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火爆全網
吼了一嗓子，吳凱嵐陰沉着臉說：
“你耳機里通知一下黎紅，讓她拉住這小子，別讓他再胡言亂語了！”
助理連聲稱是。
演播廳內。
黎紅收到消息，快步上前，小心地戳了李安後背一下。
李安現在懟人正爽，哪顧得上這個。
他火力全開，噴的個天花亂墜。
“你，你在罵我？！”
常友亮氣急敗壞，拍着桌子站起身，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連是不是罵你都聽不出來？”
“那看來我還抬舉常老闆的智商了，不該說的這麼隱晦。”李安繼續懟道。
全場寂靜。
幾個老闆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李安。
這小子，太狂了吧？
黎紅臉色慘白，耳機里不停傳來吳導演瘋狂的咆哮聲。
【叮咚，目標常友亮憤怒值已達100，宿主獲得獎勵，十萬額度的國際銀行匿名賬戶！】
【今後的現金獎勵將全部存入該賬戶。】
李安感覺到口袋裏多了一張卡，應該就是系統所說的國際銀行的匿名賬戶。
沒想到驚喜來的這麼快。
隨便毒舌兩句就積攢夠了憤怒值。
這任務也太簡單了吧！
李安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裏的卡片，眼中泛起金光。
此時再看向台下的六個老闆，彷彿看到了無窮無盡的鈔票。
他首先看向常友亮。
不知道憤怒值的上限是多少——
繼續懟這個肥豬，說不定能拿到更多錢。
“你這是找工作的態度嗎！”
“我正常的向你提問，你直接人身攻擊？這就是大專生的素質嗎？”
“你這樣的人活該找不到工作！”
“你就是教育的失敗品！社會的垃圾！”
常友亮大聲咆哮。
他還有些理智，知道這是在錄製節目，一直壓制着心底的怒火，不讓憤怒徹底宣洩。
等着他罵完了，李安才淡定開口：“那我也想問問常老闆，上來就問求職者哪來的勇氣，你這是招員工的態度嗎？”
“一口一個大專生，不知道常老闆是什麼學歷？就算是名牌大學也不至於這麼趾高氣揚吧？”
“他小學都沒畢業。”旁邊的女老闆董雪麗插了一句。
嘩！
台下的觀眾笑作一團。
“呀，原來常老闆上過小學？”
李安一臉驚訝，“我還以為你是自學成才呢。”
“你個只讀過大專的垃圾，給我閉嘴！”
常友亮羞紅着臉，大喝一聲。
急了急了，他急了。
李安翻了個白眼，淡淡說道：“常老闆張口素質，閉口垃圾，是不是被這兩個詞傷害過啊？”
全場死寂。
如果說之前是陰陽怪氣，那這下就是正面懟人了。
常友亮臉色鐵青，雙拳緊握。
指甲劃破掌心，留下道道血痕。
他打拚了二十年，廠子做到千萬規模，在別人眼中風光無限。
可他背地裏卻是個十分自卑的人。
學歷是他永遠的痛。
所以招收員工的時候，不論什麼崗位，他都要找大學生。
就算是養豬的飼養員，他也要找本科畢業。
教育上的失敗，讓他變成了現在病態的心理。
在這檔節目上，他漸漸找回了自信。
看着那些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被自己評頭論足，看着他們對自己低聲下氣。
他就感覺特別爽。
沒想到。
今天竟然被一個大專生指着鼻子罵。
這是他幾十年來最大的恥辱！
李安看着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心底一陣愉悅。
“當然我不是說常老闆沒素質，也沒有說常老闆是垃圾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對素質和垃圾這兩個詞這麼敏感？”
哄堂大笑。
常友亮旁邊的兩個老闆強忍笑意，但眼角都已經飛到天上去了。
他們雖然和常友亮沒什麼業務往來。
但都知道早些年常友亮創業的時候，因為學歷低，被供貨商瞧不起，還被指着鼻子罵垃圾。
這詞就成了他永遠的痛。
於是每次遇見不順意的人。
他就罵別人的垃圾，想要把當年受到的屈辱報復回來！
這小子有點意思，一下就懟到了常友亮的痛點。
後台，助理捂着嘴偷笑。
這個群演陰陽怪氣的本事還真高。
他剛笑了兩聲，就注意到吳凱嵐陰晴不定的臉色，心底一陣慌亂。
“黎紅！你在幹什麼！”
“你這個主持人怎麼當的！”
“快給我拉住他！”
吳凱嵐對着話題大聲咆哮。
可黎紅站在舞台上，每上前一步，李安就退後一步，根本就拉不住。
總不能上去抱住他吧？
那就真成直播事故了。
“導演，黎主持好像控制不住場面了。”一個女助理小聲說。
吳凱嵐氣的拍桌子。
這個群演擺明了是想毀了他們的節目。
可以預見。
這期節目之後，再來找他們合作的企業會斷崖式下跌。
這簡直是在斷電視台的財路！
難道是敵台找來的？
他正思考李安的目的，門外有人小跑着衝進來。
“導演，導演出大事了！”
“我們的收視率突破新高了！漲幅高達一個點！”
“你說什麼？！”
吳凱嵐猛地站起身。
收視率突破新高？
這怎麼可能！
之前依靠企業贊助的資金，他們買了不少資源，才讓收視率到了驚人的3.5！
這個數字大大超過了《快樂本營》《非成勿擾》等爆款綜藝。
萬萬沒想到。
沒想到在這種幅度下，收視率竟然還能突破新高。
這是怎麼回事？
台里又花錢買資源了？
來不及思考，吳凱嵐大步流星衝進了後台的監控室。
“導演，你快看。”
一個工作人員將位子讓出來，指着屏幕說：“收視率還在上漲，今晚說不定能到4個點！”
……
“常老闆，你怎麼不說話了？”
“不會是被我戳到痛處了吧？”
“那真是太對不起了。”
李安一臉歉意的說。
“不用道歉！”
“他就是沒素質！”
“這種垃圾，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網絡直播平台上，密密麻麻的彈幕竟然全都在支持李安。
他們早就看這個常老闆不爽了。
大家都是出來賺錢養家的，憑什麼要受你的刁難？
我給你工作，你給我薪水，大家本來就是平等的，憑什麼你要站在我頭上趾高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