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怎麼說話呢!有你這樣跟你妻子說話的嗎?”
許弋看不慣安陽焱的態度,終於忍不住地站了起來。安陽焱斜睨着他:“怎麼,你們一對姦夫**還有理了?”
安陽焱的話無疑惹惱了他,他一把拎起他的衣領。緊握着的拳頭下一瞬差點揮出去,白慕雅緊緊地扯住了許弋的衣角,朝他微微搖着頭:“求你,不要。”
“他都那樣說你了,你還要袒護他嗎?”
“許弋,我知道你同情我,但打架不能解決問題的。”
許弋終究還是鬆開了手,安陽焱面色發黑,整理着自己的衣領道:“許弋,你不但要搶我的生意。現在竟然還把手伸到我家來了,我本把你當做有力的競爭對手,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一絲冰涼劃過手心,安陽焱垂目望去,床上的白慕雅輕聲道:“陽焱,你相信我。我們是清白的。”
她昨天下午到了醫院,僅醒來了一會兒便又沉沉睡去,根本沒可能與許弋發生過什麼。而這之前,他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面了。
可安陽焱此時正在氣頭上,他直接一把甩開白慕雅的手。
這一下再次激怒了許弋:“小雅我聽你的,不動手。但是有句話我必須要說,這種男人你跟着他也是活受罪,看他把你都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如果是我的話,娶到你這麼好的女人,一定會無微不至地把你捧在手心上照顧的。”
“你給我閉嘴!”
“我又不是你的妻子,憑什麼聽你的。我還沒說完呢!你知道她被關在門外,淋了一下午的冷雨嗎?你知道她剛做完手術,這場雨差點要了她的命嗎?你根本不配做她的丈夫!”
安陽焱終於按耐不住怒火,雙手扯住了許弋的衣服,冷冷地警告的:“白慕雅是我的妻子,這是我的家事。無論她是生是死,都與你無關!你最好別多管閑事。”
“哼,你終於藏不住了。”
安陽焱將他一把推開:“如果你非要插足進來,那也只能說明你們之間有什麼了。”
“你。”
不再理會許弋的怒火,安陽焱一把將虛弱的白慕雅從床上扯了下來:“別在這裏裝病了,跟我回去。”
白慕雅用盡全身力氣地拍打他抓着自己的手,但她那微不足道的力氣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我不回去。”
“你說什麼?”
她竟還想要離婚?
白慕雅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盯着他的,雖然有氣無力但仍舊堅定地道:“我再也不會回那個家了,如果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那我只願意和你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離婚?你別做夢了。”
不再理會她的掙扎,正想用蠻力把她帶走,剛轉過身,卻被人一下牢牢抓住了肩膀。
不用回頭,也知道抓住他的人是誰:“你鍥而不捨的精神似乎放錯地方了。”
“你沒聽到她說不願意回去嗎?”
甩開肩膀上許弋的手,安陽焱的手上卻一陣吃痛,他反射性地鬆開了手,驚訝地看着手上的牙印:“你竟敢咬我?”
許弋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狼狽不堪的白慕雅竭盡全力地站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道:“安陽焱,我們的婚姻遊戲就到這裏為止吧,請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放過你?那你當時有沒有想過放過暮霜?她可是無辜的!害她成為現在這副模樣的你,卻張口就讓我放過你?”
安陽焱的譏諷讓白慕雅的神情有些動容,這件事上她確實有責任:“陽焱,三年了,還不夠嗎?這場可笑的婚姻已經過了三年了,暮霜也已經昏迷三年了。她不會再醒來了!”
“啪!”
一計響亮的耳光打在白慕雅的臉上,白慕雅錯愕地看着安陽焱,他出手太快,許弋也沒反應過來。
就連安陽焱自己也沒料到會出手,還出手這麼重,就連他的手都有些隱隱作痛了。
一絲血水從白慕雅的嘴角劃過,瘦削的臉龐腫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也紅了,隱隱可以看出一個大大的手掌印。
“暮霜只是暫時睡著了!她肯定會醒過來的!而且在她醒過來之前,你都只能留在這個家,給她還債,哪兒也不許去!”
安陽焱如同一頭困獸,被觸痛了最隱秘的傷口。
他一把扯過白慕雅,在她耳邊道:“你以為那麼容易逃脫嗎?這僅僅只是個開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