,當然要送他一程呀!”
徐步也說:“我們葉魔頭雖然表面看起來凶,其實特別通情達理。”
已經6:30了。
張念初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方粟該走了吧,等下趕不上時間。”
方粟點頭,起身就上去搬行李,剛走到樓梯口,就喊:“大哥,上來幫我。”
梁川落朝他看了一眼,懟道:“搬行李這種事你叫女孩子,腦子有泡啊?”
說后屁顛屁顛的跟他上了樓。
剩餘就繼續閑談。
剛上了樓,方粟拿起行李,背上裝畫的包。
梁川落定眼一看:“你自己可以,你叫我幹嘛?”
方粟:“我叫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