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見柳知業的驚嚇
楔子:
“安巒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
這是他第二次這樣對我說,第一次是他心臟病發作,我救了他的命。我本不想理會,但是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是一個多麼多愁善感的人啊,你會以為是你殺了他,你會永遠墜入黑暗,所以我救了他。
救了他之後,他怔怔的看着我似有動容,“安巒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
我第一次向他跪下了,祈求他,“叔叔求求你放了我吧......”
第二次是我的同學喝醉了,他企圖傷害我的同學,他對我說:“若她替代你,我就放了你。”
我沒同意,對他說:“就是因為我知道這是多麼的痛苦,所以不想讓別人和我一樣承受這樣的痛苦。”
他怔怔的看着我說,“安巒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
他說我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可是我無論怎麼祈求他都不肯放過我,後來我懂了,對於一個惡魔,祈求是沒有用的打破不了他的貪婪,你只有戰勝他,你才能自由。
最後我終於逃脫了,五年後我又得知了他的消息,他開了一家賭坊,有三個女孩在他的店裏,是他們的玩物。
我去主動接近他,我要解救她們,每當我想起她們正在遭受我當年的痛苦,我的靈魂就好像被禁錮。
他把三個女孩,害的崩潰,我遊走在三個精神失常的女孩中間,周身都是將她們破壞的惡魔,我也快要精神失常了。
最後我終於將他繩之以法了!
第一章:初見柳知業的驚嚇
回憶過去總是美好的,那麼的美好!美好!
就從我第一次見到柳知業說起吧,特別的有意思。
吃過餃子后,我被十分疼愛我的嬸子,緊緊抱坐在她的腿上。
突然,我小小的手,開始推拒着她,身體扭啊扭的,努力從她懷裏掙開。
小嬸看我反應這麼激烈,低頭直愣愣的看着我,眼裏寫着疑惑。
我的臉紅彤彤的終於從她腿中間,扭身出來。
然後狂從外面跑出去。
“你幹麼?你幹麼啊!”嬸子慌張的一遍遍在後面喊。
大姑也一臉發愣的看着我,離去的方向。
“你幹麼?你幹麼啊!”“你幹麼?你幹麼啊!”“啊?巒巒!”奶奶也一遍遍的喊我。
我這麼著急,她們還一遍遍的喊我,而且聲音越來越着急越來越高的飄來。
我的一張臉被屎憋的通紅,眼角有淚流出,好不委屈的說,“我,我,我要尿尿,哼哼~~”
“唉!這孩子!”奶奶無奈又好笑的聲音傳過來。
然後是小嬸的笑聲,她哭笑不得,“我說她這麼著急是要幹麼呢!原來是.....這樣。呵呵呵!”
“這孩子傻習慣了。呵呵呵!”奶奶的聲音。她總是習慣性的這樣說我,而奶奶可能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每當別人因為我的可愛被逗笑時,奶奶總是這樣對別人說,“我孫女小時候腦袋被燒壞了就哪撿回來一條命,就不錯了。”
每當聽到奶奶說這話,站在旁邊的我,不知道心裏滋味如何,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該哭是因為奶奶語氣十分認真,還帶着惋惜的,承認我的智商有問題;該笑的是,我的智商這麼低,難怪學什麼什麼都不會,要比同齡人花十多倍的時間才能學會一樣東西,原來這都是有原因的。
話說每當別人說我笨,我心裏還因為這個理由,有些安慰呢。
奶奶說我智商低是發燒燒的,是有依據的,據我奶奶爺爺說,我小時候曾發高燒三天昏迷不醒,在生死門前走上了一遭。
話說回來,我這會,正急急忙忙往廁所里跑。
我在廁所門前剎住腳,還來不及,把布簾全部掀開,我的一隻左腳就急切的插進廁所里,然後頭猛的鑽進去,結果我呆住了......
然後反應過來,趕緊往外跑,拚命往外跑,我張開着嘴,嘴裏沒有發出聲音,而是在心裏一遍遍狂喊着,凌亂的狂叫着:鬼,鬼,鬼!鬼啊!鬼啊!有鬼!有鬼!
我的心裏都是那團黃黃的東西。
我跑啊跑,跑到光天化日之下,離那詭異的廁所,相對比較遠的時候,我停了下來,轉頭直愣愣的看着那廁所,然後身體又條件反射的跑起來。
跑到自家門口,狂喘氣。
然後我似乎,想起了什麼,往那邊的路口跑去。
我語無倫次,手舞足蹈,瞪着驚恐的眼神,向我的小夥伴中最勇敢,最牛,最颯的安責剛敘述,我見到了黃毛鬼怪,見到了黃毛鬼怪的場景。
要我形容他的具體長相?聽安責剛這麼問,我愣了兩秒,他的長相我確實沒咋看清,或者沒有認真看,當時害怕的我,只記得他的頭髮是黃黃的,他還是一個粉糰子,一動一動的。
“這世界上哪有鬼!只有你們這群小孩子才會信!我不信,這世界上會有鬼!”安責剛咋咋呼呼的說。
他的說話聲,引得了平時和我們一起玩的好朋友的注意。
他們好奇的走過來。
然後我們以安責剛,為首,向那個廁所走去。
安小慶是安責剛的小跟班,他緊緊的跟着他的後面;或許是因為緊張,或許是因為要證明自己不怕,安責剛往前面走的腳步特別快,和安責剛相反,平時神采奕奕跟着安責剛的安小慶,低着頭似乎有些猶疑——他的步伐慌慌張張,七扭八扭的,跟在他的後面,有些匆忙的跟不上安責剛了。
“哪!哪裏有鬼!我才不信這世界上有鬼呢!就是有鬼老子也能把他打死!”
離廁所有20米遠的時候,那麼近的距離,大家都害怕的屏住了呼吸,我和長瀚都互相抱着打顫了,前面離的最近的安責剛,竟然咋咋呼呼的大叫起來,這一聲比哪次都要大,有給自己壯膽的嫌疑。
他說著,要是真的有鬼,他也能把鬼打死的大話,一邊往柴禾垛走去,抽出一根木棒,拿在了自己手中。
此時的安小慶,顯然再也不能與安責剛的膽子同比了,他動也不敢動,只僵硬着身體,轉動着身體,原地找武器,於是他終於找到了一塊石頭。
安責剛貓着腰,腆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拿着黑色樹枝,走到了廁所門帘的右邊。
我和長瀚,顫抖着,分不清那顫抖着很兇的小肩膀是誰的,我們有一步沒一步的抱着彼此前行着,眼睛或緊盯着安責剛,或緊看着那扇門帘。
安責剛有點不敢掀了,他轉過頭,見我們倆抱着彼此眼巴巴的看着他,他是要面子的,畢竟剛才誰那麼牛,蠻不在乎的裝大人啊,於是他想着不能丟臉,以後被我們看不起,笑話不是。
在大家的抽吸氣聲中,在安責剛玩心跳似的,又挑又放下帘子的等待中,安責剛終於一下子鼓足勇氣,這下子大大的挑起門帘了。
門帘被掀起一角,雖然被掀起又放下,但是我們都同時看見了那團黃黃的,我們“啊”的一聲,各自往一個地方跑走了。
我們然後又一個個停下來,站在大路上,側着身子,獃獃的看着廁所。
我們都傻了,都定身般看着那個方向,都沒有看向彼此,我們都沉靜在這個震驚的恐懼里。
天上的雲在詭異的飄着,或許有烏鴉從我們頭頂上掠過,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的安靜,是被一個叫聲打破的。
“小明,小明,小明。小明回家吃飯了!小明叫你你咋不應啊!耳朵聾了嗎?”
來人正是村裡最富裕的一戶人家,啞巴家的女兒。
他們家是靠捕獵為生的人家,村裡沒有多少人都夠經常吃得上肉,基本上就是親戚來了才割肉,但是他們家可就是不一樣,他們家幾乎天天吃得了肉。
都是他們捕的野生動物肉。
先說說,別人為啥叫他們家,為“啞巴家”因為他們家裏的啞巴,挺多的。
他們有四個孩子,大姐是天生的啞巴,唯一的兒子是老二,那時候他們大人工作忙,就把兒子交給大女兒照顧,結果在兒子牙牙學語的時候,跟姐姐學成了個啞巴,而且他還有小兒麻痹症,總是見他坐在輪椅上,要麼坐在床上,看電視劇。
二女兒就是這個叫小明小明的女兒,她叫雲祥,從小背駝,或許是因為自卑,使她變得孤僻,又暴躁易怒,但是自卑的人都是好強的,她總得有一處是比好胳膊好腿好身材好的吧?
她的學習比這個村裏的任何一個孩子都要好。
小女兒是一個身體健全的人,也算是我的好朋友,名叫燕子。
村裏的人,經常有事沒事,三個女人一台戲,背後議論他們,說他們可能殺生太重,所以遭報應了,這個報應誰都知道,是他們的三個不健全的孩子。
這種背後的聲音,我都聽了好幾次了,他們阿姨叔叔有事沒事就議論這邪乎事。
雲祥說著朝廁所走的越來越近,我們都瞠目結舌的看着她,都張着嘴,掙扎着要喊住她,但是卻都沒有喊出,好像一出聲,就把自己暴露在了妖怪面前一樣。
在我們的震撼中,雲祥把自己送入了虎口,她她竟然跨了進去。
時間都靜止流動了,結果她竟然罵罵咧咧的從裏面牽出了一個人。
“小明小明叫你你咋不應!耳朵聾了嗎你?”
太陽的金輝撒下,照在了那個男孩的身上,是的,他哪裏是什麼鬼怪,妖怪,魔鬼啊,他分明就是被雲祥牽着的男孩。和我們一樣大。
他擁有着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雪白粉嫩,甚至有些剔透,好的過分了的,在農村沒有的,在我們身上都沒有的好的皮膚。
他穿的比我們都乾淨,彷彿不像是我們在泥土上行走,在塵灰中玩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