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可憐的惠彩
幾百平方的高級公寓裏,發出尖叫聲:“啊~李惠彩,你到底會不會做菜啊!你都是做這些菜來對待我們在承的胃嗎?嗯!”韓在淑正瞪圓雙眼指控着惠彩。
惠彩慌忙着搖頭,很想解釋:“沒有啦!不是的,我......”
沒等她把話說完,韓在淑端起桌上其中一個黑不溜秋的食物,她嫌惡的扔到垃圾桶里:“我真不知道在承這段時間是怎麼跟你相處的,這些菜都是人吃的嗎?你會不會做菜啊!”
眼睜睜看着自己辛苦做出來的菜被她無情地扔到垃圾桶里,卻不能做些什麼?她把雙手背在身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等着訓斥下來,鼻子已經紅了,她忍受着委屈。
“你什麼都不會的人,是怎麼讓在承答應跟你結婚的,你對他用了什麼魔力,放着那麼好的孝瑩不娶,要跟你結婚,看你全身沒有哪一點能跟孝瑩相比的!”韓在淑不客氣的數落了惠彩。
她仍沒有頂嘴,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咬着下嘴唇,很辛苦的含着晶瑩的淚水,沒人看見她的努力......
見惠彩一直不說話,韓在淑雙手環胸的清了清嗓子:“你自己在家收拾這些吧!我出去吃了!”
咚,關門聲很大,惠彩的淚終於得到了釋放,她癱坐在地上,用手捂着嘴痛哭着,她不會做菜,很想這麼說,她也可以為了韓在承而學做菜,在學校里也已經報了烹飪社,一直都想為喜歡的人而改變......
哭了一會兒,惠彩站起來收拾桌子上的食物,她把好不容易做好的菜全部都倒入了垃圾桶里,清洗着盤子,也沒有胃口吃其他的東西,一切都收拾好了后,一個人坐在長長的沙發里,抱着雙膝,下巴擱在膝蓋上,雙眼望直前方,盯着某一處,焦距定着.......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着,手錶的時針和分針都對準12,惠彩保持着動作沒有變化,韓在承和韓在淑都沒有回來,她一個人在偌大的客廳,抱着自己窩在沙發里。
漫長的夜,她無法入睡,睜着雪亮的雙眼,感受周圍的靜謐,揮之不去的想着在車裏,韓在承吻着她的畫面,要她別離開的話,不過幾個小時,他人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說的會很快就回來,而人呢?在在淑姐的心中,不管她做了多少的努力,她和閔孝瑩始終無法比擬。
那在他的心中呢?他可以因為閔孝瑩的一通電話而丟下她,去看閔孝瑩,究竟在他的心目中,她的地位會不會比閔孝瑩更高一點呢?雖然在中國的時候,他用吻代替了口頭表達,此時她的內心仍舊不安着......
凌晨兩點了,韓在承還沒有回去。
翻湧的海浪聲,呼呼聲響的海風,略帶鹹的空氣味道,宋秀維修長的身材立在海邊,利落好看的碎發被吹得偏向左邊,他沒有去理,僵硬着動作直直看着泛起波濤的海面。
在旁邊的韓在承,雙手插在了褲兜,身子微轉,一腿傾斜着,帥氣酷酷的姿勢對靜默的宋秀維說:“你去過孝瑩那裏,我不懂你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嗤笑着,在月空下顯得嘲弄:“我有說錯嗎?你和惠彩結婚了,我們都知道惠彩對你的用心,你不該好好在她的身邊,不應該再讓她難過了嗎?”
他在說什麼鬼話呢?“你懷疑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你真的愛她的話,會介意我的懷疑嗎?”宋秀維的頭沒有偏過,很冷淡的向前看着說。
感到荒誕的韓在承,好笑彎了嘴角,冷然的垂眸:“也不看看是誰在背着我追求惠彩,不是孝瑩破壞我們的感情,是你在挑戰我的底線!”
身體有所動作的宋秀維,皺着眉頭:“如果惠彩在你身邊不幸福的話,我為什麼不能把她帶走,如果你不能好好對惠彩的話,我一定會帶走她!”
韓在承放在褲兜里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你在明着跟我宣告嗎?你要認清事實,惠彩不是嘉兒,她愛的人是我!”
有受傷的情緒蒙在雙眼上,宋秀維苦澀的說:“在承,如果惠彩沒有愛上你,我會毫不猶豫占她為己有,就因為我得不到她的心,我此刻才會痛苦,如果你們恩愛的話,我會說服自己退出,會像你們結婚時的那樣,抱着祝福的心態看着你們在一起,但是惠彩因為你,不是失落的沮喪着臉,就是默默流着淚,讓我連說服自己的理由都沒有,讓我怎麼放得心惠彩!”
“什麼?”韓在承訝然着。
“不要不相信,我愛上了惠彩,可能原先我是因為嘉兒才注意她,但是現在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愛惠彩,你最好珍惜惠彩,不然早晚我會把她從你身邊搶走的!”
一聲悶響,宋秀維被韓在承出手的拳頭揍得倒在沙灘上,深夜的氣溫,又是在沿海,湧上岸的水冰涼着,濕透了宋秀維的上衣,她搖晃着站起身,嘴邊傳來痛感,伸手摸了下,有黏黏的液體......他不在意的笑了笑。
韓在承一臉怒氣,在他帥氣的臉上可見冷傲:“你該清楚我的性格,什麼是你該做的,什麼是你不該越界的!”
“和你做好友這麼久,我沒懷疑過你的實力,和你挑戰的話我從來都認為自己會輸,在我心底,已經承認你就是第一了,但是現在我很想跟你比,想跟你公平競爭......”歪着頭,宋秀維背對着風面對着韓在承。
韓在承的強勢不見消褪,他吐出一口氣:“你要跟我公平競爭,想跟我比,為了惠彩!”
不迴避的眼神放出肯定的色彩,在海邊的深夜,明亮而透徹,看似他的決心。
韓在承得到了他發出的訊息,點着頭很洒脫的換了種更不羈的姿勢,一手插在腰間:“行,我給你機會跟我公平競爭,前提是,我們不再是朋友!”
很不留戀的韓在承腳尖一轉,後腳邁出,他逆着風向前,不看身後宋秀維,不去想,一個人向前......
曾很要好的兄弟,有着共同夢想的隊友,信念一樣的朋友,如今要因為一個女孩而放棄多年的友情,沒有誰先低頭收回話,他們就如兩條射線,以惠彩為圓心點,兩條線分別岔開行走......
他宋秀維有沒有信心爭取到惠彩呢?老實說他沒有把握,倘若他都不給自己機會去努力的話,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和惠彩保持着朋友的關係相處,他不甘心,看着她心中放着韓在承,他會心疼,每當她不開心的嘴臉在眼前晃蕩的時候,不用多想都能知道她是怎麼一回事,那麼簡單那麼天真的人,該要好好保護的,不該被人傷害。
他韓在承願意放手嗎?從宋秀維口中說出要爭取惠彩的話,他沒有想像中的氣憤,嘴上說著彼此往後不再是朋友,相處的時間何止一天兩天那麼容易忘卻,都了解對方性格的基礎上,他們因為一個女生而鬧着彆扭,他不允許自己的所有物有被人搶了去的不安感,如果是東西的話,他不介意和朋友分享,可惠彩不行,那個丫頭打雷的時候會一個人躲在角落咬着自己彎曲的食指,至於是什麼原因,她到現在也沒告訴他......
她迷糊,愛他就願意等他的決心,讓他感動,她真誠的內心吸引着他,不做作的性格更激發他男性的保護欲,為她傻乎乎的性格也不爽過,更多的時候還是擔心她多一點。
一路上狂飆回公寓,他看完時間才發現已經凌晨三點多,以為韓在淑和惠彩都睡了,當他打開門開了客廳的燈時,在沙發上看到雙手抱膝,臉頰貼着膝蓋已然睡着的惠彩,他怔住了......
把空調的遙控器稍微調高了一點,只為了不讓惠彩受涼,他放下鑰匙,到沙發旁,想抱惠彩到她的房間讓她睡好,誰知手剛觸碰到她,她就醒了......
睜着恍惚的雙眼緩了兩秒,看清是韓在承,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晚上受到的委屈差一點就要哭出來,吸着鼻子仰着頭,有着鼻音的她開口:“我好想你,以為你又不回來了!”
又不回來:“你等過我!”
用力抱着他:“嗯,可是你在學校的籃球場呆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想去給你加油的,怕你看到我會不開心,影響你發揮,所以我就一個人亂走着,沒有進去!”那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不想看到他辛苦的樣子,明明冒着韌帶再次斷開的危險,還堅持上場比賽,她會心疼,怕看到之後會受不了大哭。
韓在承冰冷的心軟化,回抱住他,入座在沙發上,口氣溫婉對着她的耳朵責怪:“怎麼這麼傻,等不到我可以先睡啊!也可以打電話給我的啊!萬一我不回來,你豈不是要在這裏坐一夜!”
“我想打電話給你的,那晚打給你是沒人接,今晚我不想打擾你,想着你可能會忙吧!”靠在他的肩頭,好安心好安心。
微微笑了聲,想不出要拿她怎麼辦:“以後不許等了!”
她對他是這般的付出,而宋秀維卻揚言要公平競爭爭取惠彩......
第二天一早,惠彩睡得正香,一股強大的外力拉着她坐起身,睜着酸痛的雙眼,看到韓在淑正居高臨下的瞪着惠彩......
惠彩嚇一跳的忙從床下滾到地上,摔痛的屁股揉揉又錯亂的站起身,有着前一晚的相處,惠彩現在看到韓在淑就會怕,怕她又找她什麼麻煩,很不想再從她的口中聽到關於自己對韓在承不利的話,拿她與閔孝瑩作比較。
她有自知之明比不上閔孝瑩,也不要總找着理由奚落她的優點......
“在......在淑姐......”落在兩腿旁的小手微微抖着,天知道穿着粉紅色的睡衣,頭髮亂糟糟的她有多困,而因為面前站着強勢正用火辣辣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惠彩的韓在淑,她身上的每一處的血管都緊繃。
隔了好久,韓在淑才哼着聲音,對她說:“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還在睡覺,都不用做早飯嗎?你平時也睡這麼晚嗎?難道要我們在承弄早飯來服侍你嗎?你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嗎?哪有像你這樣做人家的老婆的,太不稱職了,我搞不懂二嬸怎麼胡答應在承和你結婚的!”
一大早就要聽這些嗎?惠彩哭喪着臉,沒在意她的話,很有禮貌的彎腰:“我去準備早餐!”
“最好準備些人能吃的東西出來,不然你待在廚房裏也是浪費時間!”
惠彩再前面走着,還能聽到身後韓在淑不滿的聲音,她雖然心裏也不愉快着,也很煩韓在淑,可她畢竟是韓在承的堂姐,又很少回韓國,好不容易回來要在弟弟家生活,她這個做弟妹的也要客氣招待才是,一定不能讓韓在承丟面子,更不能讓他為難。
別沒有婆媳不和的問題,反倒有個姑嫂的問題,她是姐姐,她這個弟妹就包容她好了。
到廚房裏,首先惠彩先看手錶,看到才早上六點半......這個時間換做往常還在做夢呢?不自覺的她往韓在承的房間看去,他一定正香甜的入睡着,真好,人與人的待遇就是那麼的不同。
打開冰箱,拿出三個蛋,又放回去......小臉糾結着,到底做什麼早餐好呢?要不要早一點去跟在淑姐坦白,自己不單菜不會燒,早飯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吃,如果跟她這麼說的話,她會不會又說自己一百個不是,耳膜又要受折磨。
握着剛放進去的雞蛋,她狠下心......算了,還是做吧!做出來被她說總比不做早飯被她說要好。
在廚房裏磨蹭了半天,惠彩用三個盤子裝了三個枯焦的荷包蛋,她還打着哈欠,就感受到冷意的目光,射的她好像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