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身毒刺
方便,對女人來說無論大的還是小的,都一個姿勢,要完成這姿勢必須是在雙腿沒有束縛的前提下。要讓金姍姍方便,我必須把她腿上的繩子解開,確切地說她的手也不能綁着,因為方便的時候她需要用雙手脫下自己的褲子,完事後再穿回來,這一切都不是我可以代勞的。倒不是我有清高,而是一直對女人一無所知的我還不足以有這份勇氣,如果強迫自己去做,會讓我尷尬得無地自容,那感覺是我最厭惡的。
讓金姍姍去方便,就意味着我要解除她身上所有的束縛,還要在她方便的時候和她保持一定距離,另外就是她一定會選擇能遮擋我視線的地方,這兩個因素總結起來就是:一個無拘無束的金姍姍,要消失在我視線里一段時間。
這絕對不行!我立刻做出決斷,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可以讓她方便,但絕對不能沒有任何牽制措施。
我的目光落在金姍姍身上,認真地想辦法,很快,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我把金姍姍身上的兩根尼龍繩全部解下來,把它們系起來,變成一條,然後把繩子的一端綁在金姍姍的腳踝處,這樣在她方便的時候我就可以牽着繩子的一頭來約束她。兩根繩子接起來足有五六米長,足夠保持我們男女有別的距離了。
牽着金姍姍出洞的時候我想到風箏這種東西……
採石場面積很大,到處都是石堆,我站在邊緣審視良久,決定把地點選在東北方向那三個石堆中間。
那三個石堆目測有兩米多高,鼎足而立,中間一小片平地,周圍長滿野草。
我牽着金姍姍來到三個巨大的石堆前,指指裏面的小片空地說:“就那吧。”
金姍姍踮腳看看,沒說話,然後半走半爬地往裏面翻越過去。
我站的這個地方是石堆的一個凹口,點起腳尖勉強可以看到裏面的金姍姍。金姍姍就位后我點起腳尖說:“快點,給你兩分鐘!”
金姍姍有些憤怒地看我一眼,“我大便啊!”
我臉有點紅,擺擺手,“五分鐘!”
說完后,我自覺地扭過頭來,坐在一塊長條石頭上。我刻意把手裏的繩子繃緊到一定程度,以免給金姍姍做手腳的空間。
我看着胳膊上的電子錶,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兩分四十五秒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面傳來石頭坍塌的聲音,我本能地猛拉一下繩子,然後慌忙站起來往裏看。
我剛才拉繩子之後,傳出金姍姍的一聲尖叫,而當我現在站起來目光透過凹口看進去的時候,看到她拴繩子的腿跪在地上,雙手撐地,雪白滾圓的屁股正對着我的視線……
罪過罪過!我矯情地心裏念了一聲,目光卻獃獃地難以挪開……
金姍姍慌忙調整姿勢,把那耀眼的臀部轉過去,然後滿臉通紅地沖我怒吼:“幹什麼呢你!你他媽故意整我是不是!”
我雖然理虧,不過作為這裏的主宰,我當然不容許金姍姍挑戰我的威嚴,冷冷問道:“剛才什麼動靜?”
金姍姍看着自己的褲腿邊哭邊委屈地大叫:“我怎麼知道?好端端的它自己就塌下來了,又不是我弄的!嗚嗚嗚……現在弄得一腿都是屎,這他媽怎麼辦呀!”
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聽到金姍姍說‘***’之類的髒話,現在估計一急把自己處境忘了,這口頭禪又操了起來。
看着金姍姍那倒霉樣,我很想笑,不過為了在她面前保持冷酷,我沒笑出來,面無表情地說:“再吼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話畢,我逃避責任般急忙縮下來……
沒多久,又一聲石頭坍塌的聲音傳來,這回我覺得不對勁了——石堆上的石頭自然滾落有可能,但不至於這麼頻繁吧……
我慌忙再次站起來,這回看到的情景幾乎讓我跳起來——金姍姍跑了!她已經爬上了東面石堆的一半!
我本能地猛拉手裏的繩子,卻發現繩子已經和金姍姍斷開!
一股血衝上腦門,我的心幾乎從胸腔里跳出來,大吼一聲‘站住’,狂犬病一般連蹬帶爬地追上去……經過金姍姍方便的地方,我發現那繩子是被割斷的……
現在不是追究事發原因的時候,我丟下繩子,奮力追向金姍姍!
金姍姍的速度遠比我想像的要快的多,這也許是人在求生本能下發揮出來的潛力——只見她手腳並用,在石頭嘩嘩啦啦的滾落中翻過一個又一個大小石堆,很快到達石場最裏面的空地。
空地上長滿一人多高的蒿草,金姍姍站在草叢邊迅速打量一下,看到前面是根本不可能攀登的峭壁,調頭往西南方向跑去。
金姍姍跑的那個方向只有兩個大石堆,只要繞過那兩個石堆,就幾乎到達採石場邊緣,然後再往北跑不到五十步就能從我們來時的荒路攀爬上去,上去之後全是野地,想追上就很難了。
絕不能讓她跑上去!我狠狠咬牙,斜竄過幾個石堆,朝拚命狂奔的金姍姍截上去。我希望能在邊緣的那個路口截住她,可事實證明逃命的金姍姍有着難以估量的潛力,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沒能在路口截住金姍姍,不過為了保命的我身體所爆發出的潛力也絲毫不比金姍姍差,堵截失敗后,不要命地衝進右手邊的一大片荊棘叢中,從中穿過,先一步跑上那條通往谷頂的荒路。
金姍姍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為了追她居然作出這樣近乎自殺的舉動。當看到滿臉鮮血的我堵在她前面的時候,她驚訝地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調頭往下面跑。
她這是準備下到谷底,然後從另一邊上去。我當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拔腿追下去。
我的臉和身上到處扎滿毒刺,如果非要給這些毒刺加個數量的話,我覺得有幾百根!
渾身沒一處不疼,每跑一步都忍受着上刑般的痛苦,說實話,如果這女人對我來說不是性命攸關,如果她只是搶走了我一大筆錢,我都不會再追了……
也許是父母的在天之靈幫我,瘋狂往下跑的金姍姍在跳過一塊草叢中的大石頭后崴了腳——當時我以為她只是摔了一跤,沒想到爬來后居然一瘸一瘸地再也達不到之前那劉翔般的速度。
我大喜過望,一邊悠着自己的腳下避免重蹈金姍姍覆轍,一邊努力追趕,終於,在谷底的小溪邊,我一個餓虎撲食按住了她!
我和金姍姍一起翻滾到冰冷的溪水裏,在金姍姍宰貓般的尖叫聲中,經過一番堅苦卓絕的糾斗,最後以我把金姍姍徹底拿下告終。
金姍姍被我死死壓在身下,整個人爬在溪水裏呼呼直喘。
估計這時金姍姍心知已逃脫無望,身子裏那股倔強的力氣頓時消散,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明顯柔軟下去,彷彿被拔了氣門針的輪胎。
“跑!跑啊!繼續跑!怎麼不跑了?!”我怒火中燒,一手死死按住金姍姍脖子,一手朝她的臉蛋上啪啪地抽耳光。
金姍姍突然像瘋了一樣啊啊大叫起來,聲音都直了。我能聽出來,那是一種功敗垂成后絕望的憤怒,那是一種無奈的宣洩……
經過這一番折騰,我看到金姍姍頭上本來已經凝結的傷口梅開二度,鮮血順着她的發梢滾落,一滴一滴落在奔流的溪水裏。
我停下扇耳光的手,右臂使勁環住金姍姍脖子,生生把她從水裏拖起來,然後我盯着她的眼睛狠狠地說:“想從我手裏逃跑?想都別想!媽的,回去再收拾你!”
我生平從沒說過媽的這兩個字,這是我第一次使用,覺得用這地方還算合適……
把金姍姍拖回洞裏,已是暮色四合,我拉着她找回那兩條繩子,重新把她綁得結結實實,這才坐下來大口大口喘氣。
本來我準備好好懲罰一下金姍姍,以免她以後把逃跑當消遣,可是外面山風驟起,渾身濕透的我凍得瑟瑟發抖,於是我決定先解除被凍死的威脅,明天再說懲罰的事。
金姍姍和我一樣渾身濕透,這會兒正坐在地上縮成一團,比我抖得還厲害。我一聲不吭地撿起地上的繩頭,按老辦法,把她和自行車綁在一起,然後出洞去找干樹枝。我準備在洞裏生堆火。
採石場西南方向有片雜樹林,我進入那雜樹林裏,很快就撿了一大堆枯枝幹棒,分四次抱回洞裏。
還好,我的打火機沒在剛才的折騰中弄丟,不過它濕水了,打了好久才打着。
火生起來,我和金姍姍坐在火邊像兩個被烤的地瓜,很快就熱氣騰騰起來。
此時我意識到,必須趕緊把衣服脫了。理由有二。一:我上身穿的是厚夾克和毛衣,這樣的東西穿在身上是絕對烤不幹的,要想儘快穿上舒適的乾衣服,需要把它們脫下來撐在篝火上面烘烤。二:我渾身扎了很多刺,必須把衣服脫下來才能把它們拔出來。
這種情況下的我已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也不再顧忌自己會不會尷尬,決定勇敢地脫衣服。
方便,對女人來說無論大的還是小的,都一個姿勢,要完成這姿勢必須是在雙腿沒有束縛的前提下。要讓金姍姍方便,我必須把她腿上的繩子解開,確切地說她的手也不能綁着,因為方便的時候她需要用雙手脫下自己的褲子,完事後再穿回來,這一切都不是我可以代勞的。倒不是我有清高,而是一直對女人一無所知的我還不足以有這份勇氣,如果強迫自己去做,會讓我尷尬得無地自容,那感覺是我最厭惡的。
讓金姍姍去方便,就意味着我要解除她身上所有的束縛,還要在她方便的時候和她保持一定距離,另外就是她一定會選擇能遮擋我視線的地方,這兩個因素總結起來就是:一個無拘無束的金姍姍,要消失在我視線里一段時間。
這絕對不行!我立刻做出決斷,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可以讓她方便,但絕對不能沒有任何牽制措施。
我的目光落在金姍姍身上,認真地想辦法,很快,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我把金姍姍身上的兩根尼龍繩全部解下來,把它們系起來,變成一條,然後把繩子的一端綁在金姍姍的腳踝處,這樣在她方便的時候我就可以牽着繩子的一頭來約束她。兩根繩子接起來足有五六米長,足夠保持我們男女有別的距離了。
牽着金姍姍出洞的時候我想到風箏這種東西……
採石場面積很大,到處都是石堆,我站在邊緣審視良久,決定把地點選在東北方向那三個石堆中間。
那三個石堆目測有兩米多高,鼎足而立,中間一小片平地,周圍長滿野草。
我牽着金姍姍來到三個巨大的石堆前,指指裏面的小片空地說:“就那吧。”
金姍姍踮腳看看,沒說話,然後半走半爬地往裏面翻越過去。
我站的這個地方是石堆的一個凹口,點起腳尖勉強可以看到裏面的金姍姍。金姍姍就位后我點起腳尖說:“快點,給你兩分鐘!”
金姍姍有些憤怒地看我一眼,“我大便啊!”
我臉有點紅,擺擺手,“五分鐘!”
說完后,我自覺地扭過頭來,坐在一塊長條石頭上。我刻意把手裏的繩子繃緊到一定程度,以免給金姍姍做手腳的空間。
我看着胳膊上的電子錶,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兩分四十五秒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面傳來石頭坍塌的聲音,我本能地猛拉一下繩子,然後慌忙站起來往裏看。
我剛才拉繩子之後,傳出金姍姍的一聲尖叫,而當我現在站起來目光透過凹口看進去的時候,看到她拴繩子的腿跪在地上,雙手撐地,雪白滾圓的屁股正對着我的視線……
罪過罪過!我矯情地心裏念了一聲,目光卻獃獃地難以挪開……
金姍姍慌忙調整姿勢,把那耀眼的臀部轉過去,然後滿臉通紅地沖我怒吼:“幹什麼呢你!你他媽故意整我是不是!”
我雖然理虧,不過作為這裏的主宰,我當然不容許金姍姍挑戰我的威嚴,冷冷問道:“剛才什麼動靜?”
金姍姍看着自己的褲腿邊哭邊委屈地大叫:“我怎麼知道?好端端的它自己就塌下來了,又不是我弄的!嗚嗚嗚……現在弄得一腿都是屎,這他媽怎麼辦呀!”
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聽到金姍姍說‘***’之類的髒話,現在估計一急把自己處境忘了,這口頭禪又操了起來。
看着金姍姍那倒霉樣,我很想笑,不過為了在她面前保持冷酷,我沒笑出來,面無表情地說:“再吼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話畢,我逃避責任般急忙縮下來……
沒多久,又一聲石頭坍塌的聲音傳來,這回我覺得不對勁了——石堆上的石頭自然滾落有可能,但不至於這麼頻繁吧……
我慌忙再次站起來,這回看到的情景幾乎讓我跳起來——金姍姍跑了!她已經爬上了東面石堆的一半!
我本能地猛拉手裏的繩子,卻發現繩子已經和金姍姍斷開!
一股血衝上腦門,我的心幾乎從胸腔里跳出來,大吼一聲‘站住’,狂犬病一般連蹬帶爬地追上去……經過金姍姍方便的地方,我發現那繩子是被割斷的……
現在不是追究事發原因的時候,我丟下繩子,奮力追向金姍姍!
金姍姍的速度遠比我想像的要快的多,這也許是人在求生本能下發揮出來的潛力——只見她手腳並用,在石頭嘩嘩啦啦的滾落中翻過一個又一個大小石堆,很快到達石場最裏面的空地。
空地上長滿一人多高的蒿草,金姍姍站在草叢邊迅速打量一下,看到前面是根本不可能攀登的峭壁,調頭往西南方向跑去。
金姍姍跑的那個方向只有兩個大石堆,只要繞過那兩個石堆,就幾乎到達採石場邊緣,然後再往北跑不到五十步就能從我們來時的荒路攀爬上去,上去之後全是野地,想追上就很難了。
絕不能讓她跑上去!我狠狠咬牙,斜竄過幾個石堆,朝拚命狂奔的金姍姍截上去。我希望能在邊緣的那個路口截住她,可事實證明逃命的金姍姍有着難以估量的潛力,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沒能在路口截住金姍姍,不過為了保命的我身體所爆發出的潛力也絲毫不比金姍姍差,堵截失敗后,不要命地衝進右手邊的一大片荊棘叢中,從中穿過,先一步跑上那條通往谷頂的荒路。
金姍姍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為了追她居然作出這樣近乎自殺的舉動。當看到滿臉鮮血的我堵在她前面的時候,她驚訝地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調頭往下面跑。
她這是準備下到谷底,然後從另一邊上去。我當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拔腿追下去。
我的臉和身上到處扎滿毒刺,如果非要給這些毒刺加個數量的話,我覺得有幾百根!
渾身沒一處不疼,每跑一步都忍受着上刑般的痛苦,說實話,如果這女人對我來說不是性命攸關,如果她只是搶走了我一大筆錢,我都不會再追了……
也許是父母的在天之靈幫我,瘋狂往下跑的金姍姍在跳過一塊草叢中的大石頭后崴了腳——當時我以為她只是摔了一跤,沒想到爬來后居然一瘸一瘸地再也達不到之前那劉翔般的速度。
我大喜過望,一邊悠着自己的腳下避免重蹈金姍姍覆轍,一邊努力追趕,終於,在谷底的小溪邊,我一個餓虎撲食按住了她!
我和金姍姍一起翻滾到冰冷的溪水裏,在金姍姍宰貓般的尖叫聲中,經過一番堅苦卓絕的糾斗,最後以我把金姍姍徹底拿下告終。
金姍姍被我死死壓在身下,整個人爬在溪水裏呼呼直喘。
估計這時金姍姍心知已逃脫無望,身子裏那股倔強的力氣頓時消散,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明顯柔軟下去,彷彿被拔了氣門針的輪胎。
“跑!跑啊!繼續跑!怎麼不跑了?!”我怒火中燒,一手死死按住金姍姍脖子,一手朝她的臉蛋上啪啪地抽耳光。
金姍姍突然像瘋了一樣啊啊大叫起來,聲音都直了。我能聽出來,那是一種功敗垂成后絕望的憤怒,那是一種無奈的宣洩……
經過這一番折騰,我看到金姍姍頭上本來已經凝結的傷口梅開二度,鮮血順着她的發梢滾落,一滴一滴落在奔流的溪水裏。
我停下扇耳光的手,右臂使勁環住金姍姍脖子,生生把她從水裏拖起來,然後我盯着她的眼睛狠狠地說:“想從我手裏逃跑?想都別想!媽的,回去再收拾你!”
我生平從沒說過媽的這兩個字,這是我第一次使用,覺得用這地方還算合適……
把金姍姍拖回洞裏,已是暮色四合,我拉着她找回那兩條繩子,重新把她綁得結結實實,這才坐下來大口大口喘氣。
本來我準備好好懲罰一下金姍姍,以免她以後把逃跑當消遣,可是外面山風驟起,渾身濕透的我凍得瑟瑟發抖,於是我決定先解除被凍死的威脅,明天再說懲罰的事。
金姍姍和我一樣渾身濕透,這會兒正坐在地上縮成一團,比我抖得還厲害。我一聲不吭地撿起地上的繩頭,按老辦法,把她和自行車綁在一起,然後出洞去找干樹枝。我準備在洞裏生堆火。
採石場西南方向有片雜樹林,我進入那雜樹林裏,很快就撿了一大堆枯枝幹棒,分四次抱回洞裏。
還好,我的打火機沒在剛才的折騰中弄丟,不過它濕水了,打了好久才打着。
火生起來,我和金姍姍坐在火邊像兩個被烤的地瓜,很快就熱氣騰騰起來。
此時我意識到,必須趕緊把衣服脫了。理由有二。一:我上身穿的是厚夾克和毛衣,這樣的東西穿在身上是絕對烤不幹的,要想儘快穿上舒適的乾衣服,需要把它們脫下來撐在篝火上面烘烤。二:我渾身扎了很多刺,必須把衣服脫下來才能把它們拔出來。
這種情況下的我已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也不再顧忌自己會不會尷尬,決定勇敢地脫衣服。
方便,對女人來說無論大的還是小的,都一個姿勢,要完成這姿勢必須是在雙腿沒有束縛的前提下。要讓金姍姍方便,我必須把她腿上的繩子解開,確切地說她的手也不能綁着,因為方便的時候她需要用雙手脫下自己的褲子,完事後再穿回來,這一切都不是我可以代勞的。倒不是我有清高,而是一直對女人一無所知的我還不足以有這份勇氣,如果強迫自己去做,會讓我尷尬得無地自容,那感覺是我最厭惡的。
讓金姍姍去方便,就意味着我要解除她身上所有的束縛,還要在她方便的時候和她保持一定距離,另外就是她一定會選擇能遮擋我視線的地方,這兩個因素總結起來就是:一個無拘無束的金姍姍,要消失在我視線里一段時間。
這絕對不行!我立刻做出決斷,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可以讓她方便,但絕對不能沒有任何牽制措施。
我的目光落在金姍姍身上,認真地想辦法,很快,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我把金姍姍身上的兩根尼龍繩全部解下來,把它們系起來,變成一條,然後把繩子的一端綁在金姍姍的腳踝處,這樣在她方便的時候我就可以牽着繩子的一頭來約束她。兩根繩子接起來足有五六米長,足夠保持我們男女有別的距離了。
牽着金姍姍出洞的時候我想到風箏這種東西……
採石場面積很大,到處都是石堆,我站在邊緣審視良久,決定把地點選在東北方向那三個石堆中間。
那三個石堆目測有兩米多高,鼎足而立,中間一小片平地,周圍長滿野草。
我牽着金姍姍來到三個巨大的石堆前,指指裏面的小片空地說:“就那吧。”
金姍姍踮腳看看,沒說話,然後半走半爬地往裏面翻越過去。
我站的這個地方是石堆的一個凹口,點起腳尖勉強可以看到裏面的金姍姍。金姍姍就位后我點起腳尖說:“快點,給你兩分鐘!”
金姍姍有些憤怒地看我一眼,“我大便啊!”
我臉有點紅,擺擺手,“五分鐘!”
說完后,我自覺地扭過頭來,坐在一塊長條石頭上。我刻意把手裏的繩子繃緊到一定程度,以免給金姍姍做手腳的空間。
我看着胳膊上的電子錶,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兩分四十五秒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面傳來石頭坍塌的聲音,我本能地猛拉一下繩子,然後慌忙站起來往裏看。
我剛才拉繩子之後,傳出金姍姍的一聲尖叫,而當我現在站起來目光透過凹口看進去的時候,看到她拴繩子的腿跪在地上,雙手撐地,雪白滾圓的屁股正對着我的視線……
罪過罪過!我矯情地心裏念了一聲,目光卻獃獃地難以挪開……
金姍姍慌忙調整姿勢,把那耀眼的臀部轉過去,然後滿臉通紅地沖我怒吼:“幹什麼呢你!你他媽故意整我是不是!”
我雖然理虧,不過作為這裏的主宰,我當然不容許金姍姍挑戰我的威嚴,冷冷問道:“剛才什麼動靜?”
金姍姍看着自己的褲腿邊哭邊委屈地大叫:“我怎麼知道?好端端的它自己就塌下來了,又不是我弄的!嗚嗚嗚……現在弄得一腿都是屎,這他媽怎麼辦呀!”
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聽到金姍姍說‘***’之類的髒話,現在估計一急把自己處境忘了,這口頭禪又操了起來。
看着金姍姍那倒霉樣,我很想笑,不過為了在她面前保持冷酷,我沒笑出來,面無表情地說:“再吼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話畢,我逃避責任般急忙縮下來……
沒多久,又一聲石頭坍塌的聲音傳來,這回我覺得不對勁了——石堆上的石頭自然滾落有可能,但不至於這麼頻繁吧……
我慌忙再次站起來,這回看到的情景幾乎讓我跳起來——金姍姍跑了!她已經爬上了東面石堆的一半!
我本能地猛拉手裏的繩子,卻發現繩子已經和金姍姍斷開!
一股血衝上腦門,我的心幾乎從胸腔里跳出來,大吼一聲‘站住’,狂犬病一般連蹬帶爬地追上去……經過金姍姍方便的地方,我發現那繩子是被割斷的……
現在不是追究事發原因的時候,我丟下繩子,奮力追向金姍姍!
金姍姍的速度遠比我想像的要快的多,這也許是人在求生本能下發揮出來的潛力——只見她手腳並用,在石頭嘩嘩啦啦的滾落中翻過一個又一個大小石堆,很快到達石場最裏面的空地。
空地上長滿一人多高的蒿草,金姍姍站在草叢邊迅速打量一下,看到前面是根本不可能攀登的峭壁,調頭往西南方向跑去。
金姍姍跑的那個方向只有兩個大石堆,只要繞過那兩個石堆,就幾乎到達採石場邊緣,然後再往北跑不到五十步就能從我們來時的荒路攀爬上去,上去之後全是野地,想追上就很難了。
絕不能讓她跑上去!我狠狠咬牙,斜竄過幾個石堆,朝拚命狂奔的金姍姍截上去。我希望能在邊緣的那個路口截住她,可事實證明逃命的金姍姍有着難以估量的潛力,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沒能在路口截住金姍姍,不過為了保命的我身體所爆發出的潛力也絲毫不比金姍姍差,堵截失敗后,不要命地衝進右手邊的一大片荊棘叢中,從中穿過,先一步跑上那條通往谷頂的荒路。
金姍姍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為了追她居然作出這樣近乎自殺的舉動。當看到滿臉鮮血的我堵在她前面的時候,她驚訝地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調頭往下面跑。
她這是準備下到谷底,然後從另一邊上去。我當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拔腿追下去。
我的臉和身上到處扎滿毒刺,如果非要給這些毒刺加個數量的話,我覺得有幾百根!
渾身沒一處不疼,每跑一步都忍受着上刑般的痛苦,說實話,如果這女人對我來說不是性命攸關,如果她只是搶走了我一大筆錢,我都不會再追了……
也許是父母的在天之靈幫我,瘋狂往下跑的金姍姍在跳過一塊草叢中的大石頭后崴了腳——當時我以為她只是摔了一跤,沒想到爬來后居然一瘸一瘸地再也達不到之前那劉翔般的速度。
我大喜過望,一邊悠着自己的腳下避免重蹈金姍姍覆轍,一邊努力追趕,終於,在谷底的小溪邊,我一個餓虎撲食按住了她!
我和金姍姍一起翻滾到冰冷的溪水裏,在金姍姍宰貓般的尖叫聲中,經過一番堅苦卓絕的糾斗,最後以我把金姍姍徹底拿下告終。
金姍姍被我死死壓在身下,整個人爬在溪水裏呼呼直喘。
估計這時金姍姍心知已逃脫無望,身子裏那股倔強的力氣頓時消散,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明顯柔軟下去,彷彿被拔了氣門針的輪胎。
“跑!跑啊!繼續跑!怎麼不跑了?!”我怒火中燒,一手死死按住金姍姍脖子,一手朝她的臉蛋上啪啪地抽耳光。
金姍姍突然像瘋了一樣啊啊大叫起來,聲音都直了。我能聽出來,那是一種功敗垂成后絕望的憤怒,那是一種無奈的宣洩……
經過這一番折騰,我看到金姍姍頭上本來已經凝結的傷口梅開二度,鮮血順着她的發梢滾落,一滴一滴落在奔流的溪水裏。
我停下扇耳光的手,右臂使勁環住金姍姍脖子,生生把她從水裏拖起來,然後我盯着她的眼睛狠狠地說:“想從我手裏逃跑?想都別想!媽的,回去再收拾你!”
我生平從沒說過媽的這兩個字,這是我第一次使用,覺得用這地方還算合適……
把金姍姍拖回洞裏,已是暮色四合,我拉着她找回那兩條繩子,重新把她綁得結結實實,這才坐下來大口大口喘氣。
本來我準備好好懲罰一下金姍姍,以免她以後把逃跑當消遣,可是外面山風驟起,渾身濕透的我凍得瑟瑟發抖,於是我決定先解除被凍死的威脅,明天再說懲罰的事。
金姍姍和我一樣渾身濕透,這會兒正坐在地上縮成一團,比我抖得還厲害。我一聲不吭地撿起地上的繩頭,按老辦法,把她和自行車綁在一起,然後出洞去找干樹枝。我準備在洞裏生堆火。
採石場西南方向有片雜樹林,我進入那雜樹林裏,很快就撿了一大堆枯枝幹棒,分四次抱回洞裏。
還好,我的打火機沒在剛才的折騰中弄丟,不過它濕水了,打了好久才打着。
火生起來,我和金姍姍坐在火邊像兩個被烤的地瓜,很快就熱氣騰騰起來。
此時我意識到,必須趕緊把衣服脫了。理由有二。一:我上身穿的是厚夾克和毛衣,這樣的東西穿在身上是絕對烤不幹的,要想儘快穿上舒適的乾衣服,需要把它們脫下來撐在篝火上面烘烤。二:我渾身扎了很多刺,必須把衣服脫下來才能把它們拔出來。
這種情況下的我已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也不再顧忌自己會不會尷尬,決定勇敢地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