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端王夫婦強勢，不給人體面

端王府有梅林、竹林小道、有兩百多盆牡丹。

還有沿路皆有種桃樹、柳樹、海棠、玉蘭、石榴、四季桂等花樹。

其他風景也有不少，相當於請客人來賀喬遷之喜，也參觀王府各處風景。

也是給大家一個打探王府虛實的機會。

於還未真正搬進王府的林天良與柳如霜而言，到不怕被人四處查探、暗訪他們的事情。

等這次大宴客之後，秦家三兄弟也帶隊歸來，與許家兄弟的人手一起將王府徹底清理一遍，有可疑的下人也可立刻換掉了。

不管有沒有做壞事被抓，只要可疑就換掉。

也絕不允許別人將眼線安插到端王府。

至於那些向端王妃遞拜帖求見的女眷和未嫁貴女們。

柳如霜都沒見着拜帖，就被林天良交代過的長史在門口直接拒絕了。

理由是，避嫌。

避什麼嫌？有心之人一想就明白了。

要臉面的不會再往端王府湊，一心想要攀交的人家，自然會從別的路子靠近端王。只不過林天良每次不是沒好臉色就是很毒舌，完全不給人體面。

甚至一次在外頭直接讓護衛將冒然靠近的某家小姐，以刺客為名扇了好幾耳光再送到應天府。

鬧得京城沸沸揚揚，丟盡了臉面，鬧上吊被救下后，其父在朝堂上告御狀，要端王府負責。

林天良卻冷嘲地當著百官的面說道：“本王若睡了你女兒被人抓了奸，是當負責。”

“若是個母的都往本王跟前湊，其父還告御狀逼本王負責，這京城裏的母豬都有登天的機會了呢。”

這話不但沒給貴女臉面，連堂堂三品大員的臉面也被撕下毫不留情地踩在腳下。

氣得那位大人要撞柱證清白。

林天良卻閑閑又道：“你這一出，是要逼本王也撞柱以證清白，不然就是本王不清白？”

“這皇子王爺可真不安全，若不按臣下的要求將什麼東西都往家裏收，就得撞柱以死證清白，皇家生再多兒子都不夠死的。”

一番話說得那位大人無地自容，又不敢再撞柱不然就是坐實了端王剛才的說法。

最後只能求皇帝作主。

皇帝嘆了口氣卻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我兒說話雖不好聽但也不無道理，因此，你回家去管教你女兒吧，家風不正之前別來上朝了。”

溫聲軟語似乎在勸，實則一句話摘了對方的烏紗帽，被禁足在家了。

有了這一次不體面的當朝對峙之後，這一家顏面掃地，過年也沒臉出來了，且以後說親怕也艱難。

而這結果，不只是端王強勢不屑的態度，也是皇帝明確的態度。

當初皇帝下過明旨給出的承諾，京城裏人都聽說了，何況是朝官們？

既然還有人不死心想往王府送女，就不能怪端王如此不給體面，連皇帝都不想當和事佬。

只能怪他們自取其辱。

也給其他有心思的人警示，不敢再走這條路。

趕在年前，林天良同凌天昊在戶部折騰。

許多帳冊、記事簿皆封存起來，戶部也被清出許多不合格人員。

林天良對皇帝說，明年春闈前三百名要優先送戶部，要有足夠能辦實事的人，來執行明年的春耕、夏種。

皇帝自然是允了他的。

成衣作坊那邊也總算鋪滿了第一批人手一百餘人。

都是通過牙行找來的人手，以及在城外莊子附近村裡找了一批。

城裏的也提供吃住，逢十放假一天，城外的不提供吃住，執行方式參照原來莊子上。

派了個管事過去再從村裡挑了兩個小管事協助。

直到過年吃團圓飯時，徐螢兒和柳康銘被接到了端王府才知道許多真相。

嚇得傻在當地，不知該怎麼相處了。

林天良擺了擺手，讓他們照舊，柳如霜笑着拉徐螢兒坐下，安撫她。

“你們知道這些日子我們是回了夫君他家裏，這就夠了，是大戶人家還是皇家，於我們農家人，本來就是都很遙遠的存在。”

“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如今生意都很穩定，等年後開春了，你們回家去與家人聚聚。”

“在天熱之前，把寒兒雪兒都接過來，其他想要來京城的都可以來，咱們城南都有地方住，讀書科舉也都不成問題，想做管事也有的是機會。”

柳如霜計劃着，她是嫁夫隨夫，有夫君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但徐螢兒和柳康銘不同，他們本來就是來京城裏做管事的，遠離家鄉當然會思想親人。

如今作坊運作起來，又培養了其他掌握新款的人手。

未來可以騰出時間來回一趟家，再把小弟小妹接過來。

她離開之前答應過，只要在京城安定下來，若不回去就一定派人接他們過來。

聽她說到回家，徐螢兒一邊擦淚一邊點頭。

柳康銘見一同吃飯的都是自己認得的人，又見莊主表妹夫確實和以前沒有兩樣，這才安下心來。

如霜丫頭說得對，他們是早就知道莊主出身京城大戶人家的，這個大戶人家到底有多大，於他們其實沒差別。

之後他們就在端王府住了下來，也不像別的大戶人家那樣吃飯各吃各的，這個年還是能過得熱鬧的。

不過除夕夜宮宴，林天良和柳如霜帶着孩子進了宮。

端王如今風頭正盛，已沒人敢再找茬，就連柳如霜那邊也沾了光沒人刁難。

只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除了太子妃，沒有王妃或側妃理睬她。

就連皇宮那些妃嬪，在其中一個嬪暗中找過茬后，也只用異樣或複雜的目光打量她。

卻極少有人主動與她說話表達善意，似乎都在觀望，看她或看端王府高樓起、高樓塌。

柳如霜知道，這是各大勢力聯手了，以這樣的方式對抗聖寵如日衝天的中宮嫡系。

但她一點兒也不在乎，與林天良抱着孩子吃自己的、聊自己的，也不與人喝酒。

也有王爺們來找林天良敬酒，他也以帶孩子為由小喝一點，之後就不端杯了。

大家也習慣了他光明正大抱着孩子和王妃秀恩愛，一場宮中年宴表面上也客客氣氣、熱熱鬧鬧。

只不過很快這表面的熱鬧就被打破了。

皇帝想讓柳如霜稍後去後宮為一個貴嬪探脈。

這個貴嬪只生了一個女兒，又是張貴妃的跟班。

剛才忽然覺得不適，就跑到皇帝面前哼哼唧唧地想要神醫看看，她柔弱的身體東倒西歪站不穩，差點拂了皇后案上的糕點。

皇帝擰眉不喜，但還是順口提了。

然而柳如霜卻一臉坦然地婉拒了。

“剛才這位娘娘還有力氣端着熱茶來撞抱着世子的兒媳。”

“被兒媳避開之後只濕了一點裙擺，這位娘娘還朝兒媳翻白眼，與另一位娘娘說兒媳閑話，應該是沒有病的，康健得很。”

“端王妃何故冤我？”那貴嬪一臉驚慌地嚷了起來，隨即就要撲到皇帝身上。

“皇上，臣妾對皇後娘娘從未有不敬冒犯，對端王與端王妃正是今晚才頭回見面，臣妾是真的身體不適……”

被皇帝身後的王公公伸拂塵攔下后，掩帕哭得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