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死離別

第六章 生死離別

影兒背上的包袱里更是準備了行遠路的各種應用品,還備了兩套十分合我那高大身材的衣褲。WenXueMi。com可以想像她早在與我見面之後,就在為我準備這一切,我不禁為殷小青的細心體貼而感動,為她的心思細密及先見之明而驚訝。

在城都城裏的我似乎將我埋藏在性格深處里的另一面挖了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我呢?隨着距離的增加,我迅速的將城都城內的一切拋之腦後,最後我終於硬把小青的倩影封存在腦海深處。我的心神已經跟師傅的安危系在一起,在也容不下其它事物。

影兒確是一匹有靈性的寶馬,不但名字跟我的輕功身法有點聯繫,跑起來,確是讓人只摸得到它的影子。一路上來省了我很多時間與麻煩,我跟它交流起來十分的容易,有的時候我只要稍用手一指,它就明白要往哪兒去了,只不過才兩天時間我已經踏進了嶺南的土地,而我的馭馬術也因此熟練起來。

一路上見到三三兩兩的武林人士從嶺南跟川境兩地來往,其中有不少好手,顯然這一帶都是武林人士聚集之地。而唯一看到夠級別的高手卻是一個高大威猛的老人帶着四個功力比他差不了多少的老頭,他們五個人的實力加起來恐怕天下無人可擋,如風似火般趕路,似趕往城都,但我卻並沒有理會,倚着影兒的速度迅速將他們拋往後方。現在任何事物都不能耽擱我的行程。

但要如何尋找師傅他們呢?他們是不是真的來到了嶺南呢。嶺南這麼大的地方,我該怎麼找呢,難道要求助於遍佈嶺南的正道人士?不知道怎麼搞的,可能是受師傅們的影響,我並不太想與正派過多的接觸。現在我真後悔沒有跟三姐他們講好詳細的地點,這時我才發現我見到殷小青之後就很少想三姐她了,而這時三姐的倩影再次充滿我的心頭。各種情緒紛紛而來,一陣陣煩躁湧上心頭。影兒也跑的有點脫力,這兩天它可是盡了最快的速度助我到這裏,以它的神俊也有些吃不消。我從影兒背上跳了下來,翻開地圖,想找到師傅們盡有可能去的地方。但卻無一所獲,毫無頭緒。

正在犯愁的我,忽然感到一陣呼叫聲從我心裏發出,似乎是三師傅叫我,我一躍而起,仔細聽卻沒有聽到一絲聲音,會不會是師傅在叫我?我心裏焦急的想,連影兒也顧不得騎,全力展開身法,憑着感覺向前奔跑。影兒也似乎驚動了,跟在我後面跑起來。

我奔出近二十多里,那種危機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似乎師傅碰到了很大的困難。我尋找到一小山頭,躍上小山頭巔處,四處張望,終於讓我望到,在遠處曠野三四里許距離,兩條人影正交纏在一起,進行激烈的打鬥,以我的目力也只依稀看到其中一個身法很像大師傅的逍遙身法,而離他們不遠處,有兩條人影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我不由大急,將身法提到極速,邊跑邊聚功力發出驚天的嘯聲,一方面提醒大師傅叫他沉住氣,另一方面說不定可以驚退那極有可能是隱魔的人物。我的聲浪一陣高過一陣,似不把蒼天給吼出個窟窿不會罷休的樣子。顯然出我驚人的內力,且因我是在保持極速的情況下發出此嘯聲,更添我那驚人的威力。隱魔不可能不考慮,在我跟大師傅的夾攻的危機吧。

我逐漸迫近,百丈,五十丈。這時我才恨自己一向最得意的輕功為什麼不可以再快點。而激斗的雙方似因我的即將到來,斗的更加激烈起來,勁氣交接聲不絕於耳。

三十,二十丈,終於我的氣場將隱魔鎖定鎖死,但似對隱魔無絲毫影響,這時隱魔與大師傅同時發出暴喝聲,身影猛一接觸后互被震退。此時我顧不得關心大師傅,因氣機感應之下與大師傅錯身而過直向隱魔衝去,欺他不及回氣。

這是我感覺最有威力的衝擊,因我將這近三四里路程奔跑中所帶起的能量衝勁,全部聚在這一擊里配合我儲畜以久的炎陽真氣,我相信即使隱魔是在與我大師傅交手前的功力,他也必定會吃點虧。我合身而上,眼中只有那似要避退的隱魔,他就是一塊生鐵我也要將他擊成粉碎。

隱魔的身形忽進忽退,顯示出不弱於我的身法,最後似躲閃不及,只得向追趕到他身後的我揮出他自救的一袖。他那充滿真氣而圓鼓的衣袖,在與我那龐大的能量中心剛一接觸的一剎那,就像漲暴的氣球一樣,呼的一聲,衣袖裂成粉碎,爆炸開來。裏面的真氣全部向四周泄出,並牽引着我的真氣跟着向外傾泄,十成功力眨眼被卸掉七八成,正真能入侵他心脈的只有二成左右。而我就像是助了他一臂之力一樣,讓他如飛箭一樣向前標射,雖然半空中的他噴出一口鮮血,但他順勢展開的身法速度連我也不是很有把握追趕的上,不一會兒消失在我的視野之外。

想不到隱魔能在受傷頗重且在劣勢的情況下,輕鬆的接下我憑氣機感應下全力的一擊,他的功力比起杜絕超出不止一籌。我感覺他的功法狡詐難測,其身法不在我之下,讓人無法下實手,這一下接觸我竟然沒有探測到他的功力深淺及屬性。

我展開身法,急忙趕到大師傅即將跌落的地點,接住大師傅那正以奇怪的姿勢下落的身體,體內的炎陽真氣綿綿不絕地輸入大師傅體內。

一向在我們師兄弟面前狀若天神的大師傅,今天終於軟弱的躺在我懷裏,他完美的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心力憔悴的疲態。雖然我的炎陽真氣送入他體內,卻絲毫不能挽留他即將流走的生命,因他已經五臟俱裂神仙都無能為力了。大師傅忽然清醒過來,抓緊我的手對着我說:“快,快帶我到你三師傅哪兒去。”

我連忙抱着他躍到一直躺在旁邊的三師傅跟三姐身邊,但左手卻一直按在他背心要**送入真氣為大師傅續命。三姐傷勢可能還不算太重,還半撐着身子想坐起來,而三師傅躺在哪兒始終連動也沒有動。我連忙伸出右手撫起三師傅讓她坐在地上,她那美麗聖潔的臉此時已無一點血色。

我用右手從她背心輸入真氣,左右手同時有大量的真氣輸出,強如我也有點吃不消,而三姐只能毫無辦法坐在旁邊關切地看着我,一聲不敢出生怕打撓我。

大師傅忽然叫道:“小十,不要管我救你三師傅要緊,聽到沒有這是命令。”大師傅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有威嚴,但今天我卻是首次不聽從他的命令。猛一咬牙,體內的真氣似傾巢而出,強行將三師傅將斷的心脈接通,三師傅終於長吐一口氣,回過神來。三姐依了過來驚喜的叫道:“師傅,師傅你終於醒了”(三姐一向都將三師傅叫師傅,因她是三師傅最疼愛最中意的弟子)。

而我卻絕望的想哭起來,因三師傅的傷只會比大師傅的更重,只要我輸過去的真氣稍微減弱,她就會煙消雲散。一向喜歡扭轉乾坤的我,在今天,我最尊敬、佩服的兩位師傅卻因我的無能即將喪命,一種強烈的悲哀湧上我心頭。我忽然覺得自己是多麼的無能為力、軟弱。

“三,三妹,是我無能,不能保護…好你,我不能…不能實現當初我說過的,要保護你,不會讓你受任何一點傷害的諾言。”大師傅斷斷續續地道。(三妹是大師傅對三師傅的稱呼)

“大…大哥,您千萬別這麼說,如果不…不是我連累你,隱魔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能夠得到你的保護是我一生的幸福,我此生已無所撼。”三師傅輕輕將頭斜靠在大師傅那依然寬闊的肩膀上,連坐在身後的我也清楚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那種信任,理解並互相依賴的感情世界。

大師傅終沒有再說些什麼,艱難地伸出右手撫摸着三師傅的長發,輕嘆了一口氣,忽然說道:“小十。”

我不敢開口說話,怕影響對兩位師傅輸入真氣的大小,連忙用鼻音“嗯”了一聲。

大師傅繼續說道:“隱魔功力非凡,恐怕直迫石向雲,這次估計只能造成他一個月左右的傷勢。小十,你的功力雖然有很大的長進,但你在兩年內不能與隱魔動手,否則你必慘敗。”這句話大師傅說的很快,中間也無半點停頓。在最後這個“敗”字剛出口,他硬是將我輸入他體內的真氣切斷,送了回來,頭一歪,全身靠在三師傅的身上,生機全斷。他寧願自己先死,也要讓三師傅多活一刻,他那偉大的身軀永遠銘記在我心頭,永遠成為我學習的榜樣。

我來不及悲痛,三師傅的情緒因大師傅的離去產生強烈的波動,我大驚之下放開大師傅,雙手全力為三師傅輸入真氣,終勉強護住她那微弱的心臟。

三師傅波動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沉靜了片刻,終開口說道:“小三,你過來。”

三姐從側面緊緊抱着三師傅,將頭靠在三師傅胸膛上,哭喊道:“師傅,不要走,你走了我該怎麼辦啊。你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叫我如何生存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啊!”

三師傅忽然精神起來,說話流利多了,但這卻是回光反照之兆。她愛惜地向三姐道:“傻孩子,人都會有這麼一天的,都怪我以前太寵你了,使你吃不了一點苦,以後你要好好學學自己照面自己。而且你也不是一個人,你有小十會在你身邊的了。小十,你說是嗎?”

恐怕三師傅自己也沒有我了解她的傷勢情況,我清楚的知道三師傅是在交待最後的遺言。但我卻要忍住內心那無盡的痛苦,即怕影響三師傅的情緒,更怕影響自己體內消耗大半的真氣平穩輸出。我強忍悲痛,以盡量平靜的語氣道:“會的,三師傅您放心,我會用性命來保護三姐的。”到最後半句話時,我的聲音竟然變得嘶啞起來。

三師傅一邊幫三姐擦着眼淚一邊輕輕地說:“小十,萬事不要強求,千萬別總想着為我們報仇,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這才是我們最希望看到的。如果你決定過這樣生活的話,今天我就做主讓三姐嫁給你做老婆,你們倆從今以後就相依為命,好好的過日子。小十你同意嗎?”

三姐身軀微一震,卻沒有出聲,不知道她是如何的想法。

我忙道:“能夠得到三姐,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

這確是我的心裏話,在谷中時我雖然一直沒有向三姐表白,但卻一直有這樣的願望能夠和三姐過一輩子。雖然,前些天遇到了殷小青讓我心動過,但我想那一切都只是水中月,都將過去,三姐才是我的唯一。

三師傅繼續說道:“其實我也知道,要你不報仇那是不可能的,對你的性格我可是最為清楚,但敵人的勢力實在是太強大了,以你現在的武功與勢力,只能是以卵擊石。你要答應我,如果你要報仇的話,那你一定要成為天下最強的人,那樣我才放心將三姐交給你。”

“還有…還有,你大師傅曾說過你比較像他,在江湖上行走可能會討眾多女孩子喜歡,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三姐受任何委屈,你知道嗎!你一定要答…答應我,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三師傅艱難地將心中的話吐了出來,氣息更加微弱了。她竟然將三姐許配與我,要我照顧三姐的終身幸福,如果在平時我早就欣喜若狂了,但現在這一絲小小地高興早被無盡的悲痛掩蓋下去。

三姐聽到三師傅說死也不能瞑目時,痛哭的更加厲害起來。

我強忍着淚水不讓它掉了下來,無盡的悲傷從心中湧出,哽咽道:“我答應您,什麼我都答應您,我一定不會讓三姐受到一點丁點委屈的。我會保護她直到永遠。”

“好,……好,好,記住,你,你是我們最得意的,得意的弟子……你,你一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三師傅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終無聲無息了。

不管我的真氣如何灌入,三師傅依然沒有了任何反應,而我卻像失去了理智,體內所剩不多的真氣,依然毫無保留的往三師傅那毫無任何生機的體內輸去,似要強行讓三師傅復活過來。

三姐的哭泣聲在我耳邊響起,但卻越來越遠,終於我什麼也聽不到了,眼前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三姐那彷徨的呼叫聲如從遙遠之天際傳入,我的神智稍一清醒。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三姐那被淚水畫出亂七八糟,憔悴的秀容,熱淚更是落到我的臉上,使我感覺到自己肩上重大的責任。彷徨無助的三姐見我醒來,忙撫着我肩膀,助我起來。

我掙扎着想站起來,卻發現體內的經脈鼓脹,隱隱作痛,炎陽真氣剛才幾乎消耗殆盡。此時經脈中充滿了平時被壓制住的雜氣,正在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我甚至感覺到自己肥腫了起來,全身發脹。在三姐的幫助下,我勉強坐了起來,卻看到兩位師傅那冰冷的屍體,一股被壓抑以久的獸性在我身體內忽然暴發出來。我猛的將三姐震開,野獸般的呼叫從我嘴裏發出,傳遍整個曠野。體內的雜氣更加猖狂起來,活動的更加厲害。我已經控制不了,只有不住的發出野獸般的嘯聲,以發泄體內的鬱悶。各種幻象不住向我襲來,連我最後的一絲神智都將迷失。

三姐在旁十分焦急,她雖然受了重傷,但卻知道我是因為悲傷導致情緒失常,而走火入魔,這時只能靠她才能救自己這唯一的親人了。

一種聖潔表情從三姐臉上發出,她毫不猶豫的將已經發狂的我,死命的抱住,不管我如何的掙扎,甚至打她,她都堅決不放手,將我跟她帖的緊緊。但卻並不能阻止我發出刺耳難聽的狂叫聲。她墊着腳尖,冰冷的小嘴找上我那正在狂嘯的大嘴,將她體內帶着清涼氣息的真氣從她嘴裏渡了過來。

我的狂嘯自然地止住了,冰涼而又熟悉的真氣綿綿不絕的由三姐嘴裏傳了過來,體內亂撞的雜氣漸漸安靜下來。我的神智猛的清醒過來,立刻明白了眼前的險境,現在不單是自己的性命,就連三姐的性命也與我連在一起,一不小心兩人雙雙完蛋。我連忙收斂心神,迅速將炎陽心法運轉起來,配合三姐那精純卻已微弱的秘藏真氣,不住的將雜氣吸納、同化。以三姐那陰柔的真氣為吸納源,將雜氣吸納過來,炎陽心法不住的將雜氣提煉,運轉起來。在我跟三姐無衣無縫的合作下,終於將我以前認為已經消除的雜氣安全吸收。暫時消除了殷小青師傅所說的癮患。

雜氣像江水匯入大海般不斷的溶入炎陽真氣中,運轉到全身的經脈,感覺從未有過的舒適感覺,且夾帶着三姐那帶着一絲涼爽的氣息撫摸着剛才脹痛的經脈。

忽然三姐那冰涼的真氣停止了輸入,我這時才驚醒地發現三姐已經脫虛過去,全靠我的雙手抱緊才不至摔倒在地。三姐本來已受重傷,剛才更是將她體內的真氣一絲不留的渡入我體內,這下更是虛弱已經暈了過去。

我忙將體內剛剛平靜下來,恢復了幾分元氣的炎陽真氣運轉一周天,再次使真氣更加精純,慢慢地從我與三姐依然保持親密狀態的嘴輸了過去。精純的炎陽真氣暫時替三姐掌管她的經脈,不斷的激發出她體內殘餘的真氣與我的炎陽真氣結合在一起,運行到她的全身經脈,調節她的身體機能,清理她的內傷。三姐也終於醒了過來,調節起真氣以更好的配合我。

剛才真的好險,現在我想起來都心有餘悸,我在為師傅療傷時用盡了體內的真氣,使的本已經被我強橫的真氣壓伏住的雜氣,在我情緒陷入極大的波動時提前發作出來。幸好這些雜氣還不算太多,如果再些時日等我的炎陽真氣制不住它了,它自己暴發出來那可以說是神仙也打救不了我。這下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將這些雜氣提前引發出來,當然就是這些雜氣的危害,也足可以使真氣耗盡的我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幸好得三姐及時捨命相救。

由於三姐的秘藏心法本是脫胎於陰癸派的天魔秘],屬於陰寒類真氣,與我的炎陽心法恰恰相反,在那緊急關頭填補了炎陽心法的不足,不但不以強硬方式來制服雜氣,反而利用異性相吸的道理將雜氣吸收,後來清醒過來的我更是在與她密切配合下,將雜氣煉成百分百的炎陽真氣,才除此禍害。如果三姐再晚一步或稍有猶豫將她賴以續命的真氣毫不保留的輸入我體內,我早已全身經脈寸斷成為廢人了。這時我更加強烈感到我與三姐的命運已經被緊緊溶合在一起,她就是我,我也就是她,是那種血與肉的結合,從此再無分別。

終於,三姐的傷勢在我們聯手之下,慢慢的恢復過來,我的真氣正想悄悄退出讓三姐自行調理,三姐卻似對我的狀態不放心,她剛剛建立起的微弱真氣依然伴着我的炎陽真氣運行到我的體內,兩股真氣又在我體內運行了一大周天,清理好我體內的殘雜內氣,將炎陽真氣有規律的排列在我全身的經脈中,使我的經脈有更多的空間裝載更多的真氣。

三姐見我情勢穩定下來了,也想悄悄的退出,現在卻輪到我擔心她的傷勢,依然將真氣送入三姐體內,助她調理真氣運行。就這樣,我跟三姐兩種不同性質的真氣,一陰一陽破天荒地合成一股完美的療傷聖氣,不住地在我跟三姐體內來往,我們的傷勢偕奇迹般的迅速好轉。我更是因禍得福,暫時消除了體內的雜氣,使體內的真氣更加精純起來,使自己的經脈承載量大幅度的增加。不過看來我還是要暫時停止吸收太陽能量,等想到完善的辦法后才可以放心的吸收天地的能量,因我不可能每次都靠三姐才能真正完全的吸收陽光能量吧,那樣對三姐太不公平了,而且太複雜一有處理不當就會連累三姐走火入魔。

忽然三姐跟我一起迴轉神過來,體內的傷勢好的七七八八了,而我的真氣更是覺的多了點以前沒有東西,但仔細觀察卻沒有任何發現,真是奇怪。

三姐的秀麗的小臉,忽然“唰”的一下,紅了個透頂。因她現在還一直跟我保持完全接觸的親密狀態,剛才她為了不讓我掙脫開,雙手使勁的抱着我,全身毫無保留的帖在我身上,這時讓清醒過來的我,清楚地感覺到她那驚人的凸凹身材,分外的刺激,而她的小嘴還被我緊緊吸攝住,似一絲也不肯放開。

她猛的將我一把推開,轉過身去,抱着地上已經冰冷的三師傅屍體,哭泣着道:“師傅,您剛走,他就欺負我了,師傅我該怎麼辦啊。”

我也清醒過來,見到兩位師傅的遺體還躺在身前,心中慚愧萬分,師傅的屍骨未寒,我就另有他念,實在是大逆不道。我不由跪在兩位師傅遺體前,先磕了三個響頭,發誓道:“黃天在上,今天就請兩位師傅當見證人,我一定會保護三姐一生一世,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那怕是付出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辭,從今以後三姐就是“我無名”的女人,除非她不要我,離開我,否則我將終身守護着她。如違此誓叫我不得好死。”

三姐卻沒有搭理我,低着頭不語,不知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氣,還是靦腆害羞。半晌她才抱起三師傅的屍體,並不看我道:“不如,先找個避靜的地方將兩位師傅的遺體安葬好,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嗯”,我輕輕應道。我也突然不想說話,心情再次變得沉重,抱起大師傅那雄偉的遺體站了起來,環首四顧,尋找一理想之地。

一定要找塊好的寶地,那樣才配的上兩位師傅的身份,前面正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我想師傅們都喜歡自由自在,不如登上此山巔,讓兩位師傅永遠飛在天際上。我正想開口,卻一眼看到三姐也正看到了此峰,轉頭望向我。我連忙點點頭,三姐也微一額首,抱着三師傅搶先行走。

我也緊抱大師傅,緊緊跟隨,一路上兩人一會悲傷,一會想着心事,都不開口,只聽到雙方的腳步聲沙少地響。行走了差不多一個多鍾,才走到山腳,這時傷勢癒合不久,體力還極差的三姐已經氣喘噓噓了,顯然已經支持不住了。但一向倔犟的她硬是一聲不吭,悶聲向前行,深知她脾氣的我,想幫她卻有些不敢。

忽然她一個踉蹌,往前摔,幸好我一直在戒備着,趕忙上前抓住她那纖細的肩膀,將她拉了回來。體內的早已經畜好的炎陽真氣,不管她同不同意猛地向她那還很虛弱的體內灌輸。

果然,三姐微一掙扎,沉着臉瞪着我道:“不用你幫,放手。”

我有些委屈的道:“三姐,今天不管怎麼樣,你再罵我都行,還是先平平安安的將師傅的遺體保護好吧!算我求你了。”

“哼,平平安安保護師傅?說的好聽,你怎麼不早點趕過來?你到好,還有時間穿着別人新做的衣裳,還騎着別人送的好馬!這就叫來保護師傅嗎?我看你到像是來遊山玩水的。”三姐狠狠的教訓着我。

原來細心的三姐已經發現我身上的變化,她幫我做的衣裳已經不見了,我卻穿着另一套合身的衣裳,而影兒正聽話地跟着我們後面跑,現在我是有理也說不清了。何況我也確實對殷小青動了心,但我的確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趕了過來,而且如果不是小青送馬及教我最短的行程路線,恐怕我連師傅們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但現在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心中湧起強烈的委屈,我的臉漲的通紅,內心世界猛的變得灰暗,血氣翻湧。

“卟”,我終忍不住將體內的鮮血噴了出來,差點就噴到三姐的身上,體內的真氣也稍一頓,變得紊亂起來,但最後我終勉強支持下來。臉色變得黯然,一語不發,也不為自己辯護。

三姐驚呼一聲,叫道:“快停下,快停下,這樣下去你又要走火入魔了,快。”

我卻不理,我幾乎比三姐更犟的脾氣發作了,反正你都誤會我了,我也不多加解釋,只顧埋頭向前走。因三姐也幾乎是靠我的真氣行走,因此她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我前進,想停也停不了。

三姐看到我的臉色,也後悔起來,深知自己說話說重了,而且眼前這個牛一樣脾氣的十弟恐怕會胡思亂想,這樣下去那他更加容易走火入魔。

“唉”,三姐忽嘆一口氣輕輕的溫柔地道:“十弟,對不起,剛才我也是亂髮脾氣,誤會你了,誰叫你剛才這麼討厭,你不會惱我吧。”

聽到三姐對我熟悉而親切的稱呼,還有幾乎從不說道歉的三姐,竟然軟語向我說對不起。我的心結不由展開了,心中一片舒適,更感覺慚愧萬分,我竟然逼着一向心高氣傲的三姐,如此跟我道歉,實在是我太小心眼了。而且三姐還跟上次小青用一樣的語氣說我討厭,但卻聽起來又是那麼情意綿綿,我忽又興奮起來,忙向三姐報以理解的微笑,以示歉意。

三姐也向我報心羞澀的微笑,再次輕輕地道:“你吐血了,是我逼你成這樣了,你呀就是這樣,什麼事都悶在心裏不說出來。要不咱們先休息一下再走好嗎?如果搞不好要成永難復原的內傷的,師傅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受傷的了。”

我的心結已解,體內的真氣再次變的活潑,流暢,雖然壓力挺重,但卻還負擔的起。我似有點逞能,也有點為了儘快找到能讓師傅們安心的地方,我向三姐微笑道:“放心吧,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能耐,放心很快就到了。”我鼓足真氣,以更快的速度向陡峭的高頂攀去,連三姐也不知不覺被我抬了起來,這時我像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以供我飛奔。影兒終因山勢太陡,而停在半山腰,不停的嘶叫,而我卻顧不上理它,更多是怕三姐誤會。

三姐嘆道:“你呀,就是愛逞強,跟小時候一樣,天天好勇鬥狠,每天不打的頭破血流你就是不會罷休,每次都要我來幫你包紮,什麼時候你才能成熟起來呀。”

小時候的我的確是這樣,幾乎天天都跟比我強的師兄們打鬥,當然這樣做的原因,一大部分也是因為想讓三姐為我包紮傷口,如果不是三姐恐怕我根本沒有現在的成就。

我現在都有點不明白,三姐為什麼從小就這麼照顧我,一直到現在,她不會是把我當弟弟了吧?那樣我就糟糕了,我剛才還發誓要把她當我的女人呢,雖然她沒有說什麼,但應該沒有不願意的意思吧。

雙方終都再沉默下來,雖然各都有許多的心事想向對方傾訴,但卻都被無盡的悲傷掩蓋,不再願意開口說話。耳里只有強烈的山風吹的嘩嘩地響,我終將似從四面八方吹來的山風勉強把握住,展示身法,盡量的藉助山風的力量向峰頂攀升。

一路上基本上找不到可行的路,只能逢樹越樹,逢岩攀岩,而且這裏的山風實在是難以捉摸,不但從四面八方吹來,而且隨時都會改變方向,我又因負重太多身法展開不便,因此消耗較大。豆大的汗水不住從額頭滲出,被三姐發現后,三姐愛惜的伸出她的玉手幫我輕輕的擦拭掉。

在三姐如此愛惜的擦拭下,剩下的路程我更有如神助,健步如飛。待到山頂的時候我卻也累的差點脫力,在山頂的一塊平台我放下了三姐及兩位師傅的遺體,儘力壓住我粗重的呼吸向三姐道:“三姐,你看哪兒好點。”

三姐環首四顧,片刻后指着一顆粗壯的松樹道:“就在那松樹下吧,師傅最喜歡長青樹了。”

我點點頭,抬起兩位師傅的遺體,卻有如抬起萬千巨石,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慢慢地走到那松樹下,輕輕將兩位師傅的遺體靠在松樹上放好,向跟在我身後的三姐問道:“不如將兩位師傅葬在一起吧?”

三姐思考片刻後點頭道:“兩位師傅生前雖然沒能結成夫妻,但願他們到另一個世界能夠永遠幸福的在一起。”

我暗暗調息體內的真氣,炎陽真氣迅速地恢復,慢慢地聚集起來,三姐知道我要用掌力挖出一個大坑來,忙移到二位師傅旁邊,靜靜地立在一邊。

待真力足夠時,我猛的躍起,全力俯衝下來,接連三掌劈在地上。“轟轟”,地上立即出現一個大土坑,但第三掌卻碰到了堅硬的山岩石,將我的手掌都震破,並被震的拋向半空。我等於是被自己打自己一掌,幸好我發現不對撤回了幾成真氣,但還是立刻受了點傷。

三姐忙叫我停下,躍到我旁邊,愛憐地抓住我的手放到她的嘴邊,呵着氣道:“不要用手了,石頭太硬了,不如用我的寶劍吧,我的寶劍可是削鐵如泥的。”

三姐的寶劍可是很有名的,叫做鳳舞劍],據說是當年武則天剛入宮時,因舞劍出色被太宗獎此寶劍。鳳舞劍也因此而得名,鳳舞劍短而細小,但卻鋒利無比,用此劍才能真正發揮“劍舞訣”的真正威力,此劍一向是武氏一代傳一代,十分珍惜。但劍身單溥,用來削石,恐怕會有所損壞,而且如果三姐失去此劍的話對她的武功來說會大打折扣。

我有些猶豫地看着她。三姐卻向我肯定的點着頭,並把她的愛劍遞了給我。

我終拿起這把鳳舞劍,摧動內力,心中暗暗決定絕對不損壞此劍。

早在我創出急風七式之前,劍也曾是我最愛的兵器,對劍法頗有心得。現在我不但要保護劍不受損害,且要將埋在地底深處不知多少年的山岩石切下來,這樣我是絕對不能用蠻力的,一定要用上乘劍法巧妙地將山岩石切害下來,也算是對劍法的一次溫習。我心中想着以前學過的劍法,並且將現在領悟的武學理論結合在一起。

思索片刻,我若有所悟,猛的大喝一聲,有如平地打了一個響雷,鳳舞劍隨着我的右手,即快又輕地**岩石,有如**豆腐般毫不用力,並輕輕的拖動畫起方塊來。我的左手也毫不閑着,不斷地將我切下來的岩石吸出扔在一旁。不一會就挖了一個又大又深的石坑。我站在石坑邊,暗暗調息着。忽然我又想到一事,很快我就在山頂找到一塊巨石,並開始用手中寶劍切削起來,這次因此巨石全身都露在外,我切割的更加容易,各式劍法被我如天馬行空般展施出來,連三姐的“劍舞訣”也夾帶在其中,運劍如飛一般感覺十分的爽快,流暢自然,不會兒一副寬大石棺就已經做好,我對劍法也有了新的體會。我狀如天神般舉着近五六百斤重的石棺,微帶些興奮躍了回來,向三姐道:“怎麼樣?”

三姐輕輕的額首,但卻並沒有說話,顯然她的心情十分的悲痛,全心神都放在師傅身上去了,對我的劍法也沒有太多留意。

我小心翼翼地將石棺放入剛挖好的石坑裏,轉身抱起大師傅的遺體輕輕地放入石棺,三姐也抱起三師傅,輕輕地將三師傅枕在大師傅那寬闊的肩膀上。此時,兩位師傅是顯得那麼的安詳與平靜。

在我合上石棺的剎那,三姐更是痛哭欲絕,死命的不肯我合上棺蓋,還差點為此與我動起手來。其實我的悲痛之心絕對不在三姐之下,只是我看到三姐露出如此軟弱的一面,想起自己肩負的責任,心中不由硬下心腸來將石棺蓋了上去。雖然永遠也見不到兩位師傅的容貌,但大師傅與三師傅的容顏將永遠清晰地留在我心中。

當我與三姐終將墓碑放了上去時,感覺到一陣陣的失落感,除了眼前的三姐我再也沒有一個親人。而我自己在這段時間內恐怕自保都成問題,更別提保護三姐的安全及使她能幸福的活下去。目前我首要做的事就是盡量保護三姐的安全,使她遠離險地,而要做到這一點,我必須與三姐分開一段時間,好獨自一人面對強敵杜絕。

天漸漸暗了下來,三姐依然抱着墓碑在輕輕的哭泣,肩膀不住的**,而在這山峰巔處的山風格外的寒冷,像把風刀一樣,“呼呼地”圍着我們飛舞,且不往我們的衣縫裏鑽了進來,向三姐與我襲來。連我這般功力都有些禁受不了,何況是受了傷初愈,依然體弱的三姐。

我忙脫了外面的青衫披在三姐身上,強而有力的雙手抓住三姐削瘦的雙肩,似要藉此驅趕走三姐心中的悲傷與不安。但三姐卻並不領情,雙肩猛一扭動掙脫開我的雙手,沉聲道:“我挺得住,我可不需要你的保護,哼!師傅就看重你,我也可以成為天下最強的人,到時候我會證明給師傅看,我能夠保護自己還能保護小十你。”

三姐似乎有點氣惱師傅臨死之時,將她給我保護,而從小到大一向來都是我受她的保護,可能一時間她有點接授不了這件事。我不敢再勉強她,只好站在她身後暗暗地為她擔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依然木然地立在三姐旁,腦子變得一片空白,三姐的哭泣已漸漸無聲,但這種無聲的哭泣,更讓我感到格外的悲傷與痛苦。

而三姐已經抵擋不住寒風的侵襲,嬌柔的身軀有點不受控制的顫抖,看的我一陣陣心痛。我再也管不了許多,一把將三姐抱住,炎陽真氣由我跟三姐的每個接觸點滲入到三姐全身,產生能量,似要將她那冰冷的內心世界也烘暖。

一開始,三姐瞪了我一眼,想掙扎開來,但我已下了決心,就是不放。只是一會兒,她就放棄了,也許是她確擋不住寒冷了,而由我身上傳過去的溫暖更讓她不想欺騙自己而離開我。三姐終於安靜下來,我感覺到她的心跳聲逐漸平靜下來,像是在我身上感覺到安全。最後她用帶着羞澀及責怪的眼神再瞪了我一眼后,反將她的全身縮成一團,倦依在我懷裏。不久終於安靜平穩的睡著了。

想不到三姐如此的倦依在我懷裏,我不由受寵若驚起來,看到三姐眉間掩不住的疲倦及悲哀,我更加將三姐抱的緊緊的,炎陽真氣全部調動起來,轉化成如陽光般的熱量不斷的送入三姐體內,為她驅趕寒冷。

一貫來我都是將陽光轉化為我的炎陽真氣,現在我還是第一次如此毫無保留地將體內的炎陽真氣轉化為陽光熱量來為我跟三姐取暖,但這個過程卻是如此的自然,在這漆黑寒冷的山巔處,我又一次將自己的真氣變化能力進行了考驗。只有這樣我的真氣才能真正做到千變萬化,終有一天能突破它“極陽”的屬性,從而達到真正的大圓滿境界,只能那樣我才能為師傅、師兄弟們報那血海深仇。

感覺到懷裏的份量,我抬起頭望着師傅們的墓碑暗暗發誓:“不管前面的路是如何的難走,我都要誓死保護懷裏的玉人,並終有一天要將正在中原搞風搞雨的魔門勢力連根拔起。為此我將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這一夜我沒有合一下眼,因我不但要為三姐驅逐寒冷,且因各種心事圍繞在我心頭。我就這樣坐着心潮迭起想着心事,但卻連動一下都不敢動,生怕驚醒了三姐的覺,三姐時不時的發出帶着哭聲的夢語,並在迷糊中將我抱的更緊。我將真氣與三姐的呼吸心跳配合起來,有節奏的輸入,並引發三姐自身真氣的抗力,以增加三姐對寒冷的抵擋。

我一會兒想着以前在谷中師傅們帶着嚴厲卻讓我感到十分親切的面容,及與師兄弟們進行激烈的打鬥卻能彼此關懷的一幕幕。一下子又想到自己要如何報卻這血海深仇,甚至那對我下了“百日鎖魂”邪術的杜絕,他雖然比我還略勝一籌,但我一定要將他擊殺於掌下,當我挑戰整個魔門的戰書。還有“六哥”,他是不是已經糟到毒手,還是臨陣逃走了,剛才我竟然不及問三姐了。最後我終想到殷小青,雖然跟她相聚不到一天的時間,但她卻讓我如此的不能自制,如今我已經得到了三姐並要給三姐幸福,應該將殷小青她完全忘記才對,這樣我才對的起三姐,但我能做的到嗎?

各種煩心的事直侵我心頭,到最後讓我不得不全面催發炎陽真氣,將自己的情緒生生抽離,只有這樣我才可以避免由心魔入侵走火入魔的危險。在剛才,如果不是三姐及時捨命相求,我早已生不如死,現在我更要小心避免重蹈覆轍。因現在不是我個人的生死問題,我肩負的重擔只有我自己才能完成。

臨近天明的時候,我才整理了從懂事到現在的經歷,並整理出了點疑問來。魔門為什麼要對我師門下手,要知道我師門自成立起到現在有近二十多年時間,但卻從沒有出江湖活動,對魔門並沒有迫在眉睫的威脅,魔門犯不着為了怕我師門強大起來,而舉魔門所有實力來攻打我門,甚至連魔門三大高手都全部出動,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事情。到最後,也只得到一個慘勝的結局。這樣對魔門的實力實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唯一的解釋是魔門在近期內將有大的行動,這樣做的目的只為了他們那“大行動”掃清楚一切障礙,免生不必要的變故。

而那悲天憫人的老和尚,竟然叫他那善良美麗的女徒弟去做強盜頭子,還做了黑榜高手,這是多麼令人不解的事。而殷小青我更感覺到她生活的是多麼地無奈,雖然她成功的建立起了強大的勢力,強大的足以與整個魔門的實力相抗。但我卻發現她像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人,她的心完全沒有停留在這俗世間。

是什麼驅使殷小青這麼做的呢,是老和尚逼的嗎?還是她自己願意去做的?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臨近天明時,我忽然有點想通,殷小青必定是為了中原的安穩,百姓有幸福的生活才去做的。而能造成強大的唐朝動亂不安的只有魔門才有這個實力及野心,那魔門所謂的“大行動”必定是推翻現在的唐朝,如果是這樣的話,戰亂可能隨時都會發生。如果我能將魔門的這一點幻想擊破的話,那比什麼都更能直接打擊魔門。而要做到這一點,恐怕還得和已經準備了很久的殷小青合作。我對經常被大師傅評論的很**的朝庭沒有報一點希望,因大師傅的見識是肯定沒有錯的。

既然必須與殷小青合作,那我就應該積極的面對她,而不是逃避她忘記她,或者能尋求一個完善的結局。想到這裏我忽然振作起來,現在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與杜絕分出生死來,再與小青合作來對魔門進行無情的打擊。從見師傅們到現在我的精神一直處於頹廢狀態,現在,我終於想到瓦解強大的魔門的一絲希望,精神變得清晰起來,不管如何艱難我都要堅強地走下去。

現在我唯一考慮的是如何將三姐安排好去處,讓使自己能放開一切與杜絕進行生死之戰,以三姐的脾氣如果知道了我的想法,肯定是不會讓我獨自去冒險。只有用三姐捨不得師傅,放不下的情懷留住三姐在此為師傅們守三個月的墓,那時我已經跟杜絕分出了生死,不管是勝是敗都不會再涉及三姐的安危了。

當我親愛的夥伴穿透山頂的濃霧,將它那第一絲溫暖的陽光灑在三姐那秀麗的臉上時,我感覺到三姐身體忽然猛的一動后變得有些僵硬。三姐醒過來了,只是她一醒來就感覺到我們之間的親密狀態而有一些羞澀,所以沒有睜開眼睛。

為了避免更多的尷尬,我輕輕低下了頭,在三姐耳邊柔聲道:“姐,醒了嗎?”

三姐終睜開她那秀麗的雙目,先白了我一眼,接着掙開我的懷抱站了起來,整了整她身上衣裳與秀髮後向我道:“你昨天晚上一定是沒有睡吧!看你滿眼的血絲,昨天一晚一定又是胡思亂想了。”剛說完這句話她才想到這句話的病語,小臉“呼”地冒起了兩團紅暈,並迅速擴展到她那纖細的脛脖。她低下頭快速接着道:“哼,你快點打坐一會調息一下,免得你又要走火入魔了。我去找點食物來吃,聽到沒有,我沒有回來不許走開,免得你又被我丟失。”

三姐依然像以前一樣關心我,照顧我。我聽到三姐那像是責怪實是擔心我的話,一時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只知道猛點頭,仍像以前那個需要三姐保護的小師弟一樣,乖乖的坐下來慢慢調息起來。

全力捕捉到三姐稍放輕鬆些的腳步聲,並跟隨她消失到山的另一頭,我的心神終成功收起來,全心全意放在自己真氣調息之中,不一會就進入“物我兩忘”境界。

我的炎陽真氣似比平時更為精純,但卻沒有以前那麼活潑,精神狀態比起以前有更為沉悶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因過度悲傷而引起的。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我休想再有進步。

我立刻全心神集中在精神狀態上,既然精神狀態影響着炎陽真氣的全面發揮,我不如反過來以更精純的炎陽真氣來影響鼓舞精神狀態。想到這裏我立馬全面運行炎陽真氣,並隨着初升的太陽,漸漸調高,炎陽真氣在我全身的經脈中周而復始的運轉,越轉越快,其速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以往所有歷史水平,我卻依然控制自如,如此看來我對自身真氣的駕馭能力有所增強。我的精神也逐漸隨着真氣的高速運轉,而變的振奮起來,似如初升的太陽一樣,變得充滿朝氣及鬥志。昨夜因睡眠不足的疲勞一掃而凈,心靈變得晶瑩剔透起來。

差不多有一個鐘頭左右,三姐那熟悉的腳步聲又在我心頭響起,我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三姐那嬌柔的身影從那邊山頭轉了過來。三姐手中拿着兩隻烤熟了的山雞及些山果,顯然她是怕打撓我的調息,在遠處燒好山雞才過來與我分享,三姐的細心之處怕不在殷小青之下。我在分外感動之餘又暗想:“咦!我怎麼又拿三姐跟殷小青比,再這樣下去可不太好。”

我忙站了起來,迎上三姐。

三姐先用神打量了一下我,見我精神不錯,微一點頭,肅容道:“餓壞了吧,再等等,咱們先拜敬師傅,再吃好嗎?”

想不到三姐依然比我更加成熟懂事,我望着三姐那顯得比以往更加堅強的俏臉,自然點頭應道:“好,三姐你做主吧。”

三姐將手中食物分出一半放在師傅墓碑前擺好,示意我跟她一起跪在碑前,帶着我三跪九拜後向着師傅們的墓碑沉聲道:“師傅,正如你所說的,是人總會有這麼一天,我跟十弟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而且比任何人都活的更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按你所說的做,十弟或許武功已經不同往日,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的,我會盡最大的可能支持十弟所做的一切,而不是成為十弟的負擔。小十你說是不是應該這樣?”三姐忽然轉頭向我問。

我心中湧出百般滋味,一向溫柔善良甚至讓人覺的有點嬌弱的三姐在剛痛失親人的情況,面對魔門那強大的壓力下變得堅強起來,甚至發揮她從小就愛保護我的習慣,她不但不願意成為我的負擔且還想支持我、幫助我,讓我變得更加剛強。現在更是迫我表態,免的以後我不放心她,以至為她而犧牲自己。

我點着頭,從不曾讓其他人看到過的淚水似乎就要首次出現在旁人面前,不斷地在我眼眶裏打着轉,終於順着我的臉掉了下來。

三姐看到,自然地伸出她那柔細的小手,扯着自己的衣袖幫我擦乾,溫柔地道:“小十,你一定要堅強起來,如果你再倒下,我該怎麼辦啊,知道嗎?你現在是我的唯一依靠。”

我的眼淚更是止不住了,就哭這一次吧,我暗想。那我就在自己唯一的親人面前哭這最後一次吧!過了今天我就要跟眼淚告別了,變成一個任何人也無法擊倒的強者。

三姐愛憐地抓住我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再次堅定的望向墓碑道:“師傅,您最後說要我做十弟的女人,我答應你,不過十弟一定要成為這個世上最強的人,且為您們報了血海深仇,我才會嫁給他,只有那樣的人才值的我嫁,否則我寧願孤老一生,終身倍在你們身邊。”

我反將三姐的手握的更緊,誠懇道:“三姐,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從小一直到現在,沒有絲毫改變,但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我絕對不會勉強你的,只要你一句話,我將幫你尋遍整個中原大陸為你找到如意郎君。”

三姐“哼“了一聲,似有點生氣道:“你是不是沒有信心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為師傅們報仇?哼,我最討厭這樣的人了,沒有一點信心。看樣子我肯定是嫁不出去了,那樣的話,我就在此陪師傅一輩子算了。”

我心中一陣高興,三姐就差沒有說出非我不嫁的話來了,看樣子三姐一定是喜歡我的。我連忙道:“姐你放心,給我幾年時間,我一定成為天下第一高手,將魔門連根拔起,到時候我再將你迎取入門。你放心好了。”

三姐終沒再說什麼,沉默了一陣,忽道:“先吃點東西吧,你也一定餓壞了吧,來”三姐抓起那整隻山雞塞到我嘴邊。我忙一口咬住。

三姐輕笑着道:“你呀,從小就喜歡吹牛,你以為成為天下第一高手就是這麼容易的嗎,連大師傅都沒有成為黑榜第一高手,你也不想想再說。對了上次你說去殺赤發狂魔,怎麼樣了?你擊殺了此獠沒有,你上次吹的牛有沒有吹實呢?”

我嘴裏還含着整隻山雞,含糊不清的道:“我怎麼是吹牛,赤發狂魔那還不跟這隻山雞一樣,被我一口吞下。”

三姐驚喜地道:“真的,你真的殺了此獠,他可是導致師傅死的罪魁禍首,你能殺了他可算是為師傅報了一半的仇了。你是怎麼殺了他的,你後來都遇到些什麼事,都告訴我好嗎?慢點吃,來,我來幫你,別急,慢慢的講給我聽。”三姐將我嘴中的山雞取下,一塊塊撕下喂到我嘴裏。

我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將從三姐分手后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三姐聽,只是說到對殷小青卻是一下子帶了過去。三姐卻不時打斷我,問了我些問題,她那俏麗的臉上散發出聖潔的光輝,雙眼射出智慧的光芒。聽到我說出殷小青那不可估計的勢力后,更是如連環炮一樣問我了一系列的問題,不知她是看穿我的心事還是另有想法。

當這隻山雞吃完后,我這段的經歷已經差不多說完了,我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及自己的猜測,三姐聽了也不住的點頭道:“這個殷小青,確是一位奇女子,恐怕以後還得請她幫忙才能順利地報仇。”

這時我才發現三姐並沒有吃一點東西,我忙叫三姐自己也吃一點時,三姐卻說不餓,反閉上了眼睛思考了起來,其實三姐本就是智慧超人,向來都是勝人一等,否則三師傅也不會選她做關門弟子了。三姐能夠如此堅強,振作起來,實在是讓我放了一百個心了,或者她能想出什麼奇謀妙計來對付魔門,我站在她身旁等着她的答案。

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我本無名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修真仙俠 我本無名
上一章下一章

第六章 生死離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