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要找一個人
“不去。”顧盼搖頭,“三天後洛城科技城會有一場大規模的機械人展示。”
顧盼想到若不是當初那女人偷走了媽媽設計的機械人和設計圖紙造成媽媽違約,拿不出展示品,要賠償巨額的違約金,她和媽媽怎麼會過的如此的辛苦?
後來幸虧蕭哲爸爸的搭救,要不是如此,顧盼都無法想像她們母女現在過着什麼樣的生活。
她永遠無法忘記她小的時候,已經變賣了所有能賣錢的東西卻還是欠着許多錢的媽媽,是如何遭受要賬人辱罵的。
那時候媽媽白天堅強的對她露出笑臉,鼓勵她好好學習,晚上的時候,媽媽經常會躲在被子裏壓抑的哭泣。
後來,媽媽遇到了生意失敗處在低谷的蕭哲爸爸,他們惺惺相惜,相互扶持。蕭哲爸爸在顧盼媽媽的鼓勵和陪伴之下一天天好了起來,如今在星城,可謂春風得意,大展鵬圖。
如今星城商圈提到蕭磊就沒有不認識的。
雖說蕭磊很好,不但幫顧盼媽媽還清了所有的債務,還對顧盼視如己出,但顧盼一直不肯多花他的錢。
上大學時她就勤工儉學不需要家裏拿錢給她交學費了。
儘管蕭磊變着花樣的給她錢,她的銀行卡上的錢數已經是長長的一大串,都是蕭磊給的,但她始終沒動過。
她始終覺得,老蕭對她們母女這麼好,她已經很感動了。媽媽是他的妻子,他怎麼寵都ok,而她只是一個拖油瓶,不應該過分的享受蕭磊的愛。
老蕭這條大腿足夠粗,也隨便她抱,可她不想做個只會抱大腿的廢物。
媽媽說她已經放下了所有的仇恨,那是因為媽媽宅心仁厚,但她放不下,她勢必要找到那個女人,也讓她嘗一嘗失去一切的痛苦!
她還要當面問一問她:害的別人生不如死,又拿着別人的成果成就了自己,夜裏睡覺不會做噩夢嗎?
周文靜皺眉:“你在科技城做機械人展示小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也沒什麼發現嗎?這種展示一個月也就幾次而已,一個月下來,這點兒薪水不夠你交房租的,不如進科技公司啊?公司與公司之間一定會有一定的了解,可能會更方便你找到你的仇人。”
顧盼伸出一根手指晃悠:“再試這一次,這次要是再找不到什麼線索,我就去找個規模大一些的科技公司找工作。你要去面試的那家公司肯定是不適合我的,行業新秀,而我要找的那個人如果真的在洛城,早就應該混的風生水起了,不可能去一家剛成立沒多久的小公司的。”
“好吧,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和葉純都是支持你的。”周文靜舉起手機一秒進入狀態,“不說了,我遊戲開始了。”
顧盼一手一個,摟着周文靜和葉純:“你倆不愧是我最要好的姐妹!不遠千里從星城跟我到了洛城,我該怎麼報答你們呢?要不我以身相許吧?我是這麼想的,你們倆誰要我我就去跟誰住,我的房租下季度就不交了……”
周文靜的手指在熟練的操控着手中的遊戲,眼睛盯着手機屏幕,很乾脆的拒絕:“我不行啊。我養貓的,我一間卧室,貓一間卧室。”
“那葉純你呢?我知道你租住的是大別墅!房間多的很!”文靜那不行,顧盼就將期盼的目光轉向了葉純。
旁邊的葉純對着化妝鏡塗了一層艷紅的唇膏,抿了抿唇,收回鏡子轉頭衝著顧盼瞪眼:“房間是挺多的,但我衣服、鞋子、包包、化妝品不需要房間盛放嗎?家裏雇傭了兩個保姆,不得一人一間卧房嗎?所以我那也沒你的地兒!哎,我到地兒了,該下車了!”
“……”顧盼無語,她只是想省個房租錢,看來條件不允許啊!
車停在路邊,葉純挎着限量版的包包優雅的下車,車門關上之前,她彎腰對車裏的顧盼眨着眼睛輕笑:“親愛的,還是老樣子,假如這個男人不老實,晚上我給你發定位你來救我啊!”
“不救!”顧盼凶凶的說完關上車門叫司機師傅開車走人。
葉純歪着頭傲氣撇嘴:“哼!每次都說不管我,哪次你沒管?”
……
火鍋店裏。
池輝全程黑着臉,倒不是這飯難吃,而是心裏憋着的火兒還沒消散。
說他是流氓?說他是小偷?
要是不能將那丫頭找到打到她跪地求饒,他這口氣恐怕是散不開。
熱氣讓高朗的鏡片蒙上一層霧,他摘下眼鏡擦乾淨后重新戴上,對面池輝這惱怒的樣子清晰地躍入眼帘。
高朗咀嚼的動作一頓,忽的心生好奇。他跟了池輝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見他被人氣成這副嘴臉。這讓他很想見識見識這個女孩子有多厲害。
池輝抬頭一瞥,頓時沒好氣的怒問:“看什麼?我臉上有花?”
“沒有。”高朗諂笑,“我只是想問你,還要繼續在這種環境下混嗎?”
池輝蹙着眉陷入沉思。
收留了他,提供給他吃喝的強子因為爭一個女人被黑狗弟弟給打了。
池輝趕過去救了強子,狠狠的教訓了黑狗弟弟,所以就有了黑狗為弟弟報仇來找池輝這一碼事。
想當初他離家后找上強子,裝作無家可歸與他混了這些天,其實是為了通過強子找一個人。
他事先調查過了,強子除了對那個叫周敏敏的女人過分執着,對其他人的態度都十分圓滑,所以別看他大本事沒有,但認識的人很多。
池輝正是需要這樣一個人幫他找到他想要找的那個人。
那人是當初刺傷了舒情,害的舒情失去了一個腎臟的人。
他還清楚的記得,當時他與舒情一起去視察一個兩家共同籌建的項目,回來的路上舒情說要一起去喝一杯咖啡,就在咖啡館的門口,擦肩而過的一個路人忽然就拿出水果刀刺向他。
事情出現的太突然了,池輝甚至沒有注意與他擦肩而過的這個人,更不會想到他會用刀刺他。
他只知道他突然被舒情回身抱住,同時耳邊響起舒情痛苦的叫喊聲。
那人與他對視一眼,抽出帶血的刀子扭頭就跑。
他想追上去抓住那人,舒情卻死死的抓着他,痛苦的喊着“池輝,我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