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散心
秦晴拉住了韓子明,她並不是要婚戒,她想要的只不過是兩個人在一起就好了。
之前的事情她也都想起來了,兩個人之間的隔閡雖然因為這一次病痛而消除了,但這件事情來的是不是太快了,秦晴心裏想着。
但韓子明這一副誤會自己的樣子,讓她真的是百口莫辯,情急之下這答應的話也就脫口而出。
“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我,確實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實在是太寒磣了。”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答應你。”
韓子明也愣了一會兒,將秦晴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秦晴可以感受到來自韓子明的熱,可自己卻再也沒有見過他的父母,從分手以後,於是詢問道。
“子明,你為什麼不帶我去見見你的父母?既然我們要生活在一起,以我這一副身子……”
“你不要多想,沒有的事,等下次我就帶你回去。”韓子明心裏一個咯噔,若是父母知道自己與秦晴的事情,怕是難以同意。但他不想讓秦晴因為這種事情而為難,他一定會在私下裏將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再帶秦晴回去。
好在秦晴沒有起疑心,但又拋出了另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安然那邊有消息了嗎?都過去好些天了,也沒有一個電話。”
韓子明只能又一次打着哈哈笑了過去,心裏一陣狂抖,原來自己有這麼多事情瞞着秦晴,只怕會有兜不住的那一天出現。但臉上還是那樣的笑容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自從那一天暈倒之後,安然的臉色始終不大好,身子也很虛弱,總是提不起精神,冷逸塵特地派人熬了一些補藥但是卻沒有任何效果,於是只能把老友彭廷暢給請了過來。
他把人拉倒了一邊,不想讓安然聽見。
“你不是說安然沒有事情嗎?怎麼她現在身子還這麼弱。”冷逸塵這一副着急到要吃人的樣子倒是讓彭廷暢更想要戲謔他一番。
“老哥,你也不要太着急,這才過了幾天,這病哪能夠恢復得這麼快,要是真有這樣的神葯,誰還來這醫院治病,我去看看情況,快把你那表情給收拾收拾,若是被嫂子看見了怕有要擔心了。”
兩個男人就這樣進了病房,像是爭吵過了一番互不搭理,安然倒是第一次見着如此脾性的冷逸塵,想必兩人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安然,這位是我朋友彭廷暢,是你這次的主治醫師,過來看看你的身子。”冷逸塵越發的正式,越讓人覺得這其中尤其的詭異,也讓安然覺得有一些疑惑。
“嫂子好,你不要太緊張,我都和逸塵說了,你這病雖然有些奇怪,但現在還算是穩定,這已經是一個很好的趨勢了,過幾日,你就讓這個小子帶你出去走走,看看風景,對身子也有好處。”
醫生說話總是讓人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安然一直懸着的心瞬間自然了不少,而冷逸塵卻還是那一副擔心的樣子。
“謝謝你,彭醫生。”
“嫂子不用這麼客氣,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轉過身子,就朝着冷逸塵擠眉弄眼了幾個怪異的表情,冷逸塵這才平復鎖緊的眉頭坐到安然的身邊。
“你想去哪走走,聽了醫生的話你可不要太擔心了,我可沒有和他傳統好哦,這都是他自己說的。”
這句話倒是把安然給逗笑了,“你啊你啊,去哪都行,只要和你在一起。”
明明現在存在這樣的狀況之中,竟然還說著這樣的話,這也讓冷逸塵越發的自責,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擔心,還要安然考慮到自己的情緒。
過了幾天,安然的身子依然沒有好轉的勢頭,但是彭廷暢說了,穩定也是不可多得的一件好事情。
而安然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於是冷逸塵就準備帶安然去周邊的農莊了走一走。
這兒的天確實藍,但少了些雲朵的點綴,牧場上有牛羊在悠閑的走動着,草地也是那麼的綠,若不是在國外,哪裏還會有這麼美的風景呢?
安然帶了一頂蕾絲帽遮陽,也特意穿了一套符合民情的衣服,在陽光的照射下露出白皙的皮膚,讓人好是心動。
她挽過冷逸塵的手,享受着這大自然的清新,微微的細風,只有他們兩人在這一條路上走着,是那樣的舒適,多希望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
冷逸塵那天之後特意搜了很多新西蘭的特色,不少極限運動出現在屏幕上,安然本是一個愛挑戰的人,可如今她的身子肯呢個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於是冷逸塵才選擇了住所附近的牧場走一走,現在一想倒也是一個不賴的點子。
走了好一會兒,安然也覺得有一些累了。於是兩人就準備去找一個地方歇一歇。
冷逸塵早就物色好了一家中餐廳,來了這一邊也有一些日子了,想必安然也一定很懷念家裏的味道,只奈何他的廚藝不佳,也就只能找餐廳尋求幫助了。
這一家餐廳在海邊,吹着帶有一些鹹味的海風,燭光晚餐,一切都是那麼的浪漫,就像是那一些還處於熱戀期的小情侶一般。
紅酒與水,蔬菜與牛肉,雖然很多東西安然都不能吃,但這一份心意她已經體會到了,眼眶中泛起了一些淚花,她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約會過了,這一種久違的荷爾蒙上升,但更多的竟然是悲傷。
冷逸塵也沒有想到安然會哭,趕忙坐到她的身邊。
“怎麼了?是不喜歡嗎?”
“沒有,就是很感動。”安然不敢說,她心中的那一份擔憂與難過,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再也沒有辦法與冷逸塵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害怕失去,害怕自己真的遠離了這一個世界,去到另一個地方。
而冷逸塵似乎也讀懂了這眼淚中所包含的含義,他的眼眶也有一些酸澀,但是卻說不出任何的話,因為他害怕自己一開口,只會讓雙方擁有更多的恐懼,對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