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也有證人
“當然有證據了，樂嬪身旁的貼身大宮女玉蘭已經招供，就是受了你們和得來的指使，才下毒加害陛下的！”趙雷所知道的證據，也是秦家故意給他看到的，被蒙在鼓裏的他，說的可謂是理直氣壯，感覺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一樣。
“呵呵！”東方垚狂笑了起來，眼底滿是諷刺，嘲弄道：“趙統領，得來公公已死，你拿一個東方宏昌的暗線小宮女，來栽贓我們兄弟倆，是不是有欠穩妥啊？”
“垚公子不要強詞狡辯，我們剛剛還在你們的府邸里搜到了，與樂嬪所中的毒一模一樣的毒藥，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趙雷就像一個二傻子似的勇往直前，來彰顯他的能力擔當。
吳啟年這才知道，秦清雪母子為什麼讓他做御林軍統領了，這個傻子簡直太好用了，絲毫沒有腦子不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啊！
孟祥輝微微晃頭，都有些羞於與他為伍了，就這麼淺顯易懂的栽贓陷害，這個傻子還真當成鐵證了，也是沒誰了！
“毒藥一模一樣就是我們下的毒？買賣毒藥的那麼多，怎麼不見趙統領去抓他們呀？”東方磊調侃他道，有親人和愛人在，自己沒有一絲一毫前世的窘迫無助了，渾身都透着底氣爽然。
“你……你這是承認了毒是你們下的了？”趙雷立即借題發揮道。
“我承認什麼了？你耳朵不好使嗎？”東方磊的撒潑打混，可是得了東方子楓的真傳。
“耳朵不好使還能治，缺心眼可沒處治去！我瑞親王府已經遣散了所有下人，他們臨走之時，除了大型傢具以外，已經將府里所有其餘的東西都打包帶走了，連一粒米一根材都沒有留下，卻獨獨留下致命的毒藥，等着被你發現，你能用膝蓋想想，可能嗎？”
東方磊嘴不留情，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裏，直接將趙雷懟的啞口無言。
只見他懊惱的梗着脖子，招呼來自己的心腹，低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個心腹就屁顛顛的跑開了。
所有人都沒有進一步舉動，都在等着那人的回歸，秦賢德眉頭深鎖，沒有想到這兩兄弟居然將事情做的這麼絕，把能想到的情況，都做了更加合理的安排，腦子裏急轉着，想着如何補救。
不一會兒的功夫，跑開的心腹就回來了，在趙雷的耳邊稟報，確實如東方磊說的那樣，整個王府連根毛都沒留下，怎麼可能單單留下致命的毒藥？
趙雷到了此時，像是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畢竟還沒有傻到底不是，急中生智的繼續問道：“可你們如果不是做賊心虛，為什麼遣散所有下人？”
“你不知道我們已經得到了陛下的首肯，全家就要趕往邊疆的封地了，我還留下那些下人做什麼？”
“這趙統領都來早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回來了，王府的房子還沒有賣掉呢，趙統領買不買，給你便宜？”東方磊邪肆的笑着，像是在故意戲耍他玩一般。
“我怎麼可能買的起？”趙雷眼睛一瞪，立即脫口而出道。
可趙雷下面的問話，讓秦賢德更不滿意了：“那你們怎麼還沒有走？”
這話怎麼就那麼像是在為他們，創造大白於天下的機會一般，讓他們明明白白的當眾辯解是非曲直，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我們這不是聽說了宮裏發生了變故，唯恐有些小人栽贓陷害嗎？所以只能看着點嘍！”東方磊繼續解答道，像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想一般，嘲諷似的的看着眾人。
更是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向秦賢德那邊瞟了一眼，像是故意挑釁一樣。
秦賢德眼眸微凝，眼底泛起濃郁的殺意，自己最受不了別人的蔑視挑釁，彷彿自己是臭水溝里的臭蟲般，令人不恥！
趙雷想說點什麼，打壓一下東方磊囂張的氣焰，卻發現自己細品品，居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自己根本就無從反駁！
“可既然還有人證在，兩位公子無論如何也得和我們回刑部一趟，將事情搞清楚弄明白不是嗎？”精明強幹的吳啟年，發現了秦賢德的殺意波動，率先開口，想將人護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在心裏忍不住感嘆，這就是看上去兢兢業業的忠君愛民之臣，連自己的堂兄弟都容忍不下，沒有上位就開始剷除異己，怎麼可能是位仁君？
渾身透着的小家子氣，真是比不過前太子分毫啊！自己若是還抱着以前的忠君想法，真是全家都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吳大人，你們有證人，我也有證人證言啊！”東方磊泰然自若的從袖兜里，將提前準備好的玉溪和田寶的證言紙張，還有自己人查到的蛛絲馬跡，舉在了手中。
秦賢德的心一沉，這兩個小子怎麼會……什麼突發事件都有相應的對策呢？是誰走漏了風聲，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的？
房樑上的東戰飛身而下，雙手恭敬的接過東方磊手中的紙張，大步流星的就來到了吳啟年的面前，將玉溪和田寶的證言線索交了他的手上。
東戰的突然現身，讓這些包圍王府的這些御林軍和衙役，深刻的意識到了，這兩位公子年紀雖小，卻心思縝密不容小窺，他們更不會是束手就擒之輩，顯然已經做好了反抗到底的準備！
孟祥輝和關九海湊上前去，與吳啟年一起看了起來，上面明確的標記了什麼時間和地點，樂嬪被得來公公下毒謀害，樂嬪為了報復又如何夥同玉蘭，以腹中皇嗣為餌陷害得來公公的，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扳不倒得來，便將皇帝也算計了進去，只要皇帝安危受損，必定會嚴查重懲，到時候得來公公就會身敗名裂了！
只是沒想到，沒掌握好毒藥的份量，導致樂嬪自己一屍兩命，皇帝昏迷不醒！
這份證言可比那個屈打成招的玉蘭，更有說服力和更加合理化！
三人看過之後，互相商量了一下，才對東方兩兄弟問道：“證人證言可否屬實？”
“句句屬實！”東方垚朗聲承諾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依田寶的監控所言，樂嬪出事前曾經單獨出去過，回來以後就開始緊鑼密佈的佈控開來，顯然是受了某人的指使！
到底樂嬪是真的沒掌控好毒藥的份量，還是有人惡意要殺人滅口，那就有待商榷了！
如今這個多事之秋，不宜大張旗鼓的聲張追查，以免引出來更大的麻煩，能越過得來和皇帝，將兩個手握重權的男人算計的死的死，傷的傷，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誰在後面下黑手！
現在不能打草驚蛇，引來他們的孤注一擲的對抗，那隻會讓他們更加急切的想要毀滅瑞親王府，於整個計劃不利。
“秦尚書你看這可怎麼辦？這明顯就是玉蘭故意栽贓，陷害瑞親王府的兩位公子啊！我們是不是就此打住，回去重審一遍玉蘭啊……”吳啟年一副為難的樣子，將手裏的證言遞給了他。
重審？！那個玉蘭也不知道被東方宏昌給什麼好處，好不容易才屈打成招勉強畫押了，若是給了重審的機會，她會不會翻供反咬一口還未可知？自己怎麼能放心讓他們重審呢？
定了定神，秦賢德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吳大人就是這麼辦案的，嫌犯隨便拿出些不知是真是假的證據，就可以逍遙法外嗎？”
又轉頭對東方垚兩兄弟，似為他們着想說：“垚堂弟和磊堂弟若是有證人，為什麼不讓他們出來當堂對峙？也免了眾人的猜疑不是？”
東方磊諷刺的笑了起來，譏誚道：“哎喲！這話說的好冠冕堂皇啊！只是……皇伯伯雖有口諭，卻沒有明旨，秦大人這聲堂弟恐怕叫的有些早了！”
“你……”秦賢德這活到了二十多歲，也算是順風順水，沒受過什麼波折，成長到了現在人人追捧的地位，何時受過這般譏諷？臉色頓時青紅相交起來，感覺全王府的御林軍和衙役官員，都在看自己的笑話！
“證人都不敢交出來對峙，恐怕你們所出的證據也不能當真！”秦賢德咬着牙說道，恨不得現在就活剮了東方磊，這個嘴欠的混蛋，絲毫沒有把自己當成堂兄來對待，連最起碼的尊敬都沒有。
“秦大人此言差矣，並非是我們兄弟二人作偽證，不敢將證人交出來，而是我怕她被某些人殺害了滅口！”東方垚直言不諱的出口道，就是把他們暗藏的心事，直接挑到了明面上！
“我若是……強要呢？”秦賢德知道如今想用輿論的壓力，逼迫他們就範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手裏面掌握的證據實在是太稀少了。
想要安排一些有利條件，又怕被善於查找線索、心思縝密的喬敏慧識破，所以自己這邊不敢欲蓋彌彰的做偽證！
以免他們借題發揮，製造出影響輿論導向的話語，只能另謀借口，以妨礙公務的緣由將他們緝拿了！到了自己的手裏，還愁沒有將他們置於死地的罪行嗎？
“秦大人不會將阻礙司法公正，妨礙衙門辦差的罪名，扣在我們兄弟二人身上吧？”東方磊像是他肚子裏面的蛔蟲一般，沒等他開口問罪，自己先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