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皇家的血脈
邵康瞅着邵遠川那張臉,越看越覺得像。
也就不繞圈子,直接問,“雲清啊,你是哪裏人士?家中還有什麼人?”
邵遠川皺眉,儘管這問題問的有些唐突,但看到邵康期待又迫切想知道般看着他的樣子,邵遠川知道邵康沒有惡意。
可就算邵康沒有惡意,邵遠川是真的不清楚。
於是他誠實的搖了搖頭。
邵康:“?”
什麼意思,他不願意說?
邵康不是沒讓下屬去查過雲清的身份,但是叫‘雲清’這個名字的人,找到是找到了,可重名的有不少,一一排查下來,發現沒有一個是符合眼前這個雲清的。
找不到過往那也罷了,那就從他出現在邕都城開始查起吧。
結果誰都沒注意他是什麼時候入城的也就罷了,在雲清進了丞相府之後的消息,也很難查到。
就查到丞相府經常會請一個姓林的大夫上門去請平安脈,把這個姓林的大夫招來一問,林大夫倒是沒敢瞞着,說他這段時間頻繁到丞相府去,是為了給雲清公子治傷。
邵康這才得知,雲清之前傷的很重,在丞相府休養了幾個月的事情。
除此之外,對雲清的來歷還是一無所知。
能了解到的也差不多都了解完了,就想着把雲清給叫到府上來,具體的問一問,看看答案究竟是不是同他所想的那樣。
結果……
直接就搖頭拒絕告訴他?
為了雲清折騰了這麼久,直接就拒絕了?
真當他沒脾氣嗎?
……面對雲清這張臉,邵康還真的就沒脾氣。
甚至還很卑微的問為什麼。
邵遠川一向清明的眼中露出茫然,聲音淡淡的道:“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醒過來后,我只記得我叫雲清,來自哪裏,究竟是什麼人,家裏還有什麼親人,我都不知道。”
邵康愣了下,語氣充滿了不敢置信,“怎麼會這樣?”
之前還以為是他故意不說,原來是不記得了嗎?
邵遠川搖了搖頭。
邵康問:“醒來的這些時日,你就沒有想起過過往的事情嗎?”
邵遠川搖頭,“沒有,一點都想不起來。”
“傷到頭了?頭疼不疼?”邵康略有些關切的問道。
邵遠川道:“並未傷到頭。”
“沒傷到頭,卻忘了以前的事情……可是生了什麼病?你且等着,我這就叫人去宮裏將太醫給請來。”邵康起身風風火火的往外走,走到門口,忽然頓住腳步,“不行!不能讓宮裏知道!”
雖然雲清的事情未必能一直瞞着宮裏那位,但直接去將太醫請來,這不就是直接告訴皇帝,他把勤王的兒子給找回來了嗎?
畢竟那張臉,着實是太像年輕時候的勤王了。
說不是親生的,邵康都不信。
邵康想了想,沖門外守着的下屬道:“去軍營里將軍醫給本王請來。”
吩咐完,邵康走回主位坐下,看着邵遠川,想問些啥,又沒辦法問,畢竟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問了也是白問。
乾脆就把人給留下來吃飯,順帶等軍醫過來給邵遠川檢查檢查腦子。
謝滄珠一個人在花園裏逛了一圈又一圈,都沒等到邵遠川回來,終於耐不住性子了,鬧着要見攝政王。
這會兒謝滄珠也不怕了。
比起攝政王的怒火,謝滄珠更怕邵遠川被攝政王扣下。
婢女被謝滄珠鬧得無法招架,只好答應給謝滄珠傳話。
婢女這一來,邵康才知道原來邵遠川不是一個人過來的。
既然是謝府的大小姐,而且謝府有意同攝政王府交好,那麼答應見謝滄珠,也算是給丞相面子。
邵康便讓人把謝滄珠給帶過來。
謝滄珠看到完好無損的邵遠川,終於鬆了口氣,朝邵康行了一禮,“見過攝政王殿下。”
“謝小姐不必多禮,坐吧。”
謝滄珠直接就在邵遠川旁邊坐下。
“天色已然不早,謝小姐可要留下一同用膳?若是想回府,本王派人送你回去。”邵康順帶詢問謝滄珠,畢竟要留下雲清。
“小女是同雲清一同出來的,自然也要同雲清一起回去,既然攝政王相邀,那小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滄珠本就想留下來,邵康一開口,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
“無事,不過是多一雙碗筷的事情。”邵康道。
邵康能看出,謝滄珠對雲清的不同。
難怪謝丞相能夠明示想與攝政王府交好,原來是因為這。
在攝政王府用過午膳不久,軍醫這才趕到。
謝滄珠看到軍醫,頓時警惕起來,下意識的攔在邵遠川的面前,警惕的盯着軍醫和邵康,“殿下,你要做什麼?”
邵康沒想到謝滄珠會是這個反應,心中雖對謝滄珠覺得他會對雲清不利的舉動不喜,但還是解釋清楚,“本王聽聞雲清說失去了以往的記憶,而又沒有傷到頭部,這才想着將軍醫給喚來給雲清瞧瞧。謝小姐,你不必多慮,本王不會對雲清做什麼的。”
“是這樣嗎?”謝滄珠看向邵遠川。
邵遠川點了點頭。
謝滄珠這才尷尬的挪開,臉漲得通紅。
軍醫也明白了,邵康傳喚他來的目的。
在看到邵遠川第一眼時,軍醫愣住了,下意識的在邵康和邵遠川的臉上徘徊。
心中震驚,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什麼。
但軍醫什麼都沒敢說,給邵遠川檢查。
一通檢查下來,並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脈象平穩,身體各處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頭部更是沒有遭到創傷的痕迹。
“如何?”邵康問道。
“殿下,屬下無能,並未查出這位公子身體有何不妥,丟失記憶的原因,更是無從查起……”
“林大夫也是這麼說的。”謝滄珠小聲道。
邵康嘆了口氣,“罷了,退下吧。”
邵康眼眸落在邵遠川的身上,眼神複雜。
或許,這都是命吧。
半響后,邵康聲音沉重的開口:“謝小姐,他若是繼續待在丞相府,你根本就護不住他。”
“什、什麼意思?”謝滄珠隱隱有了猜測,心底咯噔一下。
“本王什麼意思?謝小姐這麼聰明,應該能想明白。”邵康抬起臉,臉色更是沉重。
“可是……可是雲清根本就沒做錯什麼,怎麼會有什麼危險……”
“他是沒做錯什麼,但身上流淌着皇家的血脈,很多事情,就不可能避免。”
“你……他不是!你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