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南喻的身份
天氣漸漸回暖,日中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小草的尖芒露出,時淡淡的綠色,此時正在風中輕輕搖曳。
阮軟與小翠坐在牆角啃紅薯,陽光照在她們都臉上,襯得臉龐很是柔和。
小翠啃完最後一口的紅薯,突然問:“主上好幾日沒來了,你想不想他?”
“你怎麼問這個。”阮軟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龐。
她似自言自語,雙目空洞的喃喃:“我希望主上能趕快將事情辦完,那樣的話覺星就能回來了。”
“我覺得我得了一種叫做相思的病,只有看見覺星才能好。”
“......”
“你與主上這麼長時間沒見,不會想他嗎?”小翠看着她問。
會想嗎?
阮軟扒了紅薯的皮,語氣無所謂的說:“也就是五天加十一個小時左右而已,沒有什麼好想的。”
“阮姐,你想都不用想就說出來了嗎?”
阮軟:“......”哦豁,暴露了。
這想或者不想,都是在心裏,阮軟不想說出來。
“對了,熊天呢?”阮軟問。
這幾天見他挺忙的,上午的時候都不在店裏,沒見到個蹤跡。
“去找趙姑娘了,近日店裏不是推出了新品嗎?他自己試着做了些,然後送了過去。”小翠摸着下巴,“我估摸着這兩人有點吸哦。”
記得熊天剛把鬍子剃了的那會兒,很多人要不就是沒認出他來,要不就是驚的合不攏嘴,只有趙麗一眼便認出他來,還沒有絲毫的驚訝。
如今熊天三天兩頭的往趙家跑,勤快的很。
“說起來我也好些日子沒有看到趙麗了。”阮軟不由想起吳彩受傷的那件事情來,嘆了聲。
趙麗與吳彩兩人關係好,如同家人,情同姐妹,若是知道彩兒受傷了,心中定然不舒坦。
正想着,遠遠兒的聽見熊天喊:“老大,你看誰來了?”
“趙姑娘!”阮軟一喜,立馬迎過去,“我這想着你呢,你就來了。”
“這不是知道你想我了嗎?這邊來看看。”趙麗柔柔說道,笑容如若春風拂面。
好些日子沒見了,她的面色看上去好了不少,多了些氣色,雙頰紅潤頗有光澤。
如何與吳家脫了關係,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嗎?
兩人進屋寒暄了一會兒,趙麗問:“怎的沒有看見吳彩?”
眾人的突然噤了聲,熊天與吳彩相互看了眼沒有說話,低下了頭。
趙麗見他們這副樣子,心裏急了,趕忙詢問:“怎的回事,是彩兒出了什麼事情嗎?”
阮軟頷首,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整個過程可謂是讓人聽得驚心膽戰,趙麗氣的一掌拍桌,恨恨道:“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膽,竟敢將人刺傷后扔進河裏!”
“可憐的彩兒,平日裏從未得罪人,老天怎能讓她受此磨難。”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突然想起什麼,道:“定是吳家人!定是吳家人暗中使人做的這等腌臢事!”
吳彩怎的說也是吳家的小姐,自從被劫走失蹤后,不少人都在外頭說她已經不敢幹凈了。
吳家向來注重名聲,勢必容她不下。
若是看見了吳彩,不僅不會高興,反而除之而後快。
“吳家人什麼都做得出來。”趙麗攥緊帕子,“我倒還好,有爹爹護着,可是吳彩呢,她本就是家裏不得寵的,如果受傷了還不願說,想必是與吳家有關!”
“你先別急。”
阮軟安慰她道:“吳彩如今是我們哈哈閣的人,我們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等過幾日她的傷勢好了些,我們便將人接回來。”
“你放心吧,有我在呢。”
聽完她的話,心裏好受了些,趙麗與阮軟約了時間,改天一同去接吳彩回來。
此時熊天咳了兩聲,像是有話要說。
“翠兒,你先帶趙姑娘去嘗嘗店裏的新品。”
“是。”
兩人走後,阮軟看了眼熊天:“怎麼了?”
“有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阮軟眯了眼睛看他,這小子,該不會是要請他當個媒人,撮合他與趙姑娘吧!嘿嘿,兩個人剛剛也是一同來的......
想起小翠說的,這兩人明顯又戲。阮軟不禁揮了揮手裏的帕子:“我懂我懂,你不就想說那什麼嗎?”
“你知道?”
“哎呀,我懂!”阮軟捂唇笑:“都是成年人啦,只要你一句話我便幫着你去追。”
“你幫我追?”熊天眨巴眼睛,說道:“不用幫,我已經追到了!”
她咂舌:“這麼快?”
“對啊,那小子住在城西的破廟裏,我派去的人早就追到他了!”
“啊?你說的不是追趙麗?”
趙麗?什麼趙麗?熊天滿頭的霧水。
哦豁,是她會錯意了。阮軟立馬改口解釋道:“我方才誤會了。對了,你說的那小子是誰?”
“南喻。”
他?
自從騙了那群商人之後便分道揚鑣,不曾見過。怎的熊天還派人跟隨?
“老大,其實你也是個重情義的人,按理說那日南喻幫你救了姑娘們,你應該同他交個朋友,為何最終卻連個地址都沒透露,而是直接走了?”
很顯然,阮軟不想與此人再有任何的瓜葛。
她道:“交朋友也看眼緣,我覺得南喻不適合當朋友,憑着心裏的感覺,僅此而已。”
熊天點了點頭,“那你可知,南喻實際上是天鬼族的人。”
他之前便覺得南喻這個人深不可測,他在精明的販賣人口的商人耳邊說了一句話,交易便達成了。
這般重要的事情,那些商人又怎會輕易相信一個無權小廝的話?
“這事我是託了花玄樓里的琥珀幫忙差的。”熊天說道:“我便覺得南喻深不可測,給人古怪之感,於是一面派人跟着,一面暗中調查。”
“果然不假,讓我查出了些蛛絲馬跡來!”
他問道:“老大,咱們現在要不要派人把他捉來,親自問問?”
阮軟皺眉說道:“我們過去找他。”
她的傷口已經結了痂,今日只些許癢罷了,不妨礙行事。
跟在熊天朝城西的方向趕,行在滿是枯草的道路上,眼見着破廟露出邊角,前方突然竄出兩道黑影。
他們沒有發現身後的熊天和阮軟,直接拿着長劍往破廟裏趕去。
腦海里出現的第一個詞便是殺人滅口。
熊天拔出腰間的大刀,沉聲道:“阮姐你在這等着,我很快就來!”
破廟裏。
天氣雖然不冷,南喻卻被凍得直哆嗦。他潛伏在墨龍王朝多年,經歷的苦難並不少,身子早就大不如從前了。
躺在地上抱住雙臂,耳尖一動。
有人來了。
迅速起身後退,只見兩把冒着寒光的劍直朝他的脖子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