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版大結局
到了樓下,二郎抱着孩子上樓,催着我趕快把車停好就上樓去。
我在地下停車場把車給停好,正要解開安全帶下車,副駕駛上突然擠進個人來,拿刀子照我脖子上一比:“別說話,開車!”
我看着他那張戴着墨鏡和口罩的臉,莫名地感覺到這個人的聲音很熟悉。
我說:“我的錢包手機信用卡你儘管拿去!不要傷害我。”
那人冷笑着把帽檐往下壓了壓:“西門青,別耍花招,趕快把車開出去,晚上一分,我立馬要你狗命。”
我乖乖地把車重新發動,眼看走出車庫,眼前突然衝出一個人來,叫了一聲“青!”
是二郎!
身邊這個人罵了一句髒話,搶了我的方向盤直直地向二郎撞過去。
二郎一個虎躍跳上引擎蓋,揮着鐵拳用力砸向車前窗玻璃。而我則和身邊的那個人奮力撕打起來。
這個人身材比我要高一點,也明顯比我壯,他擰着我的胳膊背在身後取出手銬鎖起來。
他把我扯着扔到一旁的副駕駛上,抓着方向盤來回亂擰,試圖把二郎給從車上甩下來。
二郎惦記着我,怎麼也不肯鬆手,拿着拳頭照着車前擋的玻璃上一通狠砸,硬是把玻璃砸出一個大洞來。
二郎把血淋淋的手從洞裏面伸進來,一把卡住了那個人的脖子,那人的帽子和眼鏡掉了,口罩也從臉上掉下來,二郎看清他的臉不由得怔住:“溫良?是你?”
溫良玉大罵一聲:“武保國,死去吧!”從懷裏抽出槍就要射向二郎。
我想也不想衝著他的手腕就咬了過去。溫良慘叫一聲,槍掉在地上,一拳把我鑿翻在椅子上,雙手搶着方向盤,繼續左右亂擰。
悍馬車在公路上一通蛇形,二郎的身子掛在車外來回甩,手還是死死地卡着溫良的脖子不肯鬆開。
我的手被反扣在身子後面實在是幫不了他,突然靈機一動,抬腳照着溫良褲當中間狠踹過去。
溫良一聲慘叫,捂着褲當兩眼翻白,二郎揮手一拳把他給打暈,又幾拳打碎了玻璃,從窗戶裏面鑽進來,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把我拉在懷裏說:“青,你沒事兒吧?”
我說:“我沒事兒,二郎你怎麼樣?”
二郎連着踩了幾腳剎車說:“壞了,剎車失靈了沒辦法熄火!青,咱們得趕快報警!”
二郎把象死狗一樣的溫良扔到汽車後座上,點開車載聲控電話,轉接110。
電話很快接通了,對方得知我們的情況之後,表示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車在公路上一直開,直到油熬完。他們會派出兩輛警車給我們開道兒,保證道路暢通。
掛好了電話,二郎幫我把安全帶系好,又給自己的安全帶繫上,專心開車。
車速已經達到了180公里,警車不會這麼快趕到。
這個時間點上公路上車特別多,二郎必須精力高度精中才能避開左右的車輛,現實版的生死時速,就這麼上演了。
我用從溫良身上找到的鑰匙試着自己把手銬給捅開,車載電話響了,裏面傳出花小帥的聲音:“西門青,你跟武哥出什麼事兒了?怎麼跑高速上去了?”
我說:“小帥,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說:“我們哥們幾個正打算去吃飯呢,聽到車載廣播裏說有輛車牌京XXX的車在高速上出現故障,停不了車,一聽這牌子不就是你的車嗎?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
我把事情簡單跟他說了一下。
花小帥着急:“西門,把你的具體位置發給我們,哥幾個去給你們保駕護航!”
我把同步位置發給他。
不一會兒就看到幾輛騷包的豪車從四面八方追過來。
燕青,盧俊義,魯達,楊志,林沖,花榮分別從前後左右六個方向護在我們的車旁邊,給我們的車和旁邊的車界出一條寬闊的隔離帶。
二郎鬆了口氣,說:“你們這幫兄弟,真他么太給力了。”
我拍着胸口直點頭。
花小帥問:“武哥,你那車裏還有多少油?咱們還得跑多遠?”
二郎說:“我剛加完油,滿滿的一箱呢。”
花小帥說:“我靠,你們兩口子真他么土豪,悍馬車那大油箱得跑到什麼時侯才能耗完?我怕我們這些車盯不住啊!”
我和二郎相互看了一眼,都沒說話。
又有電話進來,我按了三方連線,電話裏面傳出來柴進的聲音:“小弟,我剛看到電視新聞,你們的車在高速上出事兒了?我把直升機給調過來,你看能幫上點忙不?”
花小帥直嚷嚷:“靠,我說老柴你有直升機怎麼現在才說?那還不趕快調?”
幾分鐘之後,頭頂傳來轟鳴聲,一架直升機飛過來,將軟梯放下直垂到我們的天窗。
二郎把方向盤鎖上,抬手把天窗打開,托着讓我先上去。
我上了直升機,我哥柴進一把抱着我,連着拍了好幾下。
我們一起低頭看向二郎,只見他已經從天窗上爬出來了,正在用力把溫良往外拉。
溫良玉昏迷着,身子一半卡在天窗里,任由二郎怎麼扯也扯不出來。
飛機的駕駛員突然說:“你們要趕快上來,前面有個大轉彎!”
我衝著二郎大聲喊:“二郎!不要管他了!前面有轉拐,你快點上來。”
二郎大概是沒有聽清楚,還是一手拉着繩梯,另外一隻手試圖把溫良扯上來。
眼瞅着前面的轉拐越來越近,所有人一起大喊:“武二,把那個人鬆開,時間來不及了!”
二郎總算是聽明白了,縱身躍上繩梯,萬萬沒有想到此時的溫良玉卻突然醒了,他一把抱着二郎的腿用力把他往下扯。
與此同時,悍馬車一頭撞上護欄,頓時變成一團火球,濃煙淹沒了二郎的身影,我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二郎!”縱身就要往飛機下面跳,我哥死死地抱着我拖回機艙。
“小弟你冷靜點,千萬不能往下跳!”
我左右掙扎着想要掙開他,身後那個副駕駛一起撲過來壓在我身上。
我仰面朝天哭啞了嗓子:“二郎,你這個傻子,你為什麼要救溫良那個混蛋,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他死了就死了,你為什麼要救他?你這個混蛋,剛結婚你就害得老子我守寡,老子我他么恨死你了啊!”
柴進也哽住了聲音,抱着我小聲抽泣。
機艙門口突然冒出一個被炸得象鳥窩似的腦袋,接下來是一張被熏黑了的臉。
我嚇得一抽,拚命揉了揉眼睛問:“二郎,是你嗎?”
二郎一步步爬到機艙裏面來,倒在地板上喘着氣說:“他媽的,這箱油真是夠暴的。幸虧老子在關鍵時侯往上跳了一把,直接攀住繩梯爬上來,要不然這回是鐵定要熟了!”
“二郎!”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撲到他懷裏,哭得象個娘們兒!
二郎這貨是真皮實,那麼折騰筋骨也照樣沒事兒,就是腿上被氣浪震得錯了位,要包裹上厚厚的綁帶安心靜養一陣。
溫良玉那小子是徹底變成烤乳豬了。
二郎說,他當時想把溫良給救出來,一半是出於警察的本能,另一半是想親手打他一頓,誰讓他敢綁架我呢。
我一邊和憨憨拿着彩筆在他腿上的石膏上畫畫,一邊冷笑:“神獸的腦迴路實在是太奇葩了。
你自己合計合計是讓他死了更解氣,還是你打他一頓更解氣?何況還是自己冒那麼大的險?”
二郎抬手摸着我的臉:“青,生氣了?”
我說:“哼!”
和憨憨一起給二郎腿上的小豬佩琪和熊大熊二光頭強畫完,雙手擊掌,收工。
二郎將我扯過來雙手抱住:“青,別生氣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擔心了。”
“切。”我翻着眼睛往天花板上看,二郎繼續抱着我撒嬌。
“青,不生氣,不生氣了嘛!來,親一個,唔么噠!”
我兒子收拾着畫筆和顏料:“爸爸,爹地,你們兩個人能不能注意點,我還在呢。”
二郎說:“把眼睛閉上,頭轉過去。”
憨憨委屈地把臉轉過去對着牆:“你們兩個少親一會兒,親好了叫我。”
二郎抱着我就是一通啃,我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點着他的鼻子說:“二郎,如果你當時有事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從飛機上跳下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能幸運地有來世,是否還能在來世遇到你,我只知道離開你的日子我一天也活不了。”
二郎緊緊地抱着我細細地啃:“青,我知道我錯了,如果當時你有事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往後我會好好珍惜我自己,為了你,為了兒子,我也不會再做危險的事情。”
“嗯,這才乖嘛。二郎,親親。”
又是一記深吻,憨憨偷着把頭轉過來想要偷看,被二郎及時發現,把他的腦袋又給扭回去了。
憨憨大聲抗議:“爸,爹地,你們還有完沒完了?你們兩個有東西吃,我還餓着呢!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吃飽了你們再親也是一樣啊!”
幾個星期之後,二郎出院了。
這貨在醫院住的那陣子一直素着,出了院就跟要找補回來似的猛折騰,半個月玩塌了兩架床。
憨憨說他腦子不好使,不是學習的料,可我很快發現,這小子就他么在裝傻。他明明看書過目不忘,再複雜的數學題也就是教上一遍就會。
他之所以說他學不會只是因為不想上課被人管着,我和二郎經過商量之後,打算減少他上課的次數,每個星期他只用上兩天課,其餘的時間自由支配,看書,踢球,散打,跑着玩怎麼著都成。
即使這樣,這貨還是在一年內學會了別的孩子三年的課程。
我媽生了,是個姑娘,長得特好看。
我抱着那個軟綿綿的妹妹實在是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老子他么今年整三十了,妹妹才剛出生,將來她管我叫哥,我可怎麼答應?
我哥決定聽我的話留在國內發展,我也很快見到了我未來的嫂子。
你猜對了,就是朋朋,這丫頭今年剛上大學,在一場由我哥贊助的慈善活動中,兩個人一見鍾情,打算明年就結婚。
我哥結了婚,接下來就是要造娃,於是把公司的事兒全都交給我,於是很不好意思的我又從總監升任了公司的副總裁,工資又他么漲了。
花小帥的俱樂部還是那回事兒,純屬玩票,不圖掙錢。隔三岔五的,一群野獸聚在那裏鬧上幾場就得。
又過了一陣子,這貨乾脆甩手不管了,把俱樂部里的一切交給二郎負責,自己整天四處跑着玩。
沒想到,二郎接手俱樂部之後,生意卻急跡般地好起來了。
二郎那人心眼兒少,辦事特別專註。他喜歡自由搏擊和散打攀岩,在俱樂部里湊着條件就專心練習,連續在幾屆國際大賽中取得了冠軍,因此名聲大噪。
許多人慕名而來,爭先恐後地到俱樂部來辦卡。
我讓二郎提高會費,猛炒俱樂部的檔次,讓這幫人覺得能有一張俱樂部的卡是件賊體面賊有身份的事兒。
這幫有錢人有的是閑功夫和臭錢,缺的就他么是個體面,一張會員卡能讓他們跟二郎這種牛人走得近點,這幫孫子還不爭着搶着買單啊?
轉眼俱樂部的生意那叫一個風聲水起,花小帥樂得連嘴都合不上了,直接把俱樂部的股份分給二郎一半,讓他好好乾。
現在我和二郎兩口子,兩個酷帥炫炸天的大總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可是也都沒有忘了彼此的愛情。
不管有多忙,每天他都按時來接我上下班,回家兩個人一起做飯整理家務,一起分享工作中遇到的那些有趣的事情,然後偎在一起起膩。
我知道,我和二郎會一直這麼好下去。
直到老,直到死。
哪怕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我們還是會繼續相遇相愛。
生生世世,再愛上很多個九百年。
因為我是西門慶,他是武松,我們兩個人註定是要相愛的……