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什麼條件【求推薦收藏】
劉師傅把兩人引入了一間辦公室。說是辦公室，其實也就是個雜物間，裏面擺了兩套辦公桌椅。小點的那套，桌面上都是些賬本之類的，想來是財會的位子。大的這套，有個中年光頭男子正瞧着二郎腿，在翻看一本賬目。
這光頭男子見有人進來，也不打招呼，把賬目合了起來。劉師傅上前附在光頭男子耳邊，耳語了幾句。華農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劉師傅說完悄悄話，向華家父子介紹道：“兩位，這是我們回春堂小李總，你們慢慢談，我前面還有事要忙！”
“兩位你們的來意，剛剛劉師傅已經告訴我了！這靈芝我們也驗過了，你們準備多少錢出手啊！”這光頭男子仍然翹着二郎腿，嘴上是招呼了兩位，實際上是對着華守朴一人說話，完全沒把華農放在眼裏。
華農也沒所謂，本身就是來長見識的，趁着老爹和光頭佬在談買賣，不自覺的在這雜貨間裏轉悠起來！
這雜物間，30見方，東側放着辦公桌，西側亂七八糟堆放着各式各樣的東西。華農不自覺的轉悠了過去，雖說看上去堆放的亂七八糟，實際上還都分門別類了。大多數都是一些葯杵和石臼、還有一些香爐藥瓶、甚至還有一些雄黃石、石膏、爐甘石等一些可以入葯的石頭。只不過擺放的不整齊，看上去比較亂而已。
華農走走停停，正好走在一排香爐藥瓶，突然口袋裏的黑石珠發出一個強烈的灼熱感，這種灼熱感讓華農心頭打了個激靈，按照之前的經驗，眼前這一排香爐藥瓶中必定有重寶。
華農轉過身，看見父親和光頭佬還在討價還價，不自覺的開始上手一個個查看。這堆香爐藥瓶，看上去都是非常普通的造型，特別是有些藥瓶都是陶瓷廠批量生產的，只是仿古設計比較有趣而已。那幾個香爐也大多是普通造型，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只有角落裏有個一尺來方的三腳爐造型有點奇怪，看上去像是香爐，但是整個顏色看上去像是被一層泥巴灰給包裹了，完全看不透是什麼材質。
華農忍不住上手去扣了一下，只是接觸到這三腳爐的瞬間，口袋裏的黑石珠溫度驟然提高，華農感覺自己的大腿像是被燒紅的火鉗燙傷一樣，忍不住發出“嘶”的怪叫聲。
“喂！臭小子別亂動，打碎了你可賠不起！”小李總聽到怪叫，自然發出訓斥。
華農縮了縮脖子，然後想着怎麼把那個香爐給弄到手。
“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而已，我們鄉下家家戶戶都有這玩意！有什麼稀罕的！”
“你懂個屁，這叫古董知道不？啥玩意不懂，鄉巴佬！”
華農一邊往回走，一邊在想主意。壓根沒在乎光頭在講啥。倒是華守朴打斷道：“李老闆，小孩子沒見過世面，不懂事，別介意！我這三株靈芝，論年份、論品相，絕對是少有的！你一倒手，買個萬八千的，絕對不費勁。4800實在是太少了點，你要麼再加點？”
“我說老華，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也是個老葯農，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整個清江縣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李光頭買東西，出過價什麼時候還抬過！我也不怕你知道，你這種年份品相的靈芝，也就我回春堂有能力消化！你往別出賣，他們轉過頭還是要賣到我這裏來。咱們在商言商，你不願意可以不賣，沒人強迫你！”
華守朴正琢磨要不要再講講價，卻不料華農道：“老爸，李總說得對，又沒人強迫咱們賣，咱們再去問問別家！”
“哈哈哈，小夥子，別說我沒提醒你。只要我一個電話打出去，我敢用腦袋保證，今天你這三株靈芝在清江縣沒有人敢收！就算有人敢收，也不會超過4800這個價，不信你儘管去試！”
這李光頭敢出這個價，自然是有恃無恐。這李光頭是回春堂老闆的小兒子，平時不學無術，因為家裏有錢，身邊常年有一群社會上閑散人員，跟在身邊捧臭腳。平時遇到點什麼問題都依靠這幫跟班武力解決，在葯都清江的藥材行當算是一霸！確實有點說一不二的意思，特別是靠着一些下三濫手段擠走幾個外地藥商，生意越做越大，更加是不可一世。
華農計從心頭起，大聲道：“爸，我就不信這個邪！清江賣不出去，咱們去省城賣！”說罷便把辦公桌上的靈芝給收走。
卻見李光頭阻止道：“慢着！想拿回靈芝去省城賣也不是不可以！請先交1000塊鑒定費，我們回春堂可以給你開具野生靈芝的鑒定證明，保證可以讓你順利賣個高價！”
華守朴急道：“為什麼要交錢？這天然靈芝我自己從山上採的，還需要你來鑒定嗎？你不要心太黑！”
“話不是這樣講的！你說野生的就是野生的？誰認可？你是國家權威機構嗎？不好意思，我有省中醫藥協會鑒定中心的授權！我們回春堂說是野生的，就是野生的！我出價4800其實是扣除了這1000塊鑒定費的，實際價格可是5800！我敢打賭，即便是你拿到省城去，也就能賣個這個價！再說了，這省城魚龍混雜，可不是清江能比的，到時候別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另外，這鑒定費你不交也可以，你們爺倆能全須全尾離開清江縣城，我跟你姓！不信你去街上打聽打聽，我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李光頭說完，便離開了自己的辦公桌，到財務的辦公桌抽屜拿出一疊錢，點好4800塊錢，放在桌面上！
話說，這三株靈芝李光頭是勢在必得的！回春堂最近有一個大客，據說是省城一個大老闆家的千金，氣血不足，身體羸弱，常年需要靈芝作為溫補。最近特意到葯都清江尋找頂級靈芝，說是只要頂級好貨，錢不是問題，甚至還想拿下黃慶仁那株300年鎮店靈芝。如果不是黃慶仁有點關係，託人講和，說不得這大老闆都要強行買走了。
不過這事黃慶仁老闆娘不知情，不然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華守朴心裏五味雜陳，有後悔、有焦躁、有不爽。如果今天兒子沒一起過來，華守朴說什麼也要硬扛一回。但是兒子明天就要去首都上學了，萬一有個三張兩短，恐怕會誤了兒子一輩子。只是想到這個價格跟自己心理預期是在是差的有點遠，心裏一時接受不了。
“好！我答應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