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前傳-615:趕屍人—侯卿
所以才得到了劍仙之名,也可以說這一代的六大劍仙都是靠自身本事得來的美稱,雖然說是這樣說,但這一代的六大劍仙水分很大,他們的劍仙稱謂幾乎都是百曉堂以訛傳訛傳出來的。
就說說那個悲劍仙吧,他雖然號稱是這一代的六大劍仙之首,可他自出名以來就沒離開過那座慕涼孤城,一天天的就守着那座死城不走,就好像是在給那滿城亡魂弔孝似得,也是無語。
還有那個道劍仙,號稱是道劍雙修第一人,更是天下第一道門青城山上最年輕的一代道家天師,可是呢,那貨自從上了青城山就沒出過門,若不是江湖名門有弟子有去問那趙玉真的劍。
恐怕那道劍仙都不一定會有這劍仙之名,還有那個雪月劍仙也是,自從闖出劍仙名號后,就一天天待在雪月城不出來,跟那個洛青陽和趙玉真一樣,人們想見見劍仙什麼樣兒都見不着。
那簡直就是一群死宅,至於那個一直在四處流浪,且到處尋找強大對手的怒劍仙就更不用說了,人別的劍仙雖說不出門行俠仗義,可人家好歹不出來禍害人啊,而這個怒劍仙就不同了。
他就喜歡成天在外面打架比斗論輸贏,一天天的在各個江湖名門尋釁滋事,就為了尋找能夠與他一戰的對手,幾乎是誰有名他就砍誰,誰厲害他就去人家裏揍誰,那完全就是一個瘋子。
還有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影的書劍仙,聽說那傢伙一直隱於鬧市,江湖上都沒幾個人見過他出劍,誰知道那個謝宣的本事究竟怎麼樣啊?但據小道消息說,那個書劍仙做教書先生去了。
至於真的假的就沒人知道了,或許這一代的六大劍仙中也只有那個戾劍仙雷轟喜歡走南闖北行俠仗義了,可是那個雷轟已經死在風雪劍沈靜舟手裏了,嘖,一代劍仙竟比劍不敵而敗亡。
也真是有夠丟人的,反正他宋文通看不起那個斷臂的戾劍仙,哪怕那傢伙是他風雲盟的元老,他也照樣看不起那個雷轟,因為那個傢伙是六大劍仙中唯一的獨臂劍仙,真是想想都丟人。
當然,他其實更多的是看不起這一代所有的劍仙,因為他覺得那些擁有劍仙美稱的人,都有愧於他們的稱號,廢話,那六大劍仙不是死宅就是瘋子,要不就是殘廢,他咋可能看得起啊。
所以宋文通在提起那悲劍仙時是直接叫出其名字,那是沒有絲毫的敬畏態度,因為這一代的六大劍仙,全都是些水貨啊,要不是有百曉堂幫着吹噓,那六個傢伙怕也得不到劍仙之美稱。
因此,宋文通對這一代的六大劍仙其實是持有一絲不屑的,畢竟這一代的六大劍仙確實沒法兒和上一代的四大劍仙比,光是論俠義之心就比不上人家老一輩的劍仙,更別說其他的事了。
“絕對可靠,那悲劍仙要出城的消息是百曉堂傳出來的,據說是對劍道有了新的領悟,所以想去找那雪月城的百里酒仙切磋,此等大事想來也並非是空穴來風”
侯卿也不在乎那李茂貞直呼悲劍仙洛青陽的名字,他只是為那李茂貞解釋了一下原因,當然,這些事都是他隨口扯淡的,並不是真事兒,因為他不想在這個李茂貞面前暴露他的行蹤啊。
要知道他來這臨安城可是來找人的,不,嚴格來說他是來找他師父的,當然,並不是那個傳授他御屍術和泣血錄的師父,他要找的師父是一個來自饒疆的年輕女孩,她的名字叫做蚩夢。
至於他為什麼要拜那個叫蚩夢的年輕女孩為師,那自然是因為他想學饒疆的蠱術了,他知道他那個蚩夢師父是饒疆虺{hui}王蚩離的女兒,是聖女,所以他更想藉此來學那御蠱之術了。
當然,他想學的只是饒疆的音律御蠱法,而不是純粹的蠱術,是的,他學蠱術主要是想扮酷耍帥用的,而不是真心想學那御蠱禁術來提升實力,畢竟對於他來說,武功只要夠帥就行了。
“哦?那洛青陽出城竟不是去青城山找趙玉真比劍,而是去雪月城尋百里酒仙了?這倒是稀罕,不知侯兄是從哪裏得到的這個消息啊?”
宋文通也曾聽聞那些江湖人議論過悲劍仙和道劍仙誰更強的事,所以他認為那洛青陽如果出城,應該是直奔青城山問劍趙玉真,而非去那雪月城尋找百里酒仙,所以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不過也難說,畢竟那個百里酒仙號稱是這一代的絕世之人,持劍成劍仙,揮刀及刀仙,再加上人家自創的拳法海運,也確實不能小覷人家啊,哪怕他宋文通號稱是這一代的江湖第一人。
也不敢說他能真的戰勝那個百里酒仙,畢竟人家是號稱這一代的絕世之人,敢自稱絕世的人都強的離譜,就比如說上一代的絕世之人吧,那可是劍神與半聖的組合,號稱是藏兵谷雙絕。
而且至那藏兵谷雙絕退隱江湖后,期間過了幾百年都沒有再出過什麼絕世之人,其中劍仙刀仙那些都過了好幾代了,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自稱絕世,也就是這一代吧,冒出個百里酒仙。
雖遠遠不及藏兵谷的那兩位絕世之人,可人家也確實有能耐,說實話,他宋文通不敬佩這一代的劍仙和刀仙,可卻唯獨敬佩那逍遙於世的百里酒仙,面對酒仙,他宋文通也是甘願謙讓。
“侯某也是在偶然間聽說的此事,不過我想發佈出這個消息的,應該只有那百曉堂了”
侯卿也是人精,他見那李茂貞不信他,所以他乾脆直接把那件事推到了百曉堂身上,沒辦法,誰讓他是瞎編的呢,反正有事讓百曉堂去抗就行,聽此,宋文通點了點頭,隨後又笑問道。
“這倒也是,算了,不說那些無趣之事了,侯兄,既然你我能有幸在此地相遇,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飲酒暢談如何?”
“多謝李副盟主美意,不過侯某還有一些瑣事需辦,今天實在騰不出空與李副盟主飲酒暢談,還望見諒”
說著,侯卿就轉身朝那李茂貞抱拳鞠躬,畢竟他拒絕了人家的邀請,確實有些失禮數,所以他現在也只能希望人家能見諒嘍,但他確實是有事要辦,實在沒工夫跟這個鬼精喝酒聊天啊。
“我看侯兄一路風塵僕僕,李某本想借花獻佛儘儘地主之誼,好為侯兄接風洗塵,但既然侯兄還有要事在身,那李某自是不便打擾,侯兄,請便”
宋文通見此人不識抬舉,他心中也是有些不快,畢竟他們倆才相遇不到十分鐘啊,別說套話騙情報了,就連敘敘舊的時間都不夠,這個侯卿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這確實很令人生氣啊。
於是乎,宋文通直接側過身沖那個侯卿做了‘請’的手勢,沒辦法,誰讓他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呢,人們都說這趕屍人性格古怪,但他覺得這已經不是性格古怪了,而是不識抬舉啊。
所以他直接對這個侯卿下了送客令,那語氣明擺着是生氣了,而侯卿呢,也自然是看出來那個李茂貞在攆他走了,不過他也確實很想走,因為他還要去找他師父呢,所以就順勢接下了。
“那我們就後會有期了,告辭”
不得不說這個侯卿確實有點兒不識抬舉啊,明明都已經看出人家生氣了,他卻偏偏不給面子,甚至還表現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不過他這古怪的令人生厭的性格,倒確實是獨樹一幟。
“......”
宋文通見那個侯卿還真的大步走了,他在其背後看的也是滿臉不痛快,只是他忍住了沒找那個侯卿的麻煩,因為人家是玄冥教的屍祖,他自是不想得罪,所以只能無聲沉默忍氣吞聲了。
當然了,他在目送那個侯卿走到遠處后,他自己也轉身從另一個方向走了,畢竟他和那個侯卿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啊,再說了,他好歹也是風雲盟副盟主,肯定是不會低聲下氣的挽留嘍。
......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現在已是虛空時間中午十二點三十,在那臨安城靠西的一條街區上,有一家名叫迎春的客棧,那迎春客棧位於那條街的末尾,且佔地面積也不廣闊。
甚至連那客棧的建設風格也是異常樸素,最重要的是,那迎春客棧門前沒有一個客人進出,儘管客棧大門還敞着,可那些路來路過的行人們似乎都沒有進那家迎春客棧吃飯留宿的意思。
而這其中的原因,恐怕和客棧里傳出的動靜有關係,沒錯,那迎春客棧里有打鬥聲傳出,又是噼里啪啦的摔碗碟聲,又是桌凳被掀翻的重物落地聲,甚至還有一些人的痛呼聲和慘叫聲。
反正那裏面傳出來的不是正常客棧該有的聲音,也難怪那家迎春客棧沒有客人進出了,原來是因為客棧里有人在鬧事啊,而就在這時,那家迎春客棧里的打鬥聲突然比剛才要弱了許多。
“哎呦...哎喲我的小姑奶奶...小姑奶奶您快住手吧,別再打人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幾口人還等着我養呢,您可不能再這麼打砸我的東西了啊...”
在客棧底層,一個身材偏胖,且穿着細綢的中年男子正跪在一張木桌前面低聲乞饒,從他腫起來的半邊臉,和眼睛上的淤青便不難看出他剛才是被人揍了,而且挨打的還不止他一個人。
在此人身旁還有三個穿着布衣的小夥子,他們此時也正躺在客棧的地上打滾兒痛吟呢,而且在他們身邊還有一些裂成碎塊的木質桌凳,顯然,這挨了打的人應該是這客棧的掌柜和夥計。
“我砸你幾鍋桌凳咋咧?這就承受不起嘞?你們剛才不是還由打我攆我嘀嘛?”
這時,一個衣着古怪的年輕姑娘開口了,那姑娘滿頭紫發不說,還穿着一身束體紫衣,腦後繫着一根長又細的蛇尾辮,額前還剪着齊劉海,兩個粗又短的燈籠辮掛在其兩頰處肆意搖擺。
再加上她頭頂戴着一塊奇怪的大片銀飾,很明顯,這個姑娘不是蜀中的人,甚至可以說她不是艾卡西亞人,當然,這並不是說她是瓦斯塔亞的獸族,而是她的打扮和衣着實在太怪異了。
在艾卡西亞五大洲中,也沒有像她這樣的奇裝異服,更沒有像她這樣說話的口音,因為艾卡西亞是不分族群的,與瓦斯塔亞不同,所以整個艾卡西亞國的人都在說一種咬字分明的官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