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明媚
無憂笑笑,他將手巾給袁定珊遞了過去,袁定珊擦了一把嘴道:“這說明他們挺有志氣的,有志氣就好,希望他們以後再也不要來找二房了,我挺煩姚英玉那個樣子的,她一幅自己非要貞潔烈女的樣子,好像是我和愉心在拚命阻止她一樣。”
“話說回來,無憂師父,你的傷怎麼樣了?我能看看么?”姚愉心不大好意思地笑笑。
無憂也笑笑,他點點頭往屋子裏去,姚愉心忙跟了上去,袁定珊斜了那邊一眼,挑挑眉,沒說什麼。
進了竹屋,無憂將自己的外衣退到了肩膀下,姚愉心看着無憂背上刺眼的傷疤,心裏揪了好幾下,她伸手摸了一回那傷疤,無憂慢慢側過了臉來,他雖說看不清楚姚愉心是什麼表情,但是他能知道她的心思。
袁定珊捧着碗往裏屋看,不過她卻是什麼都看不到。
沒一會兒,姚愉心出來了,她莫名其妙嘆了一口氣。
無憂也出來了,他笑着問:“兩位善人可是吃好了?”
袁定珊點點頭,她看姚愉心去了,姚愉心也點了點頭。
時家尋姚寧香無果,竟是帶着官府的人來姚家二房鬧事了,時家的人清楚,姚亭香敢藏起來,這其中沒少袁定珊的事兒。
袁定珊聽說門外有官府的人在敲門時,她當時就樂了。
姚愉心瞄着她問:“你樂什麼?你在笑話時家急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來,雖說我也是個書手,但是我還沒有怎麼利用這個書手的身份辦過事兒呢!走,先去看看他們怎麼個說法,對了,這事兒不用告訴二舅媽。”袁定珊又笑。
“行,我同你一起去。”姚愉心也起身了。
袁定珊往外走,她提到了“二舅媽”,自然也就想到了姚素娘,她記着司鴻春對她說過的話呢,她那個時候說——素娘就沒為你打算過什麼?如果沒有,那你可要小心了。
只是,在袁定珊看來,素娘都挺好的,她不為自己打算也沒事兒,最起碼現在來看她還沒有害自己的心思,也許是月將看得緊,她沒有機會吧,可,袁定珊不想這麼快和素娘捅破這層窗戶紙。
不過,當袁定珊到了門口時,她卻發現那裏已經用不到自己了。
門口的確站着兩個官差,也有時家的人,更有一個嫵媚清麗的姑娘。
那姑娘一身素黃長裙,頭髮只用一根簪子挽着,她正伸開自己的手心讓那兩個官差看。
“瞎了眼的狗是要被燉成湯的,看清楚了?鎮北司的,你們吶,有多遠滾多遠,這個宅子也是你們來敲門的?時家?多大的時家?我在臨安可沒有聽說過呀!”黃裙姑娘掃了這幾個人一圈兒。
那兩個官差心虛不已,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看懂那姑娘手上的東西,只是他們很識趣地拉着時家的人跑了。
隨後,那黃裙姑娘看向了袁定珊,袁定珊忙沖那黃裙姑娘笑笑。
“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多謝姑娘解圍。”
袁定珊的話音剛剛落下,那姑娘的手便同樣伸了過來,袁定珊的視線由那姑娘的臉上移到了她的手上——嘖!伏賢子的令幣!
“小姐叫我玉妍就行!”那姑娘笑的蕩漾。
“小姐……”姚愉心挑了挑眉頭。
袁定珊掃了巷子口一眼,她對那姑娘道:“進來說話!”
賀思曉的院子裏。
她給那姑娘沖茶去了,那姑娘打量了這裏一圈兒笑笑:“多好的院子呀!適合小姐住呢!”
姚愉心看着玉妍的眼裏滿是好奇,袁定珊卻是扁扁嘴,她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她可駕馭不了這姑娘,這姑娘邪性,還特別跳脫。
“小姐,你是不是最近到瓶頸了?我師哥說了,讓我給小姐指明一個方向,您若是再找不到方向,您就被別人夾攻了。”玉妍笑起來好看就是好看,就是總讓人感覺她帶着幾分對自己的嘲笑。
“你是……伏賢子的師妹?那你不是來給我當奴才的?我好像用不起你啊……”袁定珊說的小心翼翼,伏賢子派來的人,身份未免高了些。
“小姐還看重身份的?我能做事不就好了?人家月將的身份不比我高呀?”玉妍又笑。
袁定珊就不說話了,她接話無力呀。
“你是來做什麼的?我們現在好像沒有什麼難處吧?”賀思曉也問。
玉妍挑着眼色看賀思曉:“你們這馬上就到了難處了!我聽我師哥說了!韓密雲不敢出來,小姐把自己哥哥接回來了,小姐還讓自己的表姐懷上寅時人的孩子,恐怕朱寶儀很快就懷疑小姐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兒,這些事情怎麼解?你們想沒想!”
“你有什麼想法?”袁定珊問。
玉妍彎腰看着袁定珊道:“回崔家!”
“啊?”袁定珊沒懂。
玉妍便解釋着:“我知道小姐身邊有幾個能人,可是他們能保你,你也能自保,可……這姚家的人和您的哥哥不全是您的軟肋么?段公子身份特殊,他更需要一個更複雜的存在來保自己,所以,小姐要像司鴻春一樣,回崔家。”
袁定珊低頭琢磨了一會兒,的確,段延岐的事情讓她明白了,若是人家其它的童子要對付自己,自己會是完全茫然的狀態,因為她對崔家一無所知,而且接下來崔家是她避不開的一道坎兒。
“怎麼回?”袁定珊問。
“騎馬、坐車都行嘍!那邊有人在等着接小姐呢。”玉妍又笑。
袁定珊突然反應了過來:“伏賢幫我安排的?”
“他只是牽個線而已,人家一直在找你,可是人家又不知道怎麼找你。”玉妍又道。
“誰在找我?”袁定珊又問。
玉妍便繞着自己的髮絲又笑了:“小姐跟我去一趟太平縣就知道了。”
入夜了,蕭赫州坐在桌邊看袁定珊,袁定珊便捧着臉發獃。
好一會兒,蕭赫州問她:“你決定了么?”
“決定是決定了,一想到前面的路琢磨不透,我又有些害怕。”袁定珊嘆了一口氣。
“你怕是應該的,畢竟你手上的東西太多了,丟一件你就心疼的要命。”蕭赫州往袁定珊那裏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