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終是緣 第十八章：往事
兩天後，到達北周大陸。
應蘭曦被雙手被捆住，雙眼被一塊黑布給遮擋。
迷迷糊糊走了一段路程，便被人關進了小黑屋。
“這就是太子喜歡的那個女人？”
門外傳來了聲響。
“什麼太子啊，很快就不是了，如今，整個北周皇宮都是皇後娘娘的勢力，他一回來，必死無疑。”
應蘭曦豎起耳朵，聽二人的對話。
“噓，別亂說，大局未定，誰說太子就一定會輸給皇後娘娘呢？”
“你傻呀，這不是明擺着嗎？”
“不是說，還有風羽令嗎？”
“娘娘說風羽令在她手中，你覺得太子還有勝算？”
“這…”
“你們兩個，活膩了嗎？”突然一聲呵斥，把二人的對話制止。“好好做好自己的本分，看好犯人，免得禍從口出。”
“是，齊大人。”
應蘭曦聽到這，心裏疑惑。風羽令，是什麼東西？
“咳咳～咳咳～”突然間，旁邊傳來一頓猛咳，把應蘭曦嚇了一跳。
她是真沒想到這裏面還有其他人。
“咳咳…你是寂塵的…咳咳…的女人？”一把蒼老虛弱的聲音傳來。
應蘭曦由於眼睛被蒙住，導致什麼也看不見。“是的，白寂塵是我男人。”
“咳咳～你這女娃娃，說話真有意思，唉～”
“你是誰？你認識白寂塵？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裏？”應蘭曦問道。
“你問孤是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數月前，孤還是尊貴的北周的皇帝，如今，竟淪為一介囚徒，到底是報應啊，報應！”
原來他就是北周皇。
“孤這一生，做了太多錯事，如今，報應來了，落得這般下場。”北周皇帝長嘆一聲。
“女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應蘭曦。”
“塵兒與孤書信往來時，有提到你。當時孤就覺得他定是上了心，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請問你被關了多久了？沒想過要逃離嗎？”應蘭曦問道。
“逃？這個天下本來就是孤的，孤能逃到哪裏去？孤如今落得這般下場，都是咎由自取。”
“孤這一生，做了很多錯事，其中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塵兒的母后，怪孤錯信她人，誤殺了塵兒的母后，怪孤，怪孤…都怪孤…韋月，孤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塵兒，是孤錯了，韋月……”北周皇弟懺悔道。
“韋月是白寂塵的娘親嗎？”
“是，韋月是孤的第一任皇后，溫柔賢惠，賢良淑德，多才多藝，可就是這般美好的女子嫁給了孤，怪孤…是孤配不上她…是孤錯怪了她，錯信她人…”
“可否，讓我聽聽你的故事。”應蘭曦問道。
“女娃娃，你是第一個這般直言不諱的問孤，要知道，這可是皇家秘聞，若是以前有人提起，可是要被拖去凌遲，女娃娃，你不怕？”北周皇帝問道。
“怕什麼？現在你和我一樣，都是階下囚。更何況，我現在是白寂塵的人，也有權利了解他母后的事。”應蘭曦說道。
“你這女娃娃，果真有趣，既然如此，那孤便都告訴你吧。”
“北周大陸不同於你們華夏大陸，北周只能一夫一妻，孤與韋月相識於一場詩會，韋月是京城第一美人，是第一世家長女，才華橫溢，家境殷實，與孤相匹配，當時孤對她一見鍾情，可奈何她已和他人私定終身，與她私定終身的人正是孤的皇弟，白轍。孤不明白，孤哪點比不上白轍，就因為孤沒有先一步認識她嗎？”
“後來，孤不顧皇室顏面，向韋月展開追求，不少人說孤德不配位，和兄弟搶女人，可孤，今日非韋月不可。”
“後來，父皇駕崩，孤繼位。第一件事便是要昭告天下立韋月為後，孤還私底下要挾白轍，如若他不離開韋月，孤就殺了韋月，孤得不到，就殺掉。白轍妥協了，也就是因為這一妥協，讓韋月心死，孤如願得到了韋月，但是，孤永遠得不到她的心。”
應蘭曦聽到這，突然間覺得這人還真卑鄙，不過礙於他是白寂塵的父皇她才沒好意思罵出口。
“孤知道你心裏定在罵孤卑鄙無恥，其實孤也是這樣覺得，因此，現在才遭了報應。後來，成親一年，她有了身孕，但每天仍是悶悶不樂，孤每日都想辦法哄她開心，但她就是不待見孤，就連孩子，都是孤強行要了她才有了塵兒。”
“再後來，韋雪介入，她是韋月的妹妹，也就是現在那個毒婦。韋月生下塵兒之後，韋雪便時常進宮探望她，當時孤也沒多想，覺得她們姐妹情深定不會出什麼差池，而後發生的變故，讓孤遺憾終生。”
“韋雪設計韋月，說白轍已做好了萬全之策帶她私奔，韋月一心想要離開，便相信了韋雪的話。不料，她一出宮門，剛和白轍匯合，便被孤抓了個現行，不僅如此，全天下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一國皇后與他人私奔，這簡直有損皇室顏面，無法原諒。於是孤，當著天下人的面，將二人給處決。韋月死的時候，塵兒才剛滿月，是孤，親手殺了二人，是孤的錯，孤這幾十年一直被蒙在鼓裏，也是因為這次被囚禁，才知曉當年的真相。”
“是孤，是孤太糊塗了，孤對不起塵兒，對不起韋月，對不起白轍，是孤，不仁不義，是孤害了他們。”北周皇帝崩潰喊道。
“韋月死後，國不可一日無後，孤看韋雪眉眼間與韋月有幾分相似，便鬼使神差的立她為後，由於愧疚，立了塵兒為太子。”
“韋雪生下了羽軒，便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孤知曉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孤當時有風羽令，有恃無恐，覺得韋雪造不起什麼大風浪，後來也沒發現她有什麼動靜，便放鬆警惕，直至塵兒去了華夏大陸，交給了塵兒風羽令開始，韋雪就變了，整個皇宮到處都是她的爪牙，孤的人，也被她連根拔除。”
“到如今，孤落得如此下場，她可是有很大功勞啊。”北周皇帝自嘲笑道。
“那白寂塵知道這些真相嗎？”應蘭曦問道。
“他不知道，孤一輩子都不會讓他知道。”
“你這樣，未免太過自私了不是嗎？”應蘭曦說道。
“每個帝王都是自私的，塵兒自小過的清苦，若讓他知道了真相，孤怕他受不了打擊。”北周皇帝說道。“孤懇求你，不要告訴他真相，如果告訴他，他會瘋的！”
應蘭曦沉默不語。
“如今，她命人抓了你，無非就是想要風羽令。”
“風羽令，究竟是什麼？”應蘭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