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該選個女人了
君雲剛反應過來,後背就被拐杖重重的一錘,她整個被打的趴在了地上。
背上火辣辣的痛。
“你瘋了?”君雲憤怒的抬起頭,銀色的拐杖猛地戳到她眼前,嚇的她驟然閉緊雙眼尖叫。
君菀眼神淡漠,“把東西給我撿起來,放好。”
君雲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君菀這個受氣包能說出來的話。
可她眼中認真的態度讓君雲明白,如果不按她說的做,很可能下一刻腦袋就要被開瓢。
她抖着手將手機放回去,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生氣。
君菀急忙接過手機一看,她的小蘿蔔已經死到靈魂出竅了。
一瞬間,君菀重新抄起了旁邊的拐杖。
剛才打輕了!
“你敢再打我!”君雲拚命後退,嚇的花容失色,瘋了瘋了!
“我告訴你君菀,別以為你還能過從前那樣的日子。”她退到門邊上,警惕的盯着君菀手上的拐杖,“都過了兩年了,家裏早就沒有你的位置了。”
雖然還沒摸清楚君家是什麼情況。
但君菀能從白天的陣仗判斷出,應該是挺有錢的人家。
富家裏難出真心,這個她有心裏準備了。
君菀看了一眼這女人,收起手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你很不想我回去?”
“那看來我之前在君家過的很不錯。”
“不錯什麼?”君雲都要不認識她了,“你為一個男人鬧的整個京市都看了君家的笑話,你以為自己還能重回老太太心尖尖的位置?”
君菀其實無所謂什麼心尖不心尖的,她甚至都不是很想回君家。
瞥了她一眼就低頭繼續玩遊戲了。
這東西白天那小孩教了她一個下午,雖然用起來很複雜,但是好在兩個世界文字都是共通的。
這叫手機的玩意兒真的太神奇了,千里之外還能對話就算了,竟然還能玩這個叫‘遊戲’的東西!
君雲見她一副重度網癮少女的樣子又開始玩遊戲,恨不得給這不尊重姐姐的死丫頭狠狠一巴掌。
可她手抖了好一會兒,都不敢揮出去一下。
以前是因為老太太寵她不能動。
現在是因為這君菀他媽的瘋了啊!
她摸着自己的後背,一按就疼,淚花兒都在眼眶裏打轉了。
這傷得好幾天才能……等等!
君雲突然轉過身看着君菀笑的陰陽怪氣,她得回去把腫起來的後背給老太太看,君菀不就是乖的和小兔子一樣老太太才喜歡她嗎?
那現在一個完全變了的君菀她還能喜歡?
君雲風風火火的踩着高跟走了,君菀放下手機看着自己的手。
“這身體也未免太虛了。”不然剛才那一棍子下去君雲必定得趴下。
“不行啊,弱的和一陣風就能吹到死的。”君菀死死的皺着眉頭。
她已經不是女帝了,在她看來那就是什麼都沒了,要是連自保的功夫都沒了,隨便來兩個男人都能把她打趴下。
君雲的目光轉到了旁邊放着的果籃上。
“內力雖然沒了……但手感還在。”她思考了一會兒,果斷的去拆果籃了。
醫院門口,頭上被紗布纏繞包裹的大瘡女人在金管家的帶領下哭喪着一張臉哀求。
“金管家,我……我明天再去吧。”她失血過多臉色蒼白,但更要命的是她害怕啊。
之前她是真以為君菀死透了,想着不就是扒個鐲子嗎?君菀首飾那麼多,誰會清點?
可偏偏被她撞個正着。
這要是君菀告訴了君家老太太要處理她……女人想想就要暈過去了。
“王春,你跟我在這兒哭可沒用!”金管家一把甩開她的手,“三小姐醒了,你就一點退路都沒了!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家裏小的想想吧?”
“你帶着自己的外孫女在三小姐的房子裏住着,吃的花的不都是公款里挪出來的?”
“你以為三小姐……不對,老太太能放過你?”
“三小姐最心軟。”金管家冷嗤了一聲,“說難聽點就是麵糰似的好捏,你去說兩句把她繞進去讓她覺得是自己錯了,她肯定就不追究了。”
王春擦了擦汗,腳步沉重的往君菀的病房走去。
她不斷的想着金管家說的話。
君菀是好說話的,她給自己壯了膽子。
她不能一開始就慫,君菀不是也打了她嗎?她都還沒要賠償呢!
王春開始給自己洗腦,不用怕不用怕,她不理虧!
做了兩個深呼吸,王春僵着一張臉推開了病房的門。
可就在打開門的那一刻,一柄小小的水果刀擦着她的髮絲啪的一下扎在了被打開的門上。
她機械的轉過頭,發現門上吊著一顆蘋果。
那顆蘋果已經被砍的皮開肉綻,無數汁水濺在門上,彷彿有人拿着刀對着它捅了又捅。
旁邊就是那柄寒光閃爍的水果刀。
君菀還拄着拐杖走了過來,單手收起了刀,朝着蘋果比劃了一下。
“力度不夠啊。”不過手感果然還是在的,她這一手暗器的準頭沒丟。
醒來之後總算有個順心的事情,君菀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在笑!居然在笑啊!王春要窒息了,彷彿一隻被扼住了脖子的傻雞。
那陰惻惻的笑容,鋒利的刀芒就在她眼前晃蕩。
王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飆着淚驚恐開口:“三小姐!三小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君菀:“?”
……
宴家書房裏,宴盛司正站在書桌前。
他對面坐着一個快要有六十的男人,他是宴家的家主宴明成。
宴明成眼睛狹長眼眶深陷,面相上來看就是個狠角色。
“君家老太太說你今天去人家病房裏又是送人添堵,又是送蛇嚇人?”
宴盛司彎唇笑了笑,表示默認。
“小五。”他抬起頭,眼底陰森森的讓人很不舒服,“你喜歡瘋也要有個度,不能仗着爸爸最疼你就沒數了是不是?”
“還是覺得你現在翅膀硬了,我的話都可以不聽了?”宴明成輕輕的用茶蓋刮著茶麵,“別忘了你現在有的這些東西都是誰給你的。”
“不是給你了,就是你的。”宴明成看着他,眼底毫無溫度,“不聽話還掛我電話,這樣的事,沒有下次了,明白嗎?”
宴盛司笑容燦爛,“您這話說的就傷我們父子感情了,我從來都是最聽話的。”
宴明成冷笑了一聲。
他一手養大的狼崽,當時在孤兒院第一次看見宴盛司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孩子和別人不一樣。
為了一口飯,他把兩個大他兩歲的孩子打的毫無反手之力,見血了還不停手。
周圍孩子站了一圈,沒人敢動他,他就坐在那裏抹掉了自己臉上的血一口一口把飯吃完了。
那時候他就知道。
這孩子他必須得帶回來。
想到當時的宴盛司,宴明成又看向了如今已經成年了的惡狼。
不一樣了。
但在他這兒還不夠看。
“我們家最近和君家有個大合作,那個君菀……。”宴明成皺了皺眉,說:“你得好好照顧重新賠禮道歉,別讓君家那老婆子不高興了。”
“還有,你今年二十六了,年紀不小,該選個對你未來有幫助的女人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