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變態啊
“小仙友,你叫什麼啊?”
寧璧回過神,望着正拿筆在空中寫寫畫畫的命格星君,凡是經他手中的筆墨劃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金色的痕迹。
隨口答道:“寧璧。”
聞言,命格星君快速在空中寫下她的名字,隨後大手一揮手中憑空多了個玉簡,樂呵呵的轉身塞進了他的書架上。
而後揮着拂塵緩緩走來,道:“天界複雜,小老兒就不一一介紹了,方才把你的仙籍給錄上了,正巧今日南華帝君與天帝有要事相商,一會兒你便跟着他去九華山拜師去。”
寧璧道:“南華帝君很厲害嗎?”
命格星君一臉‘小孩兒無知無怪’的表情笑道:“南華帝君可是千年前率領眾仙封印魔尊的頭號功臣,若非我看你這丫頭可愛喜人,原是輪不上你的,你可得好生伺候你師父,那可是仙界的英雄。”
寧璧有種被英雄身上的光輝照耀到的感覺,莫名其妙有種很榮幸的感覺。
這就是狗腿子的覺醒吧?
她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點。
命格星君看她臉色不好,還以為她是害怕了,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友不怕,帝君雖然平時不苟言笑,但是對自家弟子都十分用心的。”
寧璧乾笑兩聲迎合。
隨即命格星君帶着寧璧在天宮門口候着,她等的無聊便蹲在地上數腳底下的星光。
不知多久之後命格星君忽然跨步上前,朝來人行禮,恭敬笑道:“帝君萬安,這是新飛升的仙子,小老兒想您座下還缺一弟子,便擅作主張將她划入九華山下,還望帝君多多包涵。”
那人沒說話,只是朝寧璧的方向走了幾步。
寧璧看見一雙雪白的靴子停在自己面前,她抬起頭,看清了自己面前的人。
男人身形有些高大,卻算不得魁梧,容貌好看的有些不真實,如清晨的第一滴露珠,冬天的第一片雪花,春天盛開的第一朵百合,別人是用美好的詞彙來形容一個人,而他是被用來形容一切絕美好看的統稱。
他高高在上的逆着光站在寧璧面前,沒有一絲兒人氣,仿若謫仙。
寧璧一時之間忘記了該怎麼呼吸了。
“寧璧?”
那人開口,聲如溪水清泉。
寧璧點了點頭,抿起嘴巴防止口水流出來。
“今日天宮地動山搖,是因你而起?”
寧璧噎住,他這是找她算賬呢還是怎麼呢?
“應該可能也許是吧?”
司卿旬見她呆呆傻傻的樣子,有些不滿,蹙眉道:“起來說話。”
“哦哦。”
寧璧慌忙的從地上爬起來,剛站穩還沒來得及多看眼前的帥哥幾眼,就被一股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暗器打了一下,疼得她跌了下去。
“我擦!”寧璧吃痛大罵。
司卿旬看了一眼她的傷口,隨即面露不滿,側頭便看見一個身穿華貴裝飾的女人滿臉怒氣的走來。
這人看上去嬌縱傲氣,一看就是個任性大小姐。
她一來就白了命格星君一眼:“誰許你給南華找弟子的?”
那命格星君此刻已經躲得遠遠的,彷彿還要一打起來他就立馬跑路的姿勢。
女子又轉頭去看寧璧,眯了眯眼冷笑道:“這種修為境界的小仙給本公主提鞋都不配,妄想進九華山?做夢!”
“禾婉公主自重,如今她已算是九華山的人,若是再鬧,便是在打本帝君的臉。”司卿旬的臉色冷峻,彷彿下一秒就會將這位禾婉給冰封了。
禾婉強勢回瞪,氣道:“我不許!”
“九華山的事,不勞外人插手。”說著上前走到寧璧腳邊,語氣依舊生硬道:“還不起來?”
寧璧搓了搓剛剛被打地方,白了禾婉一眼,而後才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躲到司卿旬身後。
誰這個動作卻刺激了禾婉的神經,怒火中燒起來,身上都迸發出靈氣層來了。
吼道:“外人?今日父王找你來難道不就是為了你我的婚事嗎?”
司卿旬面上沒有絲毫笑意,甚至有些不悅了。
“本帝君從未想過娶妻,公主自重。”
“我不管!九華山已經有一個女弟子我忍了,如今還要一個,南華!你若敢帶她回九華山,總有一天你只會看到一具屍骨!”
寧璧腦子瞬間當機。
是她理解的那種意思嗎?
她剛剛不過是站在司卿旬身邊,這公主就已經開打了,自己這條小命很脆弱的,而且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微微顫抖着退後了幾步,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保命。
司卿旬卻絲毫不在意,神情淡然:“走。”
寧璧掰不開腿,感覺身後有個像刀子一樣的目光盯着自己。
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望着司卿旬詢問道:“要不,我換個師尊吧?”
司卿旬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忽然僵住,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好像有種屈辱在裏頭。
而周圍守門的天兵天將也被寧璧的話驚的瞪圓了眼睛,都覺得這姑娘是不是腦子傻了?
尤其是命格星君,擦着冷汗轉頭跑了,再待下去,殃及池魚啊!
“哼,你還敢不要南華?”
禾婉怒氣沖沖的上前來。
寧璧嚇得退後兩步,疑惑的望着她。
自己這不是給她找台階下呢嘛?
她不樂意自己跟着司卿旬去九華山,那她就不去唄。
可是現在她怎麼還生氣想殺她的感覺啊?
“不是您不願意嗎?”
禾婉白她一眼:“放肆!向來只有南華不要別人,斷不許別人不要他,你這小仙是想灰飛煙滅嗎!”
寧璧:“......”
不是大姐你要這麼聊,她可就沒轍了,你很變態啊!
橫豎她就是一個死唄,好心沒好報。
司卿旬自飛升之後,不,飛升之前他也是受人尊敬從未被人拒絕小看過的,這丫頭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要換了他。
好,好得很!
偏偏他司卿旬是個喜歡挑戰的人,不跟他走,他偏要帶走。
回頭,橫眉冷目:“你的仙籍是在我九華山,不想入也得入,還不快滾過來!”
“我不許!”
要命了。
寧璧左邊一個禾婉右邊一個司卿旬,她快分裂了。
她什麼也沒幹,為什麼要受這個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