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這就發財了？
華農並沒有在這裏待多久，因為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音。
從上午出門到現在只有中午吃了一碗面，早就消化個精光了。對於華農這種還在長身體的小夥子來講，一頓不吃是真餓。
華農除了院子，在外面隨便找了一家蒼蠅館子，點了一個辣椒炒肉，哼哧哼哧的趴了兩海碗飯。
雖然不確定江琳會不會赴約，但是既然自己已經把話說出去了，自然要守約，更何況華農確實有幾個問題要問江琳。
吃撐了，華農就沿着共和路溜達，走走看看，突然看到一家珠寶店。華農不懂珠寶，但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自己手上的黑石珠是什麼材質。
走進珠寶店，顯然沒有服務員會認為一個毛頭小子會有錢消費珠寶。華農從來沒到過珠寶店，也不懂這裏的規矩，自然沒在意。
華農左轉轉有轉轉，也沒發現有什麼珠寶跟自己這塊石頭相似的。正準備出門，發現有一堆人在店門口圍觀，閑來無事，華農也湊上去瞧熱鬧。
只見一輛麵包車，將大大小小几十塊石頭卸下，放在珠寶店的門口。
華農圍在人群外，只聽到裏面有人在聊天。
“這個黃總，不得了啊！這次搞了這麼多原石回來，發財了！”
“發個什麼財？我可是聽說這黃總去年賭石，可是虧了十幾萬。今年可是把房子都抵押出去了，想着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呢！”
“這麼多原石，十分之一出玉都不得了了！”
“想太多了吧！這玉石能有這概率，那黃老闆還能把房子抵押？要知道黃老闆去年買了比這還多的原石，連內褲都虧沒了！”
“嘶，那照你這麼說，這豈不是明顯的虧本買賣？那黃老闆豈不是又要虧？”
“你們懂什麼？這賭石，關鍵在一個賭字，尋求的就是這份刺激。所謂神仙難斷寸玉，有的人一夜暴富，有的人傾家蕩產。”
“也對，我聽說這黃老闆當年就是靠賭中一塊帝王綠髮家的，聽說價值上百萬！”
“這黃老闆現在算是破釜沉舟了，他這珠寶店，今年要是再不出點好玩意，恐怕就要倒逼了！”
“不至於吧！我看這店裏那麼多貨，隨便出幾件也頂得住啊！”
“你以為啊？這黃老闆也就擅長翡翠這塊，其他的和田玉、瑪瑙、雞血石等玉石，要麼是代售，要麼是在他店裏租了櫃枱的，更何況真正的好玉也不會放在這裏賣，這店裏大多數都是低檔玉石！”
“別說了，別說了，黃總過來了，別被人聽到。”
華農看到從珠寶店裏走出來一位富態男子，手上戴着金錶，脖子上戴着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金鏈子，心中不覺好笑，一個賣珠寶的，竟然全身上下都是金子。
“都別看了，讓一讓讓一讓。”富態男子招了招手，然後幾個店員開始搬這些石塊。
“黃總，這次的原石你還賣不賣啊？我可是準備好了錢的啊？”
“你個鬼頭劉，去年虧了不少，今年還要來試水？好啊，我來着不懼，只要你出的起價，我都可以賣！這些是最後一批，你有情趣的話，不妨上二樓來挑，這些原石，可都是我請了老師傅從瑞麗弄回來的，絕對有重寶！”
“黃老闆，你不會是框我的吧？去年我開了3塊石頭，可是連跟玉毛都沒見到的喔！”
“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敢用招牌擔保，今年這一批絕對是老坑貨！這神仙難斷寸玉，各位去年也都知道我也是虧大了，今天我要是沒有信心，敢把身家都砸進去？”
“黃總，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是帶了兄弟幾個一起過來的給你捧場的，你要給我打折啊！”
“沒問題，只要在我店裏買石頭，我當場提供機器切石，如果有意賣玉給我的，我絕對按在場人出得最高價上浮10%收夠！哥幾個走去，樓上瞧瞧吧！”
正好閑來無事，華農也跟着上二樓去了，黃總也沒在意，還以為是誰家小孩，就任由他逛。
珠寶店二樓是個大開間，靠里沿着牆的一側擺了一排玉石，房間側面還擺了一切機器，想來就是用來切石的。
剛才一圈人，都各自散開去挑原石了，有人還帶了手電筒等工具來看。華農也開始轉悠起來，這每塊石頭基本都有報價，大小不一幾百到幾萬都有。
華農突然想起白天黑石塊發現三腳爐時的異樣，不自覺的想要故技重施。
華農學着別人的模樣，找一些幾百塊千把塊標價的石頭左摸摸右看看，他發現大多數石頭都毫無反應，有幾塊石頭有點反應，但是也沒到發燙的地步，只是輕微灼熱而已。
心理把不住，自然也就談不上要出手了。慢慢悠悠晃了半個小時，基本上看得七七八八了，這個時候已經好幾個人買了原石開始在切了。
只見靠近出口這一段還有十幾塊原石，華農不自覺的再試了試，當拿到一塊拳頭大小，像極了河床里鵝卵石的石塊時，口袋裏黑玉珠立即傳出了一陣灼熱感，雖然連發現牛寶時的熱度都不如，但是已經非常接近了。
華農拿着這塊標價499元的青灰色石塊，走向了收銀台，沒有人質疑為什麼華農小小年紀就來賭石，因為在這個環境下，大家只認錢不認人，只要掏錢買石頭，沒人在乎你錢從哪裏來的。
珠寶店黃總正在陪一個大客戶解石，華農正好在隔壁一台機器準備切石。看了一會人家解石，華農也把自己的石頭固定，準備來個一刀兩斷。
當然也沒人阻止，畢竟誰會在乎一個孩子玩解石呢，可能是跟着大人來的，況且還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一陣“咔呲咔呲”的聲音，石頭被一切兩半。華農拿起石頭，在邊上的水盆里過了一遍水。只聽見身後一個中年男子道：“漲了，大漲啊！”
呼的一下，幾乎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動作，有幾個挨得近的直接把華農給圍起來了！
“你們想幹什麼？”華農怯怯的說道！
“小兄弟，你賭漲啊！這切口雖然不夠綠，但是好在分佈勻稱，而且水頭也很足，如果沒猜錯，這起碼能達到冰種！只要能多掏出點玉肉，起碼價值上萬！發財了！”
“你是說，這石頭能值一萬塊？這就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