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交,突飛猛進
夢裏,我在學校里想要逃跑。身上帶着很多奇怪的沙包。被我扔在地上,散落的到處都是小珠子。剛要從大門跑出去,就被林進抓了回去。
他穿着學校老師的衣服,表面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把我帶到一個平時沒人去的辦公室,扔在沙發上。
我怕被人看見,施法鎖了門。
他好像失了控,開始動手脫我衣服。一件一件丟在旁邊。
“你不用有心理負擔。”等我醒過來,他跟我說。
我也不確定,他有沒有碰我。
“你都跟我睡多久了。就算真的控制不住,我也不怪你。”
“你能把持住自己,我就能控制住。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說真的,你把十二和十四加一起。再乘一萬,也比不上你。”
“可你就是看不上我,不是嗎?”
二段夢,西藏雪域。我穿着厚厚的衣服,滿頭編髮。在一間民居找到了他。他裝成失憶的樣子。我就只能耗費大量法力,去試圖喚醒他。
即使是夢境,這種做法也跟玩命差不多。隨時陷在裏面,再也醒不過來。
“少騙我了。你現在基本就是極寒屬性,影響不到我的。我們兩個應該要多合拍就有多合拍才對。”
“說......是不是為了我,才選擇極端轉換這條路?”
“不是。”
三段夢裏,來自異界的一百一十多個強者。以我為頭,在凡間歷劫。幾乎同時收到號令。
“撤兵。”我突然發現,有人想誘拐我親手毀掉小真界。及時收手。
過去,有很多類似的夢。我孤軍作戰,或是有同伴相陪。用霜冷凝月,往夢頂的方向射擊。阻擋別的空間前來掠奪的入侵者。霜冷凝月是天下弓榜第一。箭是月之精華凝聚而成,威力無窮。無論多高多遠的目標,都能一次性射中,並造成毀滅性的傷害。射程遠,範圍廣。命中率必中。
製造幻像的人,肯定用我在意的東西,不然達不到刺激的效果。
異界是我停留時間最長的地方。定有萬千不舍。
“什麼東西這麼燙。”林進叫醒我。
我摸了摸身上,確實火熱一片。
“糟了。”我把嗜血令從掌心的無限空間祭出。令牌上面好像鍍了一層火焰,格外滾燙。
“林進,你的神魂正在同我的相融。這麼危險的事,你也做的出來?你不要命了?”
林進:“我要命。同生共死咒聽過沒有?我要用我的命,保護你。”
林進要去撿起令牌,察覺到令牌和我的狀態不對。他說:“令牌應該結冰才對。即使沒有冰層,怎麼無緣無故起了火?”
我低着頭,不說話。
“你有事瞞我?”
“林進,世上最好的偽裝是什麼?”
“世上最好的偽裝,是截然相反。”
“你還記得,我的屬性嗎?”
“萬能偏火。”
林進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不接受我。”
“算了,我攔不住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回頭把我給做了,我也不能說不。對吧。”我有點兒累。忍住不睡,給嗜血令施法降溫。很快,嗜血令的溫度恢復到正常。上面的紋理,清晰起來。漸漸的,出現了罌粟花的花紋。還有一團灰濛濛的東西,像是霧氣纏繞在花朵周圍。
“嗜血令上的圖案,跟人類所說的簽字畫押差不多。神魂相交,是一命換一命的契約。”
“我沒把命給你。你單方面遞交神魂,日後會後悔的。”
“不會。我只要你愛上我。”
幾天後,我滿臉沮喪的跟他說:“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林進表情很兇,“我是不是得打你了?小媛,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墮神是壞,是沒有人性。可你太過分了吧。你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感到快樂嗎?你不過是得到了一時的滿足。代價卻是一輩子的不安。”
他又連忙解釋:“小媛,我只是擔心你。”
“我明白。”“林進。趁還來得及,收了你的神魂吧。我不要你拿命保護我。你能陪着我,我覺得已經是上天給我最大的恩賜了。”“我不會再愛,不會再付出。別等到最後,連你也傷透了。”
神魂交融,是兩個神之間變向的結合。墮神歸根到底,也算是神族。
“你放心,我會負責的。”其實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跟我做什麼。
“不就把我衣服脫了,看光了嗎?好看嗎?”
“我沒把束胸的法術解開過。你到時候可別到處亂說。”現在這樣挺好的。胸只是偏大。我走路方便,還舒服。
他臉紅了。“我跟別人說你胸大幹啥。我又不是有病。本來你就招人喜歡。萬一再被流氓盯上就不好了。”
我把嗜血令重新收好。
“負什麼責,負責。”
“我答應了你哥哥。從今往後不再讓你受半分委屈。好好照顧你。”
“你就差管他叫‘哥’了吧?是不是自己年紀太大了,叫不出口?”
夢境。白曦有了新的妻子,還生了孩子。而我,一無所有。只有林進肯陪着我一起瘋。我想找白曦說清楚。可我們之間,早就解釋不清。
他製造幻像刺激我。我用真實刺激他。
“沒了,沒了......結束了。”
“你想去哪?我陪你。”
“隨便吧。”我心如死灰。墮神果然不配有心,不配生情。他們的實力,是用殘忍、堅決換取的。
“你別這樣帶死不活的。我說把我自己給你,你又不要。我哪點比不上你那些野男人了?你就這麼看不上我?”
“我不是看不上你。我是配不上你。行了嗎?滿意了嗎?”
“不要再鬧了。要是那些不是幻像。他真的想通了。想放下一切,過普通人的日子。你還要繼續阻攔嗎?”
“我......”
“小媛,你是天底下最大、最強的墮神。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得不到手?連我都想給你。何必再苦苦折磨自己。”
林進的話似乎點醒了我。很有道理,非常有道理。從他把神魂交給我的那一刻起。他與我,註定再也分不開了。
“你還記得剛才在夢境,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把你睡了?”
“這倒沒有,我巴不得你把我睡了。你用你的大胸,往我身上蹭。還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聽的我心裏痒痒,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你在我夢裏胡鬧?這就是你的理由?林進,我們分開睡吧。”我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
“你是喜歡我的,對吧?你在掩飾自己的內心。”
“我呸,你閉嘴。想多了你。”小時候他給我造成的傷害,至今還刻在我的心底。怎能說忘就忘?
“我給你夢境的大真界、小真界均下了結界,你以為別人進的來嗎?小媛,我愛你,我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你考慮清楚,要不要接受我。”
“可是,林進。你要明白。我不想要你。”
突然,我又變了臉:“我不是讓你走嗎。”
“走?走哪去?”
“走進我心裏呀。”
“你又逗我玩。”前一秒,我還一本正經的拒絕他。后一秒,開起了玩笑。
晚上,林進過來找我。
“小媛,我冷。我想跟你一起睡。”他要往我被窩裏鑽,被我推了出去。差點兒沒站穩,一屁股摔在地上。
“走開啦你。不是嫌我發情嗎?”
“只要是你,我不嫌棄。”
“你喜歡林媛,還是長夜?”
“不一樣嗎。我說過,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林媛和長夜,是兩種不同模式。早上那個胸大的美人,是我又變回了林媛的容貌。而平時,我依舊是許長夜。
“林進,我把你當成我的哥哥。”
林進:“哦?是嗎?那怎麼沒見你跟許冠、許英一起睡?他倆不是你的哥哥嗎?”
“越老越犟,受不了你。”
“扎心了,我家小媛居然說我老。”
在夢境裏。一切都是我想像出來,編成一本小說的內容。唯獨白曦是真的。是我一廂情願愛着他。但是他愛的是別的女人,想娶的也是別的女人。
他嫌我很煩。
林進在夢裏,不叫林進。他姓林,名字我沒記住。
一直守在我身邊。最後再也忍受不了,棄我而去。
醒來后,我問他:“你真的會丟下我不管嗎?”
他笑着回答:“當然不會。”
林進變了。他特別嚴肅,從未對我笑過。
他還告訴我,我又做噩夢了。
那個噩夢,暴露了我怕鬼的缺點。我和同行的人去了一家比較偏遠的旅店休息。剛要躺下,我就察覺到了周邊的詭異。原來這裏到處都是惡鬼。可我只能變身嚇唬他們,不能施展法術。我的法力好像被人封住了。
林進:“這個不省心的小作精。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夢裏的都是幻像。是不是封了她的法力,她才能發現那些東是假的,是傷不了她的。真正能傷她的,只有她一直放不下的那個男人。”
其實,面對太多複雜、混亂、不存在的東西。刺激了我的異變。不代表我在乎白曦。
真正能傷我的,唯獨我的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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