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姐姐姐姐,你懂得多,你快幫我挑挑。”
白慕雅接過妹妹手中的手機,心中一陣苦澀:“香水?還是男士的,你要送給他嗎?”
看出她的猶豫,白暮霜嘟着嘴:“男士香水姐姐了解的不多嗎?我看你好像不太情願的樣子。”
白暮霜已經和安陽焱在一起四個多月了,每天她都要在她面前提起他不下二百次。而每一次,她的心都會因此而痛一下。
但她不想將這件事說出來:“還好啦,比起你我知道得還稍微多些。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姐姐最好了。”白暮霜一把環住她的肩膀,將腦袋擱在的肩窩裏輕聲道,“他要過生日了,我想讓他從今以後身上都是我喜歡的味道。”
“海洋憂鬱”是白暮霜送給安陽焱的第一份生日禮物,也成了他身上的專屬味道。
躺在床上,默默忍受着下體傳來的陣陣劇痛的白暮霜,鼻翼扇動間。海洋憂鬱便不斷地傳達而至,剛沖洗乾淨的她渾現在全身上下都是安陽焱的味道了。
幾乎什麼都沒想,她只是平靜地道:“安陽焱,我們離婚吧。”
安陽焱聞言大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和我離婚?”
白慕雅沒有回答,只是將視線轉向他,像是在無聲地控訴着什麼。
安陽焱抓起她的頭髮,將她的臉擺正,與他對視着:“你說你是不是犯賤?當初為了嫁給我,不惜演了那樣一場鬧劇,現在又突然改了主意。如果不是你的詭計,我何苦娶你為妻?如果不是你的私心,暮霜又怎麼落得個植物人的下場。”
“你倒好,隨隨便便就改變主意,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嗎?”
“安陽焱,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我要你這一輩子都用來還債。”他的手扯着她的濕發,抓得她頭皮生疼。而他口中的怒罵,更是讓她的耳朵起了轟鳴。
“你以為這就是暮霜想要的嗎?如果她知道你這麼對我的話,她還會原諒你嗎?”
“你給我閉嘴!你還有臉提暮霜?她真正不能原諒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面對安陽焱的盛怒,她肯本連解釋的慾望都沒有了。如果他願意以為自己和暮霜才是受害者,而她便是一切陰謀詭計的策劃者的話,那便隨他吧。
她已經解釋了三年了,也相信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再相信了。
發泄完后,他漸漸冷靜了下來:“我不同意離婚。白慕雅你就等着被這名為‘婚姻’的囚牢禁錮一生吧,這就是你陷害暮霜的代價,我也會好好折磨你作為‘回報’的。”
安陽焱鬆開手,將沾了冷水的手在她身上擦乾淨。
正要穿鞋離開時,才發現鞋面上殘留了一些剛才濺上來的稀飯。他將鞋一下踩到她的耳邊:“給我舔乾淨。”
白慕雅無動於衷。
“你聾了?我說給我舔乾淨。”
這次,他話音剛落,她便又被他抓着頭髮一把拽起,讓她的嘴在鞋上的污漬上來回磨蹭。
完事,一把將她的頭扔開:“還有這隻,這次還要讓我動手嗎?”
白慕雅不顧嘴上的臟污,顫巍巍地支起赤裸的身體,爬到床下,將那隻鞋上的稀飯殘渣一併舔掉。
方才被粗暴抓握的腰肢和頭皮不斷傳來疼痛,一片渾濁和血色混雜着從她的下體順着大腿一直滴落,斑斑血跡落在雪白的地攤上顯得格外刺目。
她卻完全無動於衷,只是一言不發地跪卧在那裏。
“夠了,骯髒的東西,你還想把這個乾淨的家都弄髒了嗎?”
說完,便一把將她撈起來。快步穿過整個家,將赤裸的她拽到了大門前。
“安陽焱,你究竟怎麼才能放過我?”唇邊殘留着污濘,身上淌着鮮血,但她的眼神卻如此清澈,如此咄咄逼人。
“或許你該想想什麼時候才願意承認那件醜事。”
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扔在她的身上:“滾出去。”
白慕雅木訥地將他寬大的外套裹在身上,看他將房門打開,便走了出去。
她只在屋裏待了不到兩個小時,東邊的太陽才剛剛露出一個頭。
“馬上要到上班的時間了,如果你想站在這裏讓大家欣賞你放蕩的模樣,那就請便吧。”
說完,他一把將門關上了。
第三次被關在門外的白慕雅背對着門站着,連看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溫暖的陽光包裹着她的身體,清晨的微風把她周身憂鬱的氣味都衝散了。
這時,她的雙手摸到口袋裏的錢,將衣服裹裹緊,她邁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