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雙雙突破
莫小山望着遠處的黑暗，彷彿失去了重要的東西一樣，顯得失魂落魄。
“這個師姐真漂亮……也不知道她是哪個峰的弟子。”
莫小山自顧自的小聲嘟囔，秦雲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總歸不是咱們這個小山峰的弟子……這位師姐來去如風，如履平地，修為比咱們高了不知多少個大坎，你可不要胡思亂想。”
“唉，知道了。”莫小山頹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秦雲，你說這個師姐是不是咱們長青峰的內門師姐啊？”
“不知道，你若想知道，大可以努力修行，等晉陞為外門弟子應該就能打聽到了。”
秦雲隨意的說道，不過聽在莫小山的耳中，卻彷彿成了奮鬥的目標一樣，徒然就激起了他努力修行的動力。
“對呀，只要我成為外門弟子，肯定就能打聽到了。青衣師姐……青衣師姐……”
看着彷彿魔怔一樣離開的莫小山，又看了看腳邊的爛攤子，秦雲好一陣無奈，最終還是得自己收拾。
收拾好一切后，秦雲也回到了屋子。
他感覺自己有些累了，一股困意慢慢襲來。
夢中依舊是那個奇特的世界。
夢中他同樣是一個普通人，平平淡淡的過着生活，工作上班，休息回家……陪伴妻子……
日復一日。
但在這一天，這種平靜的妻子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打破了。
他妻子死了。
他雖然僥倖活了下來，可獨自一人，卻生不如死。
家人朋友都叫他看來一點，走出陰影，面向未來，可妻子的身影卻一直回蕩在腦海里。終於，他最終選擇陪伴自己妻子一同離開。
就在那個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大橋上，他跳了下去。
他死了。
他終於解答了世間對靈魂的疑惑……靈魂是存在的。
因為他成了靈魂體。
靈魂是怎樣的呢？他也說不清楚，只感覺像一縷風，不停飄蕩……
最終稀里糊塗的鑽入了一片黑暗中。
……
……
清晨，秦雲早早的醒了，可他卻並沒有急着起床。
因為他感覺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折磨了他十年的夢魘在昨晚似乎被終結了。夢裏的人，是他，也不是他。
準確的說像是另一個人的記憶，而他將它們吞噬了，融合了。
或者說，耗費了十年光陰，他終於將另一個靈魂的記憶給完全吞噬融合了。
“那我現在到底是誰呢？”
秦雲從來沒有感覺到這一刻這樣的舒爽，頭腦清醒就像被清水洗過的一樣，以往不解的地方一瞬間就想明白了。
“是夢裏的他，還是現在的我？又或者是我與他融合后的新生品？”
“或許，我就是我。”
“至少現在還活着的是我。”
秦雲淡淡的笑了笑，眼神清澈明亮。
“咦，竟然不知不覺突破了……鍛體四層，鍛筋。”
“看來昨夜那位師姐的酒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讓我直接跨越了煉皮階段，步入了鍛筋。”
秦雲好一陣感慨。
“秦雲，秦雲……”這時，莫小山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哪怕沒有看見莫小山的樣子，秦雲也能感受到對方的興奮，幾近若狂。
“我突破了，我突破了……”
房門一下子就被撞開，莫小山衝進屋子直接給秦雲來了一個熊抱。
“秦雲，我達到鍛體境巔峰了，我能得到‘開脈丹’了！我能進外門了！我能進外門了！”
莫小山喜不自勝，秦雲也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興，心底愈發篤定昨夜喝的酒是不可多得的靈酒。
“知道了，既然成功突破了，就快些去颶山殿向賀長老報備吧，說不定賀長老今天就把‘開脈丹’給你了呢。”
“喔喔喔，走，和我一起去。”莫小山點了點頭，就要拉着秦雲往山上走，不過卻被秦雲拒絕了，“我也突破了，雖然沒你這麼厲害，不過我還得鞏固一下，就不和你去了，我在這等你回來。”
“這樣啊，那行，等我回來咱們再慶祝慶祝！”
說完，莫小山就興奮的奔向了山頂。
秦雲失笑，這小子。
吃過早餐，秦雲就在屋子前的花圃旁打起了拳法。
這是青雲劍宗賜給雜役弟子最基礎的拳法，雖是最基礎，可在外界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拳法。
拳法名為【舒雲拳】，據說是一位劍宗老祖特意為雜役弟子創作的拳法，取自雲捲雲舒之意。不僅能夠強健體魄，對鍛體境的修鍊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舒雲拳】共四層，前三層與鍛體境的三個小境界相對應。
煉皮，鍛筋，淬骨……
在煉皮階段，拳法更像一種掌法，運用【舒雲拳】特定的發力方式拍打周身，以達到淬鍊皮膚，淬鍊血肉的效果。
秦雲早已將此熟練於心，如今他突破鍛體境第四層，也應該修行【舒雲拳】的第二層了。
鍛筋與煉皮不同。
鍛筋層次的【舒雲拳】才真正算是拳法，一拳一掌一指一肘，雖然有些動作看起來很怪異，就像彎弓射箭一般，可威力也不俗。
出拳至盡，出掌如棉，彈指如弓，反肘重鎚……
每一招每一式其實都在對身體各處的筋脈進行錘鍊，讓其愈來愈堅韌，愈來愈富有彈性。
秦雲起初對此還很生疏，有些動作做着甚至還艱難，不過也許是他剔除夢魘，頭腦罕見清明的緣故，不消片刻時間，原本生硬的動作就變得熟練起來。
一遍一遍，又一遍。
竟然遠遠超過了他平時修行【舒雲拳】的時間。
若在以前，他打上半個時辰身體就會出現細微的疼痛，不得不停下休息，等待身體恢復，可今日，他一口氣打了一個時辰的【舒雲拳】，居然沒有任何的不適。
這可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修行【舒雲拳】第二層。
可驚訝歸驚訝，秦雲卻並不打算停止，他感覺非常好，念頭通達，身體舒適……
“我這算是剔除夢魘，一朝得道，終於爆發了修行武道的天賦么？”
秦雲心裏很開心。
在他們雜役弟子的圈子裏，【舒雲拳】修行的時間越久就代表着此人的武道天賦越強。
莫小山能夠一口氣打一個時辰，趙擎能夠一口氣打一個時辰又半柱香……
聽說長青峰麾下小青山上有一三年前來的雜役弟子，能夠連續不停打【舒雲拳】三個時辰，這是目前雜役弟子中已知最久的時間了。
而這個人，在去年晉陞為外門弟子了。
短短兩年時間，晉陞外門弟子，修行速度不可謂不快，在秦雲看來，這就是絕對的天才。
而現在，自己似乎也有成為這樣的天才的趨勢。
如何能不讓他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