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怨靈，作繭自縛

為了讓炎陽重生，平息水神怨靈的怒氣。

炎焰選擇答應水神，今後世世代代修鍊寒系法術。極端轉換屬性，不但要面臨巨大的、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而且會消耗大量神力，對自身造成一定損傷。

她不得不選擇。

她若不受此等痛苦。

水神的怨靈，就一直纏着炎陽。生生世世，不得安寧。

“她會重新喜歡上你的。聽說你帶走她的時候，我就確定這點。”祝烣離開宅院，還不忘囑咐林進好好照顧我。他說他就我這麼一個妹妹。林進要是敢對我不好。他就算打不過，也會跟林進拚命。

“烈火焚燒過的味道。你見過她了?”顧曉磊聞了聞許冠的身上，說。

“我是君，你為臣。平日裏你很忠心。可她是你妹妹。你護着她，正常。”

“君上，我想請辭。”這件事，許冠已經考慮很久了。

眼下吉良正是用人之際。許冠的離開，無疑讓顧曉磊失去了左膀右臂。顧曉磊覺得，許冠是回去幫忙打理月朗了，沒多說什麼。他點了點頭，答應了許冠。

“哥，你就這麼放他走了?”十二問顧曉磊。他來送今天需要顧曉磊處理的文件。

“不然呢?”

“你一點兒也不好奇，那丫頭的去向嗎?”

“人家到哪都有人陪。又不缺男人，你管得着嗎?你該操心一下你自己吧。非要選她嗎?當初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忘了?”

十二原有的翅膀，是雪白的羽翼。除了天生的那種。雪白的羽翼，象徵著此人有世上最純潔無瑕的心靈。現在，十二的羽翼重生，已經是深灰色的了。要不是被及時制止。他為了多看到我、多陪我。選擇成為墮神，偷偷加入我的隊伍。

“你不想接受我，幹嘛拉我做那種事?我還以為，此生無望了呢。”

林進能尊重我的意願，不強迫我。

“我還是想永遠瞞着你。一時貪歡並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而我對你，不是一時興起。是求之不得。”

“你哄騙得了別的男人。說的也是相同的話?”

“那我下次改改。”

“還有下次?”

“媛媛。”

“怎麼沒小字了?”

“老媛。”

“你才老，你最老。你連輪迴轉世都沒經歷過。”我突然想起。如果他沒經歷過，炎陽是如何變成林進的。他沒有參與過生老病死。為了保護他，我跟水神的怨靈拼了命。耗幹了自己，還要做違心的承諾。

“你是不是答應過泉沝什麼?要不好端端的，去選極端屬性轉換這條不歸路。”

“那你就別管了。只要你跟我屬性相合不就得了。我傷不到你。你安安心心的留下來陪我。”

因為與水神怨靈的約定。現在沒有靈力，寄托在凡人軀體上的我，很怕鬼魂。

剛回家的時候，林進說讓我自己做個了斷。他和顧家，我選擇了他。

決定不再去顧家之前，我在無日境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無日境君主林煥，見過神主大人。”

“顧十二，你跟我倆裝什麼?才說回顧家，換個方式就來見我。轉頭就忘了自己說的話?”

十二為了保護我、保護墮神。甘願隱藏身份，潛心研製各種輔助物品。所以無日境有了一間很大的香氛鋪子，有了墮神專用的抑製劑。到現在，他卻快混成了墮神。一心想要加入我們。

“有的事已成定局。想不到我連林進都瞞得了，卻逃不過你的法眼。“

“當墮神可不是開玩笑。十二，我不希望你為了我，成為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吧。否則我把這件事告訴顧曉磊，讓他管你。”

一旦他做壞事。要比其他人墮落的更快、更迅速。他不會生成墮神印記。再厲害的神，也看不出他走這條路。

天使變成惡魔。

從我心尖，徑直墜落。

“鮫王那麼對你。你下不去手，我來。”

原來他的目標，是白曦。

“顧十二，你是我什麼人。你以為你幫得了我?我要真想動他，用得着你?”

十二被我攆了回去。

在九尺寒潭，林進對我很好。

到了焪炤，他就很少跟我說話了。好像我瞞着他，是做錯了事般。

“煙火很怕鬼魂之類的，超脫生死輪迴的物種。所以她自學了道術。她是妖神之體，學道術很難。道士收妖、收鬼，道術自然對她產生一定影響。”

林進趁我睡着的時候，去了一趟糕點鋪。小甜餅把我的秘密告訴給了他。

水神逼婚失敗，懷恨在心。滅了熾熐，差點兒屠殺了熾熐的全部生靈。

“怪我。我不明白喜歡是什麼，愛是什麼。我不是火神。我是個冒牌貨。配不上她，更不配做火國的君主，”

甜餅微微一笑，想要安慰他。

“可你就是我們認定的國君啊。你找回了她，還將她保護起來。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記憶是一道道沉重的枷鎖。關於十二的事，我絲毫想不起來。

“你哪了?”

“去找個人，問問你為何那麼怕鬼。”

“我怕的不是鬼。是怨念深重的惡靈。”

水神是我殺的。若不是我下手的快，熾熐的群眾就保不住了。

“好了，別怕。有我在。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林進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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