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第 98 章

“真是好久沒呼吸過外面的新鮮空氣了。”

烏利亞與蘭斯洛特兩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離搬進皇宮還有幾天的時間。

蘭斯洛特瞥了他一眼:“烏利亞元帥沒少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吧,也不知道是誰有事沒事就往陽台跑,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裝昏迷的。”

烏利亞笑笑,知道他在說什麼,裝委屈道:“那還不是你不上來,我看新來的那個朴....朴什麼的也有問題,我要是再不出去,我看他都要貼到你臉上了。”

“朴謙宇。”蘭斯洛特左跨一步,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回正常上下屬之間該有的距離,“你是今年剛十八歲么?怎麼是個Alpha你都覺得有問題。”

烏利亞一點不氣餒,反倒變本加厲:“你說我十八歲我就十八歲,凱恩·烏利亞,今年十八歲,性別剛分化,易感期不穩定,還要哥哥幫幫忙,要不人家會不舒服的。”

蘭斯洛特被他惹得一身雞皮疙瘩,怎麼覺得和這人熟了還會經常覺得他OOC:“還在外面呢,你能不能正常點。”

兩人並排走在軍部本就顯眼,這有些過於親密的互動更是招來不少目光。

烏利亞卻不在意,“那哥哥的意思是回去了就可以了嘛?”

知道蘭斯洛特臉皮薄,這招真是屢試不爽,果然蘭斯洛特妥協了:“可以可以,可以行了吧。”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烏利亞立馬又變回了大眾眼中的高冷元帥,回應着沿途遇到向他們敬禮的士兵。

還沒走到宿舍,遠遠聽到背後有人在叫他們,還是直呼大名。

駐足回望,就看到有個身着白大褂,更貼切地說應該是裹着白大褂,臉上灰撲撲的,仔細通過聲音辨認,兩人才發現那竟然是尤斯圖。

蘭斯洛特眼睛微眯,小聲說道:“我就說好像忘了些什麼。”

原來是忘了尤斯圖了。

半天沒見,尤斯圖和早上簡直是判若兩人,他現在是比剛從礦石星挖礦偷渡回來的難民更像難民。

灰頭土臉,頭髮亂糟糟的,鞋子也不合腳,看上去大了一碼,全身上下唯一一件能認得出來的白大褂上也都是灰塵污漬。

蘭斯洛特覺得自己把他忘了有點不仗義,先開口調節着氣氛:“喲,半天不見,尤老闆,你這是發現了什麼新礦嗎?”

很顯然,蘭斯洛特絲毫不擅長做這種事,本就尷尬的氣氛更加雪上加霜。

尤斯圖氣喘勻了,惡狠狠地瞪着烏利亞:“你這個狗孫子!醒了都不給我說!”

烏利亞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一點不在意。

只見下一秒尤斯圖就要撲上來要打□□頭都已經舉過頭頂了。

蘭斯洛特突然側身擋在了烏利亞面前。

不過尤斯圖的拳頭最後也沒有落下來,也不是蘭斯洛特擋下的,而是尤斯圖被人從身後控制住了。

“你放開我!我今天不打這個狗東西我就!我就!!!”尤斯圖大叫道。

“你就怎麼樣?還嫌自己衝動做的錯事不夠多麼。”與尤斯圖暴躁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從他身後傳來的男聲低沉又平靜。

袁筠朗高出他半個頭,兩手穿過尤斯圖腋下把人向後抱起,像極了大人在收拾不聽話的小孩子。

烏利亞一手把蘭斯洛特攬到身邊:“沒事,這玩意有人管得住。”

也不知道袁筠朗平時是怎麼鍛煉的,一介研究者能輕鬆把軍部常年訓練的尤斯圖制服,尤斯圖又撲騰了幾下,才終於偃旗息鼓。

烏利亞見他沒聲了,道:“鬧夠了?”

尤斯圖像是只受了驚的貓,被他一激又炸了毛:“烏利亞我草你大爺!你還有臉給我在這貧?你裝昏迷多好啊!拍拍屁股走人啥事沒有!你知道我們多辛苦嗎!蘭斯洛特因為你多傷心你知道嗎!”

他一口氣說了一堆,換了口氣繼續:“我們忙成那樣你都不出來!世界都要末日了你也不出來!你對得起我們嗎!”

烏利亞和蘭斯洛特對視片刻,轉而看向尤斯圖:“蘭斯洛特忙我是知道的,你忙我怎麼沒看出來,你看這臉上還長肉了。”

尤斯圖看看他們的反應,又轉頭過去看看袁筠朗,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蘭斯洛特!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蘭斯洛特點點頭,烏利亞好像還嫌事不夠大,繼續添油加醋:“而且這段時間我天天住在他宿舍奧,我倆這麼清閑還得虧副官你賣力工作,把我倆的份也都做了。”他說著故作思考狀,“我想想要不要給你加個年終獎。”

尤斯圖好像瞬間石化了,說不過烏利亞,他咬牙切齒地看向蘭斯洛特:“好啊,好一個金屋藏嬌,所以你們是合起伙來騙我。虧我當時在培養室外面打了你一拳還愧疚好久,我看我真是打少了,我真是應該再多打幾拳才消氣。”

烏利亞問蘭斯洛特道:“你還被他打了?”

蘭斯洛特:“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烏利亞看着尤斯圖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袁筠朗在他身後開了口:“要我是他們我也不會告訴你。”

尤斯圖一個手肘撞在袁筠朗肋骨的位置:“有你說話的份嗎?”

“要是把這種事關整個計劃的核心機密告訴你,以你的性子早上知道,下午就露餡了。”

或許有那麼一秒的反思,尤斯圖繼續道:“那也不能瞞着我這麼大的事吧!我要真不信蘭斯洛特,把他打殘廢了怎麼辦!”

蘭斯洛特破了他一盆冷水:“那倒不會,近身格鬥術你應該沒我強,真要打起來也是你先動不了。”

尤斯圖被他說的臉都憋紅了,但事實確實是這樣。

“你知道烏利亞醒了沒告訴我,我打了你一拳,咱倆算扯平了。”尤斯圖對蘭斯洛特說道,後者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尤斯圖又看向烏利亞:“烏利亞,你等着,咱倆這事沒完!”

尤斯圖說完,氣呼呼地轉身就走了,袁筠朗向兩人微微欠身,隨後也轉身追了過去。

蘭斯洛特有些擔心:“尤斯圖那樣沒問題嗎?”

“他能有什麼問題,就算他蠢到真要做什麼事也有袁筠朗兜着底呢,尤斯圖沒分寸他可是有分寸的很。”

“不是,我是說你和尤斯圖,說實話我覺得咱們一直瞞着沒告訴他有點對不起人家。”

烏利亞揉了揉蘭斯洛特的頭髮:“放心吧,尤斯圖就是這會在氣頭上沒想明白,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他不是不講理的人。而且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這事好解決,請他喝酒灌醉了就說開了。”

聽他這麼說,蘭斯洛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兩人一路無話,回到了宿舍。

在宿舍門口,蘭斯洛特準備開房門的手停在半空中,對着不去開隔壁門反而在自己身後巴巴地等着的烏利亞道:“你幹什麼?”

烏利亞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不開門?”

“你宿舍在隔壁。”

烏利亞無辜地眨眨眼睛:“我宿舍都多長時間沒人進了,灰都落了多少,讓我在你這再睡一晚唄,反正都睡了那麼久,也不差這一晚。”

蘭斯洛特還是沒有開門的打算:“昨天還沒人知道你醒了,我留你那是按計劃行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烏利亞元帥醒了,你這樣明目張胆進下屬宿舍說不通吧。”

烏利亞一步走近,兩人間的距離所剩無幾:“真不打算讓我進去?”

說話的同時,雪松味的信息素悄悄地環繞住了蘭斯洛特,把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不知是不是因為被完全標記了的緣故,蘭斯洛特現在是聞到這味道就會臉紅。

蘭斯洛特還在努力地讓自己的臉不要紅的這麼快,烏利亞順勢摸上了他的右手,蘭斯洛特愣住一下,向後撤回。

卻不料烏利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在於此,只聽門滴的一聲,蘭斯洛特右手的終端剛好刷在面板上。

門被打開了。

而後就是天旋地轉,蘭斯洛特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帶着轉進了屋內,身子被人結結實實地壓着。

黑暗中雪松的氣味更加濃烈,且帶着強烈的壓迫感。

烏利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比方才的低沉了不少,還帶着些許沙啞的□□。

“我都忍了這麼多天了,給我開點葷吧。”

“易感期做那麼多還不夠?”蘭斯洛特被他壓着側頭問道。

“不夠。”烏利亞果斷道,“而且易感期過了之後連小手都不給我牽了......”

“您易感期過了才幾天?一隻手都能數的清。”

“那也好幾天了.......”

蘭斯洛特稍微動了一下,就感受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別亂動,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來強的了。”烏利亞的語氣有些許強硬。

這話卻是把蘭斯洛特逗笑了:“要不你試試?”

烏利亞手向下滑去,最後停在了那處:“這不配合得很?還用我試么?”

黑暗中烏利亞的笑很淡,十分好聽:“還是說太子殿下原來是好這口的?”

蘭斯洛特沒再說什麼,回應他的是比那雪松更加濃郁的迷迭香的氣味。

這段時間人們在軍部總能看到烏利亞和蘭斯洛特兩人成雙入對地出現。

不過大家也只當這是兩位大佬對於帝國的前途與未來的深入探討與交流的必要流程。

兩人這段時間天天早出晚歸,蘭斯洛特處理着皇室的爛攤子,烏利亞處理着軍部的爛攤子,很難得的兩人能各忙各的。

中途難免有軍部與皇室有交集的部分,兩人也是公事公辦地進行下去。

其實烏利亞也不想這樣,有時間調情誰還想做這麼枯燥的工作呢,但是不能問,問了就是累積下來的工作太多了。

這種連軸轉的日子過了有幾天,兩人手頭的工作都結束的七七八八了,算着日子該是蘭斯洛特搬回皇宮的日子了。

這天下午還是像往常一樣,兩人在元帥辦公室各忙各的,夕陽的餘暉灑在地板上,日子好像回到了最初蘭斯洛特還只是元帥副官的時候,兩人也是這樣在元帥辦公室處理着事務。

烏利亞表現出來的坐立不安有些刻意,蘭斯洛特看了他好幾眼,最後還是關掉了面前的文件,“有事就說。”

烏利亞湊了過來:“和你商量個事唄。”

蘭斯洛特:“什麼事?”

“就是....不是你馬上要回皇宮住了么,能不能......”

蘭斯洛特看他一臉“嬌羞”,覺得這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不想說就別說了。”

“想說想說。”烏利亞半靠在蘭斯洛特桌邊,“你帶我一起去唄。”

蘭斯洛特坐在位置上,抬眼看他:“回皇宮?”

“嗯。”烏利亞應道。

“行啊。”蘭斯洛特回道。

“啊?這麼爽快?”烏利亞疑惑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蘭斯洛特竟然會答應這種事了。

蘭斯洛特道:“皇宮可比軍部寬敞得多,客房書房有的是。”

烏利亞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后招在這憋着呢,合著這人打算進了皇宮就把自己支開了。

“冒昧地問一下,皇宮客房有多少間?”

“西邊一棟樓都是。”蘭斯洛特回得輕巧。

這可和烏利亞想的不一樣啊,他想和蘭斯洛特睡一間,再不濟也能住的近點。

怎麼這麼輕輕鬆鬆就隔了棟樓,而且聽上去和他住的地方可一點都不近。

“咱們要不再商量商量,我怎麼說都是地下城出來的人,沒那麼多講究,不睡客房也可以的......”

蘭斯洛特嘴角帶笑,總算能是在烏利亞這扳回一局:“那可不行,烏利亞元帥是什麼人,怎麼能委屈您呢,我一定給您安排最高級的客房,讓您體驗最極致的皇室服務。”

烏利亞拽拽蘭斯洛特的衣角:“不帶這麼玩的,再商量商量唄,起碼一棟樓總能滿足吧。”

蘭斯洛特輕輕拍掉勾在自己衣角的手:“再商量?要不不去了?”

“哎,別別,行吧行吧,客房就客房。”

蘭斯洛特剛還在為自己的小聰明偷樂的時候,又被烏利亞噎了一句。

“到時候太子殿下可別太想我非要跑來找我了。”

搬回皇宮沒什麼特別的流程儀式,對於蘭斯洛特來說不過就是換了個地方工作。

他自然不會像烏利亞說的會“太想烏利亞而跑去找他”,或許可能會有,但是烏利亞在這方面一定要先他一步。

清閑了一天,蘭斯洛特剛洗完澡準備再看看下午審判庭轉交回來的文件,打開浴室的門出來他就發現了異樣。

難不成這皇宮也能進賊了?還好巧不巧就撞到了自己,這幾年沒回來,皇宮的安保設施竟然差成這樣了。

蘭斯洛特正想着想教這不長眼的小偷重新做人,腳部輕悄悄地,四下張望着尋找小偷的影子。

一連走了三個房間都沒看到人,蘭斯洛特有些懊惱,不會自己洗澡洗的時間太長,這小偷已經偷完溜了吧。

這麼想着他伸手輕輕推開了走廊上下一間屋子。

裏面的景象還沒看清,蘭斯洛特就感覺到了自己腰上突然出現的被觸摸的感覺。

他向來是一名訓練有素的帝國軍人,腦子還沒反應身體就已經做出了反應,反手一扯就給背後的人來了一記過肩摔。

沒有沉重的落地聲,黑暗中只見那黑影雙腳着地又是一躍,竟是穩穩地站在了他三米開外的地方。

蘭斯洛特做好了準備開打的架勢,黑影緩緩靠近,月光也在這時也從雲后露了出來,透過走廊的窗戶照清了來人的側顏。

只見烏利亞一身皇室管家的打扮,走近他十分紳士地行了一個標準的鞠躬禮,那樣子一點不像管家僕人。

配上他嘴角的笑,更像是來自黑夜的吸血鬼。

“晚上好,埃利奧特殿下。”

說實話現在的場面實在是有些滑稽。

蘭斯洛特剛泡完澡,頭髮還是半濕的,身上只掛了一件薄薄的浴衣。

另一邊的烏利亞則是全身上下一件不少,連口袋裏的懷錶都沒落下。

加上兩人這是在皇宮,裝潢擺件無一例外都散發著雍容典雅的感覺,如果蘭斯洛特現在穿的是正裝,說這是在拍電影都不過分。

“烏利亞元帥的出場方式還真是特別。”

烏利亞的紳士從來不過三秒,馬上他就又變回了不正經的模樣:“這麼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蘭斯洛特:“昨天我們才見過。”

烏利亞把人摟過去:“但是我想你了,你都不來找我,我沒忍住就溜過來了。”

蘭斯洛特問道:“你怎麼過來的?”

如果烏利亞走的是正門,他肯定會接到通知,既然他什麼消息都沒收到,就證明烏利亞這人用了什麼別的法子。

烏利亞指了指窗子:“從那翻進來的。”

蘭斯洛特扶額,他在皇宮最頂層,皇宮之上都是禁飛區,要上到最高層只能是從內部電梯上來。

烏利亞要翻窗進來那就是爬牆上來的,皇宮層高不低,高度少說也有普通高層的二十層,外面還是巡邏的警衛和機械人,而且這人還是穿得西裝革履地爬牆?

“外牆有感應器,你怎麼上來的?”

烏利亞說得隨意:“感應器位置我背下來了,只要不碰到那些區域就行。”

蘭斯洛特沒話說了,看着走廊盡頭那扇開着的窗子發獃。

他剛剛以為是有賊進來沒敢開燈,這才把燈打開。

烏利亞跟着蘭斯洛特回到書房,臉上有些失望,他可是專門挑這個時間來的,為什麼還要工作不去睡覺?

蘭斯洛特捧着杯熱牛奶,也遞給烏利亞一隻杯子。

說起來,他這個睡前喝牛奶的習慣還是烏利亞給他養成的,一開始他還嫌棄說小學生才睡前喝牛奶,烏利亞一個比牛還壯的Alpha睡前喝熱牛奶就很違和,結果現在兩人一人一杯,場面十分和諧溫馨。

烏利亞忍着不爽,幫蘭斯洛特一起處理了審判庭交來的事務決議。

不得不說有烏利亞在,蘭斯洛特工作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他關了面前的終端投影,問道:“元帥大人這麼晚來找我是什麼事?”

烏利亞心裏高興,這終於要到他期盼的環節了嗎,他笑道:“白天不能做一定要晚上做的事,殿下您覺得我是來做什麼的呢?”

蘭斯洛特假裝驚呼:“只能晚上做?我還以為是元帥大人事務繁忙,白天沒時間搭理我,只能晚上抽點空來敷衍敷衍。”

“殿下這是哪裏的話,我可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着殿下身邊。殿下你這是吃工作的醋么?要是這樣的話我明天後天都來陪你。”

“哦?烏利亞元帥的軍隊安排好了么?不是人手不夠還在臨時招募么,哪來這麼多時間陪我?”蘭斯洛特語氣平緩,好像說的是什麼再普通不過的事,這卻是讓烏利亞變了臉色。

驚訝的表情也只是一瞬,烏利亞道:“殿下還真是消息靈通,趕在我告訴你之前就知道了。”

蘭斯洛特回道:“元帥是打算造反么?要不要我借你點人手?”

蘭斯洛特的話總是能讓人措不及防。

烏利亞繞過桌子來到他面前:“殿下想借給我人手再讓我造你的反?”

蘭斯洛特抬頭看着他:“如果你想,我隨時奉陪。”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烏利亞被他說得哭笑不得。

蘭斯洛特坐在椅子上轉了半圈,背朝着他:“你剛有動作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誰給你說的我想造反?”

蘭斯洛特又轉了回來:“沒人說你想造反。”

“所以是你覺得我想造反?”

“我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所以來問你了。”

蘭斯洛特對上烏利亞的眼睛,黑瞳深不見底,眼底有些說不出來的東西。

“我永遠不會背叛殿下的。”

烏利亞的語氣平淡:“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造反了,那隻會是您下的命令。”

蘭斯洛特一開始還有覺得烏利亞瞞着自己招兵買馬有些生氣,剛剛說的氣話的成分更大,此刻卻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

他從始至終都信任着烏利亞。

蘭斯洛特又想把椅子轉走,卻被烏利亞一把壓住椅背又向回拉了一段距離。

下一秒蘭斯洛特的右腳就抵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停止了他們之間繼續縮小的距離。

抵在了烏利亞□□的位置,離某個部位不過半個手掌的距離。

烏利亞被他的舉動怔住片刻,“看來我今晚是做不了好夢了。”

蘭斯洛特從來都不是會被情緒左右的人,理性很快回籠,烏利亞還是沒有回答他組建私人軍隊的原因。

“想做好夢也不是不行,要看你怎麼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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