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疑惑中暗自密謀
蘇夙之所以帶同曦,就是為了讓秦恪不找她的麻煩,然此時人跑得沒影,也是叫她十分無語。
她心想同曦果然這麼多年都靠不住,轉頭來面對秦恪的時候,就難免有些底氣不足。
“要不殿下回去問他?”蘇夙試探了一句。
秦恪會從她就怪了,也不管同曦怎麼說,直接將她拉了進去,看樣子蘇夙這回是躲不過去了。
倪兒不敢勸,多少還有些擔心,在院中踱步之時,竟瞧見了一個身影。
“你既然在這兒,方才怎麼不上去替娘娘說話?”倪兒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便是教訓同曦。
她一向都是柔弱的小姑娘形象,同曦何時見過她如此“潑辣”的樣子?當下縮了縮脖子。
但對於“出賣”蘇夙這件事情,同曦做的可謂是爐火純青,且沒有半點愧疚之心。
“殿下又不會對娘娘做什麼,最多就是情人之間那點小情趣的教訓,還有利於增進兩人的感情呢。”
聽得此言,倪兒起先還沒搞清楚他的意思,但等想到之後,她立刻便是紅了臉頰。
“你!”倪兒指着他,罵人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就好像一旦出口,便證明自己思想也跟他一樣不幹凈。
是以指了半天,她也只是罵道:“虧我先前還覺得你忠心,原來也是個只顧自己的。”
“話不能這麼說,我對殿下是真的忠心不二,但對你家娘娘,我是真的忠心不起來。”同曦說著還磨了磨牙,“你是不知道她坑過我多少次,回回她和殿下倒是重修舊好了,倒霉的還是我,我上哪兒說理去?”
“你是侍從,跟主子說什麼理兒?”
“那我也不能白白受苦啊。”同曦說到這兒,語氣竟都帶了幾分委屈。
想來這麼多年夾在秦恪與蘇夙之間,也是沒少受磋磨。
倪兒與他不相熟,雖不滿他沒給蘇夙說話,但也知曉這事兒不大,更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是以並沒有多言,只是瞪了同曦一眼便離開。
同曦簡直是冤枉極了,再想想估計之後秦恪還得細問他,便默默給自己點了根蠟。
卻說那邊,秦恪在將蘇夙帶進屋中之後,便直接推在了床上。
他動作已是十分小心,避免傷害到蘇夙,而自己也欺身上去,就連手都墊在了她腰下。
但蘇夙還是被嚇了一跳,臉紅地將人給推遠。
“你你你想做什麼?”連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
秦恪只覺得她今日這般反應有點奇怪,畢竟往日面對自己的時候,她可是什麼葷段子都能說得出來,甚至還明裡暗裏地撩他又不負責。
現在這一碰就全身泛紅的樣子,與平日的她多有區別。
偏偏這點區別,反而是挑起了他的興緻。
“今天去了何處,怎如此敏感?”他輕聲問道。
蘇夙能說自己去了歌舞坊,還聽牆角險些撞見一樁風月艷事?只能連連搖頭,轉身就要往床下爬。
但秦恪又怎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直接扯着腳踝將人拉了回來,讓她趴在床上,通紅的臉頰埋在被子裏。
蘇夙覺得若不是人的體溫有限,就憑她現在羞赧的勁頭,只怕能將身下的這一床被子都點着。
偏秦恪還變本加厲,直接從身後壓了上來。
溫熱的鼻息就這麼灑在最敏感的耳畔,蘇夙只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也被燒得暈暈乎乎。
“殿下,別……”
少女的聲音帶了幾分軟糯,求饒的意思十分明顯。
秦恪輕笑一聲,那低沉的笑意略帶磁性,如同晚鐘嗡鳴,敲在了蘇夙本就混沌的腦子上。
“你身上有一股異香,說說,今日去哪兒了?”
一句話,便如兜頭一盆涼水澆了下來,雖說沒把蘇夙心頭的火給徹徹底底澆下去,但卻讓她想起來,自己現在還得為今日去了歌舞坊的事情圓謊。
是以她艱難地找回自己的理智,咬死不鬆口。
“我都跟你說了,是去見倪兒的姐姐。”
“那這異香從何而來?”
“倪兒的姐姐會調香,說是送點給我,這才折騰了半日。”
“哦。”秦恪輕應一聲,就在蘇夙以為這一茬兒能揭過的時候,他又突然問道:“她姐姐調情香給你?”
情香?
什麼情香?
蘇夙腦子空白一瞬,隨後臉色又是爆紅,彷彿能滴血一般。
她怎麼知道,好好一個歌舞坊私下干青樓那檔子事兒也就罷了,怎連個香料都是這種東西!
“你調情香,是想對我做什麼?”秦恪又追問道。
蘇夙趕緊反駁,“我又不知那是情香,說不定只是不小心沾上的呢?你別冤枉我。”
秦恪不知她今日為何如此反常,下意識就朝着她屁股拍了一巴掌。
蘇夙直接愣在當場,隨後惱羞成怒。
“秦恪!你敢打我!”
說著更加劇烈地掙紮起來。
秦恪其實也是無意為之,現在仔細想來,為何要選擇這個方法教訓蘇夙,他自己都沒明白。
“我爹娘都沒打過我,你敢跟我動手!”蘇夙還在叫囂,說話間已經脫離了他的桎梏,坐起身來要去推他。
誰知秦恪順勢為之,竟是吻了上去,將她未出口的話都給堵進去。
蘇夙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又推不開他,白眼幾乎要翻到天上去。
她惡狠狠地咬破了秦恪的舌尖,迫使他放開自己。
“今日是不是去歌舞坊了?”許是怕蘇夙計較,秦恪乾脆先發制人。
誰知蘇夙現在正在氣頭上,根本就不理睬他故意為之的轉移話題。
“你跟蹤我!”她拿起枕頭就砸了過去,“我就是去了歌舞坊,那又如何?我一個女子去歌舞坊怎麼了,還能給你戴綠帽子不成!就算去,我也得去男風館,去見識見識這滄國的翩翩公子!”
“你說去哪兒?”秦恪微微挑起半邊眉梢,那話中隱隱帶了幾分威脅的意思,卻更多是無可奈何。
蘇夙喉頭動了動,發完火后莫名其妙就有些心虛。
但再想秦恪拍在自己屁股上的一巴掌,頓時又火起。
“我說要去男風……”
話音未落,嘴巴就又被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