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奴婢見過冬靈姑娘。”一個婢女來到冬靈面前說道。

冬靈:“嗯,我奉國君旨意,帶了些糕點過來送與那位六皇子的救命恩人。”

“好的,冬靈姑娘稍後,那位公子正在沐浴,奴婢這便去知會他一聲。”

冬靈:“不必了,我在這裏等他就是,那位公子是六皇子的救命恩人,護送六皇子回來,一路奔波勞碌,不要打擾他了。”

冬靈走到閣中坐下,聽着身後浴池內仕女傳出一波一波的呻吟聲,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等待。

浴池內水氣蒸騰,肖輝將一個嬌美的女子摁在池邊,奮力前行,水花四濺,激情四射的肖輝似乎忘卻了姜川玉的追殺,忘掉了一切煩惱,沉浸在溫柔鄉中。

沐浴過後的肖輝在一眾美女的服侍下穿上早已備好的錦衣,束好頭髮,一身黑色雲紋的錦衣,襯得臉色更加慘白,肖輝一切收拾妥當,走到寬大明亮的銅鏡前,照來照去。

“公子,國君派人來給你送了些糕點,在外面候着呢。”一個婢女走到肖輝身邊輕聲地說道。

肖輝:“好,帶我過去吧。”肖輝說完,拎起刀跟着仕女向浴池外走去。

穿着乾淨舒適的錦衣,感受着吹進閣內的新鮮空氣,肖輝抬頭輕輕吸了一口,渾身舒爽,來到了聽風閣大廳,冬靈起身站在大廳中央靜靜地等候着,身後兩個侍女端着精美的糕點盒子。

肖輝走入大廳,看了一眼冬靈,渾身一震,瞪圓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冬靈見過公子,奉國君之命,特備了些小鼎豐的糕點與公子品嘗。”冬靈低頭施禮說道,但見面前的公子站在那裏不說話,冬靈抬頭一看,也嚇了一跳。

二人對視良久,往事一幕幕浮現眼前,從最開始的偷窺洗澡事件,到一起習武,一起逃亡,許久之後,肖輝漸漸平復了心情,肖輝率先走向大廳中央的冬靈。

“這幾年你過得可好?徐伯呢?他怎麼樣了?”肖輝將刀立在桌子邊上,扭頭看着冬靈。

冬靈:“自分別以後,發生了很多事,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以這種方式,看起來你這些年過的還不錯,還學會了酒色風流韻事。”

冬靈邊說邊走向窗邊,看着窗外的湖面,肖輝屏退了一眾侍女,伸手端起桌上精美的糕點,走到冬靈身邊,拿起一塊軟軟的糕點遞了過去,冬靈伸手捻住糕點,靜靜送入口中。

“人不風流枉少年,何況我能活到那一天都未嘗可知,也許明日就會被仇家砍碎了丟入這湖中餵魚。”肖輝說完,將手中糕點丟入口中一頓猛嚼。

冬靈:“怎麼?平祥國道教聯盟查到你的蹤跡了?這麼多年了,振義觀還在追殺你不成?”

肖輝:“張振義,已經被我切下人頭,敬在師父師伯墳前了,追殺我的人,是個能控制六柄短劍的高手,此人一身修為極其強悍,我根本不是對手,此人一直從平祥國追殺我到這裏,沒準哪天,他就會出現在我面前。”

冬靈:“那你從今以後隱姓埋名,便躲在這關沽國之中好了,而且國君很希望你能留下來。”

肖輝:“呵呵,若是那麼容易,我也不至於日夜不停的逃亡幾近一年,那個老傢伙手裏有一塊羅盤,能夠追蹤我的位置,只要他羅盤在手,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我。”

冬靈:這事,我會稟告國君,求他安排人助你抵禦強敵。”

肖輝:我正有此意,若他能替我解決這個強敵,我便留在關沽為他效力。”

冬靈:“我聽六皇子說你一人單刀對付四名扶風餘孽,而且只用了兩刀,並且那四人實力都不弱,你現在這麼厲害,一定是練了那血魔寶典之中的功法了。”

肖輝聽到冬靈如此問,略微有些緊張。

肖輝:“怎麼會,那功法歹毒無比,需要大量的人血,我怎麼會修那種傷天害理的功法。”

肖輝說完,放下糕點盒子,背着手來回踱步,不敢看冬靈,畢竟當初分道揚鑣,就是因為那血魔寶典。

肖輝:“說說你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冬靈:“分別以後,我和徐伯來到了關沽與建江駐兵之處,我們被建江國的士兵追趕,徐伯為了保護我,獨自抵擋建江追兵,我鬆開馬車騎馬逃跑,遇到了關沽六皇子,是關沽六皇子救了我,關沽與建江共同攻打扶風,是盟軍,建江追兵見六皇子將我救下,便撤了回去,自那以後,我就在關沽安頓了下來。”

冬靈說完,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

第四十八章突破?

肖輝:“你我在這動蕩不堪的亂世,能安穩的活下來就很難得了。”

冬靈:“國君讓我問你,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他會盡量滿足你。”

肖輝:“我修鍊的功法,遲遲無法突破,需要些靈藥滋補,普通的靈藥怕是沒有效果,葯勁越猛越好,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他安排高手助我抵禦強敵。”

冬靈:“好的,由我去跟他說,你就先在這裏安心住下吧。”

次日

聽風閣中堆放着幾個錦盒,裏面都是關沽國拿得出手的天材地寶,肖輝隨手拿起一株不知名的草藥,放到嘴裏咬了一口,口感很差,就像晒乾了的蘿蔔,肖輝的血魔心法已經不需要再飲血了,不過想要突破至第二階段,需要攝取大量的能量,而藥物之中含有的能量很強,肖輝就是需要這個。

面前的各種靈藥逐漸減少,肖輝盤坐在地上,一邊咀嚼一邊感受體內經脈中竄動的真氣,慢慢感覺身體開始發熱,便咽下口中靈藥,專心運轉血魔心法,此刻的肖輝體內血液躁動翻滾,快速在體內流淌,心臟跳動速度極快,快到已經無法感受到心臟的頻率。

慢慢的,肖輝的身體開始出汗,功法上說這個時候需要大量飲水,肖輝抓起地上早已準備好的水管,喊了一聲“放水”,水管便開始出水,管子一直通到閣外湖邊,幾個太監不斷的向水槽內添水,水槽下方接着水管,肖輝將水管插進口中,咕咚咕咚的吞咽着湖水,水從嘴角流到胸膛,便立刻被燥熱的身體蒸發,肖輝感覺身體開始大量出汗,不過汗一出來便被身體蒸發掉了,離遠一看,肖輝就像是冬天裏剛出鍋的包子,冒着白氣,體內新陳代謝速度加快,全身汗毛孔全部打開,皮膚表面厚厚一層滑膩的污垢,緩緩流淌,味道很難聞。

剩餘的葯勁散去,肖輝起身捏了捏黏糊糊的手掌,看着地上一層排出的污垢,起身向閣外走去,來到湖邊,一個猛子扎了進去,洗去一身的污垢,浮在水面上,感受着身體的變化,力量暴增,移動速度更快了,耐力也更強了,最厲害的是從今以後可以斷肢再生了,想到這裏,肖輝欣喜若狂。

“哈哈哈哈哈哈…”肖輝躺在水中高興的手舞足蹈,仰天大笑。

微風輕拂,湖對岸站着一個年輕男子,身後跟着幾個宮女太監。

“那個人就是父皇所說的高手?一人單刀對付四名扶風皇族餘孽?”

年輕男子說完,身邊的老太監低頭說道。

“回稟殿下,那人叫肖輝,具體實力不是很清楚,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老奴還聽說,此人在平祥國得罪了一個高手,逃亡至此,君上正在召集宮中剩下的高手,助此人抵禦強敵。”

“哦?眼下我關沽所有高手全部派往扶風各地平亂,宮中留下的高手,除了君上以外,應該只剩下四名高手了,好傢夥,好大的陣仗呢,父皇為了留下這傢伙,居然不惜對抗那不知多強的高手。”

三日之後

肖輝應關沽國君鄭瑞凱的邀請,隨冬靈來到了議事殿,議事殿最中央的金塌上鄭瑞凱側身靠在一隻老虎身上,看着下方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四人,這四人三男一女,其中兩位中年男子,一個叫秦繼輝,另一個叫秦繼煌,此二人是親兄弟,第三位是個年輕男子,一身鬆鬆垮垮的花袍墜在身上,沒精打採的靠在椅子上一臉淫蕩的看着旁邊的美婦人,此人名叫柳慶濤,是個純粹的色鬼,屬於那種離開女人就會立刻死去的類型,旁邊的美婦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着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銹着紫色的花紋,名叫顧方儀,看了一眼柳慶濤的淫眼,扭過頭一臉的噁心,吐出一口濁氣,好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這四人都是身懷絕技之人,是眼下都城內除了鄭瑞凱之外僅剩的四位高手,隨便哪一位丟到江湖中,都是一頂一的高手,肖輝走進議事殿,看到金塌上靠在老虎身上的中年男子,便知道此人就是關沽國君鄭瑞凱了,下方四人,一定就是來幫自己的高手了。

“草民肖輝,拜見聖上。“肖輝俯在地上說道。

“嗯,肖少俠不必多禮,快快請起,賜坐。”

“謝陛下。”肖輝起身坐到了旁邊椅子上。

鄭瑞凱:“肖少俠年紀輕輕,便能從四位扶風餘孽手中輕易救下我兒的性命,真乃人中俊傑。”

肖輝:“陛下過獎了,身為習武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應該的。”

鄭瑞凱:“諸位,想必,你們也聽說了,這位肖少俠救了冬兒一命,而這位冬兒的救命恩人,得罪了一名實力極強的高手,來自青龍域東方,遙遠的平祥皇朝,平祥皇朝是個大國,地大物博,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被統一了,不像我們這些小國,紛爭不斷,分分合合,至今也無法統一,雖然那人素未謀面,但不可小覷,我命你四人,全力配合肖少俠的行動,肖少俠,這四人都身懷絕技,他們會全力助你抵禦強敵,諸位可有什麼良策?”

鄭瑞凱說完,看了看幾人。

肖輝:“多謝陛下的鼎力相助,在下先行謝過幾位同道了,那仇家,名叫姜川玉,他能追蹤我這麼遠,靠的就是他手中的一個奇怪的羅盤,只要能將他手中的羅盤弄壞,他找不到我,我自然就會安全了,我算了算時間,他最近這段時間差不多該追到這裏了,

肖輝起身抱拳說道。

“沒問題,肖少俠放心,我等四人一定鼎力相助,只是那仇家,功力必然深厚,須得好好策劃一番。”秦繼輝說完,看了一眼秦繼煌。

秦繼煌:“嗯,我大哥說的對,硬碰硬不是很划算,我有一計,都城南門口有一處翁城,我們將其引入翁城,然後在翁城四周城牆上準備好滾油,待將其引入翁城之後,立刻關閉翁城的前後兩道大門,將滾油灑在城牆上,這樣任他輕功在厲害,也飛不出那滿是滾油的城牆,然後我們在城牆上佈置好軍中箭法高超的軍將,配合投落的滾石,給他來個瓮中射鱉,最後他若還不死,那就引水入翁,淹死他,如何?”

秦繼煌滔滔不絕的說完了他的計劃。

“好!秦二哥好計策,我贊同。”沒精打採的柳慶濤聽完之後神采奕奕的誇讚。

“嗯,這個方法可行,不過,要如何引他入翁城之中呢?”旁邊的美婦人顧方儀淡淡的問到,眾人心中也同時都在思索,肖輝想了想。

肖輝:“他用羅盤可以找到我的位置,只能由我引他進入翁城,到時候,我躲在南門翁城外面,然後他出現之後我就進翁城,我進入翁城之後,我會直奔城門入城,他根據羅盤的方位,定會跟着我的路線進入翁城,待他一進入翁城,我們就立刻關閉翁城的兩道城門,此人功力深厚,那城門必須找工匠好好修補,待一切準備妥當,我就直接去南門城外等他。”

聽完肖輝的話,眾人紛紛表示贊同,商議完畢,眾人紛紛前去準備,秦繼輝去安排工匠加固城門,秦繼煌負責挑選弓箭手,柳慶濤負責安排滾油和巨石。

天熱得發了狂,太陽剛一出來,地上已經着了火,一些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覺得憋氣。

肖輝一番精心的喬裝打扮,活脫脫一個賣柴的年輕樵夫,只是由於修鍊血魔心法的緣故,皮膚太過於慘白了些。

肖輝不斷的在地上摸着灰土,往身上抹去,賣茶的老頭抬起滿是皺紋的老臉,瞪了一眼頭上的烈日,“該死的太陽,這也太熱了。“

奇怪的是,肖輝居然身上沒有一絲汗水,並且絲毫不覺得熱,因為肖輝擔的那捆柴里,裹着他的黑影天王刀,懷裏還插着龍虎滅魂扇,此二物內部封印着亡靈無數,普通人在伏天拿在手裏都會感覺渾身陰冷。

肖輝擔著柴混在南門外人群中,遠處一輛馬車緩緩駛了過來,肖輝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車輪磨損嚴重,馬背也被韁繩磨掉了毛,一定是長途跋涉而來,肖輝擔起柴禾,緩緩走在人群中。

這時,馬車停在了城門口,車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探出馬車,這個身影肖輝在熟悉不過了,正是那個追殺了他一年之久的姜川玉,只見姜川玉掏出羅盤,看了一眼,抬頭看了看城門上的大字,說了一聲,“進城”。

肖輝扭頭對着城牆上的守衛打了一個手勢,確定了目標,肖輝穿過人群直奔城內,進入翁城后,肖輝有對着城牆上的另一個守衛做了一個同樣的手勢,翁城中還有很多老百姓,肖輝穿過人群,直接進城,剛入城,就聽到後方第一道城門關閉的聲音,而後旁邊傳來守衛的喊聲,“關門!快關門!”翁城門口的百姓全部一臉懵逼,議論紛紛,肖輝看着身後關閉的城門,知道好戲開始了,掏出柴禾捆內的黑影天王刀,直奔城樓之上,看到秦繼輝正在發號施令,命令士兵將燒了幾天的滾油一勺一勺潑在城牆上,小小翁城內的百姓哀嚎一片,遠處的秦繼煌大手一揮。

“放箭!”

霎時間箭如雨下,翁城中亂作一團,哭喊聲,馬蹄聲,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好似來自地獄的交響樂。

第四十九章圍攻?

馬車內的姜川玉衝出馬車,滾向車底,一臉的難以置信,就算是武林中雄霸一方的至強高手,面對強大的軍隊,也不得不避其鋒芒,白髮蒼蒼的姜川玉趴在車底,觀察着四周的情況,他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因為什麼,他做夢也想不到那個肖輝能動用整個關沽國對付他,不明所以的姜川玉,看着滿地的百姓死屍與不斷落下的箭矢,心頭凄涼憤恨。

秦繼煌一揮手,身邊的傳令兵揮動手中傳令旗,頓時箭雨停了下來,姜川玉鑽出車底,看到駕車的車夫靠在馬車上,身上扎滿了箭矢,心頭一緊,頂着炎炎烈日,抬頭望向城樓處,看到一個扛着大刀的身影,頓時怒不可遏,揮手拔出佩劍,劍鋒直指城樓上的肖輝。

“啊啊啊啊啊!肖輝小兒,還我孫兒命來!”

姜川玉聲嘶力竭的咆哮着,站在城樓前的肖輝嚇得一震,穩了穩心神,一皺眉,挺起胸膛說道。

肖輝:“哼!姜老頭兒,你孫兒想要殺本公子,卻打不過本公子,我殺他,那是天經地義,你都追了我一年了,一年呀!你不累呀?今日呀,本公子就廢了你這條腿,看你還怎麼追我,哈哈哈哈哈………。”

肖輝說完,感覺心中大爽,不由得開懷大笑。

“投石!”

秦繼煌揮手下令,頓時城牆上早已準備好的巨石被守城士兵紛紛推下城牆,姜川玉大驚失色,身後的馬車被城牆上滾落的巨石砸的稀巴爛,姜川玉不斷的閃躲着滾落的巨石,來到了翁城的城門處,運足內勁一劍揮出,“砰”的一聲,劍氣劃破城門上的鐵皮,這劍氣雖強,不過想要憑劍氣破開城門,怕是得猴年馬月了,姜川玉漲紅着臉,提着劍站在城門面前,忽然感覺後背一陣燒灼刺痛,姜川玉立刻向後退去,抬頭一看,城牆上的士兵正端着一勺一勺的熱油往城牆上潑灑,滾熱的油粘在背上,異常疼痛,又一波巨石從城牆上滾落下來,姜川玉急忙閃躲。

“放箭!”

秦繼會繼續下令,霎時間又一波箭雨襲來,姜川玉不愧是斬天劍訣的傳人,一邊閃躲巨石,一邊控制六柄短劍在頭頂飛舞,格擋着漫天箭雨,六柄短劍在頭頂上空飛速旋轉,好似一把精光四射的雨傘一般,秦繼煌拿起一把弓箭,平定心神,拉弓瞄準翁城中的姜川玉,尋找機會一擊必命,就在姜川玉抵擋箭雨的時候,一個巨石直奔姜川玉沖了過來,姜川玉立即閃躲,秦繼輝心中一喜,一箭射出。

姜川玉堪堪躲過了巨石,驚魂未定之時,右腿一陣鑽心的痛,冷汗瞬間佈滿額頭,看着射穿腿部的箭矢,姜川玉揮劍斬斷劍尾,握住箭尖,咬着牙將箭從腿內拔了出來丟在地上,隨手在腿部封閉了幾處穴道止血,顫抖着身體繼續抵擋箭雨。

秦繼輝失望的放下弓箭,箭雨停了下來,柳慶濤靠在城牆上,看着翁城狼狽不堪的姜川玉緩緩說道。“呵呵,不愧是平祥國來的高手,果然強悍,這樣都不死,真想跟他面對面打一架。”

柳慶濤說完,肖輝一聽,頓時說道“這可不行,必須將他弄死在翁城之中,若是讓他出來了逃掉,怕是很棘手。”

肖輝說完,柳慶濤一臉的不屑,彷彿再說,所謂的高手也不過如此而已嘛。

姜川玉忍着腿部的劇痛,看了看傷口,幸好沒有傷到筋骨,不然今天怕是逃不出去了,抬頭看了看四周城牆,又看了看城門,頓時心中有了主意,提劍沖向城門處,連揮七劍,七道劍氣穿透城門上的鐵皮,城樓上的顧方儀看到這一幕,不屑的眼神溢於言表。

“呵呵呵,這老頭兒怕是瘋了,竟然妄想用劍氣劈碎城門。”隨着顧方儀的譏諷嘲笑,眾人也跟着哈哈大笑,可是肖輝卻感覺不對勁。

肖輝:“不對,他不是要用劍氣,他要用引劍術!快!射死他,不能讓他破開城門!他可以引動六柄短劍!!”

肖輝急切的喊道,秦繼輝一聽,頓時明白了肖輝的意思,大喊一聲“放箭!”所有弓箭手立刻開始拉弓射向姜川玉,可是已經晚了,就這麼幾個呼吸的時間內,姜川玉的飛速旋轉的六柄短劍已經將鑲滿了鐵皮的城門掏出了一個大窟窿,六柄短劍好似一個巨大的風火輪,飛速的切割着面前的鐵皮,摩擦出耀眼的火花,穿透鐵皮,木屑紛飛,姜川玉一掌拍出,城門上漏出了一個大窟窿,城門外的士兵看着瑟瑟發抖,好像門后的怪物馬上就要衝了出來似的,忽然,六柄短劍衝出城門,一頓瘋狂的絞殺,姜川玉忍着腿部劇痛鑽出城門,門外的兵將亂作一團,嚇得魂不附體,扭頭便跑,姜川玉衝出翁城,縱身一躍,隨後一甩手,短劍激射而出,一個騎在馬上的都尉胸膛飆出一道血劍,落在馬下,姜川玉順勢落在馬上,一劍刺向馬屁股,吃痛的戰馬瘋狂的竄了出去。

“追!絕對不能讓他逃脫,後果不堪設想。”肖輝率先跳下城牆,翻身上馬追了出去,其他幾人陸續跳下城牆,緊緊追去。

一行人越追越遠,追到一片竹林內的時候,肖輝一行五人遠遠的盯着前方孤零零的戰馬。

“追丟了?”秦繼輝失落的問到。

“不會,這荒山野嶺的,他大腿有傷,不會丟下馬匹的。”顧方儀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緩緩地分析到。

肖輝下馬向前方走去,眾人皆下馬散開搜尋,眼看距離那馬屁越來越近,忽然左側一聲慘叫傳來,肖輝回頭一看,只見一柄短劍穿透了秦繼輝的胸膛,秦繼輝一臉的不可置信,咬着牙說了一句“好強!”便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蟄伏在竹林竹葉下的姜川玉一躍而起,長劍一揮,劍氣掃向柳慶濤,柳慶濤條件反射般的立即綳直了手中軟劍抵擋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不過除了肖輝,這幾人全都小瞧了這個受了傷的瘋老頭,劍氣劃過柳慶濤的胸膛,柳慶濤手中的軟劍拍在柳慶濤的胸口,柳慶濤被振得一口鮮血噴出,撞在身後的竹子上,竹葉紛紛飄落,大戰正式爆發了,肖輝不在壓制黑影天王刀的煞氣,右手橫刀於面前,左手一抹刀面,刀內封印的無數亡魂瘋狂的翻滾,刀身散發著黑色的煞氣,煞氣圍着刀身流轉,四周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度。

顧方儀揮手甩出五隻鋒利的飛環,左手掐訣控制飛環繞着姜川玉飛舞,同時一手按住腰間的銅球,一轉身,腰間的另一隻銅球甩了出去,原來顧方儀用的是軟兵器,一根鐵線兩端各有一個銅球,舞動起來讓人不敢近身。

秦繼煌看着慘死的哥哥,揮動手中一桿銀槍瘋狂的掃向姜川玉,這桿銀槍在戰場上飲過無數人的血,秦繼煌自小就開始練槍法,銀槍揮舞的密不透風,姜川玉的引劍術根本穿不透。

“老不死的,今天我要讓你給我哥哥償命!”秦繼煌憤怒的喊道,失去親人的痛苦改變了他的槍法風格,槍槍霸道無匹。

一上來就是一死一傷,讓肖輝更加失去了信心,三個人瘋狂的圍攻着受傷的姜川玉,奈何姜川玉的實力太過強橫,纏鬥了半天也不落下風。

忽然,悲憤的秦繼煌不要命似的一槍扎向姜川玉,姜川玉揮劍掃向秦繼煌的腰間,秦繼煌不閃不躲,繼續探槍紮下,姜川玉一臉的震驚,一劍掃在了秦繼煌的腰間,面對秦繼煌這玉石俱焚的一招,姜川玉也不禁膽寒,看着左肩的血窟窿,一震后怕,若是這一槍在偏一點,或許就得命喪當場,命是保住了,不過這左臂怕是廢了,這一槍的力道很強,極具穿透力。

秦繼煌一聲慘叫,向後爆退而去,單膝跪在地上拄着銀槍,右手扶着槍,左手捂着腰間的傷口,狠狠的瞪着姜川玉。

看到這一幕,肖輝和顧方儀面面相覷,二臉懵逼,二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般的同時攻向姜川玉,肖輝抬刀揮出一道粗壯的黑色刀氣,大喊道“轟天斬!”刀面上的紅色符文閃爍,鬼哭狼嚎的刀聲呼嘯而過,刀內封印的無數亡魂大大提高了黑影天王刀的威力,顧方儀摘下其中一個銅球,丟向姜川玉。

姜川玉不敢小覷,揮劍硬接了肖輝這一刀,被刀氣震的向後退了幾步,心中震驚不已,沒想到短短一年,同樣的一刀,威力竟然又了這麼大的提高,姜川玉連驚訝的時間都沒有,顧方儀的銅球已經到了面前,姜川玉知道危險,向側後方竄去,剛剛竄開,銅球便“轟”的一聲爆開,震的姜川玉五臟俱顫,眼前一花,拄着劍單膝跪在地上,盯着前方,煙霧漸漸散開,肖輝和顧方儀已經沒了蹤跡,姜川玉扭頭看向抱着哥哥的秦繼煌,感受着左肩和腿上的劇痛,面目猙獰的起身走了過去……。

第五十章狼狽?

肖輝和顧方儀上馬一左一右瘋狂的逃跑,肖輝騎在馬上向前飛奔,生怕姜川玉追上來,心中怕的要命,“該死的姜老頭兒,真是陰魂不散,害得老子亡命天涯。”一口氣跑到天黑,坐下的馬說什麼也不跑了,畢竟馱着肖輝跑了這麼久,什麼馬都受不了,而且肖輝的黑影天王刀無比沉重,普通的馬能跑起來就不錯了,看着不爭氣的馬,肖輝嘆了口氣,翻身下馬。

抬頭看了看北斗七星,辨別了一番放向,盯着天上的星星,心中暗暗思量。平祥國不能回去了,瀟然劍宗內的幾位隱世的老祖宗實力極強,回去等於送死,關沽國剛剛吞併扶風,忙的不可開交,並且還有一個盟國建江虎視眈眈,這一役就讓關沽死傷這麼多百姓和軍將,最重要的是秦氏兄弟死了,柳慶濤重傷,鄭瑞凱怕是恨死自己了,關沽也不能回了。

想到這裏,肖輝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一年的逃亡,已經使他身心憔悴不堪,忽然有點懷念錢歡了,很想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修為提高了多少,她孤身一人闖蕩江湖,有沒有受人欺負。又想起了冬靈,她有六皇子鄭冬雲照顧,應該沒事,忽然又有點擔心起冶施華和金子良了,自己在平祥國闖了那麼大的禍,有沒有連累他們,他們連像樣的功法都沒有,若是振義觀的人欺負他們,該怎麼辦。想到這些人,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哭着哭着就睡著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塊透明的藍天,像一張絲帕,藍天上停留着一些細碎而潔白的雲塊,像是紗巾上的花朵。

看了看方向,翻身上馬,向前走了去,一路上,餓了就抓些野獸烤了,渴了就忍着,畢竟身上沒帶水袋,遇到河流就沿着河道走,一身的樵夫裝扮本就破爛不堪,長期的餐風露宿,長途跋涉,已經快要衣不遮體了。

這日,終於看到了一個村落,不過這村子窮的也是可以了,不過有村落附近就會有城池,進了村,向村民討了口水喝了,打聽了一下附近的鎮子怎麼走後,直接奔着不遠處的誠民鎮走去,畢竟這村子窮的啥也沒有。

終於來到了誠民鎮,這兵荒馬亂的年月,這鎮子也還算富裕,牽着馬走在鎮上,看着繁華的小鎮,感覺又回到了人間。

“瞧,那個乞丐真是可憐的不要不要的,都窮成這樣了,還拎着刀出門,哈哈哈,要不,把你的衣服施捨給他吧,哈哈哈……”旁邊幾個吃酒的漢子看着肖輝調笑道。

聽到那個漢子這麼說自己,肖輝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光着的腳丫子,腳趾縫裏全是泥,本來慘白的皮膚已經都變成了髒兮兮的黑色,破爛不堪的衣服勉強遮蓋着身體,屁股後面還磨漏了一個大窟窿,漏着半邊屁股,可謂是慘不忍睹,看了看手裏的刀,向著幾位吃酒的漢子走了過去。

肖輝:“人能活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做錯了事說錯了話,又沒有能力解決,那就只能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這是我這一年多來悟出來的道理,在你們死之前告訴你們,希望你們下輩子不要不要再犯這種錯誤了。”

肖輝站在哪幾名漢子面前,牛逼帶閃電的說道。幾個漢子一聽,怒不可遏,說話的漢子皺着眉頭歪着腦袋緩緩站了起來。

“你說啥呢?跟誰倆呢?我容許你從新組織一下語言,從新說,不然,老子打斷你全身的骨頭。”

漢子說完,伸手指着肖輝的鼻尖,忽然,漢子發覺自己被一股力量包裹,原來是肖輝的真氣釋放開來,包裹着面前的幾個漢子,幾個漢子瞪着眼睛好像見了鬼一樣,冷汗直流,肖輝伸手輕輕握住了鼻子前面寬大的手掌,越捏越緊,漢子想要喊卻怎麼也喊不出來,漢子眼瞅着自己的手掌被被捏的骨斷筋折,鮮血淋漓,鮮血順着肖輝的手腕流到地上,肖輝收回真氣,幾個漢子癱坐在地上,面前的漢子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想抽又不敢,越動越疼,於是跪在地上祈求的望着肖輝。

“說吧,這個鎮子上最有錢的是那戶?說了,我給你個痛快。”

“大俠饒命呀,小的最該萬死啊,最有錢的是那個房子最高院子最大的人家,姓劉,大俠饒命呀。”

肖輝望着遠處的較高的樓閣,鬆開了漢子的手,“下輩子,一定不要再犯錯誤了。”說完便轉身離開,頭也不回,抬手一揮刀,沒有鮮血四濺,也沒有慘叫,只見黑影天王刀上的拘魂符紅光一閃,幾個漢子的魂魄便被吸入刀中,幾個漢子就這麼倒在地上再也沒有醒過來,路上來往的行人見到這一幕,以為幾個漢子被嚇暈了,紛紛離開,許久以後,才有人發現幾個漢子已經死了。

肖輝來到劉府,直接找到了劉府家主,劉府家主名叫劉楊,是一個圓臉微胖的男人。

“你就是劉府的家主?”

肖輝闖進劉府,不在壓制黑影天王刀的煞氣,直奔後花園,來到了劉楊面前,一眾拿刀帶棍的護院被黑影天王刀的煞氣嚇得瑟瑟發抖,劉楊打量着面前手拿大黑刀的乞丐,感受着恐怖的煞氣,嚇得也是心神不寧,但身為一家之主,他必須得面對。

“是,我是家主,不知少俠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肖輝:“路過寶地,前來討些盤纏,立刻安排人為我沐浴,準備好乾凈的衣物,在準備一輛大號的馬車,兩匹駿馬拉車,和一個趕車的車夫,車上備好乾糧和水袋,然後今晚我還要兩個你府上最漂亮的仕妾陪我,休息一夜,明日我就走,當然,不會虧了你,你家中晚輩之中可有習武之人?我可以傳他一式刀法,練成之後,對付普通習武之人,來多少都可憑這刀法全身而退,如若不然,你的命運就像這石墩一樣。”

說完,肖輝輕輕一揮刀,剛才劉楊坐過的石凳便一分為二,切面整齊光滑。

看到這一幕,劉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劉楊:“少俠光臨寒舍,寒舍蓬蓽生輝,劉某這就安排人為少俠準備,劉某犬子平日裏就喜歡習武,少俠若是能指點一二,劉某萬分感激,少俠先去沐浴如何?我叫人準備酒菜。”

劉楊說完,立即開始安排,所有大戶人家都會豢養一些姿色不錯的侍妾,供人享受,劉府在這當地也算是名門望族,選一兩名姿色出眾的侍妾並不難。

天色漸晚,浴室內,漂亮的侍妾為肖輝颳去滿臉的胡茬,然後搓去一身的泥垢,肖輝躺在池子裏慢慢的享受,望着浴室內蒸騰的水汽,聽着嘩嘩的流水聲,摸着池中漂亮的侍妾,心中感慨萬千,逃亡了這麼久,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亡命徒,從一開始道教聯盟的通緝,到姜川玉的追殺,肖輝已經不勝其煩,忽然感覺像劉楊這樣的安定生活很讓人羨慕,等擺脫了姜川玉的追殺,就找一個小鎮,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娶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納幾房小妾,安度餘生,想到這裏,肖輝苦笑着搖了搖頭,感嘆老天爺真是會開玩笑,自己本應該是平祥國岩葉家族的一個下人,卻成為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江湖亡命徒,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拼了的命取走那塊啟靈石,是對是錯,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命喪他鄉吧。

“肖公子,劉老爺為公子準備了酒宴,待梳洗完畢,我帶公子過去。”

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很是悅耳。

“嗯,更衣,我這就過去。”

肖輝說完,起身走出水池,立刻過來兩位侍女為肖輝擦乾身體,端來一套漂亮的錦衣,上面放着洗乾淨的九命護心甲,兩人為肖輝更衣。

梳洗完畢,走出浴室,天已經黑了,劉府內燈火通明,肖輝隨那位漂亮的女子走向會客廳,堂內劉楊準備了一桌酒菜,早已恭候多時,邊上還站着一位少年,想必就是劉楊的兒子了,劉楊見肖輝過來,急忙起身走出大廳迎接。

劉楊一臉熱情的歡迎着肖輝入座。“哎呦,哈哈哈,肖少俠梳洗乾淨,真是一表人材,劉某人為肖少俠備了些薄酒,肖少俠莫要覺得寒酸,哈哈哈。”

肖輝;“劉家主客氣了,肖某行走江湖,有口熱飯吃就滿足了,這桌酒菜,讓劉家主費心了。”

肖輝說完,端起桌上斟好的美酒,敬向劉楊。

第五十一章慘死?

劉楊:“肖少俠不必客氣,肖少俠武藝高絕,一看便知不是凡人,這位是犬子,鴻兒過來見過肖少俠。”

劉楊說完,站在後面的少年走到肖輝身邊,拱手一揖到地。“劉易鴻,拜見肖大俠。”

肖輝:“嗯,不錯,劉易鴻,你平時喜歡什麼兵刃?”

肖輝問完,看着面前的少年。劉易鴻看了看肖輝身邊的黑影天王刀說道,“我喜歡刀!”。

肖輝:“嗯,好,我答應了你父親,傳授你一式刀法,明日清晨,在我房外等我,我離開之前傳你一刀,練成之後,切不可胡作非為。”

次日

早上,太陽高照,雲朵靜靜地飄在天空中,鳥兒在枝頭鳴叫着,這一夜肖輝睡的很香,兩個侍妾伺候的也很賣力。

早上起來,兩位侍妾伺候肖輝洗漱更衣,下人端來了早飯,簡單吃了一口之後,肖輝推門走到院子裏,看到劉易鴻已經早早的站在院中樹下,手中提着一把刀,肖輝直接走過去,就開始講刀法,肖輝講的是轟天斬,不過不是真正的轟天斬,而是縮減了很多內容的轟天斬,施展出來確實威力驚人,不過跟真正的轟天斬天差地別,講完刀法,帶着劉易鴻練了幾遍,指點了幾處問題,肖輝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劉楊極力挽留,奈何肖輝現在是急於逃命,不宜久留,只能離開。

馬車內被褥齊全,還有幾壇美酒和肉乾,肖輝打開摺扇,吸收煉化扇中的亡靈,不斷的提高念力,這一走,就是九個多月,一路上走走停停,途中還陸續買了兩個漂亮的丫鬟一起作伴,玩膩了,就路過城鎮時在賣掉。

姜川玉殺了秦氏兄弟之後在關沽附近的城鎮買了些外傷葯,之後經過一番準備,直追肖輝的方向而來,一路上悉心養傷,但是左臂還是廢了,一生行走江湖,從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恥辱。

不知不覺已經追到了草原上了,一望無際的草原,還有天邊的地平線,不遠處能夠看到有羊群在吃草,附近有游牧民族駐紮,可是姜川玉只關心一個人,那就是前方遠處的馬車裏的人,姜川玉的馬車在草原上飛馳,緊緊的跟在肖輝後面,手裏拖着羅盤,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馬車,在這個大草原上,肖輝根本無處躲藏。

草原的天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天色忽然變得黑暗了,天空平地生出一片鐵青色的雲,接着激起一片震天動地的雷聲。

肖輝看着空中漂蕩的細雨,心中感慨萬分,這飄飄蕩蕩的細雨,就像自己的人生一樣,不知會隨風落到那裏,一腳踏進這刀頭舔血的江湖,就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了,也許就在今日,自己就會萬劫不復,透過車窗向馬車後方望了一眼,肖輝心中端端不安。

“終於還是被他追上了,這茫茫大草原,根本無處藏身,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過,難道我肖輝今日真的要命喪於此么?”

肖輝灌下一口酒,愁腸百轉,咬了咬牙,伸手握着刀把,對着車夫喊了一聲“停車!”肖輝走下馬車,身後是一個水潭,細雨落在水面上泛起漣漪,霎是美麗,曾經不屑於留意的風景,如今看來都讓人那麼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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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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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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