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份五條餅乾嗎?

來份五條餅乾嗎?

詛咒誕生於人類的負面情緒,徘徊於人類負面情感聚集的地方,如果有人不小心遭遇了這些詛咒,那麼結果大多是被殺或者被吃。

這些是咒術師公認的事,但在世間萬千咒靈中,總有極少數是那個例外。

“哎?問我覺得你是個怎樣的人?”

無染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白髮咒術師罕見地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看也不像是會關注這種事情的性格。”

“別廢話,快點回答。”無染從桌子下面踢了踢對面咒術師的小腿,腳趾尖傳來的觸感告訴他,對方無下限的術式沒有起效。

因為他能破除無下限術式,也是因為對面的咒術師沒有太過提防他這個咒靈。無染很清楚這一點是多少詛咒師和咒靈做夢都想做到的事,因為那意味着他們擁有了殺死他面前這個最強咒術師的可能性。

當然僅限於可能性,畢竟就算無下限術式失效,最強咒術師五條悟也不是隨便什麼人或者咒靈能殺掉的。

白髮咒術師完全沒在意自己被咒靈踢到了小腿,他臉上黑色的眼罩將上半張臉完全遮住,露出來的下半張臉也就在人類顏值平均分上一點點,但無染卻知道如果他摘下眼罩,光憑一張臉他就能讓半個日本的女性發瘋。

“無染你啊……對什麼都很隨意,喜愛人類的創造物,願意遵守人類定下的秩序,作為咒靈,對人類的包容與耐心簡直匪夷所思。就算是我,偶爾也會冒出‘這種人怎麼會是咒靈呢?’這樣的想法來。”

咒術師終於回答了他的問題,但無染知道這些僅僅是鋪墊,這當然是對方對他的真實看法,但絕對不是全部,他想聽的也不是這些。

果不其然,白髮的咒術師還有下一句。

“但你對人類的包容源於將‘我們’視為與花草空氣石子同等存在的冷漠,願意遵守人類的秩序也僅僅是因為你同樣對打破規則沒有興趣。”

“你擁有和所有咒靈一樣的冷血與殘忍,只是尚未有人類將你激怒到會將這份冷酷暴露出來的程度。”

白髮咒術師用午後閑聊一般的語氣尖銳地評價坐在自己對面的咒靈,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會惹惱對方。

無染滿意地點了點頭,給五條悟對真實的他認識深刻點贊。

他無染確實就是這樣的咒靈,身為自然天生的詛咒,他對於殺死人類沒有興趣,對於破壞人類用數千年的時間編織的秩序同樣沒有興趣,甚至於他欣賞在原始的世界中創造了無數奇迹一般造物的人類這一種族,並且對其中的一些造物充滿了熱愛,因此願意一定程度上遵守人類的秩序。

“那下一個問題,知道我是這樣的存在還要往我身邊湊……最強咒術師先生,這個理由也請你解答一下吧?可不要說是什麼為祓除我做準備或者監視我不殺人哦?太假了。”

無染說著向前傾身趴到桌上,距離與自己的天敵臉貼臉就差了幾厘米的距離,他甚至懶得收斂自己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完全是一副等着看熱鬧的樣子。

白髮咒術師回給他一個十分禮貌的微笑。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詭異的沉默之後無染大笑着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他一邊噗嗤噗嗤笑得停不住,一邊拿起被冷落了許久的菜單,用指甲在其中一行深深一劃,抬手一扔丟到對面咒術師的臉上。

“一杯香草拿鐵,雙倍的香草糖漿和攪打奶油,加摩卡淋醬,快去點單!”

白髮咒術師神情自然地接住了飛到臉前的菜單,喊服務員點單付錢一氣呵成,熟練得簡直令人心酸。

無染全程手撐下巴盯着對方看,雖然距離他們第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十年有餘,不過他可能再過幾百年都忘不了那段每天都在氣瘋邊緣反覆試探的日子。

*

第一次見到五條悟的時候,無染就知道這個人類不好惹,他誕生幾十年,走過了地球上一大半人類國家,卻是第一次從一個人類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那時他才仗着普通人看不到咒靈的便利,蹭了架飛機的頭等艙飛過大洋來到日本,正處在被無數從未嘗試過的美食包圍的興奮時期,卻在衝進賣季節限定水羊羹的店鋪前,像是被人兜頭一盆冷水一樣本能地愣住了。

然後在他眼前,帶着小墨鏡的白髮少年拿起貨架上最後一盒晶瑩剔透的水羊羹,刷卡結賬走向他不遠處的兩個同伴。

當時一半的無染在想:這孩子和朋友逛街都開着術式累不累?

另一半的無染在想:他的季節限定水羊羹就這麼沒了???

少年,我們仇大了。

點心被搶的無染站在街角生悶氣,甚至想做點符合他咒靈身份的事,比如下個詛咒之類的。

白髮少年把買到的水羊羹分給了同行的黑髮少年和編麻花辮的少女,無染充滿怨恨地看着他們把水羊羹全部吃光,遠遠地聽到黑髮少年喊白髮少年“悟”。

這是一個對於人類來說沒什麼特別的名字,但無染多少是留心了一下,準備以後繞開這個肯定很麻煩的少年。

他一向不喜歡招惹咒術師,作為咒靈,他和咒術師講不了道理只能動手,而一旦動手了,他就很難再留在那個地方享受人類的美食。

為了他吃遍世界美食的宏大理想,今天就算他倒霉吧。

反正限定點心明天肯定還有賣,他早點來買也是一樣的。自我安慰了一番,無染拐進了旁邊一家關東煮店,取了筷子堂而皇之地坐到櫃枱內側,夾起一塊蘿蔔放進了嘴裏。

煮得軟軟的蘿蔔一口咬下去全都是湯汁的鮮香味,讓無染瞬間忘記了被搶食物的怨恨。

“果然先來日本是正確的選擇!”

咒靈少年坐在桌台上大快朵頤,但店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覺他的存在,只有廚師猛一抬頭,發現鍋子裏的食材似乎有些太少了。

無染吃飽關東煮后就把遇到名叫“悟”的少年的事情忘了個一乾二淨,他在東京的街頭小巷裏尋覓合意的美食,每天抱着厚厚一沓宣傳單研究應該去哪裏吃東西。

當他第二次準備沖向季節限定水果餡餅的時候,他眼前又出現了熟悉的白色頭髮。

無染當時就覺得,他能把眼前這個少年手腳麻利把最後三份水果餡餅打包帶走的樣子記一輩子。

想吃就吃嘛,他又不是不準人類買本來就是賣給人類的點心,但是你一買三份是要幹嘛啦?太過分了好嗎?!就不能為像他這種來遲的人考慮一下嗎?至少留一份吧?留下一份餡餅就是留下一份希望啊!還有吃那麼多甜食要發胖的不怕嗎?

總而言之……白毛混蛋你放下他的水果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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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摸魚,非主更。

什麼時候有封面了什麼時候它就開始正常更新了。

現在我先爬回去把鬼滅完結,私密馬賽_(:з」∠)_

*

夏油和天內理子打個醬油,時間點是在去沖繩救黑井之前【講道理他們去沖繩之前是不是在東京來着……就當他們在了!】

5t現在17,叫少年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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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在吃貨路上越走越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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