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暴風雨的前兆
隨着張老爺的一聲慘叫，可謂是劃破長空，聽得人撕心裂肺。
張恆顯得有些害怕，就這麼靜靜的躲在喬九的身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目光膽怯的望着張老爺，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我娘現在在哪裏？”
“你娘，你那個該死的娘？”一說起這個事情，張老爺突然放聲大笑，那幾乎劃破耳膜的聲音，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喬九眉頭微蹙，江曳楓卻率先沉不住氣，“簡直就是放肆，已經走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如此的囂張，看來不給你點教訓是不行了！”
帶着幾分勃然大怒的氣息，江曳楓一個快步上前直接拽住了他的胳膊，反手一把匕首插入他的手心。
隨着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張老爺只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瞳孔劇烈一顫，整個人身子一抖，差點沒有當場昏死過去。
“啊！你們居然對我用私刑，我要去朝廷告你們！”
張老爺放聲大叫着，猶如那鬼哭狼嚎一般，大白天的着實有些滲人。
是外面路過的人都偶爾忍不住往裏面看了兩眼，只是一看官府辦事，又不敢貿然的伸張，只能夠乖乖的湊個熱鬧。
“再問你一遍，他的娘親在哪裏？”
喬九到時眼睛都不眨一下，對於這種十惡不赦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好同情的。
張老爺還想要狡辯，可是看着面前男人的犀利目光，彷彿只要自己再說一個“不”字，那刀子可就不止刺入手心這麼簡單了。
“別別別，你們別衝動，那個女人她在後院！”
如此一說，張恆率先沉不住氣，連忙提着腳步，就朝後院跑過去，喬九也緊隨其後，還有絲毫的怠慢。
可是一到后月，卻看着傻愣在原地的張恆，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只見他嘴裏喃喃的開口說道：“娘親……”
聽到這一番話，喬九隱約的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直接那遠處一個女人蜷縮在地上，脖子間套着一塊鏈子被拴在門上，旁邊還有幾條惡犬在嘶吼着。
而那女人的身上遍地都是血痕，此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看到這一幕，喬九都不由得套出了一口涼氣，空氣中還隱隱的瀰漫著鮮血的味道，實在是有些觸目驚心。
一時打倒了抖身子，連忙想要捂住張衡的眼睛，卻被對方率先躲了過去，忙不跌的跑向那個女人的身邊，“娘！”
看到這一幕，身旁的那些獵狗，卻也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真是的，怎麼這麼衝動，你趕緊出來，那些傢伙招惹不得！”
喬九上前一步就想要拽住張恆，可是還是有些晚了，眼見着那些獵狗，見到新的食物過來，一個個猶如打了雞血似的沸騰起來。
站起身子，便直接朝着張恆席捲而去，一看着那獠牙，大口就要朝着張恆撲面而去，喬九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好在，那些獵狗都有繩子拴着，不至於直接撲到了張恆的身上。
只是看着她緊緊抱着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哭聲震耳欲聾，聽的人也是心驚膽戰。
“娘，你醒醒啊，你看看我，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都怪我來晚了一步……”
喬九跟隨在身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只有無盡的悲涼和嘆息，不由得緊緊咬住牙關，低聲謾罵，“這個該死的張老爺，真不是個東西，居然對一介婦人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也不知這女人究竟做錯了什麼，明明是她酒後亂性，卻偏偏讓一個無辜的人背上了這樣的痛苦。
想想，還真是讓人有些心疼到無法呼吸。
面對外界的不斷呼喊，女人微微的有了一絲動靜，聲音卻極其的虛弱，只有人完全閉上嘴巴，才能夠聽得清大概的意思。
“還好你沒事，以後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女人的半邊手落在張恆的臉上，不過還沒有觸及到那一絲肌膚便直接垂了下去，雙眸緊閉，彷彿看見兒子平安無事，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
“呀，你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我，你趕緊醒醒！”張恆不斷的搖晃着女人的身子，可無論怎麼呼喚也都等於無濟於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這才連忙跪走着，轉身看，向了面前站着的喬九，不斷的磕頭請求道：“姐姐我知道你醫術高明，求求你救救我娘吧，她可是我唯一的親人啊！”
面對這一系列的話，喬九卻顯得有些無奈，自己只不過是簡單的會一點醫術，而且就算真的是醫術高明，也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他是作為一個外人，也能夠明白的看出現在的女人已經毫無生氣，幾乎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了。
“張恆，你還是節哀順變吧，你的娘親她已經去了很遠的地方……”
這話猶如一根根刀子，一般深深的扎入張恆的心，只看他頹廢的坐在地上，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喬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勸慰，試探性的想要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撫，可是卻看他突然坐起身子，直接朝着門外沖了出去。
“你這是要幹什麼！”
隱約感覺到事情不對勁的喬九也連忙跟了上去，看着姜痕，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根柴棍，就直接毫不客氣地衝著張老爺而去。
“你害死了我娘，你就跟她去陪葬吧！”
別看張衡身形瘦小，不過打起人來卻是卯足了勁兒，這一棍子幾乎都能要了人半條命，看着她瘋狂打着張元外的樣子，這樣下去遲早都會出人命！
“不行，你趕緊去阻止一下他，如果張老爺死在這裏，還是被自己的兒子毆打而死，只怕到時候案情就是另一個進度了！”
喬九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袖，自己現在可沒有能力阻止已經瘋魔的張恆，只能靠江曳楓的武力壓制住。
儘管對於這個張老爺，他也算得上是恨之入骨，畢竟像這麼沒人性的東西，的確是不應該活。
但是就算是死，也不應該拖累這個無辜的張恆啊。
江曳楓點了點頭，衝著旁邊的侍衛使了個顏色，“把他們兩個分開。”
“你們放開我，為什麼要阻止我？我要殺了他，替我娘親報仇！”
張恆罵罵咧咧的看着奄奄一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莊園外根本就還不解氣，哪怕是手中的柴棍已經沾滿了血跡，此刻卻還是有一種想要躍躍欲試的衝動。
江曳楓略微顯得有些無奈，只能夠上前一步對着張恆的后脖子就直接一掌拍了下去，這才讓他閉上眼睛。
“你這是做什麼？你怎麼好端端的還打他呢？”
“誰讓他這麼不安定的，只怕等下情緒上頭也得激動的暈過去，與其這樣，還不如先讓他冷靜一下。”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喬九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之後，便將張恆帶到了老宅。
是剛到門口卻發現有一群侍衛，已經在那裏恭候多時，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看到迎面而來的江曳楓幾個人，其中一個侍衛連忙上前一步，直接抱拳說道：“王爺，您可總算是回來了，皇上邀請您回去過除夕，說今年是個好日子，不能夠少了你！”
這說的倒是有些突兀，當初允許他們離開的是皇上，如今要他們回去的也是皇上，這未免也太過於雙標了吧。
江曳楓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再看看那個已經激動到不行的張恆，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依照這孩子現在的情況，只怕呆在這裏也不會安分起來的，不如將他帶在我們的身邊吧。”
喬九倒是十分的爽快，既然這樣說了，江曳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只能夠點了點頭，畢竟皇命不可違，想要留在老宅裏面過個大年，估計是不行了。
隨着這群侍衛，兩個人隨着一起回到了皇城。
今日的皇城辦得倒是格外的熱鬧，大張旗鼓，張燈結綵的，紅燈籠掛的到處都是，只是也都是空無的景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要勤儉操辦嗎？為何還如此的喧嘩，而且這明明張燈結綵，是外面卻不見幾個高興的百姓。”
回來的時候以至深夜，江曳楓看着周圍的景觀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目光微沉多了幾分思量。
突然攔住了旁邊的喬九，“等會兒，有些不對勁！”
這話倒是讓人匪夷所思，隨着她的目光遊離在周圍，不知道為何，喬九心中也隱隱的感受到了一絲強烈的不安。
“這皇城怎麼空空蕩蕩的，有些讓人意外！”
可就在這話語期間，忽聽的一陣聲音傳來，“三王爺意圖叛變，傳皇上的命令就地腳傷！”
隨着這一聲令下，一支支箭直接飛射出來。
江曳楓眼疾手快，連忙將孩子交給了喬九，“你先保護着他，趕緊往後退！”
男人抽出了佩劍，不斷的抵擋着這些飛馳而來的箭，又看着一群人從四面八方涌動而出。
難怪今天的皇城如此安靜，原來是在為危機四伏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