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抉擇(酬謝書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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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女兒的話,小依母親腦袋似炸開了鍋般,思緒紛亂,她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此時內心痛苦的女兒!難道要跟她說她本就是男兒身,只是因為先天性病症的原因,才有女兒家的性特徵嗎?恐怕小依聽了會發瘋的,畢竟這十七年來,她從來都是以女兒身出現在眾人面前,而她也潛意識裏認為自己是一個女兒身!
小依母親平復了情緒,撫摸着小依因哭泣不斷顫抖的腦袋,柔聲道:“小依,不哭了啊!跟媽說說,小蓮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竟讓我們小依傷心成這樣!”為了徹底弄清女兒內心對男女的性別趨向,小依母親如是問道。
哭了一陣,小依心裏也好受了些。小依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略顯羞澀地說道:“小蓮······小蓮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跟媽媽一樣呢!”
“呵呵,比你老媽還要溫柔啊!”小依母親寵溺地摸了摸小依白嫩的小臉蛋,玩笑道。
小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往母親懷裏蹭了蹭,續說道:“小蓮呢,她只是我的好友之一,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對她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很奇怪呢!”說著還皺了皺可愛的瓊鼻,一派天真的模樣!
小依母親心中“突”地跳了一下,強笑道:“喔,是怎樣的微妙感覺呢,小依?”
“就是······就是······”小依臉紅了紅,才說道:“就是覺得自己特別想親近她,沒事的時候就愛膩在她的懷裏聞着她身上散發的香味,一段時間沒見到她會忍不住的想她,看到她與男孩子說說笑笑,就會······就會······”
“就會抑制不住的生氣?”
“嗯······”小依有些不自然,將頭深深埋進了母親的懷裏!
“哎!”小依母親忍不住在心底嘆息了聲,然後說道:“也許只是你跟她的友情太過深厚,或者只是你跟她特別投緣而已,就別再為她要談戀愛的事情太過傷心了啊,小依!”
“可是······可是······”小依頓了頓,沉思了會,又說道:“也許,也許是吧!”其實小依內心十分矛盾,在她認為,如果不是友情深厚的原因,那又是什麼呢,難道真是所謂的投緣!?
看到小依的臉上現出些許茫然的神色,小依母親只覺揪心不已,心道:也許當初做錯了,悔不該將小依當成女兒來養的!
原來在小依出生那一天,醫生便檢查出嬰兒患有極罕見的先天性兩性畸形症,嬰兒身上不僅有男人那話兒,**竟然還有女人那東東!小依父母在悲傷過後,認清了不可改變的事實,見嬰兒長相可愛,酷似女孩,索性便將小依當成了女孩來養,未想今日卻嘗到了苦果!
小依仰頭看到母親的眼角有些濕潤,連忙問道:“怎麼了,媽,你怎麼流淚了?”
小依母親趕緊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佯怒道:“瞎說什麼呢,你這孩子!媽好好的幹嘛要哭啊!”不理小依不解的眼神,小依母親轉移話題說道:“媽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要問你,你可要老實告訴媽媽!”
“嗯,什麼事啊,媽?”小依滿是疑惑的問道。
“我問你,你在學校有喜歡的男孩嗎?”
“啊······”一朵紅雲飛上小依雙頰,羞得小依又把頭埋進了母親的懷裏,翁聲道:“媽,你怎麼問這個啊,一點都不害臊!”
小依母親象徵性的敲了敲小依的腦袋,說道:“你個死丫頭,誰不害臊啊!快告訴媽,到底有沒有喜歡的男孩!”
“我······我······”小依跺了跺腳,撒嬌道:“哎呀,媽!你要人家怎麼說嘛!”
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小依母親心中又升起不好的預感,試探道:“這麼說,小依是有中意的男孩諾!”
“才,才沒······”小依正欲辯解,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張言的身影,已是令小依說不出話來!
小依這副樣子已是不打自招,深深觸動了小依母親心底的那根弦!小依母親只覺一陣心慌,她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出現了——她最怕的就是小依心理出現分裂,這會導致她有雙重性別趨向,會使她既喜歡女生,又喜歡男生!
天吶,她一定不能讓自己的女兒這樣進行下去,不然就是造孽呀!小依母親一把握住了小依瘦弱的肩膀,急道:“快,你告訴媽,你是不是對個別男生有異樣的感覺,只是因為怪異的身體特徵才使你迴避,是這樣嗎?”
小依驚訝的張開了小嘴,不知母親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但還是羞澀的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小依母親更顯激動,下意識的緊了緊握住小依雙肩的手。感覺到肩上的力道加重了,小依微微皺起了眉頭,心頭卻是疑惑萬分,只覺母親的表現甚是奇怪!
“小依啊,其實有件事瞞你很久了,現在不得不跟你說了!”
小依略顯驚愕,問道:“什麼事瞞我很久啊,媽?”
小依母親理了理頭緒,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獨特的生理特徵其實是一種先天性基因病症,至今是無法醫治的!”
聽了母親的話,小依徹底呆住了,原來困擾她許久的生理特徵竟是基因病症所造成的!
小依母親鬆開了雙手,將小依重新摟進了懷中,輕輕拍着小依的背部,安慰道:“也別太傷心了,這種病症雖然會讓你有獨特的生理特徵,但對身體的健康是沒有傷害的!”
小依勉強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反正這麼多年來我也過下來了,管他什麼病不病的呢!”
“這孩子······”看到女兒牽強的笑容,作為母親,她更是心痛!
“小依啊,還要一點要告訴你的是——國家法律規定患有你這種病症的人在滿十八歲的時候,必須······必須······”
“必須什麼,媽!”小依急道。
小依母親嘆了口氣,說道:“滿十八歲時,你必須選擇自己的性別!十八歲后,你到底是想做女孩,還是想做男孩,全由你自己決定!一旦選定后,就不能更改!”
“什麼······”這個抉擇對於小依來說無疑是痛苦的,倘若她什麼都不知道,或許她可以天真的以女孩子的身份將一輩子過完,但她不能視自己**的那玩意於不顧,更不能無視自己對小蓮的微妙感覺!
天知道她小依現在有多麼痛苦,什麼基因病症,什麼性別選擇,統統見鬼去吧,她寧願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生!可這畢竟是現實,她不能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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